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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励志]为叫花子做的策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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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还是原来那个老板,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老板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除下帽来,头发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我要了一碗豆浆和一个煎饼,老板却端上来两个盘子,一个是煎饼,另一个还是煎饼。
  “一个就够了。”我对老板说。
  “那一个是我的!”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她看我一副愕然的样子,就说:“不认识了么?我是豆腐西施。”那样子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
  豆腐西施?我不禁怅惘,我对于世事“浮光掠影”,随时忘却,不甚了然,仿佛有些关心,却又并不恳切。我问她是不是最喜欢秋天薄暮,吐半口血,由两个侍儿扶着,恹恹的到阶前去看秋海棠。
  她不置可否,吃完煎饼,便身子一扭,离去了。
  我追上前去,问道,“姑娘可曾为你刚才吃过的煎饼付过钱没有?”她说“没有”。我于是就正告她,“姑娘还是付一点罢,老板就喜欢别人付给他钱。”
  “该死的小D,他没告诉你我是月底付账吗?”
  我不禁有些愧恼。试到吴、越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除了几个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之外,可有谁不为豆腐西施抱不平,不怪我太多事的
  宣钟看江上读完鲁迅篇,说:“即使都是大文豪,他们的风格也不一样,比如这件事让朱自清写,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朱自清篇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天还没亮,我便醒来,忽然想起先前日日去过的早点铺,在这寂静的晨曦中,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远处半夜敲打的钟声,已经听不见了,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去早点铺的路,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黎明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时候,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天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早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即将消失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微风过处,送来早点铺豆浆的缕缕清香,袅袅的,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早点铺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早点铺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摊煎饼的老汉与匆匆的吃客;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向老汉要了一份豆浆和两份煎饼,便找了一个桌角,坐下来。你就坐在我的边上。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不禁惊诧于你的美丽和端庄了。
  你端着一杯豆浆,看着那杯中慢慢升腾的雾气,像笼着轻纱的梦。你加起一块冰糖投了进去,那溅着的豆浆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你的嘴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你那滑滑的雪白的皮肤,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你那明亮的双眸,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我想张开两臂抱住你;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
  我心神不定,低下头轻轻啜饮一口豆浆;当我再一次抬起头看你时,不禁又惊诧于你的大胆举动和镇定自若了。
  你竟然把我盘子里煎饼拿去吃了。
  我想对你说:“还给我煎饼!”可我又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你呢。
  我想送你一个名字,从此叫你“偷煎饼的小女孩”好么?
  江上看完,说:“他们确实风格不同,在我印象中,古龙的写法也够独特的,你说他会怎样写这件事呢?”
  估计他会这样写: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古龙篇
  月黑风高。
  樱花西道。
  “答……答……”
  脚步声。
  黑夜,
  黑衣,
  黑色的面孔。
  只有眼睛是亮的。
  让你知道那是一个人,
  一个孤独的人,
  只有孤独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生存。
  头发凌乱,衣衫褴褛。
  但他不是乞丐,
  因为眸子里的透着一种兴奋,
  一种要干大事的兴奋,
  让你知道他绝对不是乞丐。
  这条路他已经记不起走过多少回了,
  他从这条路来,
  他从这条路去,
  始终如此。
  他喜欢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
  也没人敢问为什么。
  其实,
  在这黎明前的黑夜,
  他只有两件重要的事去做,
  要么去厕所,
  要么去吃早点。
  他是一名吃客。
  吃客与其他人的区别,
  就是明白饿了就要吃东西,
  但他不一样,
  他不饿的时候也要吃东西,
  因为他是“饿不死”,
  一个在吃界响当当的名字。
  樱花西道的尽头,
  是一处“小店”,
  门上悬着匾额,
  字迹斑驳,
  但你还能辨别出“龙门早点”字样。
  “你来了?”老板问。
  老板是一个秃头,从来不笑。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镇上,
  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饿不死回答:“来了。”
  “我原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来!”
  “你今天不应该来。”
  “可我已经来了。”
  “叭”的一声,饿不死把几个铜板扔在柜台上。
  “一杯豆浆,一个煎饼。”
  转身坐在长凳上。
  他看见了她,
  他明白了,为什么不应该来。
  她微微睁开了她迷离的眼,
  一缕风,
  吹到他的脸上,
  这是一张让所有吃客都惊叹的脸,
  雪肤,明眸,朱唇,皓齿。
  她这时也看见了他,
  水葱般的手指掠了掠长发,露出玉颈,香肩和一抹酥胸。
  “你也喜欢吃饭?”饿不死问。
  “是。”女人回答。
  “一个早点爱好者?”又问。
  “算是吧。”
  煎饼上来了,
  两个,一人一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一片沉默,
  可怕的沉默。
  饿不死就是饿不死,
  吃得就是快。
  如同身手不凡的剑客,
  一出手,便都已下肚。
  “真快!”女人赞叹道。
  “我是饿不死。”
  女人倒吸了一口气,拿着煎饼的手僵住了。
  “我的煎饼钱由你来付。”女人娇嗔地说。
  “为什么?”
  “因为煎饼是圆的,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圆的,比如爱情……”
  “这个理由很充分!”“叭”的一声,饿不死朝柜台又扔了一个铜板。
  女人笑了……
  江上看完《古龙篇》说,“宣老师,要是您写,会是什么样子?”
