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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论平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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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升起的太阳;我说的这一切,使我坚定不移地维护我已经形成的观点。我只能将这个教派看成为基督教。”由这个观点引起的争论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因为它得出的是两个表面上完全矛盾的结果。反对蒙化宫意见的一方广泛引证,指出泰拉巴特人先于耶稣基督,他们的确是犹太人;但是另一方认为,他们和基督教的亲密关系仍然是不可理解的。下面我们就看看在这些使上世纪的学者们感到如此赖手的关系中,一切事物,包括人们举行最神圣的秘密祭礼时放面包的圣台,对我们来说,是否不能说明问题。    
  ①蒙化宫(Montfaucon,1655—1741),法国著名的宗教学者。——译者    
  ②圣欧芮勃,Eusèbe,第三十一任教皇(309—310),希腊人,死于意大利西西里岛。——译者    
  ③费龙(Philon,13—54),犹太族希腊哲学家,新柏拉图主义的先驱者。——译者    
  ④除了布依埃议长胜利地响应蒙化宫以外,斯加里热、勃龙太尔、索麦士、格老秀斯、亨利·特·瓦洛阿、勒玛阿纳、高特里埃、勒·彼·巴吉、巴斯那热等人却一致承认和证实泰拉巴特人不可争辩地属于犹太人。只有贝尔纳·特·蒙化宫一人把他们看成是基督教徒:在他以后,竟没有一位稍有名望的学者敢于支持这种相反的主张。    
  对此,我将采用直到现在我在探讨立法问题上所采取的办法;我要引经据典,让读者自己去下结论。古代三位杰出的作者:约瑟夫①、费龙、柏利纳②,他们为我们留下了他们对于埃塞尼人的完全一致而又非常详尽的基本观点。由于他们的论证,再也没有更肯定的、更确信无疑的历史观点了。我还要说,一旦理解了摩西法典的这一教派的本质以后,他们所论述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楚明了,以致可以说希腊最著名的哲学学派与之相比,都显得相形见绌。在这三位作者展示给我们的画面中,绝对重要的内容并不缺乏。但是,我们还需要从后期的作家那里汲取某种新的观点。确实,圣欧芮勃,鲍费尔俩人部分地重复了他们的叙述,一个在《福音书备考》中,另一个在《论斋戒》中都未曾对此提出他们的新观点。柏利纳的同时代人,狄翁·克利若斯托姆③曾写过关于埃塞尼人的论著。可惜他的著作已经佚失,只在锡奈西宇斯的一部作品中留下他的一处批注。但是教会的许多神父同样提及过埃塞尼人和泰拉巴持人,他们不总局限于重复约瑟夫或费龙的论证;他们为我们提供了某些价值很高的新的说明:大家可以通过我从圣爱必发纳④那里得出的结论来作判断,但我还是要首先引证约瑟夫的论证。    
  ①弗拉维于斯·约瑟夫(Flavius Joseph,37—100),犹太历史学家。著有《犹太战争》《犹太古代文物》等作品。——译者    
  ②柏利纳(Pline,约61—114),古罗马散文作家、演说家。又称小柏林纳,是老柏林纳的外甥和继子,同塔西佗等人交往甚密。他是出色的诉讼演说家,但演说辞几乎全部散失,传世的只有《图拉真颂》一篇,《书信》十卷。——译者    
  ③狄翁·克利若斯托姆(Dion Chrysostome,约30—117),希腊著名的雄辩术教师和哲学家。他一生留下的演说词有八十多篇,其中最著名的有《君王的职责》等。——译者    
  ④圣爱必发纳(Saint Epiphane,315—403)塞浦路斯萨拉明纳主教,是《萨那里翁》(又名《药罐子》)的作者。——译者    
  约瑟夫的论证是举足轻重的。他出身于僧侣阶层和阿斯穆①古老君主家族,我们知道,他在犹太人中担任过高级领导职务。况且他跟法利西教派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他的论证是很公正的。他本人告诉我们,在决定转向法利西教之前,他曾经研究过埃塞尼教派,他说:“我十三岁时渴望了解有关我们当时的三大教派:法利西教,萨多塞教和埃塞尼教的各种不同见解,以便在认识了三大教派之后,能专注于在我看来最优秀的其中一派。于是我对这些教派进行研究,作了很大的努力,严肃认真地加以考察……十九岁时,我开始体验世俗生活,专心研究法利西教派,它比任何哪个教派更接近于希腊人的斯多葛教。”(《约瑟夫自传》)下面就是他在《犹太战争》第二卷(第二卷第八章)中对于埃塞尼人的一番描述②:    
