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男男生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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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得更绝一点?或许那样他更容易死心。”
望着风萧然抚着腹部一脸奇异的笑容,柳明源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刚才风萧然对莫忧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冷酷,甚至连冷漠都不算。这样,他能死心吗?
风萧然的脸蓦地一白,一只手狠狠地按住了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怀这个孩子耗去了他太多的经历,而对忧儿做这么一场戏,也几乎抽走了他的全部心力,如今的他,真是心力憔悴,行尸走肉一具。
“你不明白,做得绝了,他反倒猜疑。只有这样,才更像真的,能让他更相信,更快死心。”
庭院中,一抹颀长的身影翩然伫立在斑驳的花荫下。两名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难道他是怕他离去,怕威帝得不到他儿震怒?
萧然,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不会逃走,只要你觉得开心,我怎么都可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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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回到帝都
茫茫帝都近在眼前。
风萧然将大军驻扎在距离帝都十里外的千夜林中,自己带着莫忧和手下几个将领轻装卸甲朝城中行进。
自那日两人把话说开了之后,莫忧便没有再见过风萧然,始终是乘一辆马车,打尖时也是独住一间房,连用膳都是由叶儿单独端到他的车上或房中。
“公子,回去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听阿林哥哥跟几个伺候殿下的哥哥们议论,说殿下要让你进宫去。他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说也是他的侧妃啊!”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叶儿见他家主子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闭目养神,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要说他们刚成亲那会儿,两个人好的那是蜜里调油啊,可怎么最近就这么多麻烦呢?
“不该你议论的不要议论,既然是殿下的人,殿下自然会做安排,我们何必瞎操心。”
莫忧被他问得心里也有些发虚,不由用扇骨轻轻挑起车帘朝外望去。今日的他并未乘车,而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马车的前方,尉迟云天和几位将军紧跟其后。阳光下他的背影修长而挺拔,莫忧不由看得痴了,心里闪过一抹担心。他刚刚小产不久,就这样骑马吹风,身子吃得消吗?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好笑地用扇子敲了敲脑袋,他既不愿再看你一眼,你又何必恋恋不舍枉自费心?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爱上帝王家的人,早该做好无情无心的准备。
帝都街市上的各种喧闹声响已经开始慢慢充盈在耳边,终于还是回来了。对于莫忧来说,帝都是他穿越而来所待过的第一个地方,因此在他的心里,这里仿佛有一种家乡的味道。
一行人并没有回晋王府,而是在重影的陪同下第一时间赶赴皇城面圣。直至见到高高宫墙上那一抹明黄色的高挑身影,众人才不得不感叹,当今圣上与晋王果然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竟亲自出来迎接这位三弟的归来。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弟快快请起。朝中多事,你我兄弟竟一别数月,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了,父皇在天有灵,必当甚感欣慰。”
威帝一番深明大义的说辞令身边一干老臣纷纷唏嘘不已,吾皇仁慈,藩王本就不该留在京城,如今圣上一味忠孝宽厚,实在是我大夜国之福。
“三弟一路可好?听说莫忧身体不好耽搁了些时日,如今可好了?”
兄弟二人携手在皇城中信步缓行,身后自然是跟着黑压压一大片太监宫女。
“臣弟正为了此事想恳请皇上。这莫忧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臣弟实在不想再带这么个人在身边。当初哄得臣团团转,后来被揭发了就一派死鸭子嘴硬,打死不发一句话,那双眼睛整日恨毒似的盯着臣,不知道多可恶。因当初是先皇赐婚,如今也只能求皇上开恩,把他打发了吧,臣弟实在看见他就觉得心里添堵。”
风萧然的胳膊被威帝亲热地挽着,这个兄长比他还高上几公分,两人凑得这么近,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再加上威帝习惯了在服饰上熏上浓烈的香气,顿觉胸中忽然一阵发闷
他强压着阵阵呕意,倒也正好挤出了个尴尬勉强的微笑,与他所说的话不谋而合。
整日里恨毒似得盯着他?威帝听得不由唇角微勾,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他的夜,看来还是属于他的。
“可先帝赐婚,而且文王作乱之时他还护甲有功,就这样休弃似乎有些不妥啊。这样吧,宫里禁卫森严,要不朕先将他软禁起来,一来你松了口气,二来也好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威帝故作为难地说出一计,风萧然立刻极情愿地谢恩了。
当夜长乐宫中彻夜笙歌为晋王接风,莫忧静静地坐在风萧然的身旁,虽然两人相隔不过两层薄薄衣料的距离,可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风萧然一路都在接受各位王公大臣的祝酒,时而也会举杯向别人敬上几杯,莫忧见他脸色微醺,想劝上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被他淡淡扫过面颊的冷淡眼神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酒过三巡,冷秋白在威帝频频不耐烦的暗示下不情愿地开了口。
“久闻公子莫忧是个风雅的人物,秋白久居宫中日日对着那些只知道绣花的女人们很是烦闷,还想请晋王殿下割爱几天,让他留下陪本宫几日如何?”
