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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就算你听不到(单炜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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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快年底了,工作特别多。”

“要我帮你吗?”

“你会吗?”别来吵她就好。

“不会。”他指的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她连挥手赶他都嫌麻烦,“那就滚远一点。”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肯定很低。

“对你而言,男朋友是什么?”他心血来潮的问。

“这个问题等我不忙了再讨论。”翻阅手中的文件,她没忘记回答他就不错了。

啧!她这几天都很忙,忙到没时间和他聊天,连吃饭都搬到电脑前,宁愿陪那堆文件,也不陪他,使得他没电视看也没事做,只好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她似乎决定实行彻底忽略他的政策,短时间内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至少在她忙完之前。

挑了挑眉,他有点赌气的说:“我认为女朋友就是要能听我说话,不用时常陪在我身边,没关系,但也不能一整天都不理我吧!”

“我一整天起码有八个小时和你睡在一起,够了吧!”她工作起来一丝不苟,连回的话都很冷血。

怎么会够?!睡觉又没讲话,难道两个人要在梦中相遇,然后才开始谈情说爱?

“难道我们必须靠梦话来聊天?”娃娃脸上出现负气的神情。

他只是无聊吧!

“好吧,你要聊什么?”封飒月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问道。

“我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交男朋友?”

老实说,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热中两人世界,他不禁怀疑她交男朋友的动机。

“好奇。”她想了解大家说的春心荡漾是什么感觉。

他一双剑眉不可置信的挑高,“就这样?”

“不然咧?”她反问.

“对你而言,一个人跟两个人有什么差别?”

“如果我一个人的话,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睡觉,什么都是我自己来。”她稍作停顿,“两个人,吃饭有人陪,走路有人牵,工作有人想,发呆有人靠,睡觉有人抱,一切变成两个人的事。”

他悄悄松了口气,原本听她说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把他吓个半死,瞧她说得那么顺,真怀疑她会不会说完就做出有谈恋爱跟一个人没什么差别的结论。

“嗯嗯。”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而被迫养成的习惯。”

相良陆斗从椅子上滑下。

“怎么了?”封飒月拉他一把。

“没,我应该要早点习惯你的语出惊人。”爬回椅子上,他苦笑。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否则又怎么会说她跟小时候没差。

“还好。”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如果今天不将该处理完的文件弄好,明天会赶不上开会。

脑子转得飞快,他重新开了个话题,“之前我看过一个节目,主持人说女人谈了恋爱就会得小脑萎缩症。”

“那是不够理智的女人。”她冷嗤一声。

“呃……”他感觉到她想结束对话的心愿。

唉,是他开的话题不对吗?

“没事了吧?”

说完,封飒月又埋首工作里。

相良陆斗欲言又止,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颓然的回到沙发上瘫倒。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她敲键盘的声音.

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她只关心工作,不在乎他了?听说感情疏离的前兆就是男女其中一方态度冷却……不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吗?

“啊,对了。”她用食指点点下巴,“前天姚阿姨有打电话来。”

她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妈?说了什么?”

“嗯……说了什么呢?”好像是不太重要的话,她没印象。

“快要过新年,要我回家吗?”他猜测。

“喔,好像有提到,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啧!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记得一开始姚阿姨和她闲话家常……很长一段,接着又说了什么?

“不是重要的事就算了。”反正没差。

他在沙发上翻来滚去,无聊到极点。

突然,他的肩膀传来几个轻拍,封飒月蹲在沙发旁,一脸笑意。

“我想起来了。”

“喔?”他不感兴趣。

“姚阿姨叫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都老大不小了,早超过适婚年龄,等你头秃肚肥,看还会不会有女人要嫁你,以上。”她一口气说完。

他母亲根本就是变相的问她嘛!

“那你怎么说?”

“好。”

“啥?!”相良陆斗惊坐起身。

她说好是答应要嫁给他吗?

“我告诉姚阿姨,好,我会告诉你。”那时候她正好忙得半死,所以只做了简短的回复。

“啊?喔……”原来是他会错意。

“记得打通电话跟你妈说。”

说完,她站起身,又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想也没想,他拉住她的手。

她黑亮的星眸盯着他,“嗯?”

