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2平衡木(美攻平凡受,虐,破镜重圆)作者:谷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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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更衣时,佩林盯着他换裤子的眼神,让他几乎要瘫倒在一旁。明知道佩林那意思是“同性恋不是对谁都会出手。”还是有一种糟糕的感觉,这种糟糕的感觉一直影响到柏力开车时的状态,一度手滑差一点撞到前面唐森的那辆座骑,就算隔着一个车位,还是感觉到钱佩林的视线越过两层玻璃隔空杀将过来。
后视镜里男人的车匀速吊在后面,柏力忽然明白了,之所以觉得糟糕,并不是因为误会佩林对他感兴趣,而是自己成为了他的敌人。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任是谁都不会平静。更何况,睡了人家的老婆,借过人家的钱,多少都会有些理亏。
佩林很疲惫,依然如约去见李加。白天从球场出来,他又去了趟俱乐部,拼命的扣杀狠出一身汗后,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佩林近视,度数不高,那天索妮雅被他堵在家里时,从微开的缝隙中看到一个男人匆忙的钻进被子里,露出一截小腿,偏偏他就看到那男人腿上有颗黑痣。看到柏力腿上那颗痣时,他有那么一刹那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暗示,随后的观察中他确定,坐在前面与球僮侃侃而谈的就是那个人。后脑海的形状,肩膀的形状甚至走路的行态,与他那天从窗口向外了望时一瞥而过的背景极其相似。
还以为是个小角色,没想到竟然是他。这个男人口碑差到烂,索妮雅竟然与他混在一起,既不可思议又觉得能够理解。她与苗可向来有小芥蒂,虽然是好朋友,自小到大对比惯了,什么都要胜出对方一些,她又是那么自我的人,只强调自己的幸福度,所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从来不觉得过份,所以没有负罪感一点都不意外。那么,当她向自己提出要求,希望资助柏力时,起的又是怎样的心思?
佩林拧大花洒,喷头冲下的水流浇在脸上,仍然盖不住面红而赤。他非常生气,气自己大意,气索妮雅碰触自己的底线。怪唐森与马斌多事,之前以合事佬姿态约他一起帮衬柏力,而自己也给柏力介绍过业务,他们知不知道索妮雅的事?佩林冷着脸分析,唐森与马斌的脸在面前一一闪过,无数场面碰面与私下交谈的画面像过影片一样在脑海闪过。
柏力、索妮雅,索妮雅、柏力,两个人两张脸交替着出现不同表情,说着不同的话,暂时应该还是隐密期。不论他们行进到什么程度,自己做为男人的颜面,男人的智商,男人的宽容度都已经被一一挑战,索妮雅强行驻留生命里这么多年,极力绑架他的人生、事业与未来规划,现在,终于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很好,非常好。佩林咬牙切齿的微笑。
佩林脸色不好看,李加看得出来,吃饭时一度沉默,甚至失态到将蕃茄酱倒在酒杯里,这种低级错误钱佩林从不会犯,而今天竟然倒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佩林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最近太累了!”是那种常见的虚伪的笑,像面具一样挂在他的脸上。佩林很久没有再露出这种笑容,李加的眼睛定在佩林的眼睛里,深深望过去,很想对他说“面对我时不必这样。”终究也只是伸出手按在佩林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路上都有点晕,佩林送李加回去时,李加摇下车窗,手肘支在那里单手撑额,吹过的风打在脸颊上竟然有点凛冽的感觉,微醺的脸颊升腾起两团驼红。
佩林疲惫的看他“把车窗摇上,我开空调。”
“嗯?”李加恍惚中一时回不过神,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微微偏过头看佩林,身边有车疾驰面过,驾驶位的人看向这连连,虽然只是无意的一瞥,佩林眉头皱得更深。李加方才忆起,佩林的挡风玻璃是单向的,立刻摇了上来,委顿的缩在座椅里打嗑睡。
收音机里依然是低低的轻柔音乐,空调里骤然吹出的冷风,刺得李加缩成一团双手抱臂。佩林调节档位后看向他“冷吗?”李加轻轻嗯了一声,佩林关掉,李加半张开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虽然是春天,气温仍然很低,现在还不是兜风的季节,那么吹头会痛的。”没来由的解释,不用辅垫李加也知道佩林指的是刚才让他摇上车窗的举动。其实避嫌是应该的,他并没有怪佩林,这种体贴的解释还是缓解了刚才的尴尬,李加翘着两边嘴角眼睛眯成两条缝,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佩林强打精神和他闲谈“你们公司的工程进度最近怎样了?”李加的手落在他手背上,指尖在佩林的手指上虚点,似抚摸又似伴随着音乐节奏的敲打,低垂的眼皮骤然揭起,看着佩林的一刹那流光溢彩。佩林不再说话,微微笑了笑,凑过来用鼻尖顶了顶李加的鼻尖,两个人的寂寞有的时候也需要好好享受。
终于到了地点,佩林揉了揉眉心“你上去吧!”李加噢了一声,看向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佩林公式化的笑“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累。”
李加定定的看向他“我是真的担心你。”
佩林眼睛里笑意渐渐消减,只剩下疲惫。李加手掌贴着佩林的脸轻轻摩挲“要不要上楼坐坐?”
