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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资本的秘密(秘鲁)赫尔南多[1].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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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人们想在国有沙摸上得到一块土地并合法登记下来,至少必须辗转经历31 个公共和私有机构里的77 道官僚程序,这要用去5 一14 年的时间。在前农业用地上建造合法的住宅需要同官僚主义周旋6 一14 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正是基于这个原因,470 万埃及人选择了非法建造住宅。如果某个定居者在房屋造好之后,想当一名守法公民,并买下房屋1 名
第二章遗漏的资料
的所有权,他就要冒房屋被拆除、缴付高额罚金、被判长达10 年监禁的风险。
在海地,普通公民在政府土地上合法定居的方法之一是,首先向政府租借这块地5 年,然后把土地买下来。我们的研究人员和海地的同事发现,为了得到此类政府租地,要完成65 道官僚手续― 平均需要2 年多的时间;这还仅仅是为了得到租地5 年的特权。购买土地需要应付另外111 道关口― 这还需12 年的时间。在海地获得合法土地的全部时间是19 年。然而,为了把财产合法化而花费的这些时间和艰苦的努力还不能保证这些财产一直保持合法地位。事实上,在我们调查过的每一个国家里,我们都发现,保持合法地位和取得合法地位几乎同样艰难。不可避免会出现的结果是;移民们没有违反法律,法律却背叛了他们― 他们于是选择放弃法律制度。1976 年,在委内瑞拉工作的人中有三分之二受雇于合法创建起来的企业;今天,这个比例不到一半。30 年前,巴西超过三分之二的新建房屋用于出租。今天,如果你看一下官方记录,你会看到仅有大约3 %的新建房屋是出租房。这个市场“跑”到什么地方了呢?跑到了城市中不受法律管辖的棚户地区。棚户区处于高度规范化的正规经济活动之外,根据市场的供需关系进行运作。棚户区没有租金限价,租金用美元支付,不付房租的房客会被立刻驱逐出去。
这些城市新移民一旦放弃法律制度,就变成了我所说的“不合法居民”。他们惟一的选择就是在官方法律之外生活、工作;他们制定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有约束力的非正规协议来保护和利用他们的资产。这些非正规协议来源于有选择地从l9 
资本的秘密
官方法律系统借鉴而来的法令、特殊的临时章程、从原籍带来的或在当地形成的惯例。他们被“社会契约”凝聚在一起;这一“社会契约”受到整个社区的支持,由居民们选举出来的权威人士或机构加以执行。这些不合法的社会契约己经创造出一个生气勃勃但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也创造出了穷人世界的中心。
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
尽管移民们被迫变成了法律之外的难民,他们几乎并没有游手好闲地陷于失业状态。在整个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里,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中充满了艰苦的工作和大量无与伦比的独创性。
街边小屋工业四处崛起,制造出各类物品― 从服装、鞋类到卡蒂埃手表和威登皮包的仿制品。加工车间里能建造和改装机械、轿车乃至公共汽车。新的城市贫民已经创造出了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居民区,但不得不偷偷地与电力公司和供水公司连接在一起才能运转。甚至还有无照补牙的牙医。这并非只是一个“穷帮穷”的故事。这些新兴企业家同时正在弥补正统经济中的空白。在许多发展中国家,未经官方认可的公共汽车、小公共汽车和出租汽车占公共交通的大多数。在第三世界的其他地方,住在棚屋里和来自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里的小商贩在街头的汽车里,或者在他们自建房屋的货摊上,提供了市场上的大部分食品。
1993 年,墨西哥商会估计,仅在墨西哥城的联邦区就有15 万个街头商贩摊位,在其他43 个中心地区还有29 。 3 万个。如果这项调查中所说的墨商哥城的街头商贩把他们的摊20 
第二章遗漏的资料
位一个挨一个地排在人行道上,中间不留一丝空隙,其长度会超过210 公里(130 英里)。成千上万名非正规社会部门的成员走出家门,在路边、在没有登记注册的商店、办公室和工厂里工作。19 叫年,墨西哥国家统计署曾尝试统计全国范围内非正规“微型企业,,的总数,结果为265 万个。
这都是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中经济生活的真实事例。在前共产主义国家,你甚至可能会看到更为复杂的、未经登记在案的活动:从生产计算机硬件、软件,到制造销往国外的喷气式战斗机。
