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1(虐,生子,玄幻)作者:路人甲甲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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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跋山涉水的采集原石,所经之处,绝不仅仅是这狭小的广洛城四周。”
芸帝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总显得温和而卑微,却仿佛心比天高的人。
“你是担心帝宫会锁住你?”
双真摇头。他还是不懂。
“我只是喜欢这里。”
芸帝微微倾身,遮住了来自火炉的光源,顿时带来一股压迫感。他伸出右手捏住双真的下巴,“那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跟我走。”
双真面无表情:“命令。我会遵从来自天帝陛下的命令。如果您下令让我前往帝宫,我不会敢违命。”
芸帝手上使了力,让双真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才不至于太难受。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你整个人,从里到外,包括心。”
他松开双真,起身要走,发现双真手里还抓着他烧坏的那点头发,索性拿过剪刀将那段发全剪了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双真依旧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断发,面上是安静无波澜,心却早已经乱如麻。
他有些害怕。
他害怕无法掌控的事情。
可是,从遇见这个人开始,好像所有事都变得无法掌控。包括心跳。
芸帝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一天又这样悄无声息的过了,但因为有那个人的陪伴,虽然单调,却不是无味。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个人?连他自己也不懂了。
不懂的事何必去想。
他现在只知道,他要他。只知道这么简单就够了。他是天帝,是天下的主,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绝对不要放手。
他回房躺下很久才听见双真回来。
步伐有些不稳,显然心神不宁了。
芸帝暗暗的笑起来。看来那人根本不似表面那般不在意。
谁知刚这么想着,外面猛然传来撞到桌椅的声音,芸帝大惊,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出去一看,只见双真歪歪斜斜的躺在外室的榻上,双眼微闭,面色惨白。
他赶紧冲过去:“怎么回事?”
双真见是芸帝,想起身行礼,又被狠狠摁了回去。
“说啊!怎么回事?”
“没什么,”双真一边缓缓的调节气息一边道,“有人夜袭而已。我已经让人加强了防备……”
“算了,你别说话了。”芸帝看他气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还没等他回过神已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直往内室走。
“啊,陛下……”
“你闭嘴!来人!给我找个大夫过来!”
“不是什么大伤,护卫很快就把夜袭的人打退了……”
“这是什么话?”芸帝放他在床上,“什么叫护卫打退的?你没出手?!”
“三日之期未到,我不能用法术,只能用剑做简单的抵挡……”
芸帝不可置信的看着双真,心里猛地燃起一股怒气。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走,宁愿傻傻的被敌人伤到?!”
“……”
芸帝想也没想,抬手狠狠的打了双真一巴掌,气的双眼都要泛起了血丝。
双真挨了这么重的一下,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芸帝大怒:“人都死了吗?!大夫呢?!”
飞剑殿殿主受伤,整个殿混乱了一晚上,大夫丫鬟进进出出的,却没一个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全因为此时天帝的脸色难看到任谁看了都会吓得发抖。
“他到底什么伤?你们折腾了一晚上为什么他脸色一点都没好转?!”
“回……回陛下,双真殿下是被法术攻击,毒已经去干净了,但这究竟不是寻常外伤,要好转自然还是得花上些时日好好休养……”
“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房里又只剩两个人,双真实在受不了这股压抑的气氛,眼睛也不敢睁开,只躺在床上装睡。
“不许装睡。”芸帝似乎察觉了双真的心思,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是命令。”
双真只好睁开眼睛。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躺着。
“说话。”
“陛下想听什么?”
“说你知道错了。”
“双真知错了。”
“……”
芸帝就坐在床沿,一眼也不移开的看着他,双真几乎以为他打算这么看出一个洞来。
“你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惹您生气。”
芸帝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捏住双真的脖子,气道:“我看你是存心要惹怒我!”
双真有些喘不上气,本来就虚弱的他一时有些受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芸帝赶紧收手,却是心里一股怒气无处发泄。他恨恨的俯下身吻他,很用力很用力,几乎要把他的唇咬破才罢休似的。
双真没有反抗,或许是因为虚弱,或许……是不想……
芸帝松开他,看见他闭着眼,仿佛认命的样子。
他自嘲般的笑:“是不是只要是我的命令,你都不会违抗?”
