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男男生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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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沉重得要命,腹部火烧火燎的剧痛难当,越发密集猛烈的阵痛拼命地撕扯着他残存不多的意志,腰间也是酸乏地就要断掉一般,令他不得不微微弓起身子缓缓移动着脚步,根本无法直起腰来。
“唔……”只是从床边走到案边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风萧然的呼吸已经变得越发浓重急促起来,莫忧抚在他腹部的手也感受到了一阵强似一阵的宫缩,不由心里更坚定了一分,一边柔声劝说他多走几圈,一边调整着手上的力道尽量可以使他舒服一些。
只是在床前小小的空间活动了三两圈,两人俱已大汗淋漓。风萧然身上白色的锦袍经历了六七个时辰的翻转折磨,早已湿淋淋地贴在他身上,越发衬得他腹大如箩,人却是那样清瘦得令人心碎。
此刻的他心中早已一片迷蒙,唯一留有的意识便是耳边那阵阵轻柔却坚定的耳语,在呼唤他不能睡去,不能放弃。
“忧儿,我好痛,好累……”
紧紧攥住那人搂在他腹间的手,风萧然木然地向前走着,口中忍不住发出脆弱的呢喃。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萧然,为了我,求你一定挺过去,乖,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莫忧紧紧地拥着他,用脸颊凑在他的耳边轻轻摩挲着,眼圈早已禁不住一片通红,说话的声音也丝丝暗哑。
“傻瓜。”
风萧然似乎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只是也轻轻在莫忧的额前蹭了蹭,继续举步维艰地朝前迈步。
啊……腹下锐痛骤起,他忍不住弯腰整个身子往下坠去,莫忧眼疾手快捞住了他,却见他身下一股透明的液体喷薄而出,地上迅速湿了一片。
羊水破了!
两人惊喜地对望了一眼,莫忧随即扬声唤来了一直守在外间的柳明源。
“如何?”
莫忧站在床前紧张地看着柳明源,他正低着头为风萧然检查。风萧然平躺在榻上,双腿曲起稍稍分开,身上的丝袍也被撩起至腹部,露出了腹部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和两条修长莹润的大腿。
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没心思欣赏眼前的香艳美景了,一心全奇在眉心微蹙的柳明源身上。
“有好转,已经止血了,而且产道口开了八指。臣给陛下施针,请陛下听着臣的指示用力。”
风萧然早已痛得不明所以,只能低吟着胡乱点头,莫忧却从他闪烁的言辞中听出了什么,忙拉住他细问。
“为什么要施针?”
“……陛下产力不足,而且胎气破了太久,唯有此法可以保住胎气,以防万一。”
柳明源迎上莫忧焦急的双眸,有些无奈地摇头。
当他抽出三根有人的中指那么长的银针时,寒光凛凛,莫忧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握住那人汗涔涔的手掌,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地一根针慢慢没入风萧然肚脐以上十公分的位置。
“唔!”
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风萧然猛地吃痛,人在昏迷时候最诚实的,清醒时候的他或许能忍住只是皱一皱眉头,可此时却毫不掩饰地痛呼了出声,身子不由向上一挺,莫忧忙用力按住了他。
“萧然,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许是地第一根针找准了位置,第二根第三根针下去的速度更加利索,直到腹部的三个大穴被银针刺透,柳明源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拔出,在再次为风萧然检查过下体后开始让他用力。
“萧然,萧然你醒醒,用力啊,宝宝在等着你呢!”
莫忧带着哭腔摇动着怀中毫无声息的人儿,正在不知所措间,叶儿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公子,给陛下用吧,好歹吊吊力气。”
莫忧这才想起当年在贞妃那里,萧然初初落胎,也是喝了这个便恢复得很快,接过碗拿着那人苍白到透明的脸颊,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一口含住了一点药汁,双唇覆了过去,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将这救命的汤药缓缓渡入。
滚烫的泪点点落在那人平静无波的面上,屋里谁也没有言语,直到整碗参汤喂完,柳明源才忍不住背过身去,以衣袖悄悄擦了擦眼睛。
莫忧与风萧然俱是绝顶倾国倾城的人物,如今四唇相接抵死缠绵,却不曾令人感到半分旖旎香艳,而是忍不住悲从中来,阿林接过莫忧递出的空碗,哽咽着转身,随即晕倒在门边。
老参汤的药用很快奏效,风萧然的眼皮动了动,接着便慢慢清醒了过来。许是疼得太久了,他的神志反而变得清明,紧紧握住莫忧的手,他扯着嘴唇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瞧你,这么大的人还爱哭,都把我吵醒了。”
倦怠地抬手拭去面颊上莫忧留下的泪水,两人的目光久久不愿分开,直到腹部撕裂般的剧痛再次袭来,他才想起来自己如今面对的,不是死,而是生。
“萧然,坚持住,恒儿和慕儿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父皇,父皇恒儿好想你,你快点好吧!”