  宣钟说:“要是我写,肯定会写成小资情调的。”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小资篇
  天,还只是一片晨曦,我便被一阵缥缈的小提琴声唤醒了,那个琴声,似乎在窗外,又似乎就在床边,总之,整个空际都弥漫它的声音,是的,它无处不在。
  我轻轻打开窗户,窗外那轮弯月已经变得淡淡的,寂静无息地飘到山那边去了,它总是这样,每当我醒来,它就飘走了,每天都是如此。
  我穿上衣服,悄悄离开房间,街上人很少,穿过冰冷的街道,来到一家早点摊。
  “一杯苏格兰Doujiang,加一点Salt,不要Sugar。”我对老板说。我喜欢把豆浆说成拉丁文,不知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
  老板头发凌乱,眼神总是带有几分抑郁。他没有说话,递给我一杯Doujiang。
  “再来一份Jianbing,多放一些chees。”Jianbing就是煎饼,又叫煎饼果子。
  老板头也没抬,问“还是七分熟?”
  “嗯。”
  “好,waitamoment。”
  我端着那杯Doujiang。坐在长条椅上,没想到,你坐在了另一端。
  “你也喜欢这里的Doujiang?”我轻声问。
  你抬头看看我,一丝淡淡的微笑掠过你的嘴唇。“是的,我喜欢感觉失落的时候,要一杯卡布奇诺Doujiang,慢慢地享用,它会让我感到温馨。”你手中端着的杯子,冒出白白的雾气,衬出你粉红色的小脸。
  我看到你那啜饮时全身心投入的样子,心里竟是一阵莫名的触动。
  “煎饼好了,七分熟的。”
  我刚要伸手去接,你笑着对我说:“是你的吗?也许是我的。”即使准备争吵,样子还是那么轻柔。
  “难道你也要了一个七分熟的?”
  “对,难道不可以吗?”
  老板冲我们说:“是两个,一人一个。”
  我们俩会心的笑了。你对我说:“这还是在巴黎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我时常坐在塞纳河边,一坐就是一下午,任凭那梧桐树叶纷纷飘落在头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船只,一手拿一杯Doujiang,另一手拿一个七分熟的Jiangbing或者抹上黄油的Youtiao,别提多有意境了。”
  我说:“而我更喜欢在一个漆黑的雨夜,点燃一支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中,一边听着门德尔松的钢琴曲,一边品味着Doujiang。我也喜欢Youtiao,但我不喜欢抹黄油,我喜欢抹一点Choudoufu,而且我只认wangzhihe这个牌子,它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吃完了煎饼,我掏出一支雪茄,把它叼在嘴里,却不急于点燃,任凭那烟丝的清香从唇边沁入心脾。
  “不出去走走吗?”我问。
  你慢慢放开捂着小嘴的手,一支细细的牙签飘落在桌上,“不了。”你还是那样柔声细气。
  “还能见面吗?”
  “也许。”说完,你就向远方走去。
  看着你那离去的背影,我的心绪不知道为什么纷乱起来,人生,就是这样匆匆相遇,匆匆离去。说也许还能相见,其实可能就是再也不能相遇。
  人生短暂,不要再希冀有什么更好的巧遇,这次,就应该是最后的机遇。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站起身,冲到你面前。你一动不动,看着我,我知道我脸红了,但我一定把心里话告诉你:
  “你为什么把你吃的煎饼钱算在我的账上?”
  江上读完,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争取找到自己的写作风格。”
  宣钟说:“那你回去也写一篇《我们是如何相识的》——江上篇。”
  “好!”江上答应着,走了。
  一天晚上,大概十点多,别人都下班了,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打一些东西,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心里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还有谁找我?”边想边打开门,一个身影噌的一下,钻了进来,吓了我一跳,等看清楚,更害怕了,一个满身是毛的人站在我面前。
  “谁?”我大声问,同时也为自己的壮壮胆。
  “您是宣钟经理吗?别害怕,我是孙悟空。”
  “你是孙悟空?!我钱包里可就五百来块钱,你拿去好了。你也太夸张了,打劫就打劫,用不着装成孙悟空嘛!”
  “我真是孙悟空,不信你看我的火眼金睛。”
  我上前看了看,那人两只眼睛的确冒着金光。不过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你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师傅是唐僧?你还有两个师弟叫猪八戒和沙僧?”
  “对呀!”
  “真的?!我还以为是这些都是那个吴承恩没事瞎编的呢,闹半天还真有你这一号啊。怎么着?猴哥,你不在天上好好呆着,跑北京干嘛来了?多亏碰见我,要是别人非得把你送到动物园去。”
  “咳,别提了,一言难尽啊。你听说过观音菩萨派我们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的事吧?”
  “岂止是听说,你们的英雄事迹家喻户晓,连小孩老太太都知道。”
  “知道就好,省得我再给你解释了。我们这次就是去西天取经。”
  “你们不是都取完经了吗?”
  “我们上次是取完了,可这个如来老头闲着没事,又搞出一部什么2005版的,害得我们又得跑一趟。”
  “原来你们是二次取经,这回容易多了吧?”
  孙猴子摇摇头,“上回我们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到真经,原想这次,轻车熟路,一路会轻松一些,可谁想,从长安一出来就处处受阻,步步维艰,比上次还难。原先走的马路都变成了高速公路,白龙马不让上路,高速公路走不了,只好走乡间小路,可谁想当年的荒山野岭都被当地老百姓圈成一个个风景区,想过去还得花钱。我说不行干脆就腾云驾雾绕过去,刚一腾空,就来了架飞机,吓得我又落回地面。”
  “现在出去化个缘也这叫难,好几次我都被当成叫花子送进收容所。好不容易要到一些残羹剩饭,可我们这位师傅嘴还很刁,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弄得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沿途的妖精都不忍心吃他。后来我们想明白了,我们之所以这么困难,就是手里没钱。现在你们这个社会,钱比菩萨还好使呢,没钱就别想去西天取经。所以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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