“是。”
“好,好……很好!”
他挥手,房门立刻关了起来,纱帘一层一层的落下来,缓慢的如熏香散发的烟雾,渐渐将这内室遮盖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窥探的余地。
芸帝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人。
“我要你侍寝。”
番外之 沉沦(6)
幽香的气息缠绕在被纱帘阻隔的空间里,无助的在柔软却严实的屏障里四处冲撞,破裂、消散、重又聚合。无休止的彷徨,无处逃逸。
双真静静的躺着,面上什么也看不出,就这样沉默着仰望站在他床前的人。
芸帝也看着他,面色冷峻。
他不相信双真连这也会答应。他似乎是在试探这个人的底线,要他出言反抗,要看到他的冷静被破除。
他要他的眼里有他。
却不敢如此命令。
双真像一个倔强而难缠的敌人,明明即将开战,却怎么也不愿拿起武器,要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确实可以就这样轻易的击败他,然而那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
想赢这个人。他想赢得这个人。
然而双真只是垂下眼帘,疲惫冷漠得让人恼怒。
他淡淡的道:“是。”
声音轻软柔和,一如初次见面的那场宴会,低微,遮掩,即使顺从,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声。然后无休止的沉默。
芸帝终究怒了。
他扑上前拉起双真,毫不犹豫的将受伤未愈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双真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过去,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画面,芸帝已经近在咫尺。
他知道他惹怒了这个男人。
芸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像一团安静的火,能在瞬间无声息的将他烧毁。他离得那么近,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芸帝一声不吭,抱住双真,侧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颈项。双真吃痛,却不敢叫,只闷闷的哼了一声。
双真感觉到芸帝在他颈间轻蔑的笑。
“看你可以忍多久。”
呲的一声,衣服瞬间被撕裂成两半。
或许因为刚受伤,双真的身体一直是半凉的温度,但那人的手却热的骇人,游走在低温的肌肤上,像是存心要烧坏他。
像锤炼一把剑时需要的敏感和细致,双真能感受到每一个细节。
他的愤怒,他的激烈,他修长的指节,他手掌上深厚的剑茧,他指尖的温度……
还有自己的悲哀。
没有反抗。
只有单方面的掠夺。
双真闭上眼睛,不懂自己究竟错在哪里,竟会惹怒了天帝,竟会……在不知道的时候,心思失了控制,竟会莫名奇妙的跌进了一个漩涡,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却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无所适从……
耳朵里轰鸣一般,什么都听不见,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
唯有慌乱的思绪,一点一点地在感知从肌肤上传来的灼热,还有那从血管的每一角渐渐爬升的躁动。
好像整个人已经被拉进暗黑的深渊,怎么仰望也看不到让自己清醒的光。
“睁开眼睛。”芸帝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气息触碰着耳根,双真一阵颤抖。
他乖乖睁开眼,看进一双已经染上情 欲的眼。
心里一阵颤。
芸帝的指尖从后颈抚上来,到耳垂,脸颊,唇角,然后是眼睑……双真不得不再度闭上眼睛,却感到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替代了手指的位置。
和暴戾的动作不同,芸帝落在他眼睛上的吻,轻柔而温和,像是怕弄坏了他。
久久的停留,不曾离去,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双真不懂这个人。
他以为他的怒气足以让他撕碎了自己,可是他却在愤怒之后停下来了。
双真甚至感觉得到他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叹息。
芸帝放开他,微微退了开来。
俯视身下满眼迷茫的双真,芸帝突然觉得自己无能而可笑。他依然是生气,也依然欲求未满。
却不想再多做什么。不是不屑,也并非仅仅感到无奈,他只是……一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些惧怕。
那是一种模糊而不知明的惧怕。
他理不清,只似乎有这样一种感觉,他若就这样要了他,那么他将永远赢不了这个人。
压下所有欲 望,他只是对眼前的人轻声道:
“吻我。”
是蛊惑么?