  ①阿斯穆家族,指公元前二世纪以犹太古老的执政官阿斯穆为首领的神圣家族。——译者    
  ②在我看来,这段描述以及我在此引述的有关埃塞尼人的其他段落,对于历代的哲学是如此重要,以致在任何某个主题上,我几乎再也找不出更加珍贵的古代证据了。下面的译文,我尽量做到忠实原意。收集的原文本身残缺不全,由阿尔诺·唐第利翻译的约瑟夫的这段论述,以及由蒙化宫翻译的费龙论著,只是连篇的曲解之词。    
  他说:“我们中间有三大哲学派别③。第一个是法利西派;第二个是萨多塞派;第三个是埃塞或埃塞尼派①。后者是这三派中最严肃、最著名的一派②。埃塞尼人生来就是犹太人,但他们是以彼此间的友爱联系在一起的,而且这种联系要比其他人之间的联系③更加紧密。他们把感官的享乐看成邪恶,把禁欲和战胜个人情欲看成美德。他们厌恶结婚④。他们领养别人的孩子,从小对孩子实行教育,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并向孩子们灌输他们的信仰和他们的道德习尚。这并非因为他们要破坏婚姻,要破坏由于婚姻产生的自然传种接代,而是他们害怕妇女的软弱和纵欲无度⑤。他们实际厌恶的东西,则是财富。他们中间实行着一种令人赞美的共同体生活制度⑥,根本不可能找到某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加富裕的情形。因为这就是法律,根据这种法律,凡加入该教的人一律应该放弃财产,以避免他们之间有些人由于贫困而受辱,另一些人由于富裕而骄傲自大,同时可以将各人的财产象兄弟间共有的财富那样聚积起来,形成众人的共同财富。他们把全身涂上圣油,洒上香料,作为一种使命;如果他们不知不觉弄脏了,他们就得马上去洗干净。因为他们认为,只要他们的衣着永远保持洁白,对梳妆打扮不加考虑乃是十分荣誉的事。他们选择几个人管理公共财产,他们全体人不分高低地根据每个人的需要,对收入进行分配。他们没有特殊城市;而是集体居住在一个城市里;当教派成员从其他地方来到的时候,这些来客分散居住到各处:虽然他们可能是初次相见,他们却一见如故。因此,用不着携带任何东西,他们就可以进行免费旅行①。他们的衣服和鞋子只是遇到意外撕破或穿久用旧的情形时才去调换。他们不买也不卖;但是每个人将自己掌握的东西去支援那些急需的人,同时也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作为交换;甚至在没有任何交换的情况下,人人可以自由地获得他所喜爱的人的支援。至于涉及到天主的一切,他们的宗教显得非常独特②。清晨日出以前,他们决不讲一句有关生活琐事的话,而是面向太阳进行古式祈祷①,好象他们在祈求日出,祈求太阳给他们以光明。然后每个人从神师那里领受圣意以期从事他所热爱的某项工作,或适宜他干的某种活儿。他们干劲十足地工作到五点①钟以后,他们重又聚集到同一个地点;尔后,他们用麻布②束绕全身,用冷水沐浴,洗净全身。净身完毕,他们成群结队地赶向专用的大厅:凡不属他们教派的人员一律严禁进入大厅。而他们,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经过净身,都朝这个地点走去,就象奔往圣堂:这就是饭厅③。他们静静地坐好:面包师把面包放在他们面前,厨师为每人送上一盘同样的菜。此时,牧师为膳食④进行祈祷:祈祷前他不允许任何人品尝食物。人们吃完饭后,再次进行祈祷:就这样,他们在饭前饭后,通过这种方式感谢上帝⑤,感激他的恩典。然后,他们脱去裹在身上的那种圣服,重新再去干活直至傍晚。他们返回吃晚饭时举行同样的仪式;如果客人们来到他们中间,可以和他们一道入席用餐。在他们的住宅里从来听不到喧哗和嘈杂声;因为每个人轮流说话,他们从来不会去抢着说话。所以邻属的教派为这种内部的宁静感到惊讶,在他们看来,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奥秘。然而道理十分简单;因为他们具有持久的节制力,他们注意控制饮食,吃东西决不超出他们真正的需要。不管做什么,他们总是根据他们首领的旨意行事。可是在这两方面,他们完全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愿望作主行事:一是支援他人,另一是施舍行善。他们每个人能够自由地援助在他看来应该援助的人们,向那些需要的人们提供食物。凡涉及到亲友,则是另一回事了;未经上级的准许,他们不得为亲友支配任何东西。他们总是安详平静,善于控制自己,他们很公正,他们的诚意是不容冒犯的,他们是和平的朋友,他们一句普通的话比其他人的种种誓言更要保险。他们甚至不愿发誓,他们把誓言看成是背叛誓言的标记;因为他们把凡是要上帝作证的人看成是早已信服了谎言的人。他们认真地研究古人著作,主要是从中寻找拯救灵魂和躯体的良药和办法。因此,为了医治疾病①,他们发现了许多有用的草药和矿物质的奇异特性。