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男男生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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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心,让奴才伺候您沐浴吧。”一名小太监鼓起勇气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要在平时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容得一个下人这样靠近他赤裸的身子,可现在……他真的需要一个臂膀。
这些天来,风天傲以几近疯狂凌虐的态度天天临幸他,每每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回到飞龙殿倒头就睡。他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夜霄云的背叛给了他极深的打击,可他还是忍不住想他,几次在他身上律动的时候“夜”这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都被他咽了回去,接着就是如同惩罚般的狂风暴雨。前阵子刚收到染银过来的密报,难道他心疼了?
夜霄云……上次的滋味不好受吧?连风天傲也不知道子母蛊有影响对方神智的功效,上次我让你袭击晋王,以你的武功,应该做到了吧?
周身浸泡在暖融融的温泉之中,冷秋白闭着眼睛一阵冷笑。只要同时失去了风天傲和风萧然的信任与庇护,总有一天,那个妖精将成为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奴隶。
“皇上,有染银来的密报。”
沐浴后的风天傲神清气爽地坐在御书房中,自从几日前收到莫忧毒害风萧然未果的消息,他一直沉着的心开始有了一点希望。但以他一贯多疑的性子,自然还要等待下一步消息。
多么希望夜根本没有背叛他,他偷出老东西的遗质带给老三,或许只是为了得到他进一步的信任,所以加紧行动以表中心?
风天傲越想越兴奋,甚至没发现跪在底下的重影正一头细汗地偷偷用余光觑着他,心想皇上不知想什么想得这样脸色忽明忽暗,可千万别连累我受罚啊!
“说,如何?”
“启禀皇上,小的收到密报,晋王将云大人关进了地牢不闻不问,几日前曾派人审问,据报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根本不曾真的审,还借机狠狠对云大人用了大刑,飞鸽传书中说曾亲眼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地牢里端出,偷溜进去也亲眼看到云大人被打得浑身是伤,只有喘气的份。”
“他竟敢!”风天傲一听夜霄云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立刻觉得的空气都给人掏空了一般难受,狠狠一掌击在龙椅上,此刻他倒是忘记了他命冷秋白催动子母蛊时给他所受的罪了。
重影常常感受到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一时愣住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但也知道今天想不声不响过关是不可能的,只得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试探着说道:“启禀皇上,这样看来晋王是铁了心要整死云大人,云大人处境堪忧哪。”
“哼,一个叛徒,万死不惜。”风天傲抽了抽嘴角,纵然心里十分心疼,但在下属面前还是要保住自己矜贵无比的面子。
重影跟随他多年早就成了人精,自然知道此时该给他个台阶下。
“小的斗胆说一句,云大人哪里有胆子背叛皇上,何况谁都知道皇上是云大人最崇敬的人,他曾经为了救驾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如今怎么可能说反就反呢?晋王对他恨之入骨,皇上再不行动,只怕云大人……”
“哼,既然你给他求情,那就饶他这一次。你去准备文房四宝,给朕拟旨。”
重影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有什么说情的分量?不过是皇上心里有云大人罢了,也好,云大人自失忆后变得和气了许多,总比那蛇蝎冷妃要好伺候一些,忙屁颠颠地带着人下去准备。
三日后,三匹快马来到浙西晋王府门前,来人全部一身大内禁军卫军的装扮,领头的正是重影。
风萧然一身绛红描金滚边朝服,懒懒地坐在上首,怀中一名华服小倌正体贴地剥着荔枝往他口中送去。他笑着抿了一口,那小倌抬头痴迷地凝望着他,竟娇笑着将樱唇凑上去,含住他吐出的荔枝核。
“咳……咳……殿下,重大人还等着您的回话呢。”
柳明源面带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站在地下的重影一行。
“哦……皇上急召我们回京?为何?”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晋王此刻才想起面前还有一位宫里来的特使,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看得重影不由打了个哆嗦。
花容倾世……这晋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只是也未免太花了吧,可怜的云大人。
“启禀王爷,先皇驾崩以后太后一直心情郁结闷闷不乐,近来更凤体违和卧病在床。日前梦见贞妃托梦,说可怜殿下孤身在外心中不安,便命皇上请殿下回去小住,母子兄弟好好相聚几日。”
“太后娘娘一向待我们小辈极好,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随你们启程便是。”
“只是……尚有一事,是皇上亲自嘱托,命小人一定办到。”
“大人但说无妨。”
“皇上有命,晋王侧妃莫忧在先皇病重平乱护驾有功,要晋王携同回帝都领赏。”
“这个……只怕有些困难。不瞒重大人,家门不幸,那贱人原不是真心嫁给本王,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叫做夜宵云。也不知是哪个买了他来行刺,只怕是本王没那福的死鬼大哥也说不定。如今本王已经交他收监,这么危险的人物,怎能领到皇上面前?”