“呃……”他发誓,这真的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拉住她。

看着他满脸懊恼,她却完全不知道是因为哪一桩事情。

“怎么?”

啊!不管了!

“吻我。”他顺应自己的愿望提出要求。

他在她身旁绕过来晃过去,每天盯着她瞧,谁知道她已经练到无我的境界,一坐下来,工作就不会停,天知道他只是想讨个吻……

封飒月二话不说,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相良陆斗傻眼,整个人怔愣住了。

“不,我不是要你亲在脸上。”如果是脸颊,岂不是跟平时的晚安吻一样。

“不然呢?”额头吗?

长叹一声,他无奈的说:“我们交往到现在多久了?”

食指轻点太阳穴,她偏头数了一下。

“快满五个月了。”

五个月。

没错,快要五个月,除了她上班的时间外,他们几乎朝夕相处在一起,这样的进展出乎意料之外的……慢,

“有哪对正常的情侣在交往五个月后还只是吻脸颊的?”

“不知道。”她又没谈过恋爱。

他今晚真的很奇怪,一下问她谈恋爱的心得,一下又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多,现在居然还问她这种怪问题,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让我告诉你吧!如果以龟兔赛跑的故事做比较,我们的进展速度就是媲美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蜗牛。”他难得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着非常不认真的话语。

“那是因为龟兔赛跑里面没有蜗牛的戏分吧!”封飒月吐他槽。

“不!是因为蜗牛跑太慢了,镜头才没有照到它。”他坚持自己的论调。

“照你这么说,小红帽里说不定也出现了蜗牛的踪迹。”听他在胡扯,如果她只有三岁,会笑哈哈的拍手问他接下去的故事发展,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三十岁,不是三岁!

“总之,我要说的是,我们的进展实在太慢了。”也是他该反应的时候。

眼见他一脸孩子气的吵闹,她认真的看待他说的问题。

他这是……

“欲求不满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相良陆斗失神,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我猜对了?”

他的脸老实不客气的涨红。

哈!他脸红了,真可爱。

封飒月露出了然的贼笑,“原来是这样。”

“不过是个吻,不能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他欲盖弥彰的大吼,心虚不已。

“是吗?”尾音拖得长长的,她摆明不相信他。

“总之,你到底要不要吻我?”他火大的喊道,大有“你敢说不试试看”的气势。

听说男人当完兵出来,连母猪都会觉得性感,原来欲求不满真的会让男人发疯,此时,她眼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

封飒月也是个行动派,被别人激一下就非要反咬对方一口,于是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瞄准目标,狠狠的给他亲下去……

砰!

“噢!”相良陆斗捂着被撞破皮的嘴唇,痛得哀号。

他们的第一个吻,尝到了彼此的血腥味。

噢!糗爆了!

“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遮掩窘境,她把头撇开,同时舔了舔唇上的血渍。

女人抿唇的动作很性感,即便做这个动作的女人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个不经意的反射动作,都会让男人看傻了眼.

至少他就傻了。完全沉浸在她漫不经心的行为中。

“我要工作了,别吵我。”无法解除困窘,她决定来个相应不理,踩着火大的步伐回到电脑前,假装忙碌的翻阅文件,事实上,她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装忙?这个害羞的女人。

露出了然的笑,相良陆斗踏着不同于她的轻快步伐来到她身后。

完全没有办法专心,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像是为了感觉他而存在,当他走到她身后时,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早知道方才就别做那种蠢事了!

相良陆斗的食指点点她的肩。

她假装没感觉,对照资料,敲打键盘,却频频出错,猛按Delete键。

“飒月。”这只小鸵鸟,以为把头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这时候她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他高高挑起一边眉头,“封飒月。”

没听到、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继续催眠自己.

很好,她要装傻,他也有反制的方法。

娃娃脸勾勒出邪气的笑容,背对着他的可怜虫没看到,还在心里对自己下重度催眠,下一秒整个人从椅子上被提起,相良陆斗抱着她轻轻松松的往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惊慌的大吼。

听不见,他真的听不见。相良陆斗看也不看她一眼,彻底实行她适才的策略。

“相良陆斗!”白嫩的小手再度爬上他的衣领,紧紧纠缠,她差点把他勒死。

当卧房的门关上,他要吻几个都行!