听着冷秋白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话语,莫忧的脸色忍不住一阵发白。原来他都安排好了,连怎么将他留下,都找好了冠冕堂皇的路子。双手紧紧揪住膝上的衣袍,莫忧始终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对冷秋白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余光扫过坐在高位的风天傲,见他竟毫无避忌地如猎人看向猎物般充满玩味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团怒火升腾,想要发作,却被风萧然在桌下紧紧地捉住了双手。
交握的掌心中多了一枚折叠得极小的纸包。
“这是上好的幻药,能让人产生与人交欢的幻觉。若你不愿,就用它吧。”
风萧然很自然地答应了冷秋白的要求,甚至笑着向他祝酒,在仰脖喝下时却用密不可闻的声音对莫忧说了这么一句。
“小小一包药,能用一辈子么?”莫忧几乎冷哼出声,掌心微微用力,一包粉末顿时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果说萧然的放弃令他伤心,但他可以理解,那他此时的行为却真的令他生气了。既然将他送到风天傲的手里,难道就没想过他的兽欲吗?明明是他为他选的路,又何必做出一副还在为他着想的样子。
莫忧负气的举动尽数落在风萧然的眼中,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了。其实他本不该这样做,不该给他药,就让他以为他狠心绝情不就完了?可偏偏见到风天傲对着莫忧那贪婪而炽热的眼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忧儿,你不要怪我,不会让你忍太久的,只要蛊毒一除,我自然救你出来。到时你若不肯原谅我,不愿再与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勉强,只求你好好活着。
那腹中小儿似乎也感应到了两位父亲之间的暗涛汹涌,忍不住在风萧然的腹中挣扎翻滚,惹得风萧然在一阵阵急痛中苦苦忍耐,甚至一时不支俯倒在了案上。
众人只当晋王喝多了不胜酒力,也不去理论,唯有莫忧注意到了他按在腹部的手掌。是肚子疼吗?那时定是下了猛药吧,一路奔波根本没法调养。这个人,对自己也能狠得下这样的心。他乖乖回来当然不会是为了臣服于风天傲之下,他的抱负,莫忧隐隐有所感觉,难道那个位子,对他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真可笑,事到如今,他竟还是看不得他半点受罪的样子。几乎是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已经被腹部的阵阵绞痛折磨地冷汗涔涔的风萧然忽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莫忧,他就这么极自然的自身后贴着他,双手不着痕迹地在桌下轻轻为他揉抚着小腹。
风萧然的心中一悸,却没有舍得推开他的手。腹部的秘密早已被长长的布条缠得死紧,是不会被发现的,临别在即,就让他再任性一次,再感受一会这对他来说很快将会成为奢侈难求的温存吧。
当夜,晋王返回王府,而晋王侧妃却留在了宫中,赐住甘泉宫,原先贞妃住过的地方。
“公子,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叶儿看着那临窗而立不知在为何事出神的人儿,心里忍不住为他担忧。
甘泉宫是宫中的四大宫室之一,是贵妃住的地方。如今他们一来,皇上的赏赐就一波接着一波,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宫女太监更是恭恭敬敬站得满地都是。
这哪里像是给一个客居宫中的藩王侧妃的待遇?一个货真价实的贵妃也不过如此啊,就差没有被皇上临幸了……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通传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忍不住两腿一打哆嗦,皇上竟真的来了!回头再看那床前兀自失神的人,竟已无事人般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便走至门边接驾。
“这段时间委屈你。如今既回来了,就安心的住着吧。晋王是个识时务的,既然肯把你留下,我看他也没胆子再来跟朕要人了。”
风天傲似乎刻意要将莫忧背叛和噬心蛊的事情揭过不提,只是笑眯眯地过来想拉他的手。
莫忧并未妥协,身形一闪便退到了一边。
“陛下豪情天纵,英名盖世,莫忧问一句,你可听说过借尸还魂?”
