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海洋 by 丞 (现代+虐心+乱伦,温馨的文笔,禁忌的感情,真挚的情感,打动过不少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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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体在短短地一瞬之内便紧密地溶合了在一起……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让最初的冲击和不适应慢慢化去直至消失无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的强烈快感……
……越来越快的节奏带来一波胜似一波的身体快感……咬紧牙关,我竭力稳住心跳,屏息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终于,在他倾力而为的冲击下,猛然倾袭向身体每一个细胞的快感让我的意识有几秒钟的远离……在那几秒之内,我甚至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因为高潮过后的强烈余韵占据了我的全身,我的呼吸异常紊乱,丝毫找不到平息的头绪……直到来自他唇的温热帮我找回飘远的意识……
“……虞……”他温柔地唤我。
“……唔?……”我从鼻子里哼出回应。
“……还好吧?”
他的眼中有自得,但更多的是柔情和宠溺。
“……死不了……”
扔出一句毫无情调的话语,我咕哝着翻了个身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不料这一动却扯痛了原本不具备某功能的某个地方——‘自作孽不可活’的最佳典范!
“困了?”
他激情过后的磁性嗓音具有强大的催眠作用,当然,也不可否认我之所以会昏昏欲睡的的极大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体力过度消耗的后遗症。
“……唔……”我再度用模糊的鼻音回答,以昭显我的疲倦程度。
“……需要我抱你去床上吗?”他低笑。
“!”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时睁开眼以示义正言辞的拒绝。
吻了吻我的唇,他道——
“那就去床上睡。”
“唔……”
又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后,我用蜗牛的速度擦干身体,然后‘瘫软’在他的肩上‘挪动’到帝王尺寸的柔软床上——
啊!天堂!
呈‘一’字型倒下后,我顿时不省人事。
基于非常了解我在他的身边这么做的安全后果,所以非常心安理得地,我稳稳地坠入了黑甜乡的云里雾里,完全不必顾虑后顾之忧……
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此时此刻,就是我的最佳代名词。
***
清晨,当爱琴海的第一束阳光以曼妙的姿态游曳进房间时,我体内的生物钟便分毫不肯懈怠地把我从昏睡中弄醒——其手段之高明,手法之恶劣,简直到了令我想要膜拜的程度。
“虞,起床了。”
枕边人温柔低哑的嗓音是不可抗拒的第二杀手,紧紧跟随第一杀手——生物钟的步伐。
“……坚决抵制不人道待遇……”翻了个身,我用滑爽的丝棉薄被蒙住脑袋,企图伪装成一条正在蜕化的毛虫。
——即使感觉到连‘虫’带‘壳’一并被纳入他的怀中,我依然纹丝不动,以期充分利用某狡猾昆虫的拿手计谋——装死。
浑厚的笑声透过‘茧子’传送到我的耳中——
“真的不起床吗?”
否认是银,应声是金,沉默是钻石;而我是小市民。
“那我只能一个人赴刑场,受鞭鞑了。”他的口吻是一半的真,一半的哄。
掀开棉被的一个角,我不怀好意地半眯着眼,“叫莫晟茗陪你去打头阵,我随后就到。”
一时之间,他可媲美希腊雕像的俊美脸庞上呈现出愕然的神情。
“坦承的话,还是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比较好,床伴第一,我第二。”这段话我说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的话音刚落,他的神情便由愕然转变为思索,最后定格为带着淡淡幸福意味的笑,刺眼得很。
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抛给他,“招你的旧爱过来,让他当第一波炮灰,我垫后。”
“好。”
他眼中含笑,接过电话后按下号码——
“晟茗?”
下一秒钟,他的表情有点惊讶,我扬眉。
“NARAKI?麻烦你把你身边那条三叶虫弄醒,我有话要跟他说。”
过气名模和当红炸子鸡,一对绝妙的组合,但不排除某颗演技高超的蒜头有残害大和民族树苗的企图和嫌疑。
“你醒了没有,亲爱的?”
闻言,我的鸡皮疙瘩顿时跳起了忘情桑巴舞。
“——很恶心?会吗?”
