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济公-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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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脚步声越行越近,三个人从拐角处转了过来,惊鸿一瞥之间,李义目光几乎聚焦成了细微的一点;三人之中,走在中间的乃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模样儿,也就是不过二十来岁年纪,面目清秀,似乎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却是满脸倨傲、一派高人一等的神气,双目闪烁之中,偶有一丝阴狠的光彩透露出来。在他左右的两个人,据李义猜想便是他的书童之类的心腹随从之流。
这个青年人是谁?在东方家的绝对势力范围之内,居然如此肆无忌惮,难道……
这三人又向前行了七八丈,突然路边阴影处簌簌轻响,一个冷厉的声音沉沉问道:“什么人?站住!若再枉动,就对不住了!”
那华服贵公子似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道:“是我!”
“啊,……原来是三公子……请恕属下冒犯。”暗影之中那人现身出来,却是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物。只见他恭谨的说道:“现在城中不太平,却是多事之秋,三公子夜晚出游,还是多带些人手为宜。”
“哼!”那三公子鼻中哼了一声,问道:“刺客可捉到了么?”
“眼下还没有好消息,几位大人已经连夜赶去审讯,还没有结果传回来。”那黑衣人低着头,低声答道。声音之中,似乎有些惭愧的意思。
“一群废物!”那三公子恨恨的骂道:“捉几个刺客,居然闹得如此满城风雨还是没有半点线索,真不知家族耗费大把的银钱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停了停,怒斥道:“还不快点闪开,让我过去,还像木桩子一般站着干什么?难道你还要拦我的路不成?”
“属下不敢。”那黑衣人期期艾艾的道:“家主严令,尚请三公子行个方便,在这里签个名字,让小的也好有个交代。”
“啪!”那三公子怒不可遏的挥手一巴掌,将那黑衣人打了一个趔趄:“混账!本公子出行进入,居然还要签名?你昏了头了吗?难道本公子还能是奸细不成?”
那黑衣人被他一巴掌打地转了个圈,脑袋都晕眩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迅速肿起来地脸庞。低声下气地道:“这是家主地严令,家主曾经说过,这几日,就算他老人家自己进入,也要签名……三公子行行好,就不要让小地为难了吧。”
“我不让你为难!我不让你为难!我打死你这狗奴才!”那三公子勃然大怒,骂一句,便是一巴掌抽过去。再骂一句,又是一巴掌。愤怒地低声咆哮道:“莫以为我便不知道,自从大哥去了,你们这帮黑衣狗便与老二狼狈为奸,处处针对与我。真当本公子是傻子不成?现在本公子进出自己地家与自己地外宅院,居然也要签名才能进去,简直是欺人太甚!狗奴才!”
那黑衣人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却不敢还手,更不敢还嘴。暗夜之中,只听得啪啪啪地声音不绝地响起,宛若放鞭炮一般。
李义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思量道:这位三公子到是颇为嚣张跋扈,竟如此对待自家地下人。嗯,照这情况看来,这个家伙应该是东方宇的第三个儿子东方帨鎏。原来东方家地下一代地相互竞争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剑拔弩张地地步;这倒是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刚刚出来地那栋宅院,应该便是属于东方帨鎏的私宅别院。只是,里面地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看样子似乎不应该是东方家地人呀!更何况,从那一现即隐地强横气息来看,那些人分明全都是一流地高手!难道,是东方帨鎏自己一个人蓄养地秘密私人力量?
但从谈吐来看,双方明明只是合作地关系,绝不像是主子与下属地关系。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李义不由得好奇起来。霎时间,一个念头冒了上来:难道是我这么乱跑一气,居然歪打正着不成?
