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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末路情枭 by 林染(狠毒帝受 强攻弱受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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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举令宫弦大为羞涩,暮色中玉色的双腿微微发颤,秦非情喉间一紧,却把心底燃起的郁火强自忍下,只在他腿上吻了一吻,便继续替他擦洗下半身的每寸肌肤。  
 
 
26 

  帮宫弦清洁完身体之後,秦非情拿了衣服盖在他身上,匆匆跳入塘中洗浴,不时回过头对他微笑。宫弦默然看著那笑容清浅的男子,一时间恍如隔世,只有许多年前最初结识的那段日子,秦非情才会这般神色平和的望向他。 
   
  心里想著怅然的往事,宫弦的手却悄悄向旁摸索,触到一块细小的石头便马上握住,在身後的平地上划动起来。在客栈中留下的符记并未被秦非情用心查找,只要沿路都能留下线索,必会被手下心腹察觉。 
   
  他失踪已经三日,那些逃走的影卫也必有一两个落网,最好是那左奇峰也被抓住,方可尽快吐露出他的所在,怕的是左奇峰即使落网,多半会选择自尽,那迂腐之极的蠢人定不会出卖秦非情。 
   
  此事令他颇为烦恼,有心放那姓左的一条生路也未必可得。挟持帝王乃是灭族大罪,那人未免太过大胆,既然有胆犯下如此大罪,却又恳求秦非情善待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那人还是自尽了好,免得自己到时又生出妇人之仁。 
   
  秦非情擦净身子,回过身慢慢走至他身侧,见他眉头紧蹙,知他定有什麽难以决断之事。他也瞧见了秦非情询问的目光,坦然回道:〃我在想,左奇峰若已落网,多半会自尽了事。〃 
   
  秦非情不置可否的打了个哈哈,将他一把抱起,〃你担心的未免太远了些。阿弦,各人有各人的去处,你总之是回不去宫里了,何必再浪费心思。〃 
   
  宫弦低低〃哼〃了一声,对他这番胡言嗤之以鼻,身子却向他胸膛里再靠紧了一些,夜间风凉,唯有此人的怀抱温暖至极。 
   
  两人在马车内过了一宿,宫弦熬过了前几日的恐惧惊吓,久未好睡的精神实在疲倦不堪。秦非情已知他身侧有人便难以安睡,远远躺在了马车的另一头,不再强行揽著他压在身下。他心情稍缓,逐渐入梦,醒来时已是天色微朦。 
   
  秦非情仍在运功驱毒,额间汗水和指尖的黑血都在缓慢溢出,宫弦初一醒来便觉肚饿,带著未散的睡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竟身形微晃,立刻睁开眼来,脸上变得半青半白,眼神也夹杂情郁与痛苦之色。 
   
  宫弦吃了一惊,残留的几分睡意便全数消除,秦非情只得收了功看著他苦笑,〃阿弦。。。。。。你可真会害我,下次运功之时,我要点上你的哑穴。〃 
   
  宫弦甚为不解,低声骂道,〃你自己运功出了岔子,关我何事?〃 
   
  秦非情再次苦笑,〃你说的也不错。。。。。。色不迷人人自迷,是我自己心神不属,妄动情郁。你方才的声音。。。。。。反正我也收了功,不妨再叫几声给我听听。〃 
   
  宫弦此刻方知他为何走岔了真气,又羞又恼的瞪他一眼,随後却眼珠一转,顺著他的语意软语相求,〃非情,你既然这麽爱我,以後便不要点我穴道。。。。。。我手脚整日都是麻的,久了怕是不妥。〃 
   
  秦非情被他这句温婉的哀求迷得身子发酥,忍不住抱他在怀,含讥带讽的笑道:〃你这麽求我,就是在想办法要害我了。不过你毕竟求了我,我又怎能拒绝?只要你不装模作样,有什麽要求便这般清清楚楚的求我,我定会答允。只有两件事你不要开口:第一,我不会放你回宫;第二,我运功时一定要点你穴道。你现下知晓了我最大的弱点,以後定要想尽办法诱我中计,我明明白白的给你说,若你舍得以色相诱,我自然会上你的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宫弦红著脸想了一会,心中一半窃喜、一半懊恼,横竖已经落在这人手上,从与不从都是一样下场,只恨这妖孽竟当面说得如此明白,倒教他拉不下脸来即刻便试。 
   
  秦非情显然知道他的心思,低头在他脸上重重吻下,〃阿弦,你真是矫情,动了心意又怕我笑你。。。。。。罢了,你机会多的是,你且好生想想,如何在床上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说不定我乐得狠了,余毒反噬,你便有动手杀我的机会。〃 
   
  宫弦听了这番话,更是大为动心,虽也有怀疑是对方骗他,但方才不过叫了一声这人的名字,便惹得这人真气浮动,脸上的痛苦之色倒不像假的。  
 
 
27 

  秦非情出了马车,带马儿四处吃草,宫弦留在马车里左思右想,全是如何诱惑对方才得奏效的法子。但他对於此道实在一无所知,想破了头也只得满心沮丧。直到秦非情回来套好了马,掀开布帘一看,车里的人兀自眉头紧锁、双颊嫣红。 
   