他竭力忍住笑。
“既然我们是床伴,那亲热一点也是应该的。”
话落,只见他将话筒拿开三尺远,紧接着,那头就传来了莫晟茗没好气的吐槽——
“谁跟你是床伴!修聿,半夜三更的你打这通电话来就是为了莫名其妙的恶作剧?!”
——莫晟茗还没完全清醒,或者是睡糊涂了。
我下了结论。
“等一下……鱼鱼是不是在你身边?”
呵,终于醒了!
“是啊,托你的福。”他看了我一眼,并且剽窃了我的专利表情——似笑非笑。
我示意他把话筒给我,他在照办的同时吻了吻我的唇当做精神补偿。
“不嫌弃的话,我回来一定奉上臭鸡蛋制成的奥斯卡小‘金’人一座当作特产。”
“?”莫晟茗的思考力再度打了折扣,由此可证,爱做的事做多了会使狐狸的智力呈下降趋势。
“蒜先生的演技果然所向披靡,晚辈小葱甘拜下风,所以请一定期待我用心为你定做的特产。”
还不等他回答,我便潇洒地挂上电话。
——呼,出了口恶气,全身舒畅。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会受到‘小人’的蛊惑,有一大半原因是要归功于身边人所向披靡的魅力——当我被迷得晕头转向时,智商指数便很可悲地接近为零。
‘壮烈’在他的肩头,我半闭着眼醉生梦死——自从有了他,我天生的懒散成性已经变本加厉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套一句白烂到耳膜生茧的情话,那就是——‘我的XXX,没了你我怎么活’!
怎么活?
嗟!喝西北风吃东南风地活呗,直至蒙主召唤,羽化而成仙。
“虞。”
“唔?”很可耻地继续装死中。
“再赖下去的话,你可真的只能去‘孤军奋战’了哦。”将头微微地偏转了个角度,他温柔的视线刚好投在我可媲美流川狐狸的经典睡脸上。
意识清醒中,我在思考提议的可行于否。
“虞?”他柔声唤我。
“如果站在小语的立场上,你觉得她是看见我单独的一个人刺激大,还是看见我们同时出现的刺激程度比较深?”
他顷刻便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但让你独自承受艰难不是我乐见的。”
“我不是女人,别把我想的太柔弱。”我睁开眼,“相对而言,我适合迎刃而上,而你适合自我谴责——记得把我的份一起算进去。”
“这样就公平了?”他浅浅地牵动嘴角。
“恩哼。”我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以示肯定回答。
尾随余音而来的,是一个长长的吻,兼具甜蜜与窒息;只是,从这个吻里,我依然看不到我和他令人安心的未来。
***
伊斯坦布尔 机场
川流不息的人来人往,不时传送的班机预告,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在规律的流动着,前进着;然而在这说不清是什么性质的动态中,我和他却是唯一静止的一笔。
我背上的行李简单得一如不是去异乡他国,而是只在附近走走,一日甚至是几小时之内我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去吧,时间就要到了。”他的声音划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和凝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如果我一直不回来?”
“我会一直等下去。”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明白了。”勾起背包,我做出准备出发的样子。
但也许是我们太有默契,也或者是在开罗机场的那一墓滚滚浓烟倾袭了我们脑中浮现的画面,几乎在同一时刻,我转身,他上前,来自地心的强大引力让我们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交错成电光火石之中的吻。
“如果我的运气真得这么背,注定要长眠在这里的话,我不会反对你在看到火焰的同时奔出大门去撞车。”
放开他,我用不经意的调侃掩饰住没有缘由的伤感,而这一类的风花雪月向来是被我认做无病呻吟而列为拒绝往来户。
“从残骸里找出你,和你一起长眠是更好的选择。”
“比翼双飞蝶?”
