福兮福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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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家庭医生和医院确诊,我真的是怀孕了。如今,我没事就练习抬肚,叉腰,以期做一个名符其实的孕妇。弄完了,一般会问叶容宽:“你看这样子,像不像?”
叶容宽揉揉我的短发,笑眯眯地说:“有什么像不像的。”
因为怀孕了,小有也不能常来了。所以日子更轻松了,叶容宽颇不急待地要我和公司请产假,我想了想,说:“等三个月以后吧。”反正,叶容轩交待由方惠负责我的项目,我特别放心。不过我怀孕的消息没有广为传播,因为我妈和赵允芝都觉得应该在三个月以后才能宣布。很难得,两个老对头,在这个问题上有了惊人的一致。所以荣享和乔以婉都不太知情。我侧面了解了荣享和厉秉年酒吧事件之后的互动,荣享很郁闷地告诉我,没有任何互动,一切依旧。我很吃惊厉秉年的功力,即使是叶容宽也比不得他那样深不可测。不过荣享还是说厉秉年和Teresa的订婚因故延期了。不过她强调只是延期,没有取消,关键是女方家里有长辈因病去世,不宜短期嫁娶。我庆幸,真是天助荣家。
不过我的家庭地位,一跃而起。不但全家人的饮食发生变化,就连叶仲修在楼下的书房也被赵允芝给换成我的卧室,而且家里的所有台阶都铺上防滑垫。当然我所有不合适的鞋子也被她收起。各种名目繁多的家规戒条数不胜数。什么九点以后家里就不接电话,不会客了,大家统统休息。什么每日里她陪我一起看孕期教育,学完以后还让下班回家的叶容宽陪我再学习。她甚至要求叶容宽减少出差时间,美其名曰,现在我最需要他。她都没问我意见,我好像都无所谓。更可怕的是我们被禁止同房。这让叶容宽非常不能接受,他一再保证不会有差错,但太后太强势了,硬生生被驳回了。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说了也没用,反正咱俩夜夜只能隔着楼板,睡不到一起。
我歹毒地和叶容宽说:“啊,都是你,要搬回来住,不然我们在绿园可舒服了。” 叶容宽默不作声。
我又说:“你说有没有可能王母娘娘姓赵,不然如何能在我们之间划道银河,硬生生把我们拆成牛郎织女?”
听罢,叶容宽也略显无奈地点点头。
不过,最悠闲的是叶容轩,他更加减少了回家次数,每每还在三米开外和我对话,客气到不行。我也很无奈,我的人生因为怀孕而无聊透顶。赵允芝说实话比我妈敬业多了,我妈只是义务问问我的身体情况,临了说一句:“江米,你和叶容宽说,这头胎一定要姓江,不然你不要生。你和他说你皮糙肉厚,生一打也没问题。以后姓啥都可以。”我暗想,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妈,她明显无视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
当下,我在和叶容宽珍贵的相处时间里,和他提了提是否会取消计划生育的政策。叶容宽已经被赵允芝折腾得没有人样了,回了我一句:“下一个,不能在这里生。”
我吃惊:“你说是要跑到国外生?”
“不,回家,回绿园。你不累我还累呢。” 叶容宽挫败地说。
第86章 双摇会3
怀孕的日子,不好也不坏,因为有了期盼,家里的每个人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当然,不包括混世魔王小有。这天,他跑来亲自和我道别。
我吃惊地问:“你不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吗?”