佩林笑着摇头,“不了,今天还有好多事忙。”顿了一下后意味更深的看着李加,低声说“再说,我不想伤害你。”嘴唇在李加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再抬头看向李加的眼睛里,堆满笑意“上去吧,早点睡。”
李加点了点头“好的。”解开安全带,转身手扶在车门上做势欲开。
在佩林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李加忽然快速的转过身,在佩林脸颊上亲了一口。亲过后并不马上离开,只是微仰着头看佩林,带着微微酒气的呼吸全数喷在佩林的脸上。佩林收紧下巴,微微向后靠拉开一点距离才看清他的表情“离得太近,脸都有些虚了。”两个人噗的一声同时笑起来,下一秒,立刻抱拥在一起猛烈的亲吻。佩林的手托在李加脑后,李加一条手臂紧紧的勾在佩林颈后,两人变换着角度,手掌热烈的摩挲对方的脸颊、肩颈、后背而后是腰际,很快就从前座转战到后座,佩林压在李加身上,两人浓重的喘息此起彼浮。
佩林顺手将前面的挡光板放下,解开裤带,快速的撩起李加衬衫,佩林窝在车厢里半弓着身子大幅动作时,副驾驶位的安全带被带了过去,始终碍事的阻挡他动作。佩林干脆将它扯过来套在李加右腿的腿弯处,李加轻声哼笑着,佩林一边啃咬着他肩膀一边把手指伸进去揉捏他前胸“你喜欢?”掌上的力度令身下的人闷闷哼出声,佩林在李加颈侧深深吸气,然后帮他拉下衣服“好了,你上去吧!”
李加不解的看向佩林,他明明需要却又不要,明明有烦恼却不想说,除了这种方式,李加再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安慰佩林。腰部垫在座椅的边缘,并不舒服,略略调整角度,抬高一条腿,佩林才能完全挤进来,暖昧的空间暧昧的角度,虽然听到类似拒绝的话语,仍然勾着佩要的脖子并不见松手。佩林想了想,笑笑还是想向后,李加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佩林的眼神明显起了变化。“你勾引我。”大力揉捏着他的后背,脖子上的力度像上凶猛的猎兽。
这是一场餍餮夜宵,佩林吃得投入,李加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环境不太合适,在需要释放激/情的时候来场意外的快餐也不是不可以。
佩林把李加翻转过去,闭着眼睛身体下沉。
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在车里或者不一样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激情、刺激,而随着年龄的增加,空间狭小带来的憋闷感与不适感更多一些,虽然情事很不错,对象也不错,只是因为激烈的运动,身上逼出一层层热汗,显得空间内的气温也骤然上升。一旦打开空调,老化的关节又受不得冷风,如此反复折腾几次,无形中便将不满带到动作里,较以往粗暴了许多,因为李加没有反抗,虽然疑惑是不是有些激烈,因为对方还可以承受,便又重重的捣了进去。
事后检验时,佩林刚刚输展的眉峰又重新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个没出息的暴虐的家伙,只知道蹂躏情人撒气。虽然一再小心还是弄伤了他,佩林抽出湿巾用力的擦拭李加大腿内侧。
李加连连抽气,佩林动作放轻了许多“我就说不要了,真是的。”李加笑“是啊,是啊,对不起了,都是我勾引你的。”是他诱惑他没错,佩林轻拍李加的脸“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内疚的。”看他一脸歉意,李加微微勾起嘴角,声音低哑得几近听不见“我是自愿的。”佩林把李加搂在怀里,下颌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拥抱良久,佩林松开李加“上去吧。”“嗯。”李加提起裤子,淡青色的布料将臀形绷得紧紧的,佩林盯着那里看了半天终于伸手捏了一把“身上明明没有几两肉的。”
李加下车绕到前面,向公寓走去,佩林盯着他的背景良久终于扬声叫他的名字“李加。”“嗯?”李加回头,看佩林拉开车门走了下来,不解的看他来到面前,佩林左右看了看,然后在他脸颊亲吻了一下“走吧!”李加石化数秒后,立刻左右张望“你疯了?”轻咬着嘴唇低声训斥的样子十分可爱,佩林又亲了一口,“走吧!”