“比鳍双游鱼。”
“天上一对。”我在他温暖的凝视里潇洒起航。
“水里一双。”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心底,在如冰的阳光中铭刻成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誓言。
第九章
法国 巴黎
下了飞机,没有在戴高乐机场的侯机厅看见小语的身影,有几分意外,也有几分懦弱的安心。
走出机场的大门,我随手招来一辆浅黄色计程车,在坐进助手席的同时用不太流利的法语告知了司机小语在巴黎临时投宿的地址。
然当载着我的计程车一里一里靠近小语时,心中些微的忐忑却渐渐扩散成一片乌云,使我窒息。
虽然义无返顾地决定自己是来充当炮灰的人,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因为,无论是出于道义,出于常情,还是出于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心,我都无法为自己的自私辩护——爱不能当作借口,也无法当作借口。
小语的好,我不想回忆得太多,因为那会使我的良知愈加地负重,直至龟裂……即使伤人是在所难免的罪,我却仍然奢望着能将伤害化解到最低。
——这是所有罪人无须多责而自有的默契,我想。
窗外,巴黎的美景如电影中的一幕幕迅速闪过,昙花一现,一如我和她曾经携手同度的那些日子。
贴身T恤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悦耳的声音,我取出银灰色的机子翻开显示屏,一幅令人屏息的奇观猛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璀璨的阳光之下,奇异的爱琴海和黑海分界线在慢慢模糊,蔚蓝色的迤俪与深蓝色的蜿蜒交错着成一条缠绵悱恻的艳丽绸带伸展于辽阔的天海之间,宛如天方夜潭般不可思议,又似梦里仙境般绝美如幻。
‘奇迹’。
——这是唯一附着在短信之下的文字。
合上手机,我的心止如水,明如镜——他的只字片语于我,就好比一针效果奇佳的镇定剂,在必要的时刻给我平静,也让我安心。
我决定坦然面对,无论我将要经历的是什么。
计程车稳稳地停在一幢米黄色的花园小洋房前,下了车,我走向那泛着淡淡清香的蔷薇栅栏。按响了门铃,很快地,一个虽然年迈但却精神奕奕的法国老太太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伙子,你找谁?”她那蓝灰色的眼睛带着好奇。
“请问这是苏菲?卡罗的住所吗?”
“是的,她是我的孙女。”一番估量之后,老太太笑眯眯地拉开了栅栏,“你也是她的同学之一?”
“不。”我失笑,“不过,我要找的人是她的同学。”
“哦,你是要找小语?”老太太恍然大悟,继而露出有些怀疑的神情,“小伙子,容我多问一句,你是小语的谁?”
“我是她的丈夫。”我道。
闻言,她眼中的怀疑更重了——
“你是她的丈夫?”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四天之前赶来?
我的左眼皮忽然开始猛烈地跳动,“……她出了什么事?”
“她在四天前遇上了车祸。”
跟着老太太来到了医院,机械地穿过一道又一道白色的回廊,最后停在了一扇沉重的橡木门前。
“小伙子,你自己进去吧。”老太太叹息着敲了敲拐杖,离开了走廊。
推开门,令人窒息的雪白顿时扑面而来,侵袭了我的视线和意识。
小语静静地躺在那里,神情安宁而平和,她那光洁的额头被渗着点点暗红色血迹的纱布包裹着,即使她的容颜因此而显得有些憔悴,但却仍然美丽一如从前。
我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还好吗?”我伸出手,怜惜地抚了抚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至少还能贻害人间五十年。”她轻轻地笑,并将脸贴着我的掌心摩挲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来晚了。”
悬在心头的巨石慢慢落下,沉淀在心的深处,把所有曾经幸福的梦境一并压碎,化为灰烬飘散。
“爸爸好吗?”
“……很好,已经基本康复了。”
也许,奇迹本来就只能是奇迹,它无法代表一生,也无法承诺誓言。
“今年我们父女俩好像都有点流年不利,不过没关系,这类的小Case还难不到我。”
虽然这么说,但小语的脸上却是全然地不在意。可是,也就是这份不在意,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
“鱼鱼,你怎么了?”发现了我神情的异样,小语顽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没什么。”我用掌心包住她的手,“躺了这么多天,想不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好啊。”小语立刻兴奋异常,她指了指床头柜旁边银色的金属,“因为我暂时还不能走路,所以就用叮当牌爱车代步好了。”
抱着她坐上轮椅,轻轻地为她盖上保暖的轻暖毛毯,我推着轮椅走出了病房。
即使只是医院一个小小的花园,却仍是不负‘花都’巴黎的美誉,在一片属于秋的繁花似锦中,我停下了脚步。
“好漂亮的花园。”小语小声地啧啧嘴,“光躺着不动果然是吃了大亏。”
“以后每天我都可以带你到医院的四处去走走。”
“知我者,鱼鱼也。”小语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忽然又像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