风天傲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莫忧竟会问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略有耳闻。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陛下请慢,如果在下说我不是夜霄云,他早在执行任务中计算失败被风之行一箭穿胸射死了。而我,不过是千里之外的一缕孤魂还阳而来,你可相信?”
莫忧脸上神色一凛,一字一句极为郑重的说着,风天傲想要拉住的手再度停留在空中,一双深海般幽兰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六十五章魂牵梦绕
盛夏的下午闷热而静谧,御花园内绿树繁华,莺歌燕啼,甜软的空气中带着阵阵清幽的花草香气,无不婉转而令人沉醉。
莲池中央有一角精致的琉璃顶子八角小亭,四周密密地垂着纱幔流苏,暧昧而令人脸红的呻吟自亭中传出,隐约可以看出在那小亭中的一方长榻之上,竟是两个相互依偎交缠的身影,正在做着那缠绵销魂之事。
“嗯……嗯……啊!”充满享受而诱惑的浪叫毫无忌惮地传出,夹杂着两人时而急促时而密集的呼吸声。
风天傲敞开着胸口舒适地躺在锦榻上,半眯着眼睛看着那骑坐在他身上连连大动,已被快感击打得七荤八素的人儿,唇边泛起一丝怜悯却不带情动的微笑。那人白皙纤细的小手按在他裸露着的胸肌上,随着那软若无骨的身子一阵阵收缩颤动而一下松一下紧地爱抚着,小巧的头颅猛得朝后仰去,光滑的颈背间形成一条完美而流畅的弧线。
“皇上……嗯!求……求你……”
冷秋白身下的蜜穴被风天傲的硕大填充着,撞击着,在他自己主动的一阵阵律动中攀爬着情欲的顶峰,与此同时那身前正高高挺立在他腹部前面的分身却肿痛难安阵阵发热发痛,急切的渴望身下那人大掌的包容抚摸。
风天傲不是不明白他的需要,心里却总有些抵触似的佯装不知,除了夜,他还真不愿意碰任何男人的那里,尽管如今夜对他……一阵令人不悦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双手紧紧握住冷秋白盈盈一握的腰肢开始配合着他的节奏律动着,但对这场并没给他带来多少欢愉的交合似乎已经开始有些莫名的意兴阑珊。
一场欢好在越来越低迷的气氛中匆匆结束,冷秋白不满地撅起嫣红的小嘴不住地往风天傲身上蹭,风天傲却有些不耐地朝边上挪了挪。
“别闹,不早了,朕还要去甘泉宫用晚膳。”
“哼,天天晚上过去陪他,也不见他留过你。不是我说,我的好陛下,这夜霄云未免也太不识抬举,这进宫都半个多月了,竟到现在还在给陛下脸色瞧。只怕一个手指头,您也没挨着吧?”
冷秋白半是挑拨半是揶揄地说着,双手知情识趣地绕到风天傲的肩上为他按摩。
“够了。”刚刚云雨过后的风天傲原本不想这么快冷起面孔对着这个对自己还有许多用处的人,可他总是喜欢不断挑战他的忍耐力,总是要在他面前提起他不愿提的事,那也就怨不得他了。
自从莫忧那日告诉了他关于借尸还魂的故事,他真的接受不了。可看着他疏离抗拒的眼神,他竟该死地下不去手。
是的,过去的夜霄云对他是那样的崇拜与依赖,他总是仰视着他,迎合着他,用感激地心期待着他的临幸,他的宠爱。可如今,相同的一副脸孔,相同的一副身躯,竟忽然变得眼里根本没有他,他甚至不怕他恨他,怕他,却真的无法忍受他对他的无视。
这个自尊自立的莫忧,似乎又比过去的夜更多了一种神秘的吸引力,使他忍不住想在他的身边打转,忍不住想去靠近他,哪怕是讨好他,只想得到他真心的一笑,温柔的一望。
望着风天傲毫不留恋的背影,冷秋白倔强的脸上浮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凝白的手掌轻轻覆在腹部,好不容易布置了这场激情,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这里,也许已经有生命的种子在孕育了吧?
清流国王室千百年来子嗣艰难,在他祖父那代更曾经差点断了香烟而使皇权旁落。因此祖父千方百计求医问药,终于招到了一个神奇的方子,只要按上面所述来配药,服下后便不论男女皆可受孕。
从祖父以下开始,皇家的每代男丁都被从小灌了药,他也不例外。原本他一直觉得这个是荒诞的事情,男人产子,没有天然的产道产穴,而且男人的忍耐力天生就没有女人强,那会是怎样的艰辛,可想而知。他才不要去自讨苦吃。
就是跟了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