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1(虐,生子,玄幻)作者:路人甲甲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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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深,至多也只到胸口,只是有些宽阔,刚刚还是那孩子拽着双真飞过来的。
大概一时半会儿没人会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他们这才得以暂避。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才这么想着,那孩子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双真的错觉,他的眼神有些苦涩。
“芸帝已经赢了,我发了引人注目的信号,大概他等会就会找到这里来了,出去吧。”
走出去,果然对岸开始有人聚集,不久,便看到那些人让开了一条道,走过来的,毫无疑问是那个人……
双真转头去看,却再也不见那孩子的身影,他这才确信,那孩子并不是芸帝派来的人。
再回过头,芸帝竟已经飞身至他眼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把拽到了那人怀里,一如既往的强势。
却并不温暖。
因为抱着他的那人自己都觉得冷。冷得打颤。
芸帝的指尖掐进了双真的手臂里,疼得他皱起了眉,却吭不出声,只能就这么任着芸帝紧搂着,埋在他冰凉的怀里,气息间尽是浓厚的血腥味。
一瞬间有些恐惧。却不知这恐惧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这个抱着他的一贯强大的帝王。
双真几乎手脚都麻了的时候芸帝才放开他。再抬头,又只看见一双没有感情的深沉内敛的眼。
“回去吧。”芸帝道,声音带着沙哑,说不出的疲倦。
和以前一样的没有等双真的回答,牵着他就走。然而却并非飞过了那条河,而是径直踏了水里。双真纳闷,扯了扯芸帝牵着他的手。
芸帝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发现自己和双真都站在水里,愣了愣,又继续走,边道:“就这样吧,反正也脏,顺便洗洗。”
双真心里一瞬间觉得难过,原因不明的。只是跟着芸帝,两个人这么傻傻的牵着手从河里淌过去。
有红色的血丝从芸帝身上的衣物渗出来,散了开来又绕了起来,旋成一朵花一片叶,静静躺在澄净的水里。
阵法里的灵力从冰凉的水温透过来,让双真忍不住觉得异常。异常到他失了神智一般,用微不可觉得力道轻轻握住了芸帝牵他的手。
回应的是前面那人的一顿,然后是几乎要将他的手捏断的回握。
连筋骨都好像要碎掉一般,从十指,连向心脏。
番外之 沉沦(8完)
双真知道绑架了他的人是谁。那个孩子跟他说了。那女子名唤巧园,是先帝周擎帝的妃子,也是……芸帝的生母。
却跟皇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双真知道芸帝已经杀了她。
在经过那些四处散布着尸体的庭院时,他瞧见了,鲜血和泥土沾染在那个女子美丽的脸庞,她闭着眼,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安详。
芸帝牵着双真面无表情的经过她的身旁,步伐没有一丝凌乱,那么稳那么稳。
却是双真停了脚步。
“怎么了?”芸帝问,并未转头看他。
双真已经可以稍微出声,只是仍有些刺痛,声音微小:“让人……埋了吧……”
芸帝没有回话,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恍然,好像没有听见双真的话。
好一会儿,他又继续迈开脚步,淡淡的道:“你若想,就随你吧。”
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除了刚开始吩咐了属下一些事情,就是一路的沉默。
双真和他坐在马车里驶回去,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看对方。
直到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几乎是失去控制的疾驰,吓了双真一大跳,忙问:“怎么了?”