“哎,江米我也是没有办法。” 小有愁眉苦脸地说:“我也不想回去,可是妈妈说让我回去救急。”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说实话,对这位另类军嫂很感兴趣。
“妈妈打算要离家出走,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 小有托着腮帮子说,“女人真是麻烦,回回吵架都要闹出走,我和爸爸身心都很疲惫。”
哦,原来是家庭纠纷。我表示理解:“正常,你妈妈也许只是吓唬你爸爸一下。再说了,你那么久不回去,你妈妈和爸爸会很想你的。”
“哎,他们每次吵架,就把我当成宝贝争来争去,和好了,就把我一脚踢开。这次我妈说要出走去西安,和我说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诱惑。” 小有黯淡地说。我听了暗自一乐,典型的轻喜剧啊。这小有妈的出走,其实就是旅游散心,多好啊,我以前怎么没有想过这招。除了徒步穿越晋阳城之外,我的吵架手段的确善乏可陈。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小有一走,赵允芝明显松了口气。知道我怀孕以来,她都密切防范我和小有的频繁肢体接触,相应我和小有的活动时间也被减少很多。所以恶魔一走,对我的监控也随之松了不少。叶容轩和楼震在新洲的度假村胜利完工了,他私底下问我愿不愿意参加开幕式,我知道其实他是想让我说动叶容宽,给他争争面子。我对此不抱什么希望,公式化地把情况反馈给了叶容宽。出乎意料,他很快就答应了。
临行前,太后赵允芝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也随行,但是为了避嫌她还是忍住了。晚上,我和叶容宽并排躺在床上,他欣喜若狂地抱着我,又小心翼翼摩挲我还是很平坦的肚子,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愿意来参加开幕式了。
“叶容宽,你是不是在想念我青春的BODY?”我不坏好意地问。
叶容宽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说:“真不明白,是你生孩子,还是一家人生孩子。”
白天的开幕式我和叶容宽都没参加,因为太热了,怕我受不了。所以我们只是参加了晚上的酒会。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乔以婉。如今的乔以婉已经不是那个小小办事员了,经过半年的培训,她成功的蜕变成某个科级干部。看着她略显丰腴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乔科长,油水很足嘛。”
志得意满的乔以婉看了看我:“再足也比不过你吧,你看看你自己,被叶容宽养成什么样了。江米,你也该注意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你这些日子吃什么了?你该认真健身才是。” 乔以婉嫌弃地看着我,又开始对我灌输女人不自爱,没有男人爱的系列讲座。我嘿嘿地笑着,不敢透露自己怀孕的消息,毕竟还没有到三个月,处于保密期。
一转身,居然看到了蓝胜雅和明极少东台湾男。两个人手挽手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乔以婉了然地看看我:“不去打声招呼?你可是胜利者啊,不过人家蓝胜雅也很厉害,这么快就能搞定另外一个。”
我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蓝胜雅也看到了我们,微微一颔首,和台湾男耳语几句,就向我们走来。
“江米,你和容宽复婚,我和羿宸都在国外,没来得及向你们道贺呢。”眉宇间完全没有一丝失落之色。
台湾男也和善地说:“江小姐,我们又见面喽。恭喜你们喽。”
大家客气地寒暄着。我才知道眼前这位台湾男本名明羿宸,是明家二太子,而蓝胜雅不久前去了美国见了见对方家长,看架势好事将近。
我也急忙很乖巧地对他们表示道贺,毕竟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之后,乔以婉和我看着蓝胜雅二人的背影,异口同声说了一句:“门当户对。”
不久,我感到会场空气混浊,四下又找不到叶容宽的影子,就对乔以婉说:“咱们去天台透透气?”
事业型的乔以婉想了想说:“你先去,我和几个客户打个招呼就来找你。”
来到天台,空无一人,而空气果然新鲜,我贪婪地呼了几口气。想起刚才蓝胜雅的那一幕,不禁暗自感叹世事变迁。我和她虽没有什么正面打斗,但也算得上是十年宿敌。如今她能觅得如此佳婿,这样也不错,有道是相逢一笑,泯千仇。
“容宽,你到底要我怎样?”一个幽怨女子的声音隐隐传来。
我有一丝诧异,寻声望去,远处天台的另一角,正伫立着叶容宽和名女子。那女子背对着我,身形高挑,凝雪皓脂,体态风流,与叶容宽面对面翩然而立,夜风拂衣,两人朦胧如烟的气质,让我啧啧称奇。我的心也怦怦乱跳,真是峰回路转,我难得好运气,再次撞破某人花前月下。
“那时的确是我不对,我太好强,太自以为是。” 那女子继续哀婉地说。
叶容宽恬然地靠着栏杆,面孔被阴暗笼罩,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处处被人挟制,没有一天不在提心吊胆。难受时,我会常想起你,想起我们当初在伯克利的日子,一同上学,一同回家。那时,我们没钱买车,每周是你骑车载我去采购。周日你要打球,我就在旁边的草坪上躺着看书等你。你做实验到深夜,是我跑来给你送夜宵。噢,你还记得我们屋前的那片林子吗?傍晚我们都会去那里散步,你还叫我不要忘记关窗,以免松鼠进来偷食。容宽,你都还记得,对不对?可你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我会时常想得睡不着觉……” 那女子已然泣不成声了。