风萧然面有难色地看着重影,一双手还不忘在那小倌身上左摸右摸。
“这个……小人不才,但愿尽全力保护殿下周全。皇上的圣旨实在不敢违抗,还请殿下三思。”
重影恭恭敬敬地坚持着,目光却落在了风萧然不规矩的手上。什么惊鸿将军,我看他就知道窝在这小地方做个逍遥王爷,不思进取沉迷酒色,能有什么出息?
58重获自由南宫火鸾打
王府的地牢不分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昏暗无光。这里面原该惨兮兮躺着的那个人,却精神抖擞的盘腿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还一个劲地让身边的肖影也吃。
“来来来,这白斩鸡腿虽然没油炸的过瘾,不过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嘛,反正就我们俩,没人会知道的。”
肖影头疼地看着这个自来熟到一塌糊涂的家伙,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既然上次他已经见过他开口了,再装哑巴似乎又不太好,只能应付了他一句。
“你身上的伤才这几天,就不疼了?胃口倒好得很。”
“疼啊,可不吃又不会马上就好了,我要在这里饿瘦了我家亲亲萧然要心疼的。”莫忧见他不吃,继续抓过一块卤水鸭啃起来。
“殿下才不会心疼你,他恨你都来不及,你别做梦了。”肖影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知道的美人王妃,不明白他这话是从何说起。怕继续和他唠叨下去难免露出马脚,便急急忙忙收拾了往外跑。
“你等等……”
莫忧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脸上早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的神色,压低了喉咙说到:“你告诉他,夜里别再来了,地牢里湿气重,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你知道他来过?”肖影愣愣地看着他,原本以为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莫忧笑而不语,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夫妻之间耳鬓厮磨日夜相处,其中的微妙之处又岂是一个外人能体会得了的?那日被尉迟云莞刑求的时候他便想通了,萧然必定是故意的,他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保他一命。
夜半醒来时发现全身的伤都收拾妥帖,层层纱布包裹着,还换上了干爽柔软的内衣。淡淡熟悉的味道包围着他,不是他还会是谁?接下来的日常换药都是柳明源,虽然整天板着脸不理他,但手势却极轻极快,几乎没让他感觉到疼,如果他真相信毒是他下的,以他跟萧然的交情还不把他往死里整啊?
只是萧然恐怕也没想到尉迟云莞会下这么狠的手吧?也好,让他见识见识这个“纯真无害”的小妹妹究竟是怎样的,以后还省了他不少麻烦。
说麻烦,麻烦到……
就肖影出去收拾食盒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有人耐不住寂寞地找上门来了。
“公子,你小心看路,这里头又黑又脏,别污了公子的新鞋。”
尖锐的声音传来转眼已经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入。莫忧擦了擦嘴靠在墙上饶有兴味的看着门边,那唇红齿白一身轻纱华服地美少年,想必就是最近盛传的晋王新宠玉玲珑吧。
“你就是夜宵云?”那美少年抬手便用一块帕子捂住了鼻子,一脸尴尬地打量着莫忧与这间囚室。
“在下莫忧,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我……我没什么,我经过这里随便逛逛。”那少年想来也是入世未深不懂与人周旋,说谎也不会,哪有人随便逛逛便逛进地牢的?
“哦……那公子请便,在下要休息了。”虽然莫忧知道萧然不过拿他做幌子,可见着真人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他面前,心里终归不舒服,也不愿应酬,翻身便要睡倒。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我家玉公子同你说话呢!”那玉玲珑未曾开口,他身边的小厮倒先急了起来。这个犯人好大的架子,难道不知道他家公子如今是晋王殿下心坎上的人,极有可能是未来的晋王偏妃吗?