“父皇,慕儿也好想你,慕儿想和父王一起解九连环,呜呜呜……”
外殿隐约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声,莫忧知道是林栋带他们来的,风萧然消极的态度立刻有了转变,想起外面两个才两岁多的小儿,还有腹中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用力挺了挺身,镇定地看着柳明源说道:“明源,现在开始把。”
那碗参汤里其实加了一点催产的药物,加上之前莫忧不遗余力的开拓刺激,宫缩一步步到位,胎儿已经开始朝下走了。而且八个月不到的婴儿个头本来就不大,如今又有莫忧不断地为他推服按摩,也渐渐开始有了转机。
“嗯……啊!”床上的人已经被疼痛折磨得不行,双手紧紧捉住莫忧圈在他面前的手臂,食指紧紧扣入肉中,却还浑然不觉。
“用力!再用力!,看到头发了,快!”
柳明源紧紧掰住他不自觉想要合拢的双腿,看着羊水混着丝缕淡红色的血迹缓缓流出,天早已大亮,自羊水破了以后已经折腾了三四个时辰,若再不用力只怕羊水就快要流尽了。到时候干生,大人孩子都难保住。
“啊……啊!”
风萧然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好,胎儿被卡在盆间,已经感觉不到胎动的痕迹,再出不去会憋死吧?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不清,几乎是不要命地一阵使力,他挣开莫忧扶着他的双臂猛地坐起身来,狠狠压向自己的膝盖,想借助这样的挤压将胎儿再往外推出一些,自己却痛得如万箭穿心一般,差一点便晕了过去。
“萧然!你疯了吗,这……”
莫忧才要扶他躺好,他却又是一个骤起挺身,借助着弓起的力量猛地使劲,积蓄着力量与疼痛的低吼翻滚着传出,终于,在他零落地软在爱人的怀中时,听到了一声孱弱而细微的哭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是一位小皇子。”
阿林抱着那孩子凑到已经累得虚脱的产夫面前,他勉力地睁开眼,无限眷恋地看着眼前这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东西,孩子,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
这就是莫忧和风萧然的第三个儿子,名唤风睿明。他带着若别离的情毒出世,注定会走一段不同与常人的人生。当然,此处按下不提。
七星子虽然先天不足身体单薄,但有医术独步天下的柳明源在旁,皇宫中可用的药材应有尽有,倒也调理不难,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便也长得水水嫩嫩,白皙逗人起来,引得他的两个哥哥争相要跟弟弟抱抱,倒也省了他们两位父亲许多事。
可风萧然的情况却并不乐观。气血两败之下强行破气产子,对他本身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损害,纵使从此泡在珍稀药材中一辈子,只怕也治不好那些遗落下来的病根。
不说以后,只说眼前,产后五六天了,穴口的愈合情况却很差,且时有淅淅沥沥的鲜血流出。缠绵的腹痛便是后遗症之一,只是他如今沉浸在再次为人父母的喜悦中,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要我说明儿最像你,看他的眼睛。”
莫忧轻轻拥着怀中人坐在榻上,见他额前有一缕碎发垂下,忍不住伸手为他理顺。
“只要平平安安,像你像我又有何差别。只是这孩子可怜,生来就带着胎毒,也不知何时能解。”
风萧然在爱人的怀中找了一盒舒适的位置,却还是放不下一颗为小儿子悬着的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忧心得太多,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吧,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一把骨头,我抱着都闹心,改天回凤求凰找几个珠圆玉润的小倌好好补补去。”
莫忧在他耳边细细一吻,调笑着说道。
“你敢,看朕不拆了你那青楼。”
风萧然侧脸瞪了他一眼,佯怒的语气中却透着甜蜜。
但老天爷似乎看不得他们甜蜜太久,林栋黑着脸轻轻步入内殿,站在屏风外小声说道:“启禀皇上,丞相与兵部几位大人求见。”
第095回两处闲愁
莫忧出发的日子定在三天后,风萧然尚无未可以下床,但面对丞相与兵部尚书一脸肃穆地捧出先帝在世时如何征伐四方励精图治,也实在无言以对。莫忧作为大夜国历代第一位男后,身份这尊贵,地位之崇高,确实理应与君分忧,出使和谈。
沉默地在和战书上盖上自己的玺印,风萧然有些疲倦地倒在了身后的软枕上,似乎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莫忧要面对的绝不是一般的和谈,风天傲那边诡谲而无可估计的势力就在等着他,敌暗我明,艰险无比,叫他如何能不担心?