芸帝倒是没什么吃惊的:“快要进城了而已,他们是按我的吩咐行事。”说罢,将马车的帘子放下,遮盖的严严实实,并交代,“等会儿不论如何不要把帘子掀开。”
双真不解,只有点头从命。
车队终于驶进了广洛城。
双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他猜也猜得到那是怎样的一片惨状。巧园说了,广洛城被下了毒,解药只会在她手上。
忽然听见身后有很大动静,刚要反射性的探头去看,立刻被芸帝一把拉住,这才想起来他交代过不能掀帘子。
恍惚间只听见后面大声的喊叫:“陛下!救救我们啊!陛下……”
那么多人面临着失去生命的危机,共同撕心裂肺的呼唤,眼前这个男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静静地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丢了性命。
双真不敢去想。
看样子,芸帝并没有找到那份解药。他不懂的是,作为一个上位者,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去安抚一下他们么?他不认为芸帝真的毫不在意民心所向的问题。
睁开眼就发现双真探究的视线,芸帝终于还是稍微解释道:“我让人对外宣称,敌人设下了陷阱,让我身受重伤。”
双真恍然大悟。
一旦这么宣称,就表示芸帝为了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再者,这也就有了足够合理的理由去争取时间找解药,而不会惹来大家的反感,认为他一意孤行不愿和敌人商洽才导致更多人等死。
双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他确实是太过冲动了。或者应该说……是他的自尊心太强,不容许有任何人要挟他。
只是因为这种无谓的自尊就要害这么多人失去生命,双真无法明白这个男人的思考方式。如果生命在他看来不闻一值,那么若有一天自己也触到了他的逆鳞,不论他曾经多么重视他,到最后说不定都免不了一死。
双真无法相信他。却也无法不去在意他。
这个人已经用他的方式在他的身心烙下了深刻的印记,一点一点的,在不知不觉中要拉着他沉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想法,芸帝忽然靠了过来,气息近在咫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双真已经被逼到了马车角落,整个人被圈在芸帝怀里。
还是沉默。双真不知道该怎样答。
芸帝低低的笑,撩起双真那因颠簸的马车而颤动的发丝,无意般的缠绕在手指上。
“也是。哪一个人会有这样的狠心,连亲生母亲都下得了手?还是毫不犹豫的……你真应该看看当时他们的表情……呵呵……”
因为笑而喷出来的气息就缠绕在双真的唇舌之间,冰冷刺骨。
太近了。
近得待双真反应过来的时候,彼此的唇已经贴的紧密,不知道是谁先跨过的防线。
芸帝的手按在他的后脑,狠狠的往怀里摁,舌尖也毫不留情的往他唇间的缝隙钻,翻搅着舔弄着,在摇晃的马车里极尽所能的激烈,几乎像要一口吞了他。
双真没有反抗,他甚至是慌张的,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而是因为他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这个人占去太多的部分,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曾经因为惧怕而产生的顺从失去了那一层被逼迫的意义,他好像是在主动迎合他的吻,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想要深入这个男人一探究竟,想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帝王,为什么冷漠,为什么残忍,为什么孤寂,又为什么对他纠缠不休,似乎要执着到死。
芸帝喘着粗气松开双真,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像狩猎的野兽。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飞剑殿一个隐蔽的侧门,芸帝毫不犹豫的揽住双真飞身进去,直奔卧房。
院里伸进了长廊的树枝刮过双真的手臂,风呼啦啦灌进长袍,掀起谁也控制不住的躁动,搅动着短暂而甜腻的花香。
芸帝将双真摁在床上,额头抵上去,呼吸紊乱。
双真的脑袋涨疼,理智在消失殆尽。响在耳边的呼吸清晰得像是彼此的回声,极力拉扯着最后一根弦。
他试图开口,想要打破这种让他失控的局面。却又叫芸帝重重的吻了下来,堵住所有的话。
“别说话……什么都别想……什么都不要去想……就这样……”芸帝一边吻着,一边细细的低喃,几乎像是在乞求。
双真闭上了眼,什么都不敢看。
热的像要烧起来。
衣襟已经解开,大大的手掌上有剑茧,摩挲着双真的肌肤,让人发狂一般的用力。贴近的身躯混杂着汗湿的咸味,血的腥味,还有宫廷特有的淡淡熏香。吻雨点似的落下,沉重且毫不留情的啃咬,打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有力的手指揉捏着腰臀,带起断断续续却隐忍的闷哼。手掌滑下到修长的腿,寸寸的享受着滑腻的触感和莹润的线条,一直攀升到大腿内侧,细细的抚摸。
似要感觉他身体的每一处一般的细致。
落在小腹上的吻终于叫双真忍不住睁了眼,模糊间瞧见那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彼此都是意乱情迷,眼里满满的尽是情 欲和渴望。
怎么会……从哪一刻开始,他竟在渴望着这个人?
