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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神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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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辰的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想起了灵音派,想起了爹娘,想起了羽,允天……。等等以及想起了他所立的誓言。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这么多年日子以来郁积于心的悲怒、不甘与不愿,刹那间全都如洪水决堤,江辰一咬牙,转身将帝明镜狠狠地掷向石壁。
    两只狮龙异兽惊怒狂吼,“嘭”的一声,石壁碎炸,帝明镜却弹回他的手心,分毫无损。
    姜帝明哈哈笑道:“帝明镜以女娲补天石,岂能岂能这么容易撞裂?”
    江辰念力一引,望舒凭空祭出,双手合握望舒,奋力劈在帝明镜上,虎口进裂,双臂酥麻,连退了十几步,帝明镜没有半丝裂纹。
    两只狮龙异兽盘旋洞外,摇头摆尾地嗽嗷怪叫,似乎在幸灾乐祸。江辰被激得怒火上冲,毕集全身真气,接连砍了二十几剑,以致双手鲜血流淌,却始终无功而返。
    姜帝明大为失望,摇头道:“小子,你倘若真心愿意助我出来,破镜之事还得从长计议。”顿了顿,又道:“这望舒剑纵有再大威力,在你手里也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罢了,老子先教你一门法决。”
    他让江辰盘坐在地,运气丹田,道:“小子听好了,这口诀能分化‘神心’与‘魔心’,怎么走,选哪条路,便是看你的。”
    只听见姜帝明缓缓道:“元气未分,浑沌为一;惟初太极,道立于一。至道之精,窃窃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妆形,无摇妆精,方可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如此,神形合一,方可长生……。”
    江辰全身剧震,心头一跳,吃惊不已,这口诀他再熟悉不过了,已然烂熟于心,这乃是当年自己闭面思过之时,那全身黑色煞气滚滚的神秘人教自己的口诀,下意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这口诀?”
    姜帝明微微一怔,深深打量了江辰一眼,道:“这便是盘古开天地辟所创的三大功法之一的《界??天衍》。”顿了顿,又凝视着江辰道:“你学过?”
    江辰呼吸一窒,又惊又骇,简直不敢相信。

第八章 随时随境,天人合一
    江辰心中一凛,喃喃道:“这就是号称盘古开天辟地所创超越天地三大功法之一的《界??天衍》?”蓦地心里“咯噔”一跳,这功法能分化“神心”与“魔心”,难道自己的紫色般的真气泉眼漩涡与魔胎是因此而诞生的?
    姜帝明打量着江辰道:“小子,你不是说你从小便是在灵音派长大的么,又如何会这《界??天衍》?”
    江辰怔了怔,便将当年被罚面壁以及那神秘人之事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
    姜帝明沉吟半晌,片刻道:“竟有此事。那人定与公孙世家有莫大的联系。”
    江辰周身一震,如聆春雷。曾经初见此人便知道他法力高强,之后便是与允天、东方旭二人策划灵音派内乱,与之这几年便消失无踪,并且他就连灵音派的禁地也是进过。
    他终究是谁?与公孙世家有何关系?
    愣了愣,回眸只见姜帝明眯起双眼,嘿然一笑,道:“但你说的那人教的你《界??天衍》并不全。”
    江辰一怔,莫名地一阵寒意。果然,自己适才早该想到,那人与自己非亲非故,怎会教自己完整的功法呢?心中又是一跳,他为何要传授自己《界??天衍》呢?
    姜帝明嘿嘿冷笑:“小子,他没传授你《界??天衍》的后半部,看来你已经诞生出魔胎,选择了‘魔‘的这条路,即然如此,也只好照着这条路子走下去了,我现下便直接传授你《界??天衍》的后半部。”顿了顿,又道:“罢了,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下这部功法罢。”
    江辰于是将望舒剑幻化为玉佩,系在腰间,全神贯注地听姜帝明讲解《界??天衍》。
    他先问江辰:“小子,你说天底下最不可抵挡的东西是什么?”
    “自然是水。”江辰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水可以催生万物,也可以毁灭万物,即便是最微小的水滴,也能击穿坚石……”
    姜帝明摇头大笑:“小子,你生于这世间,活于这世间,周遭一切一切都是受这世间的因果、理念、想法而影响。”他顿了顿,道:“老子天生异禀,二十岁时,便是开创了灵音派,功力可以横扫四海。”
    想不到他二十岁便是开创了灵音派,江辰虽然知道这些,但始终是在灵音派之时从长辈口中得知,与今日他亲口告诉自己的不同是更为震撼。想不到他二十岁便已如此了得。天河落地接海潮,一浪更比一浪高。而自己已经十八岁有余,空怀大志,却未立方寸之功,比起他,可真差得远了!