当然,俄罗斯和海地、菲律宾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的历史完全不同。然而,自从解体以来,前苏联一直在滑向在发展中国家里很普遍的非正规所有权模式。1995 年,《 商业周刊》 报道说:俄罗斯“1 000 万农民中仅有28 万人拥有他们自己的土地”。另一篇报道则描绘了一幅人们所熟悉的第三世界的景象:“在前苏联,土地的私有权、使用权和转让权没有恰当地划分,显然得不到法律的保护;而用于保护土地所有权的市场经济机制尚处于发展初期,因为国家本身还在继续在不属于它的土地上限制使用权力。”⑤ 根据电力消耗估计,1989 一1994 年,在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非官方生产活动已经从生产总量的12 %上升到了37 %。有些人认为这个比例还会更高。对于生活在西方国家之外的人来说,所有这些都不是新闻。你只要打开窗户或者从机场搭出租汽车到酒店,就会看到:城市的周边挤满了房屋,成群结队的商贩在大街上兜普物品,从汽车修理厂大门后能匆匆地誉一眼忙乱的车间,破破烂烂的公共汽车在污秽的街道上来来往往。不合法现象就像发达国家里的黑市、贫困和失业一样,经常被看做“次要”问题。2l 
资本的秘密
不合法的世界通常被认为是歹徒肆虐的地区,其中的种种罪恶,除了警察、玛格丽特? 米德⑥ (呱rgaret Mead )之类的人类学家和特里萨媛媚⑦ 之类的圣徒以外,谁都不感兴趣。但事实上,在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合法与否才是次要间题;不遵守法律已经变成了社会准则。穷人们控制了庞大的房地产和国民生产。那些国际代理机构催促它们的顾问到城市的体面街区中,到流光溢彩的玻璃大厦里和当地的“私有部门”会晤。实际上,它们只是在和一小部分企业家进行交流。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中的真正经济权威是回收垃圾的小贩、电器制造商和大厦下面的街道上的非法建筑公司。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政府惟一的现实选择是,要么着手把这些资源融进一个有秩序的、连贯一致的法律框架中,要么继续生活在无政府状态中,尽力和凌驾于官方法律之上的“法律”展开竞争。
任化的资本有多少?
在过去10 年里,我的研究小组在当地见识广博的专业人士的大力支持下,对5 个第三世界国家的城市进行了调查― 开罗、利马、马尼拉、墨西哥城和太子港,想估量一下被歧视性法律摒弃于资本经济之外的人们拥有多少财富。为了使我们的调查结果更加可信,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最真实、最容易发现的资产上:房地产。
销售食品或鞋类、修理汽车或者制作假冒的卡蒂埃手表― 这些活动难以量化,甚至更难以估量其价值。与之不同的是,建筑物不可能被隐藏起来。同样能起到帮助作用的是,你能够简单地通过调查建筑材料的成本和观察建筑物的22 
第二章遗漏的资料
销售价格,来确定建筑物的价值。我们用了几千个工作日,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清点建筑物的数量。在得到授权的地方,我们公布了在每个国家里所得到的结果,让人们公开地研讨和评论。我们和当地人一起合作,对我们采用的方法和所得到的结果反复进行了检测。
我们发现,有多少道法律上的障碍,人们在资本不足的部门内就有多少种建造房屋的形式。大多数人立即会想到的例子就是那些建在国有土地上的棚屋。但是,我们的研究人员发现,他们还会用更富有创造力的方法来回避房地产法令。例如在秘鲁,人们组成农业合作社,从土地的前任所有者手中买下土地,然后把它转化成居民区和工业区。因为没有简便的法律方法来改变土地所有权,国有农业合作社里的农民会非法地把土地分成小块,由私人拥有。结果,几乎无人对土地拥有有效的所有权。在太子港,甚至在非常昂贵的财产易手时,也不会有人去费力地通知登记处― 如果这样做,结果肯定是把事情无望地积压在那里。在马尼拉,在仅仅划作工业用地的土地上,住宅楼拔地而起。在开罗,早先四层公共住房的居民在楼顶上非法地加盖三层公寓,然后把公寓卖给亲友和刚从农村迁来的移民。还是在开罗,公寓的租金在20 世纪50 年代初期就已冻结在现在每年不到1 美元的价格上;公寓的合法承租人把房屋分割成小型公寓,然后以市场价格出租。
有些住宅从出现的第一天起就不受法律支配,是违反各种法规建造起来的。其他的建筑物― 例如太子港的房屋、开罗的租金限价公寓― 都起源于法律制度,然后随着保持其合法地位变得代价太高、太复杂而难以遵守,才退到了法律23 
资本的秘密
制度之外。不管怎样,在我们调查过的城市里,几乎每一处住房都以某种方式脱离了合法的框架― 脱离了本可以向他们提供创造资本所需的表述和制度的法律。也许某人手中还存有房契或某种记录,但这些资产真正的所有权地位已经从官方登记系统中流失,剩下的只是过时的记录和图纸。其结果就是,大多数人所拥有的资产从商业角度和财务角度上来讲都是无形的。
什么人拥有什么、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负责履行义务,什么人对损失和欺骗行为负责,什么样的体制可以用于执行对脱务费用和货款的支付― 没人真正了解这些情况。因此,这些国家中的大多数潜在资产没有得到确认或了解,资本数量少得可怜,经济交流受到限制,经济落后,发展缓慢。这就是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里资本不足的社会部门的状况。其景象令人震惊,完全不同于对发展中世界的常规想像。但大多数人就生活在这个资本不足的地区里;资产的所有权难以查证,也不受法律所公认的一整套规定的管理;资产本身潜在的有价值的经济属性没有得到描述和组织;资产无法用于通过多重交易来换取剩余价值,因为有太多的误解、混淆、协议变更和错误的记忆;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所造成的代价太高,无法利用资产来获得更高额的价值。资产全变成了值化的资本。
这些.化的资本价值几何?