他们不能立即收留愿意加入他们社团的人们。可是一年内,凡愿加入的人,虽然远离他们的生活,却分享着他们的食粮;此外,人们交给他一把铲子,我谈到那种围腰②以及一套白色服装。如果在这段时期内,他表现出态度坚定,他就进一步靠近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并可参加神圣的净身沐浴。①可是他还不能出席公共用膳②。人们对他的坚韧性和勇敢精神进行考验以后,尚须对他的道德和他的性格进一步考察,这要整整二年的时间。只是在完成了上述种种考验,表明他受之无愧的时候,他方被接纳加入他们的社团。但是当他坐到公共餐桌前③,他要庄严地发誓,首先保证做到敬仰上帝,虔诚地为它效劳;然后做到公正待人,决不通过自己的行为或任何外界的压力给人们带来不幸;保证永远憎恶坏人,站在正义者一边;保证维护众人的信仰不受侵犯,尤其是强者的信仰④,因为任何强者都是从上帝那儿来的⑤;如果他本人能够统治他人⑥的话,他要保证不因自己的权威而狂妄自大,不要用服装的色彩,也不要用奢侈和排场来使自己区别于下属;要永远热爱真理,鄙视并拒绝谄媚和谎言;保持两手干净纯洁,不去扒窃,保证自己的灵魂抛开任何个人利益,因为任何个人利益都是违背神圣和不合法的;保证对他的兄弟们毫无隐瞒,也不向他人泄漏任何东西,哪怕有关他们生活上的事。他们还要在这些誓言中加上一条,即传布他们所接受的教义,但不能改动教义的信条,不能删去任何内容,并保证对教派的书籍以及写书的报告者或福音传道者的名字怀有同样敬仰①。正是这些誓词,使那些被接受加入他们社团的人增强信心,克服他自身的缺点。他们还根据可靠证人的报告,将确已违背了自己诺言的人开除出教门;凡是受到这类惩罚的人,一般说来都死得很惨。因为他们曾有过誓言和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使他们无法在异邦人中乞求到谋生之食,他们到处遭到拒绝,不得已他们以吃野草维持生命,不久,他们就饿得骨瘦如柴。当人们看见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往往对他们抱以怜悯之心;认为他们已经罪有应得,故前来支援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和他们在判决时所具有的公正精神和正确性相比较。他们判决时,从来不会少于一百人;但一经这么多人同意的裁决,就不再改动了。他们对于仅次于上帝的立法者的名字摩西具有最大的敬意;如果有人对他诅咒,他将被处死。服从年长者和多数①是他们引以为荣的事。所以他们中间有十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如果其他九个人拒绝的话。安息日那天,他们比所有其他犹太人都更加小心,避免从正面或从右面吐痰,也避免做任何事。为了避免在这一天再去生火,他们不但在前一天准备好了食物,而且连用具的位置都不敢变动;他们甚至克制自己,不去大小便。在其他日子里(根据《申命记》的规定,见第二十三章),他们用我上面提到的那种交给新教徒的铲子,在地上挖一个坑,有一只脚这么深,小心翼翼地穿上他们的服装,似乎担心会玷污上帝的神光,他们蹲下去,然后再把挖出的泥土填入这个坑内;做这事他们总是选择最僻静的地点。尽管这是很自然的事,他们还是习惯于事后进行净身,好象身上沾上了污垢一样。根据他们入教的年资,他们可以分成四种不同的等级;最新入教者被认为是低等的教徒,先入教者要避免跟他们接触,而一旦有所接触,就要进行净身,就象他们对待外邦人那样。他们的寿命很长,常常超过百岁。很显然这要归功于他们简单而又富有规律的生活制度。此外,他们不把痛苦当作一回事,他们能以灵魂的力量战胜痛苦,如果死得光荣,他们在生死之间宁可选择死。在对罗马人的战争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在种种考验面前的表现。无论是打断他们的四肢,还是用火烤或用任何其他酷刑,都无法使任何人屈膝投降。说一句咒骂立法者摩西的话,或者吞食他们厌恶的食物;向刽子手求饶,在肉刑时痛哭,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可能,可是他们在酷刑面前微笑,他们嘲笑那些来执行刑罚的凶手,人们总是看到他们愉快地献出生命,象那些相信会重新获得生命的人一样。因为他们具有牢固、坚定的信念,认为人的躯体可以腐烂,组成躯体的物质也能改变,不会永久不变,但是灵魂始终存在,它是永垂不朽的;灵魂从微妙的太空中降下,封闭在人体之内,好象关押在监狱中一样,并被某些自然的魅力所吸引;但是当灵魂脱离人类肉体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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