    江辰又是惊佩又是惭愧,姜帝明接着说道:“老子当年也与你一样,凭借着五灵法术,便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水乃天底下最不可抵挡的东西,这么想理所当然。”
    江辰又听他嘿然一笑,摇头道:“但要想练成天下无敌的绝学,就必须对五灵法术融会贯通,洞察宇宙玄秘,跳出‘人心’。”
    江辰呼吸一窒,原来他说了半晌往事,现在才引入正题。只见姜帝明道:“《界??天衍》前半部你已知晓,便是让你分化‘神心’与‘魔心’,其后凭你自己诞生出‘神胎’或‘魔胎’,以致修炼出‘神身’或‘魔体’。”他顿了顿,道:“修炼出之后,整个人便已经不算是凡人,对今后的修炼心境速度也是明显提升,譬如普通人修炼“了命境”需要几十上百年,或许一世都修不到这一境界,但学过《界??天衍》之人,有的几年,有的甚至一两年,便是突破至‘了命境’。”
    “难怪公孙世家能纵横云界数千载!”江辰又惊又异,恍惚间,又是一念掠过:那这么说,公孙世家当真是内乱而灭族的?顿时他心中登地信了几分。
    姜帝明嘿然道:“虽是如此,就算诞生‘神身’或‘魔体’,但追根溯源,我们终究还是个‘人’。稍有差池,便会被这《界??天衍》诞生的神魔之心驾驭!”
    话声刚落,刹那之间,江辰如被雷殛,身躯剧震,面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中一念:我现在性子变化越来越大,难道魔心已经开始侵蚀我的本心了么?
    江辰怔了怔,片刻之后回过神,道:“神魔之心有何差别处?”
    姜帝明凝视了江辰好一会儿,仿佛大有深意,却带着几丝自嘲与落寞,嘿然一笑道:“我们终究是‘人’,又如何知晓‘神心’与‘魔心’的差别异处呢?但二者之心皆能突破天道。”
    这句话说得江辰大为不解,隐隐之中仿佛又明白几分,他心中热血一涌,天意冥冥,学到了《界??天衍》,又让自己穿越了数千年的隔阂,见到了姜帝明,修神如何?修魔又如何?只要能突破苍生,不管结局如何,都不枉活这一世。
    只见姜帝明顿了顿,又道:“你体内的魔胎将要大成,却不会运用魔之力,缺的是如何感时应势,天人合一。我便传授你《界??天衍》的后半部。现下你先闭上眼睛,告诉我听到了什么。”
    江辰凝神闭眼,只听见狂风呼啸,海浪喧嚣。过了一会儿,听见鸟翼翔风,草木簌簌摇摆,碎石从崖壁上迸飞坠落。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浮冰跌宕,白熊缓缓行走,鲨鳍在海面上划出涟漪。
    再过了一会儿,这些声音渐渐地被体内紫色泉眼的漩涡盖过了,轰鸣声越来越响。忽听姜帝明问道:“小子,你感觉到丹田内螺旋般泉眼有什么变化么?”这才突然意识到,真气仿佛被那涡浪声带动,飞转起来。
    姜帝明道:“人生来就有感应天地。模仿外物的天性与能力,比如你看见风和日丽,心情就爽朗如晴;看见凄风冷雨,就莫名地愁闷忧伤;你看见一个人对你笑,你就报之以笑;你看见别人在咀嚼食物,就会不知不觉地生出口水……意动而气动,随时随境,变化无穷。”
    江辰想到刚才听到海风呼啸、鹫鸟盘旋、鲨鳍破浪……等等声音时,丹田内的真气运转果然皆有不同,不由又惊又喜。
    “《界??天衍》的第一要义,就是“随时随境,天人合一”。字间意思看似简明,却奥妙无穷,若要解释便是心中所想不要受到‘人世’影响,因为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之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人们都是活在自我意识之中的,所以你便是要先摆脱这些东西。“姜帝明顿了顿,又说,“小子,你告诉我,风是什么形状、什么声音?”
    江辰被他问的一愣,风无形无影,就连声音也变化不定,如何回答?
