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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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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玉哥哥,你怎能这样对我?!”
  两人齐向外看,李婉英一张小脸惨白,泪水挂在脸上,嘴唇颤抖着:“我跟爹说去,说你要离开李家……你要离开我!我们李家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我们的婚约呢?你也不要了?仰玉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李婉英转身就跑。
  “婉英!婉英!你误会了,我只是……”韩仰玉的着急与慌张全部写在脸上,他连忙奔出门去,追了两步,想起还在房内的骆从信,韩仰玉尴尬地回过头来,看向好友。
  “从信……”
  骆从信露出一个惨澹的笑容,扭曲的,说是笑,却更像是在哭。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认了。
  “少爷,你不用管我,快去追吧,如果又让她去李老爷面前告状,您耳根子又不得清静了。”
  “也对。”用笑颜来感谢好友对自己的体谅,韩仰玉深深庆幸自己身边有如此温柔而坚强的好友可以支持自己。
  他却没有发觉,骆从信用的是绝望后的认命口气。
  
  “我要骆从信搬出去,如果他不走,我就走!”李婉英再度撂下狠话。
  这里是李府,怎可能是李大小姐离开呢?
  韩仰玉无奈地望着气焰高张的李婉英,跟视女若命的李成书,后者气急败坏:“仰玉,婉英都这么说了,快把你那下人赶出去,咱们李家不缺人手!”
  可他缺一个支持他的好友啊!
  “还不快去?!杵在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我们李家,你父亲在边疆早就被官府折磨死了,现在他能过得舒舒服服,还不是我们李家的功劳。你竟敢忘恩负义,欺负咱们家婉英,你不怕让你们韩家蒙羞吗?现在就回去叫那个姓骆的离开!”
  见韩仰玉不动,李成书破口大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韩仰玉垂下眼,不想因为这件事忤逆长辈,但他不要从信走,死也不要!
  他直挺挺地站着,咬着牙,不肯照办。
  “快去啊!仰玉。”
  “爹,你看,他宁可站在骆从信那边!”李婉英看到韩仰玉的态度,气得又哭了起来,她趴在小茶几上,双肩不停地颤抖。
  韩仰玉受不了李婉英的哭闹,他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女孩竟是如此任性呢?
  他抬起清亮的眼睛,直视李成书,“我带从信一起搬出去。”
  “不!我不要!”李婉英哭得更厉害了。
  李成书见女儿伤心痛哭,心疼、着急全化为对韩仰玉的怒气。
  “有种你就走,我会叫你后悔莫及的!你想害死自己的父亲,你就走好了!”李成书拂袖而去。
  这句话是表示,如果他不留下,李家就要断绝对韩仲熙的照顾,甚至予以加害吗?
  韩仰玉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屈服了。
  他凝视着哭泣不止的李婉英,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他听到自己无情地说:“婉英,别哭了,我会叫从信走。”
  “真的吗?仰玉哥哥。”
  李婉英抬起头来,又惊又喜的笑颜在韩仰玉眼中却是如此丑恶。
  可是,他居然笑了,为了自己的口是心非而笑。
  “我不会让从信留在这里的。”
  我的好友,怎能留着让你们这些人糟蹋呢?
  我会让他离开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人,让他过着安静舒适的生活。
  韩仰玉再度笑了。
  
  骆从信不肯走,不肯一个人离开李家。
  任凭韩仰玉说破了嘴,他还是不肯走。
  “从信,我租栋房子给你住,钱不是问题,我能供应你的生活。”
  “不要,我绝对不走!”骆从信眼中尽是失望与绝望。
  “如果你不走,婉英会找你麻烦的。”
  “随便她,我不在乎。”
  “从信,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受气,你搬出去,我有空会去看你。”韩仰玉苦口婆心的劝。
  “不要!”骆从信还是一样的回答。
  韩仰玉被他的态度惹得有些恼火,他的安排从信到底有什么不满?
  “从信,由不得你说不。”韩仰玉皱眉,李家已经摆明要赶走他,他一定得走。“我说了算,明天一早,我派人去找好房子,你马上搬走。”
  骆从信一惊,抬头看少爷坚定的表情。
  少爷,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吗?那么,当初我说要回去找卫大哥,你又何必慰留?
  反正,这一切都是李婉英搞的鬼。
  所以,他在李家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既然连远远的看着少爷都不行了,那他留在洛阳做什么?