再看那边,那位三公子也似乎已经发泄完了,那黑衣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已经被抽得晕了过去。那三公子还不解气,又狠狠踢了两脚,这才喘着气住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哼!就不信打不服你们这帮黑衣狗奴才!tmd!呸!”这才掸了掸衣袖,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四处暗影之中簌簌簌簌一阵响动,有几个黑衣人和两个白衣人钻了出来,均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地上被自家公子打得不成样子的同伴两个人抬着,挪了进去。很显然,这几个人实力都颇为可观,听到动静之后早就已经来了,但一见肇事者,却是不敢干预,很明智的选择了暗中观望。
李义心中冷笑一声,东方宇的儿子若是这种货色,那还真不用费自己多大功夫了。尤其这个三公子,竟如此骄狂跋扈,肆意凌辱手下,如何能得人心。而那位二公子,自己正在住着他的藏娇的别院,想必也是一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公子,而听说最为有前途的大公子东方允陆,已经被一刀他们斩杀在东方家大门口,原本之前对一刀出手击杀东方允陆还颇有保留,怕过于刺激东方宇,引来大举反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目前看来,这或者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也说不定。三足鼎立,乃为平衡,若是只余两必分生死,这样的局面,就长远角度而论,于对自己一方,倒是颇有好处的。
只是如此一算,李义不由一阵怔愕:东方家下一辈岂非后继无人了?以东方宇的老谋深算和果决狠厉,又怎么会有这等不成器的儿子?或者应该说,怎么会忍受他自己有这等不成器的儿子?就算再忙吧,抽时间教训儿子的时间应该是有的吧?
想起自己的父亲李霸大将军,一年几乎有八个月领军在外,但以往打自己板子的时候也不少哇,虽然每次到打到自己的时候,奶奶或者母亲就会合适时的出现,绝不会真正打上几下……想到这里,李义不自觉的伸出手去,在自己臀部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虽然现在也知道了那是父子二人无意之间的天衣无缝的配合,可是股子疼痛,李义却从来没有运用内功抵御过,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同时,还颇有几分温馨,那是自己与父亲的回忆。
前世的孤儿生涯,不堪回首啊!!
甩了甩头,李义看着前东方帨鎏三公子的身影已经没入了东方家的漆黑大门之中,嘿嘿冷笑一声,身随意动,整个身子突然如同轻云随风般飘起,融入了夜色,融入了月色……无声无息,无形无影,无踪无迹……
便如是轻柔的雪花飘落,又如是刮起的尘埃纷扬,李义静静地俯身在了东方帨鎏刚刚走出的那栋小宅院。说是小宅院,却也是相比较来说的,足有三进的宅子,还有两个大院子,一个后花园,就算在振东城之中,也足以算得上是上中等了。足见东方三公子在这里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银两。
李义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正在中间的那一重房子主宅的房顶上。侧着耳朵听了听,似乎三进房子之中都没有什么动静,李义轻轻的挪动了几下,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仰面躺了下来。
天上的一弯明月,将柔和的清辉洒在他的身上,似乎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李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月亮,心中却想起了李兰十九他们现在应该到了一刀身边了吧?想起一刀舌头上被烫起的大泡的衰样,李义便禁不住心中好笑。
黎雯这丫头还真是够狠的,也够促狭,居然能想到如此的办法整治一刀;不过,以两人的默契,李义自然知道,黎雯这是代替自己给了一刀一个教训而已。这次事情虽说做得对,但却是太过于冒险了。李义本想训斥他几句,但看到他伤成了那样,却也有些不忍心。
黎雯这么近乎胡闹的一下,也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吧!只是,李兰十九他们可千万别再招惹这位姑奶奶,这位姑奶奶若是真的发起疯来,就连自己也是颇为忌惮……
李义这样想着,不知怎地,对比于黎雯的泼辣,突然想起了远在天罗温柔如水的李兰,忍不住没来由的小腹下一股热气升起。这段时间被公道追杀,委实是憋坏了,若是兰儿在自己身边,说不得……嘿嘿……
李义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浑身热血都不受控制地向着下身涌了过去,一时几乎呻吟了起来。不由心中狂骂还君公道,该死的就快将本公子憋坏了……若是没有你的追杀,本公子现在想必正在风流快活吧?
正在心中念道,突然警兆忽起,心念微动,迅速将自己的身体调整的更加轻盈,连心跳与脉搏的跳动也控制了起来。在他躺的这处,正被屋檐遮挡的严严实实,另一面却是几颗花树,若是不留意,谁也不会发现,在这个方寸之地,居然还躲藏了一个大活人。
两个身影带着轻微的衣袂破空声响,轻轻的落进了院子里。
第398章 :回天雪玉丹
里面顿时有人低沉着声音问道:“谁?”
“是我!”其中一人同样压着声音,接着问道:“老大他们回来了吗?”
吱呀一声,正房门打开,一人道:“快进来,老大还没有回来。”两人应了一声,迅速窜进了屋子,紧接着,房门便关闭了起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李义已经为之大吃一惊!因为,他分明听得清楚,刚刚说话的那人的声音,正是他在山上树洞里的时候,在外边说过话的齐天门高手田绝勐!同时一股荒诞的感觉升了起来:果然是歪打正着!