叶容宽默默站在那里,如同雕像一般,冷眼看着。
“如今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了,但我只想你原谅我。不管怎样,你也该顾及我们往日的情分。” 那女子低声哀求。
叶容宽沉厚的嗓音突然在静谧的空间响起:“情分?什么情分?芷翎,你说我们还能有什么情分?”言语间夹带着孤冷。
“容宽,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女子竭尽全力地嘶吼。
我呆在当场,小说里的那些撞破枕边人的秘密原来在现实生活中也会重现。事实上,我不会愚蠢到以为叶容宽在我之前,没有和别的女人交往过。不过我再怎么大度Qī。shū。ωǎng。,也不可能坦然地面对。我决定落荒而逃。
“芷翎,你怎么会期待我的原谅。” 叶容宽不无嘲讽地说,“其实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情分,不过是互相算计罢了。”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
第87章 临江会1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我的理解应该是恩怨情仇。叶容宽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他那段在伯克利留学经历,也就可想而知了。只是叶容宽那么狠的角色,只要他认定的事,他都不可能回头。那位女子显然是芳心错付了。我替她暗中痛惜。我有些后怕地看看远处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地退去。去背后听人隐私,本来就是件不体面的事,况且还是自己的丈夫。我暗自发誓,决心抹去这段不该有的记忆。
远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猛一回头,发现那女子正转身急切地离去。咦,这不是,我口中传唱千遍万遍的尤物Teresa吗?她不是和厉狐狸要订婚了吗?原来叶容宽不是要替我打倒厉狐狸,而是他还真的和厉狐狸有仇,因为他和厉狐狸的未来媳妇有过长长的一腿!难怪从我和叶容宽提起Teresa之后,他对我的工作显露出十二分关切。难怪他和厉狐狸会不冷不热的过招。难怪他会舍得花钱请Teresa去会所吃饭。最后,难怪他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参加开幕式,应该是方便和老情人会面,难怪他要如此着急地骗我结婚,应该是他想借此气气那个Teresa吧。这个认知让我很吃惊,当所有事实摆在你面前时,除了难以置信外,就只有难堪了。
回到大厅,我有些木然的站在人群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请问你是江米小姐吗?”一位服务生礼貌地向我询问。
我点点头。
“外面有位姓伍的先生找你。” 服务生和气地说。一边示意我和他一起走。到了门口,我看到一个中年模样的人站在那里,细细看,仿佛在哪里见过。
“江小姐,恕我冒昧。”那位姓伍的人朝我微微点头,“我想请你帮个忙。”
听完他的自述,我才想起,这不就是我在荣享旧宅见过的伍叔叔嘛。他找我帮什么忙?
伍先生建议我上车,坐下好好谈谈。
“不知道,江小姐最近有没有和荣小姐联系?”伍先生开门见山地问。
我摇摇头,似乎有一个多礼拜没有和荣享打电话了。主要也是因为赵允芝实施的“白色”恐怖。
“那我想请江小姐帮我找找她。” 伍先生恳切地说。
“荣享怎么了?” 我大声问。
“前几周,可能是和厉先生起了争执,没想到,她居然离家出走了。” 伍先生颇显焦急地说。
我啊了一声,顿住了。这样就不好说了。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以前她也有类似情况,但是这次就连信用卡的记录都没有。厉先生不在国内,没法赶回来。我们也多方努力,万不得已才来找江小姐帮忙。” 伍先生为难地说。
“没事,你不用这么客气。可是,我最近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也失色地说。
“那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伍先生微蹙眉,十分忧虑。
“你等一下,我查查我的手机。”我突然想起,没定荣享会给我手机打电话。而我因为赵允芝的暴政,被剥夺了手机使用权。今天是因为出门在外,才勉强答应让我拿在身边的。
我掏出手机,开了机,果然有数十个未接电话,但是没有一个是荣享的。我着急地一条条查看,发现不久前有一条程嘉豫给我的短信:“荣享在我这里,盼复。”后面还附上了他当地的联系电话。
我和伍先生四目对视,微微松了口气。我立刻给程嘉豫打了电话,好久才有人接,等了半天,电话那头,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我是程嘉豫,请问是哪位。”
我激动得莫可名状,语无伦次地说明情况。程嘉豫一如继往的温言温语:“江米,你不要急,她现在还在我这里。不如你们派人来接她吧。”
我忙不迭地道谢,问清了地址。最后程嘉豫想了想,又说:“江米,荣享这些天情绪比较低落,可她是女生,我也不知道从何劝起,我想你来劝会更好些。”我想了想,就答应了。放下电话,我和伍先生交待了状况,提出我和他一起去接荣享。
“这太麻烦江小姐了。” 伍先生歉意地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