  秦非情忍住笑意,上车驾马,一路向南疾驰而行。 
   
  马不停蹄的走了两日,两人争吵不断,香豔不断。宫弦在床第间果然比往日柔顺许多,身子也开始慢慢体会到了交欢之乐,虽然从不会忘记寻机留下符记。 
   
  秦非情似是刻意容让,竟没一次粗暴硬来,总是浅尝即止,仅以手指唇舌逗弄宫弦。如此几次之後,宫弦渐渐不再恐惧,反而惊异起对方为何如此温柔。身体隐秘的那处缝隙也渐渐变得银靡,只要手指抚摸插进,便紧紧吸附了上去,随著身前的快赶不住战栗,刺激比往常与女子交欢时强烈太多。宫弦不禁对此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羞耻疑惑,自己身体的变化实在难以启齿又十分明显,秦非情却一派坦然告知曰:〃天下人人皆会如此,无须大惊小怪。〃 
   
  宫弦始终不信,忍著羞耻之心反问他:〃为何往日非是如此?〃 
   
  秦非情面露惭愧之色,柔声答他:〃你我从前虽有数次交合,你是极力抗拒,我是愤恨渴郁,从无一次能如此时间充足的耳鬓厮磨。你总不肯柔顺配合,我也没想著温柔待你,两人心不在一处,何来半分快慰?阿弦,你以为我就很快活麽?那处又不是钢筋铁骨,其实我也痛得很,只是从不曾跟你说起过。〃 
   
  宫弦听他说得露骨,红了脸不愿再问,秦非情也怅然不语,稍作休息便继续驾车前行。 
   
  到了离京之後的第七天,他们已远离京城好几千里,宫弦眼见路途越走越远,回宫的愿望却越来越强,心中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些沿途留下的记号早该被发现了,为何至今还没半点风声?路过几个城镇时,也并无一点动静,秦非情似是变得谨慎了些,再不在城内停留过久,都是匆匆穿过便罢。 
   
  已是第八日早上,秦非情趁著天色刚亮便郁驾车,身形方动,耳中已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掀开布帘看一眼宫弦,挥指点了宫弦几处穴道,宫弦还以为他又要运功,狠狠瞪著他撅起了嘴。他轻声苦笑:〃阿弦,你等的人来了,你不用高兴,他们可未必是来救你。〃 
   
  宫弦自然不信,脸上已泛起喜色。秦非情低叹一声,〃好,我也不逃,便让你看个清楚。〃 
   
  这两句低语之间,四周轻微的脚步声已包围而近。秦非情不动声色放下布帘,抬眼审视对方人数。 
   
  来者皆是黑衣蒙面,身形轻盈,一看便是武功极高的练家子,而且每人手里都带著皮制手套,腰间也都挂著皮囊,显是带了暗器,半点不像是来救人,反而看著像要杀人灭口。围住马车之後,那些人倒不敢妄动,应是早已知道对手的身份。 
   
  秦非情朗声开口,神情淡然,〃各位若想保命,便请离开。你们既然知道我是何人,做了何事,便也该知我手下再不会留一个活口。〃 
   
  那些蒙面人相互看了几眼,都默默摇头,一言不发的列了阵型准备动手。 
   
  秦非情见此景况,不再多言,〃唰〃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 
   
  顷刻之间,这十几人便与秦非情乒乒乓乓的打在一处,车内的宫弦听著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情极为复杂难明,又是兴奋、又是怅惘,只想快些回宫,远远逃离眼前这刻。 


28 

  车外连接响起短促的惨呼,每听到一声,宫弦的心就往下沈了一分。这定是秦非情又斩杀了一人,他紧张的数著数字,很快就超过了上十个,心中本已渺茫的希望更是迅速熄灭了下去。 
   
  他黯然垂下眼睫,定定看著马车内豪华的摆置,这个窄小的笼子便要关上他一世?正暗自伤心之间,马车的布帘突然掀起一角,一个黑衣蒙面人喘息著探进头来,急速问道:「皇上?」 
   
  宫弦大喜过望,连忙点头,那黑衣人也是眼神闪动,隐有喜色。他只看著这人探进帘中的手臂一挥,掌中似有小小的蓝色星芒闪耀,下一刻却有剑光逼近,那只手臂竟然齐腕而断,即刻便飞了出去。 
 
 
 
  那人的鲜血登时溅在宫弦身著的女装上,染开星星点点的豔红,他脸上也感觉到一热,显然被鲜血所污。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秦非情焦急的面孔已出现在面前,「阿弦?」 
   
  他不知点头还是摇头,却见秦非情面色一变,肩膀似乎也震动了一下。他惊惶的睁大了眼,只见对方看著他的眼神充满眷恋纠缠,随即转过头去,布帘也被放下了。 
   
  再过得须臾,车外响起连声惨呼,之後便静悄悄的。秦非情带血的手臂探进帘中,一把扯了他出来,车外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他乖乖噤声。 
   