    他嘿然道:“如果没有这摇曳的树枝,起伏的波浪,你能看得出风的形迹,听得出风的声音么?正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只有渺小之人才会对此如此执着,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所制约,被预感和想象所局限的。”
    姜帝明高声喝道:“说了这么多,小子,记好了。”
    “一切众生阿赖耶识。本来而有圆满清净。出过于世同于涅盘。譬如明月现众国土。世间之人见有亏盈。而月体性未尝增减。藏识亦尔。普现一切众生界中。性常圆洁不增不减。心生灭者,依如来藏,故有生灭心。所谓不生不灭,与生灭和合,非一非异,名为阿梨耶识。此识有二种义,能摄一切法,生一切法。若自了知,如火焚薪,即皆息灭,入无漏位。赖耶体常住,众识与之俱。如轮与水精,亦如星共月。从此生习气,新新自增长,复增长余识,余识亦复然。如是常轮转,悟者心方息。譬如火烧木,渐次而转移,此木既已烧,复更烧余木;依止赖耶识,无漏心亦然,渐除诸有漏,永息轮回法。”
    心诀不过寥寥百字,却是奥妙无穷。姜帝明也不再另外指点,只让江辰自己思悟,体会那天人合一,大象无形的妙境。
    ……。
    这两天来,江辰卧听风息潮起,坐看涛生云灭,体内的真气感应身外万象,不短周转变化。那种感受奇妙之极,仿佛天地间每一丝最微笑的变化都能在体内得以映照。
    到了第三天,心里越来越澄净空明,江辰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忘却了丹田内的紫色螺旋泉眼,就连呼吸也似乎与风同化,忽快忽慢,忽长忽短,却半点儿也没有察觉。
    若不是西南天边又传来一声轰隆闷响,江辰那时便已进入“忘我之境“。睁眼望去,一道彗星似的红光划过雾中,映得天海如红霞浸染。数百只鹫鸟鸣着,贴着海面,从西南方疾速飞来。
    他已经按照姜帝明所传之法,压制住了离笙的劫夜,可是,离笙还是没有醒来。但一想到离笙仍然昏睡不醒,江辰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第九章 因势利导;执掌望舒
    江辰回眸向离笙望去,刹那间,他的咽喉像被什么堵住了,即使她沉睡着,却也仿佛有莫大的魔力,让他难以逼视,无法呼吸。
    “原来,她与洛烟这般不同。”他这般喃喃道。
    姜帝明冷笑道:“她的劫夜已经颇为严重,怎么能这么快苏醒?”又在镜子里冷笑不止,说九尾妖狐心狠手辣,最喜欢恩将仇报,倘若江辰将她救活了,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江辰心中一动,听他语气,必定是知道什么,先前传自己压制离笙劫夜发作之法,想必是在敷衍。
    他顿了顿,一咬牙,俯身在地,朝着铜镜叩了三个响头,涩声道:“师傅,我知道你能救她,恳求你看在师徒情分上,真正救离笙一命。”
    不料姜帝明不喜反怒:“臭小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一只九尾妖狐,不惜下跪求人,还他娘的算得上老子的徒弟么?老子与妖魔向来誓不两立,你要真想做我的徒弟,先将这狐妖大卸八块,已明心志!”
    江辰一怔,但既已拜他为师,又欠了离笙救命之恩,就只有任他数落了,当下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姜帝明才道:“罢了罢了!老子遇到你这么一倒霉徒弟,其能自认晦气。丑话说在前头,老子传你之法只能将这狐妖的劫夜暂时压镇。若要让她永不再受劫夜之苦,只能助老子破镜,以老子的功力方可化解。”
    江辰面色一喜,道:“那是自然,即然你是我师傅,徒儿也定当竭尽所能,助师傅破镜,重见天日!”
    姜帝明冷笑了一声,道:“话别说得太早,到时候有你辛苦之时。”顿了顿,又道:“这昆仑山有一种花,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是公孙无虚最喜欢的,叫做‘帝女花’。你将它采来,研磨成粉,喂这小狐妖吃了,至少三五年内不会发作劫夜。”
    江辰从没听说过‘帝女花’。但听说有药医治,已心花怒放,差点儿笑出声来。
    姜帝明冷笑着说:“你先别忙着高兴,那‘帝女花’长在离这儿九方仞的高峰,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没采到,就被这昆仑山的昆吾兽咬得粉碎了。要想救这小狐妖,先将你的魔之力练得能控制自如再说。”
    江辰愣了愣,缓缓道:“现下也只能如此了。”蓦地心头隐隐一念掠过:他怎地对这昆仑山如此熟悉?
    一念即逝,眼下瞧离笙依然昏昏沉沉,心中又是‘咯噔’一跳,时间不等人,并且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江辰已经深深信任他了,当下他不再多想,又用冰块和鲨鱼骨做了十二个沙漏,依从姜帝明指点,在这里静心修行。
    每天先在里炼三个时辰的《界??天衍》,便又修炼三个时辰在轩辕神殿所学的上古典籍。然后捕杀些鲨鱼海兽,带到裂洞中,或搭架烧烤,或煮成羹汤,大快朵颐。再将熬得细滑的鱼羹小心地灌入离笙的口中,为她输气活脉。
    喂离笙羹汤之时,看着阳光下,她熟睡着的甜美容颜,江辰的心中总像被什么紧紧握住,酸痛、甜蜜而窒息。
    时间久了,他在这昆仑山明媚的阳光里,在这冷暖交替的风中,感觉世间一切一切都不在与自己有联系。
    沙漏翻了又立,立了叉翻,这么过了七十多天,离笙时而苏醒时而昏昏欲睡,苏醒也不过片刻时间,劫夜也愈发严重。
    这一天,那轮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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