那一眼让在他身上作乱的人更为肆意和狂乱,极尽所能的撩起他的反应。
双真终于耐不住呻吟出声,高亢的带着恐惧,像是害怕被拖进地狱一般的慌乱,他尝试着想要推开埋头在他双腿间的人,离开这个企图用快 感控制他的男人,得到的却只有对方更加猖狂的舔弄,伴随着令人腰腿无力的吮吸声,让双真几乎喘不上气来。
“停……停下来……”
沙哑的声音,芸帝只当没听见,继续着手上嘴上的工作,享受着这个人因他而起伏的每一刻。
双真语不成声,芸帝的手指也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向了密处,缓慢而坚定的扩张着这块禁地。
芸帝扶住他的头深深地吻,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半分。
“跟我走……双真……不要拒绝我……”
紧紧地搂着,几乎融进了彼此。
紧得让双真觉得疼痛,只敢更靠近对方,渴望用这份贴近缓和下撕裂般的力度。
被进入的那一刹那,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明明下身的紧致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但芸帝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双手抱着他埋在他颈间叹喂。
狂乱的热,却是从未有过的化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起的冰。
双真透过模糊了眼睛的泪滴看着这个驰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的表情带着浓重的情 色气息,又是激烈而满足的。
再也思考不了什么了。
双真闭上眼睛,伸手紧紧抱住那具修长的身躯,彻底沉浸在痛和快 感的颠簸之中……
拿衣服的时候一只小瓶子掉了出来。
双真赶紧接住。望着这个从芸帝的衣物里掉落出来的小瓶子,他有些不明所以。转眼望向床上睡得安稳的某人,倒没多想,只是将瓶子搁在了床头,拖着酸痛的身子出去找水喝。
回来发现芸帝醒了,靠坐在床头把玩着那个青色的不起眼的瓶子。
“这是什么?”他随口问道,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
“给广洛城的解药。”芸帝漫不经心的答。
双真僵住。芸帝倒没察觉,过来扯过双真压在身下,放心的拥着,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边道:“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过两天就回帝宫。”
好一会儿双真淡淡的声音才响起:“陛下要我跟您走吗?”
芸帝皱眉:“你不愿?”
“陛下是想听实话吗?”
“说实话。”他的脸色沉下来。
“是的,我不愿。”
芸帝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看见的只有默然而拒人千里的冷静,他怒了,压住那人低吼:“双真,你这是在愚弄我吗?”
“我并未说过会跟您走。三日之期已到,我没有使用过法术,是不是……”
话未完,已经被芸帝勒住了脖子,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双真,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要你立刻死在这里!”他是真的怒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得到了,原来只是假象么?
“……没……咳咳……陛下想要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他无法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而已。与其相信他,他宁可相信自己。
无意中瞥见落在床上的那个小瓶子。
芸帝察觉了双真的眼神:“你是在怪我没有去救人对不对?”他突然好笑,松开了双真,“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肠啊。人我自然会救,你不会以为我蠢到放着广洛城灭掉吧?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拿出解药,得演场戏罢了。我没有去城里先用法术缓解他们的情况,反而直接去救你,虽然嘴上说是为了快点拿到解药,但肯定还是有很多人怀恨在心的,等我明天带着‘重伤’寻到解药,再交到如饥似渴的人们的手里,自然爱我的人会比恨我的人多。双真,收买民心这一套,我可比你擅长太多。”看双真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他不满道,“反正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你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说着重新躺下,揽上双真,“别跟我闹别扭。等过两天你安置好这边,我们就起程回去。”说完就凑上来吻他。
双真没有躲也没有反应,直在原地任芸帝一个人热情。
芸帝终于恼了,怒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不满?他没有不满。
他知道自己也不算什么善类,在边界的时候他手上沾的血不一定比芸帝少。只是两个人真的无法心意相通。
他区区一条卑贱的生命或许在芸帝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和蝼蚁无异,然而却是他倾尽全力保护的东西。为了活下来,他曾经付出过多少,又将会付出多少,只有他自己可以承担。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骄傲的男人,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体会他的感受。
即使渴望,亦无法相容,跟了他走又有什么意义?
“……陛下……您就……放过我吧……”
小心翼翼的开口,然后是沉闷的压抑。
双真连呼吸都屏住了,只等一个答案。
可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反应,他这才略微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心惊得漏跳了一拍。那个人的眼里流露着憎恨和杀意。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芸帝终于开口:“很好。你想要我放过你,想要那瓶解药,我都成全你。”
他起身走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枚淡紫色的药丸。
“你把这药吞下去,我给你广洛城的解药,也不会命令你跟我走。放心,这药吃了死不了,只是会疼——每七天一次,碎骨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