  洛阳没有他能做的事情,他甚至不喜欢这里。
  “从信,你听见了没?回去收收东西,明天我就安排你走。”
  “知道了。”骆从信如槁木死灰般无力地回答。
  既然要他走他就走吧!走得远远的,把他的心留在这里,直到能够不再想起。
  
  一夜过去,便是离别的清晨。韩仰玉醒得特别早,坐在床沿发呆,想着从信伤心欲绝的表情。
  他是个无能的主人,没有能力留他在身边,更糟的是,他伤他伤得这么重。
  发呆良久才发现,外面依然是深沉的夜。
  他推开房门,想出去透个气,没料门一开,小小的一个身影坐在门边,那身影回过头来,是一脸灿烂的笑。
  “少爷,你醒了?天还没亮呢。”
  “从信,你怎么在这里的?”
  “屋里闷热,我溜到这儿来看星星。”骆从信一脸的笑。
  “从信……”韩仰玉蹲下来,用愧疚的眼神望着身前的男孩,轻声呼唤。“是我疏忽了,那儿环境差,不比这儿干净、清洁。”
  他真是粗心。韩仰玉愧疚更甚。
  “你伤都好了吧?”这句话很是多余,日子都过了这么久,许多伤疤都已然褪去,但隐形的伤却一天天扩大。
  “没事了。”骆从信无垢的眼神看不见一丝责怪与怨恨,但他微笑的瞬间,韩仰玉却依稀感觉对方的心奔驰到他捉摸不着的天际,即使靠得再近,也没办法触摸到他的心思。
  他说不出为何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感,着实让他害怕起来。
  骆从信往天边望望,忽尔笑了。
  “今夜没有星星嘛!我看了半天,到底在看什么?”他自嘲地说。
  韩仰玉跟着抬头。果然,今夜乌云满天,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暗沉沉的,风在树梢上吹得急切,散下满天落叶。
  从信好像想说什么……韩仰玉耐心等着,终于等到他转头,用清亮的眼睛看他。
  “少爷,我想离开洛阳。”
  他的预感果然是对的。
  韩仰玉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到了最后,从信还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安排。
  “从信,你要去哪?回去找卫宁吗?”终于挤出声音,声音是沙哑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去找静姐,也许回去看卫大哥。反正,离开这里就是了,李家容不下我,我也待不下去。”
  骆从信脸上有一抹凄惨的微笑。李家与韩家不同,少爷帮不了他。
  离开的念头已经在他脑海中盘旋了几个月,现在他不得不走。
  这世上,他无依无靠,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死了,在几个亲戚当中辗转收养,最后被狠心卖了;从五岁开始,他就懂得如何自己生活。
  唯一舍不下的就是少爷。
  骆从信用依恋难舍的眼光看着挚友,也是他藏在心中的挚爱。
  “少爷,你也不用替我找地方住了,反正我是要离开这里的。我东西已经收好了,天一亮就走。”看似洒脱,但说出这句话的骆从信其实心如刀割。
  “从信,你别赌气,事情可以好好解决。”
  “你不懂的,少爷。”
  “我不懂?不懂什么?”
  他累了,既无法大胆说出爱意,又无法割舍掉这份痴心,更糟的是,他被隔绝在少爷的生活之外。
  骆从信累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一了百了。
  不只要顾全少爷的立场,他连自己的感情也想一并消灭,回到最初单纯无瑕的兄弟之情。
  少爷现在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可以好好的、幸福的在洛阳一直生活下去。
  自己的存在,并不能带给少爷任何帮助,反而是问题的根源。
  所以,他是走定了。
  “对不起,少爷。”
  依恋地望了最后一眼,骆从信定住眼睛,想要记住少爷现在的模样。
  这一走,应该又是好些年了。骆从信悲哀地想。
  看着从信望向自己的眼光,韩仰玉竟是一阵心跳!
  这眼神好熟!他呆了呆,回想起许久不见的父亲。
  是了,他曾经见过父亲用这般复杂的眼神看着卫叔叔。
  “我一定要走,少爷,你保重。”骆从信黯然低头,再度宣示了自己的决心。
  他恭敬地深深一弯腰,转身,拔腿就跑,奔进夜色当中。
  
  骆从信走得快,韩仰玉追得也不慢。他回房里收拾了几件衣服,也跟着骆从信冲出李家,惊动了不少下人。
  骆从信拔腿狂奔,韩仰玉在后面死命的追,追过半座城,穿越了缓缓流动的洛水,终于靠着人潮的阻挡,将骆从信飞快的脚步阻挡了下来。
  “从信,不要走!”韩仰玉用力拉住他的手。
  “少爷,你……”
  发现少爷也带着包裹,骆从信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别走,从信,你再忍个一年两年,等我考取了功名,我就可以离开李家,一起找个房子,安安静静过活。”
  如果考取功名,又怎么安静得起来?有未婚妻引颈期待着他拿八人大轿去抬,身旁还有一群文人雅士歌功颂德,那时的他又算什么?