每个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街头都有堆积如山的值化资本。根据我们的计算,在菲律宾,57 %的城市居民和67 %的乡村居民的住房都是.化的资本。在秘鲁,53 %的城24 
第二章遗漏的资料
市居民和81 %的农村人口都居住在不受法律控制的住宅内。海地和埃及的统计数字更富有戏剧性。还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在海地,68 %的城市居民和97 %的农村居民的住宅没有明确的所有权证明。在埃及,变成僵化资本的房屋为92 % 的城市居民和83 %的农村人口提供了栖身之处。
根据西方标准,多数这些住宅单个来看并不值多少钱。太子港的一间棚屋仅值500 美元,马尼拉污染的航道旁的小屋仅值2 700 美元,开罗城外小镇上的一幢相当大的房子只值5 000 美元左右,利马周围山上的一处带车库和大型落地窗的高等平房也仅仅价值20000 美元。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这类住宅数量很多,它们的总体价值明显超过了富人的全部财富。
在海地,城市和农村里所有权不明的房地产总值为52 亿美元左右。从总体来看,这个数字比海地所有合法经营的公司的全部资产大4 倍,比政府拥有的全部资产价值大9 倍,比到1995 年为止海地历史上所接受的外国直接投资总额大158 倍。
海地是否是个例外情况呢?它毕竟曾是法属非洲殖民地的一部分,孤零零地位子美洲大陆上,由于杜瓦利埃⑧ 〔 压va … lier )政权才推迟了其系统化的法律制度的创立。
有这个可能。那我们考虑一下秘鲁。秘鲁是一个融合了西班牙文化和印度文化的美洲国家,和海地相比,秘鲁具有完全不同的传统和种族结构。在秘鲁,城市和农村里没有正式所有权的房地产总值达740 亿美元,比利马股票市场在1998 年暴跌之前的总值大5 倍,比有可前私有化的国有企业和设施的价值大11 倍,是有历史记载以来外国在秘鲁所有直接投25 
资本的秘密
资总额的14 倍。
你可能会反驳说,秘鲁的正统经济也曾受到古代印加帝国传统的阻碍,或者受到了西班牙殖民者腐败的影响,还有同信奉毛泽东思想的激进分子森德罗? 卢米诺索(反ndeol ; u … mino 、)之间的战争。
很好,那我们看一下菲律宾。菲律宾是美国在亚洲的前被保护国。其国内所有权不明的房地产价值1 330 亿美元,是在菲律宾股票市场上市的216 家国内公司资本总额的4 倍,比全国商业银行存款总量大7 倍,比国有企业的全部资本大9 倍,是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执倍。
但菲律宾也可能是一个反常的例子,它的情况受到了基督教在这块前西班牙殖民地上的发展的影响。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看一下埃及的情况。根据我们和埃及同事所作的计算,埃及房地产上的僵化资本价值2 400 亿美元左右,是开罗股票市场上所有股票总值的30 倍,是外国直接投资总额(包括苏伊士运河和阿斯旺大坝)的55 倍。
撇开这些国家遭遇的种种不利因素和缺乏明确的所有权制度不谈,在我们所调查过的每一个国家里,穷人所拥有的企业家智慧也已经创造出了巨大的财富― 这些财富恰好也是目前用于发展的潜在资本的最大来源。这些资产不仅仅大于政府所拥有的资产、当地的股票市场价值和外国直接投资,而且比来自发达国家的所有援助和世界银行提供的贷款大许多倍。
当我们把从四个国家调查得来的数据推广到整个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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