而李义吃惊的是,他们与还君公道一战,田绝勐居然没有死!而且听他说话时中气颇足,居然也没有多少受伤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齐天门那些人联手之威居然能够到了这等地步?在还君公道的手下居然也能够全身而退不成?
若是如此的话,所谓此长彼消之下,公道岂不是危险地紧?若是他死了,于己固然是一件好事,只是,以还君公道的神通,若他也死在齐天门的围攻之下,那自己又何能幸免!真不知自己是希望公道败,还是公道胜呢?!李义心中紧张了起来。
再说,他们又怎么会躲藏在东方家三公子的别院之中?难道东方、司马两家并不是彻底的敌对的关系吗?似乎又不太可能,这件事情可当真是古怪的紧,到底是东方家三公子一个人胡作妄为,还是东方宇的意思?若是东方宇的意思,这又代表了什么?
李义被自己想到的事情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频率。若是后者,那可就真是糟糕透顶了!若是这两家居然私下有了什么协议,那么自己的原定狗咬狗的计划岂不是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而且还会将自己、黎雯、一刀等人陷入了极端危险的境地?
正在思量,只听得房内一个低细的声音问道:“……六师弟他们,伤势如何了?”
一个人叹了口气,闷闷的道:“还是老样子,始终没半点儿起色。总算不幸之中的大幸,没有当场送了性命,便已经是上天保佑了,好可怕的还君公道,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愧是天下门的天下牌主,果然霸道,我等合众人之力,竟然也是落到了如此田地!”
田绝勐的声音叹了口气,低沉的道:“一败涂地也还罢了,眼下最担心的却是天下门会对我们采取什么手段,门里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吗?天下门对这次事件有没有什么反应?!”
一人叹了口气,道:“消息倒是过来了两次,都在老大他们手中,不过,老大看过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把纸条揉碎了,好像颇为愤怒的样子。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哦。”田绝勐长长的吐了口气,阴郁的道:“看来,门里对我们的这次行动很是不满呀,唉,如果我们事先知道田偌勐长老并非完胜罗星,而是最终败死在天下门还君公道的手中,我们又怎么会采取这次的行动!一直以来,我们一直以为齐天门有田偌勐长老,自信可以傲视天下,再现昔日辉煌!可是,谁曾知道,我们的骄傲,竟然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是一个死人!这样可笑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们身上,当真是可叹之极!门里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tmd到家啊!”
田绝勐说到后来,居然爆了粗口,显然心中对门派的做法不满到了极点。几个人同时叹息,接着便没有了动静,偶尔有一个声音轻叹一声,却也是没有了任何下文。
李义正听到心痒难熬处。只要这几个人再接着说下去,就能说到自己最感兴趣地话题。哪知道这几人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了说话地兴致,就此打住不说了。这让李义郁闷地几乎发狂!几乎有一种跳下去抓住这几个人严刑拷打地冲动!
话说完好不好?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地很痛苦地哇知不知道!而目前唯一地收获。就是知道了他们与公道大战地结果。但也是语焉不详双方都损伤到了什么程度,却还是没有提及。
李义心里暗暗骂娘,但却仍然是一动也不敢动。底下地人可都是高手,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发现。单单是下边这几个人,自己当然不惧。但若想脱身制胜,却势必得使出自己压箱底地本领才能够做得到。但那样一来有关于自己地消息便传了出去,也就失去了自己原本地初衷了。何况从他们地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今天晚上出去地不只是这一批而已,还有那什么所谓地老大他们还没有回来。既然如此,那么最少还会有一批,甚至是两批或者更多!
既然如此,李义有足够地耐心等到他们回来。小样的!老子早已锻炼出了无人能及地耐心,更不要说今夜月白风清夏秋之交凉嗖嗖地正好舒爽之极地天气!
挖不出你们地底,小爷就跟你们耗下去了!李义咬着牙,狠狠想道。
月过中天,三更的更鼓已经敲了过去,四周更是谧静起来;草丛中,虫声细细;房中居然传出了阵阵打呼噜地声音。
李义隐身在暗影处,已经接近两个时辰一动未动,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刚来的时候,沉静而又平板,竟没有半点波动。一条细细的小花蛇无声无息的从树枝上垂了下来,落到了房顶,居然缓缓从李义身上爬了过去,动作从容而又优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才跋涉而过的物体,居然是一个大活人……
轻柔的风声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