  “少爷,我累了,我不喜欢这里,我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您千万要好好的念书,夫人把你送来洛阳,就是希望你光宗耀祖,不要辜负夫人对你的期望。还有我……我也希望你有成功的一天。”骆从信诚恳地说。
  没得到他要的情感,却得到了一生难寻的友情。
  所以,他依然是满足的。
  “从信,我是认真的,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让你被欺负了。”韩仰玉真心诚意地说。
  回想过去这半年来的疏忽,不论是有意或无意,都促使他们的关系渐行渐远。
  难道,真的没办法挽回从信的心吗?
  他在洛阳数年,心里念的只有这个童年玩伴,等他来到了自己身边,却轻忽怠慢他的陪伴,忘记他是怎么历尽艰辛才来到这里。
  韩仰玉紧紧握住好友的手,而骆从信也用力回握,十指牢牢相扣。
  他们的眼神彼此牢牢锁着,扣住的手亦没有距离。
  “从信,答应我,留下来。”
  “少爷,不可能的。你放不下李家的一切,他们是韩家的恩人。而且,您对婉英小姐……是真心诚意的喜爱。”
  这些都是真话,韩仰玉无法辩驳。
  “从信……”他无奈地唤。
  你要我如何?我不能离开李家啊!
  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骆从信悲伤地说,终于低下头去,再也不想看韩仰玉眼中对未婚妻的依恋。
  所以,别叫他留下。
  当他心中的情感一天天清晰之后,待在他身旁,看他对自己的未婚妻轻怜蜜爱,实在痛苦又难堪。
  “您保重,少爷。过些日子,我会回来看您。”骆从信抬起眼,定定地看韩仰玉的脸。
  “什么时候?你到底要去哪里?”
  到此刻,韩仰玉也知道再留不住挚友的脚步。
  “我也不知道。往前走就是了,不是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我一张嘴巴,吃点野草,喝点河水,怎么都活得下去。”
  他才十六岁哪!
  先是从南方上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光,现在又要往不知名的远方而去,一无所有的往前走,毫不畏惧。
  他的胆识与胸襟,是习惯于富贵生活的韩仰玉永远比不上的。
  “从信,你何必……”
  他都已经承诺要照顾他的生活了,何必走呢?
  若是因为婉英的事情生气,从信大可以说出来,他愿意向从信陪一千个不是。
  但这种想法却刚好与骆从信的想法背道而驰。
  如果再留下去,他就会每天沉溺在嫉妒与不安当中,渐渐扭曲自己的心灵。
  不行的,再这样下去,他的一生就会毁了。
  “我得离开这里,去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这里不行吗?”
  “洛阳……太狭窄了。”骆从信一语双关。
  少爷身边,没有他的空间。
  其实,要去哪儿,他还有点茫然呢!
  西边长安有静姐,南方有卫大哥,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他需要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静静地舔舐伤口。
  要不就往东方走吧。
  反正既然不在少爷身边,到哪儿似乎都一样,他可以到处流浪,去看看这个宽广的世界。
  “少爷,我走了!”骆从信抽出自己的手,故作潇洒的挥了挥。
  来的时候是一个小包袱,走的时候依旧。
  他背过身子快步而去,连头也不敢回,生怕回了头,看到少爷含泪的脸、悲伤的表情,他会忍不住留下,不计一切的留在他身旁。
  而韩仰玉终究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生命中的一角就此失落,不知不觉泪如泉涌,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悲痛。
  直到骆从信的身影被来往的行人淹没,韩仰玉仍是无法动弹。
  才刚挥别,他已经感觉寂寞。
  抬手想要擦眼泪,这才发现泪痕早已干枯。
  自己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韩仰玉看着自己的手掌,茫然地想。
  一个女孩忽然从后面扑上,紧紧搂住韩仰玉的腰。
  “太好了!仰玉哥哥,你没走!”女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惊动了呆滞中的韩仰玉。
  “婉英,你怎么来了?”韩仰玉被她吓了一跳。
  “仰玉哥哥,我再也不欺负骆从信了,你别走,好不好?”李婉英一大清早被告知韩仰玉带着行囊离开,吓得连忙出门寻找。
  还好,仰玉没真的被那臭小子带走。
  李婉英紧紧抱着韩仰玉不放,泪流不止。
  “我不会走的,婉英,你别哭。”
  既然从信都走了,他留在这儿有何意义?
  就只是为了母亲的期望,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吗?
  韩仰玉有些恍惚,但看见未婚妻带泪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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