“我们去海边吧!”

某天,他心血来潮,这么告诉她。

海边,指的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那片海。

于是他们从台北搭火车一路直奔台中的靠海小镇,越接近故乡,风里夹带的咸味就越清晰可闻。

最后,他们连家都还没回去,就先跳上堤防。

“还是跟以前一样。”二十年没回来了。

“是没什么变。”只不过长大了,视线高度变得不同,以前要爬好长一段石阶才能上到堤防来,现在只需要三两步。

“不知道你说的加高堤防在哪?我真想看看。”他故意取笑她。

白了他一眼,封飒月在堤防上坐下,耳边传来阵阵的海浪拍打声。

“告诉我,海浪是什么声音?”相良陆斗在她身边落坐,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冬阳洒在海面,海水闪闪发光。

心一惊,她沉默不语。

海浪的声音该如何形容?

这个问题就像问蓝色是什么颜色,别人只会回答:你亲眼看过就知道。那么,教她如何告诉他:你亲耳听过就知道?

“这是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吧。”他主动开口替她解除困窘。

她的嘴开了又合,好半天才硬挤出声音,“我只是一时想不到状声词。”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还是这么问了,因为你正在担心我什么时候会问出这问题。”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被牵着走。

“上次我就知道你很担心我说要来看海,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说过喜欢海浪的声音。”在得知她小时候是讨厌他的,他根本不敢奢求她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呃……”那只是凑巧想起。

“其实打从我听不见后,就不曾问过别人和声音有关的问题。”是不想让别人困扰,也是不想提起自己失聪的事。

失去就当作没有了,反正不过是听不见,又不是行动不便,比起来他还能跑、能跳、能看得很远,他唯有百分之一的不正常。

“听不见会让你觉得自卑吗?”她的问题很尖锐。

“不会。”只是有遗憾。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冬日的海边海风有点大,封飒月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但随风飘扬的发丝轻轻拍打他的面容,有点痒。

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小镇,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和好多好多重要的人,只不过当岁月踏过这片土地,世事也经过不少变化,曾经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可能逝去,或者离开这里,到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属于这里。

“叔叔,你们是外来客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头问。

相良陆斗和封飒月相视一笑。

以前他们也曾经这样问过不认识的外地人,现在反倒被如此询问。

都三十年了,“外来客”这个词儿还存在。

封飒月摇摇头,“我们以前住过这里。”

小男孩招来更多同伴,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围满了孩子。

“以前?多久以前?”有人这么问。

“嗯……在你们都还没出生的时候。”相良陆斗摇头晃脑的回答。

“我今年七岁,那是八年前啰。”有个小女孩扳着手指,计算他说的时间点.

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海风中,封飒月忍俊不住,“不,是在更久之前。”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真的很天真。

“你们以前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引起孩子们的热烈讨论,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在自己家附近的空屋。

“咦?对了,不知道奥马特还在不在?”

奥马特是以前她母亲的娘家,最后几个外国叔叔结婚也纷纷离开家中,然后她舅舅在国外当职业赛车选手,奥马特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就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或许房子早就卖给别人了。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相良陆斗提议。

他外婆家也在外婆过世后售出,所以他母亲常说在台湾她只剩亲人,没有娘家了。

站起身,封飒月拍拍屁股的灰尘,拉起他。

“走吧。”

在前往奥马特旧址的路上,跟以前很不一样。

新的建筑,新的街景,连门牌都是新的。

以往他们还是小孩时,走在路上都会和整条街的叔叔伯伯、阿姨伯母打招呼,一把年纪还在卖豆浆的林爷爷,这个时间总会推着他的小摊子往回家的路上前进,七嘴八舌挂的叶阿姨和陈奶奶都会给他们糖吃,乘机从他们身上打探附近的八卦消息,好消磨时间,但是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原本回去的路,变成前往的路,那些打招呼的人,有大半长眠在这块土地下.连心情都有点感伤。

“欸,王伯伯的杂货店还在耶!”封飒月发现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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