“墨雨,休得无理。莫公子,奴家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玉玲珑见莫忧不理他,只得咬了咬牙采取了主动。
“哦?愿闻其详。”莫忧见这小倌虽一脸怯弱文秀,眉宇间却有一股坚毅之色,想来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他是不愿意走了,只得重又坐起来懒洋洋地看着他。
“奴家想知道,殿下是那样温柔和善的人,你为什么要害他?众人都说他原先是最疼你的。”
似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玉玲珑几乎是捂着胸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莫忧心里不由有些不忍心,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萧然啦,可惜……
“这是我与萧然之间的事,不劳公子操心。”
玉玲珑见莫忧态度冷漠,不经意间甚至直呼晋王的名字,或许也感觉他们之间的情分不同一般吧,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脸庞变得更苍白了几分。
“奴家明白了,打扰莫公子多时,还请见谅。”
“玉公子还是称我王妃比较合礼数,莫忧虽身在囹圄,但殿下毕竟不曾说过要休弃在下,你说是吧?”
“……是,王妃教导得是,奴家受教了。”
看着那美少年几乎是踉跄而去的背影,莫忧心里却没有一丝打击到情敌的快感。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少年根本就算不上他的情敌吧,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他提到萧然时那种恋慕渴望的眼神……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呢,他自己不也是如此么?
萧然,他的萧然……
很快,在皇上派来的特使重大人的坚持下,罪妃莫忧被接出了地牢,晋王似乎摄于天子龙威,也只好“极不情愿”地将这位胆大包天的杀手侧妃接回府中,好茶好水伺候着。
“殿下喝多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早点回去歇着吧。”
大殿内,丝竹阵阵,熏香袅袅,几名千娇百媚的丽姬正在殿中央翩然起舞,风萧然拥着玉玲珑醉卧在上首的湘妃榻上,重影与尉迟云天等人分坐两边。重影见风萧然醉得实在太不像样了,再不出声只怕他就要与那小倌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档子事来,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劝他回房。
这晋王实在无情,云大人刚从地牢里出来,他看也不去看一眼,就知道寻欢作乐眠花卧柳,看来皇上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了,还特地让他来监视他们,看他们现在的情形,完全是势同水火不共戴天嘛,若当真需要人监视,那就是需要他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立刻仇杀起来才是。
终于在众人几次三番的催促之后,晋王才迷迷糊糊的起身,扶着阿林朝房中走去。玉玲珑想要跟着,却被柳明源不着痕迹地拦了一把。
“殿下明日一早就要远行,玉公子还是体谅的好。”
“是,那玲珑也退下早做准备。”
玉玲珑这次没有退缩,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竟抬起头直视柳明源的眼睛。
他知道他们都瞧不起他,因为他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一条玉臂千人枕,有时候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他又能如何?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又没有多少学识,活了十几年只学会了如何取悦男人,或许对他这种人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从良,嫁给别的男人做男妾。
而如今,晋王就是他眼中的希望,他后半生的依靠,自然不会轻易就这么放手。
“你要随行?”柳明源忍不住抬高了声音。这次玩得太过火了吧,这家伙要是跟着,忧儿怎么可能原谅萧然,只怕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再说了,他的肚子已经两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会现形,到时候还不把这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孩子给吓死?
没有人回答他,原来就在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时候,玉玲珑早已扶了墨雨离去。
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期待与渴望,风萧然仍保持着一步三摇的酒醉姿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直到确信已经无人跟踪,才立刻一溜烟地朝着主屋奔去。
在房门口急急地刹住了脚,里面还有灯光,那人还没有睡。
是在等他么?进去了该怎么面对他,怎么才能乞求他的原谅呢?
风萧然有些犹豫,伸出去推门的手又忍不住缩了回来。害得他受了这么多苦,从感情上到肉体上,都那么痛,他还会理睬他吗?
虽说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求的他的原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到底从小就是人上人,哪里做过这样哄人的事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怔怔地在门口站了约莫有半个时辰。
“还站着呢,脚不酸吗?”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人竟笑意盈盈地站在眼前,一把将他拖入怀中,顺势踢上房门。
“忧儿?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吗?”看着眼前人那满是温柔怜惜的目光,风萧然有些置身梦中的错觉。
“气你什么?气你为了保住我把我打入大牢?气你夜夜到牢中探我自己不得休息?还是气你为了掩人耳目应把自己搞成个浪荡公子样,怀着身孕还喝这么多酒?”
莫忧板着脸说着,早已神不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