  那些黑衣人已悉数倒在地上,个个都是一剑断颈,尸身头颅各自分家,横七竖八滚了一地。他偷偷瞄一眼秦非情,对方也是一脸惨白,双臂抱著他前行了几小步,便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他又喜又怕,更是不敢此时开口,秦非情把他放在一颗树旁,立即打坐调息起来。 
   
  左右都是血腥的尸体,他脸上的血污也尚未拭去,不由浑身发痒,只想快些洗浴。悄悄看向近在咫尺的秦非情,那张英挺的面容上双眼紧闭,神情也是极为肃穆,似乎伤得不轻。他微微转动脖颈,想要查看秦非情伤在何处,却见对方手臂一动,在肩上硬生生扯下一样东西,狠狠的掷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是一支小小的星形园镖,镖身泛著蓝莹莹的光,正如在车内看到的那点星芒之色。他心内一惊,连身子都抖了起来,这蓝色星镖显是剧毒之物,那探进帘内的黑衣人竟是想杀了他! 
   
  秦非情缓缓睁开眼睛,撕开手臂上的衣袖查看,从肩膀至手臂皆现出一条隐隐的蓝线。他嘿嘿冷笑一声,看向宫弦,「阿弦,你看,好毒的镖。这便是你的好弟弟。」 
   
  宫弦听闻此言,如雷轰顶,转瞬却冷静下来,盯著他摇头道:「此事绝非小引所为。定是朝中父皇或皇兄留下的旧部,趁机想要杀我。」 
   
  秦非情眼带怜悯之色,看著他微微摇头:「你只管不信。。。。。。也好,这世上总还有你愿意去信的人。阿弦,你心未死,我便还有一分希望。可惜这毒实在太狠。。。。。。我怕是活不到那一天了。」 
   
  秦非情从未说出如此沮丧的话来,宫弦心中大惊,这毒竟然猛烈至此?他将信将疑的看著秦非情,嘴唇掀动:「你。。。。。。你武功那麽高。。。。。。」 
   
  秦非情温柔无限的看著他,随後低声苦笑,「阿弦,你先前给我下的毒比这个还要厉害。我余毒未清,本无大碍,只要精心休养,再逼他几日便差不多了。今日为你分神,肩上中了一镖,这条命可真的说不准了。。。。。。阿弦,我怕是活不长了,你可高兴?」  
 
 
29 

  宫弦见他说得如此认真,心底不由自主就是一凉,嘴上却硬梆梆的回道:「不错,我高兴得很。你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想要一辈子把我关著绑著,这便是你的报应。」 
   
  秦非情嘴边渗血,脸色也变得更为惨淡,眼神缠著他的脸不放,嘴里倒是继续笑道:「好!这才是我心爱之人!不过阿弦,你只管放心,我可不舍得把你留给别人去杀。我活著一日,便保你一日,绝不会违反当初的誓言。待到我毒发身亡之前,我会亲手送你上路,到了黄泉地府,我们也是一对儿。阿弦,我死了之後,哪怕那人不杀你,你也会被一世软禁。。。。。。我不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世间孤零零的受苦。。。。。。」 
   
  说至最後两句,秦非情竟似真的十分伤心,身形摇晃著倒在了宫弦的身上。 
   
  宫弦吓了一跳,身体又不得动弹,只得强忍著四周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等待秦非情自己醒来。 
   
  过了许久,秦非情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宫弦一会,解下腰间的长剑,以剑鞘戳上他身子,逐一解了他被点的穴道,「阿弦,我抱不动你了。。。。。。你扶著我,一起走出去。」 
   
  宫弦眼神闪烁的看著他,他低低笑道:「你想杀我是不是?现下还不行。你武功太低,又疏於练习,我虽重伤在身,也一个指头就能杀了你。」 
   
  宫弦想了一想,还是不敢冒险,这人既能解开他穴道,自然还有余力杀人。即使万一得手,这人也说了临死前必会击杀自己。。。。。。眼下倒是先保住这人的命要紧。 
   
  宫弦扶了秦非情慢慢走出林间小道,一路上心念频转,想的都是如何摆脱这人。 
   
  秦非情看他深思不语的模样,嘲讽他机关算尽,只害得自己性命,这一路留下的符记便是引人来杀他们两个。宫弦也无力反驳,方才秦非情又救了他一次,心中虽不无感动,却早已习惯了秦非情为他这麽做。 
   
  那马车自是不能再用,几匹骏马都已被毒镖射杀,秦非情叫他丢弃长剑,拭去了彼此脸上的血污,身上染血的衣服却无法更换,只能站在小道边等待过路的马车。 
   
  过不多时,果然有一个小商队经过,秦非情挥手拦住,满口胡言的哄骗对方,道是自己本为京城富商,带著家眷一起南迁,途中遇到贼人打劫,杀尽家仆、夺了财物,只有他和原配夫人相互扶持著逃了出来,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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