回味着李加刚才的表情佩林笑意盎然的驾车离开,与某车擦身而过,佩林不由自主的向里面瞥了一眼。那车一开始停在那里时,佩林就觉得很可疑。两个人车震的时候,佩林通过后挡风玻璃看向那车停留的位置,隐隐有被监视的预感,好在佩林对自己座驾的防控技术比较自信。待他们结束时,那车已经驶离,佩林便未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
佩林狠狠瞥过去一眼,就令坐在驾驶位的人立刻缩了下去,躺平身子假装睡觉。那人带着贝雷帽,挡住大半边脸,露出下颌上没有剔干净的胡茬,副驾驶位上撂着报纸或是杂志一类的东西,看形状下面一定是拍摄器材。那人的面貌看得虽然不大清楚,只这一眼就令佩林确定他不是报社的狗仔队,更像是私家侦探。
做为经济界的人物受关注是必然,但是也只有像柏力那样与名媛们绯闻不断的才更有娱乐价值。钱佩林一没有炒作的噱头,二没有张扬的作风,三不符合娱乐界对风流滥情的要求。
佩林嗤笑一声,按下号码打给某人,那边接起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噢,真是心急的家伙,我正想和你说,你老婆的事查出来了。”
“嗯?”佩林声音低沉,尾声轻挑。
“放心,全套的,已经给你发了邮件。噢,对了,看在老顾客的份儿上还有额外大礼赠送。”佩林挑眉“噢?”“你老婆找人调查你。”佩林哈的一声笑出声,摇着头扶额,他早该想到的,是索妮雅会做出来的事。
“帮我把那边揪出来。”佩林听到对面的人嚼口香糖的声音,厌恶的皱了皱眉。
“能是能,但是揪出这个人,你老婆还会再找别人,再找谁我就没把握知道了。”佩林点头。“我出双倍。”那边刚要说话就被佩要拦住“只要求不出现那个人的正面,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哈哈,我最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做生意了,OK,没问题。”痛快的打了一个响指。“话说我们这行做得也不容易。。。”佩林并没有听他抱怨,快速的打断他顺便提了几个要求,他们不容易,自己也不容易。那边当然也不介意佩林的傲慢,心领神会的点头,以他对佩林的了解,这次结算支票上的数字一定会多出那么一部分,他喜欢惊喜。
当佩林拆开快件时,发现比他想像的厚,果真是有效率,照片上的男主角除了柏力再不会是别人,佩林第一次觉得他的表情那么委琐不堪。
一张张研看下去,佩林一开始只觉得可笑,后来便觉得可疑,那么大量的照片地点不同真是难为他们怎么拍到的,从授权开始,于是佩林注意照片上的日期,气得他哭笑不得。未免也太贴心了些,恐怕自己的援助是他们顶重要的一项收益,所以对方偶尔发现苗头不对,自动自觉就为自己留了底,他们已经在索妮雅身上挣了不少钱,佩林揉着眉峰苦笑。
都以为他过得光鲜,难免总是遭人议论,哪怕别人背后说他是惯戴绿帽的家伙又能怎样?虽说以往不在意,只是这一次显然很窝火。重拨过去“你知道我的习惯,不要留底。”“你放心,绝对不会。”“如果外面有流传。”“我知道,你剁了我的手,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边急急的解释,佩林眯了眯眼“好了,没事。”第一次觉得为索妮雅的事头痛。
佩林回家时条件反射的觉得心里恶心,刚开始住在这里时,常常望着庭院中间的喷泉池恍惚,就这样成了这里的主人。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随着年头的递增,佩林渐渐习惯,不爱这里的人无所谓,这里的梧桐树这里种植的山茶花,松松的木马秋千架还有水车,散落在各处的点点滴滴,他为松松架起的游戏乐园,大理石质感的建筑就算再冰冷,无论怎样都是有感情的。而今天才发现,这一切来得是多么的荒谬啊。
视线扫视,从里到外,就算再不欣赏的风格也渐渐习惯了。屋里的摆设,索妮雅爱好的小玩意,多了几样少了几样总是会介意,就算再不赞成也会留意到变化。仆佣接过他的公文包拿到楼上,佩林松松领带盯着她的背景看,有大厨出入厨房,庭院里传来别的人穿梭的声音,司机在检查车辆入库情况,佩林猛然惊觉屋子里还养着许多人。他们平时静悄悄无声无息,一个个都像喘气的壁纸、装饰。他们是怎样看待自己看待索妮雅的,而在索妮雅把人带进来的时,他们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哼笑一声,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的人生竟然那么可笑。
正在开会时,索妮雅破门而入,佩林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说“具体事宜听周总监安排,还有方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