身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连每日下床走走都需要领先莫忧或者阿林的扶持,但即使在这样虚弱的情况下,他仍然没有放弃为爱人安排筹谋。
首先和谈团的人选,他斟酌再三,选定了以翰林院大学士赵学棋为首,此人虽然年方三十,却十分沉着冷静,见识卓越,是明帝在世时一力提拔的人才,当初明帝钟爱凤萧然这个小儿子,因此赵学棋也跟他走得很近,可以算是三皇党一派。
接着是冯谦。冯谦这人虽看似没有什么长才,文武皆一般,却是个顶尖的交际人才,最擅长的便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黑白两道通吃,任谁都愿意给他冯二少一个面子,也愿意与他结交。这样的人,和谈团里自然不能少,更何况他与莫忧交情不浅,是个可靠的义气人物。
另外又派了三两个能说会道通今博古的文官,多是对星澣国情研究了多年的,护卫上除了公开随行的羽林禁军以外,更吩咐肖影带了一对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隐匿保护,伺候的人还是派了叶儿,一来他本来就是莫忧的人极为贴心,二来他这一两年间随着柳明源学了不少东西,也算得上个小大夫,跟在身边自然更加令人放心。
出人意料的是重影也极力要求同去,他曾今是风天傲的心腹,对他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如今同去自然是极佳的助力,这样一来莫忧一具身子,倒有了肖影和重影一左一右两条影子,倒也十分妥帖。
二月初的帝都依旧冬寒深重,莫忧选了天蒙蒙亮的时辰出发。
着一身玄黑赤纹镶边朝服,平日平飘逸而随心束着的长发如今一丝不苟地梳至脑后拢成一个发髻,并带了金凤发冠,以昭示他的身份。
隔着云帐深深地看着榻上仍兀自沉睡的人儿,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来到他的身边,在他没有什么血色的面颊上落下雨点般的细吻,温润而缠绵,当吻至那两片微凉的单色薄唇时,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毅力克制,才使自己保持理智没有冲进那人温热的口中攻城掠地。
“公子,该走了,冯大人在殿处候着呢。”
叶儿静静地看着恋恋不舍的人儿,犹豫的再三,还是说出了催促的话语。
“知道了,这就去吧。”
莫忧再一次仔细地为那人掖了掖被角,轻志在他耳边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大步走去。床上熟睡的人羽睫微动,被中的双手一只在身侧紧握成拳,一只死死地按在腹部,却始终固执地没有睁开眼。
半个月的时光晃晃悠悠过去,最城来了飞鸽传书,莫皇后一行平安抵达,和谈的地点定在泯江上的一方小洲之上,星瀚新君确定列席,其他和谈人员不详。
凤萧然靠在长榻上半闭着眼睛听阿林一字字念完,微蹙的眉心始终不曾解开。二哥,你究竟在动什么心思?
阿林见他郁郁的样子也不劝解,自从莫忧走后他多数如此,当然,也有例外。
小心翼翼地捧过一只紫檀木鎏金雕纹木盒,轻轻打开,里面包着一层绛红的丝绒,揭开绒布,便是一叠厚厚的信封,雪白而挺括。这些信,便是莫忧临行时给他的亲亲萧然留下的情书,命阿林每日打开一封,里面或是一首情诗,或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或是一个简短的小游戏,甚至会是一个精细的菜谱,要阿林细细地对着风萧然读了,然后按着菜谱的式样变着法子做给他吃。
莫忧的每日一信,便是风萧然每日的欢乐时光。有时搂着两个孩子,最小的那个乖乖地睡在哥哥们的怀中,父子几人静静地坐在窗下晒着太阳,听着他们远在东边的另一位父亲叙述着遥远而神秘的有趣故事,等待的时光似乎便更容易过了。
“今天又是什么新鲜故事?”
见阿林拆开信封,风萧然不禁莞尔,心中有些期待。
“今日的故事只怕要劳陛下亲自拆阅了。”
阿林笑着呈上信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老婆大人亲启。
“这家伙,胡说什么呢!”风萧然苍白的脸上不由泛上了一阵红潮,直红到了脖子根去。阿林自然识趣地不会去接话,见他接了信,便为他又添了一次热茶后体贴地离去,留给他们夫妇一点心神相通的空间。
亲爱的老婆大人:
长长的十五天过去了,你想我了吧?我好想好想你哪……身子好些了吗?按柳大哥的方子今日你应该可以去院落里走走活动了,我不在家你可别偷懒哦,叫阿林陪着去吧,多多走动对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