双真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身体已经率先执行了这句并非命令的话。
他撑起身子,单手拉住芸帝的前襟,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开始只是单纯的触碰。唇与唇干净的摩擦,温柔的像是一个仪式。
然后,是试探般的深入,他半犹豫的探出自己的舌……然而却立刻被缠住不放了……舌尖抵到齿贝,被引导着和对方黏腻的交缠。
柔软的触感,缓慢的进行。
似乎对方也不敢急躁,只是甜蜜的细腻的品尝……上腭被舔到,双真喉咙深处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惹得某人更得寸进尺的深入……
明明身体已经分开,连手指的触碰都没有,然而温度却比之前更快的攀升……
好热,像被火烧着。
双真有些惊慌,身体好像变得不是他的了……
这个人,当真要把他烧坏么……
芸帝适时的松开了他。
之所以说是适时,是因为若不这样做,连芸帝自己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忍得住不碰他。
银丝还意犹未尽的牵扯在彼此的唇舌之间,芸帝看双真满眼恍惚无措,勾起唇角,轻轻舔他的耳垂,惹来他的阵阵颤抖。
好不容易终于忍下来,芸帝站了起来。
他低头对双真轻笑道:“今天,就放过你一回。”
依然是那麽傲慢,话中却有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深意……
上了红漆的窗被吹了开来,吱吱呀呀。
纱帘微微的飘飞,小心翼翼。
窗外窥不见何时失了踪影的月,只有树影静谧。
夜风终于寻到了缝隙,闯进这暧昧的氛围之中。
沉默之中散过来一丝属于夏夜的湿气,凉爽清新……
还有……一丝甜腻的香味……
“陛下好兴致,竟在这儿享用美人么?”
话音落下的一刹那,一阵狂风掠过,芸帝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掀起床单遮住了双真,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独留纱帘四处翻飞。
双真心知肯定来了敌人,刚要起身,却忽然感到浑身无力,还没来得及反映,人已经软软的倒回了地上,黑暗瞬间覆盖了上来……
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因为乱梦纷纭,似乎总是在理不清的迷雾里徘徊,找不到出口,或许也不想去找,只机械的走着,一直走……
好累,走得好累了。可是停不下来。只是一直走着。
恍然觉得前方有什么在等他。
于是他在梦里一个人走了几世,而那个等待着他的,也就这么等了几世。
可是终于走不了了。
荒茫的沙漠拦在他的面前,风沙漫天,遮去了视线,卷起来一股一股的绝望。
他疲倦得坐在地上,口干舌燥。
他想离开。
有谁能带他离开?
天上突然落下来泉水,他心里一喜,跑过去接,却只触到让人心惊胆战的滚烫,吓得他无声的叫喊,却怎么也躲不掉。
泉水哗的一声全变成了青色的火焰,烧遍他的全身……
……
好容易睁开眼,只感到浑身的疼。
双真皱起了眉——这里,不是他的地方,就连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物。
他坐起来四处望了望,这里的装饰都很朴素,显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住处,然而主人却也绝非常人。
光靠感知就能知道这里的四周都设了特殊的法阵,放着天下难寻的珍贵晶石,才让这间房子的灵力提高了不止一点点。
房间中央的木桌上燃着的,想必是帝宫里才会有的血露,香味是独特的幽香,取自四十五年才结一次果的地缚藤。他也是当年在师父那里才闻过一次,这才辨得出来。
这血露是难得一见的药材,极具凝神安魂的功效,更是治疗法术造成的伤毒的圣品。只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闻了这香会有些无力,而且会暂时失声。
双真试了试,发现果然说不出话了。
正纳闷着,房外推门走进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样貌甚美,鹅蛋脸,明眸眼,唇红齿白,不可方物。可惜眉间却总透着一股子淡然,虽显得的温和,却也失了不少光华。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曾经沧海的倦意,还有一点……说不清哪里来的肃杀之气……
错觉么?这样一个看似温和的女子,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你醒了?”她的声音柔柔软软,若是唱歌,怕是难得一闻的天籁吧。
双真点点头,询问的看着她。
她却没有理会双真的疑问,微笑道:“你身上伤还没好,先在这儿养一段时间吧。我唤人给你熬了粥,待会儿喝了药可以吃一些,你身体还虚着,吃完就再多睡会儿吧。”
说罢也不等双真反映,她微笑着,转身又出了房间。
双真莫名其妙。
但他到底不是个会傻呼呼的任人宰割的人,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哪可能就这么乖乖的睡觉?
虽然有些无力,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