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

第7部分

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次睁开眼,那张他回首凝望了数千年的脸庞近在眼前,却不是喜悦,是撕心裂肺的绝望! 
  生不如死! 
  他後悔了,然,已经於事无补。 
  违背神的旨意的下场,是令自己更痛苦。 
  千年不过一刹,以为倒掉忘川之水,可以还愿,然而赢来却是一日千年的苦悲。 
  他有名长笑,名字却像个讽刺,终其永生,他不会真正的笑。 
  原本只是没有尘缘的烛台精,爱上不该爱的人,本身就是孽,能得三生却还倒掉孟婆茶,於是错上加错。 
  就算想竭力弥补,把记忆摈除於外当真正的长笑,但那份已经沈淀了千年的情感又岂是说能沈默就能沈默的。 
  压抑,只不过是让心情更加沈重,明明痴恋的人就近在眼前,但却不能碰不能诉说心中的情感,是何等悲惨、绝望? 
  只不过是一次再也压抑不住的放纵,却被发现,想想还真是可悲,还因此被威胁了。 
  非但如此,这个人还是他这一生的姐夫,在那个黑暗的夜晚,说,原本要娶的人,是他才对…… 
  可笑到想哭。 
  然而接下来,他应该怎麽做呢? 
  看得出来,凝霜对自己丈夫有著深刻的情感,而她又是他这一世的亲人,他应该为她做些什麽。 
  或许,让白青隐忘记他而接受她,是最好的选择。 
  他此刻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完全没有能力去做什麽,但他能够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便是,消失。 
  13 
  白青隐一觉醒来,最先去看的是距离不远的床铺,然,在看到平整得仿佛没有变动过的床铺,他顿时心急地走出屋外,四处找寻。但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问过早起的主人,说根本没有看到有人离开,这下,白青隐更是心急如焚,他到下人住的屋子里叫醒所有人後,吩咐他们立刻到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人。 
  就在一行人动身去找人时,他们在距离小镇约一里地的地方找到了正准备走回镇上的长笑。 
  一见到他,白青隐立刻迎上去,担忧地问:「你去哪里了?」 
  看到他们一群人行色匆匆地走出来时,长笑便已经微微怔住,待听见他这麽一问,立刻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我只是四处走走。」他淡看了一眼白青隐後,轻声回答。 
  「那为什麽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当时你睡得熟,我不想打扰你。」 
  「可如果你到处乱跑出了事怎麽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这麽容易出事。」 
  长笑不急不缓的语气让白青隐蹙起了眉。仿佛他刚才的担心在他眼里根本是多余的。 
  「不管怎样。」压抑自己突然变得焦躁的心情,白青隐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你的父亲要好好照顾你,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很难向你父亲交代。」 
  不知道是因为提及了郑其渊还是别的原因,一直对此事不以为然的长笑沈默了。须臾之後,他才轻点头,对白青隐道:「我知道了,下次去哪儿我会跟你说一声的。」 
  见提起郑其渊就能让他这麽快妥协,白青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叫长笑跟他一块回去後,便不再说什麽话了。 
  长笑跟在白青隐身後,看他坚毅却隐隐泛著落魄气息的身影,一直清澈的眼睛中,裹著一层淡淡的哀伤…… 
  他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因为他的原因,致使很多人陷入苦恼中,包括他在内,也是一名深陷苦海的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阵清风吹来,吹乱的不只是人的发,还有心。 
  吃过主人为他们准备的早餐後,白青隐一行人又开始上路。 
  这次,长笑仍然骑马,於是马车便没有人坐了。马车的速度比马略慢,马车也没有人坐,本该是卖给别人或是寄养在别人家,以保证能够尽快到达目的地。但白青隐没有这麽做,他仍然叫人驾著空著的马车跟他们同行。 
  长笑不解,却没有直接去询问白青隐,他在刻意冷落白青隐。 
  在某一次不得不露宿的情况下,他才终於明白了白青隐的苦心。 
  原来白青隐早就料到了他们会露宿,并且担心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在野外睡不惯,便留下了马车,在他们露宿的时候让他至少能有个比较舒适的地方睡觉。 
  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他们第二天醒来准备赶路时,车夫说了这麽一句话:「爷他会留下马车,也是怕少爷您在骑马骑累了的时候,可以到车里来休息啊。」 
  听到这些话,长笑坐在马车里久久不说话,望著车外吩咐仆人一些赶路事宜的白青隐,最後,他轻叹了一声。 
  「你为何要我跟你去京城?」 
  策马行走在道路上,一路上一直沈寂无语的长笑慢慢跟上在前方带路的白青隐後,忽然向他问道。 
  白青隐没有立刻回答,先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移回目光直视前方时,才道:「你觉得呢?」 
  「我臆测出来的结论多了,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正确罢了。」长笑淡然回答。 
  「那你臆测的结论有几个,不妨说出来听听。」白青隐转头含笑看他。 
  本来想回答,但看见他有所期待的笑容後,他住了口,淡淡道声:「不说了。」之後,便放慢速度退於白青隐身後。 
  见状,白青隐双眉一蹙,正待走向他说什麽,不远处忽然传来呼救声,同时听到的还有长笑,他们同时一愣,不由对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笑,他拉紧马绳立刻朝呼救的方向赶去,白青隐紧接跟上。 
  待他们先後到达时,看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妇人对著湖面大声呼救,朝湖面看去,他们震惊的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在水里挣扎,随时有沈到湖底的危险。 
  长笑第一时间下马,可他的双脚才落地,一个身影已经从他面前掠过消失飞向湖面。 
  那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已经掠向湖面的白青隐落下没有任何停靠点的湖中,抱住快要无力呼喊的孩童,迅速朝湖岸游过来。 
  到此,终於反应过来的长笑立刻前去接应,等到白青隐把孩子抱向他时,他立刻接过孩子轻轻放在湖边,仔细查看孩子的情况。 
  在这时,应该是孩子生母的妇人惊慌失措地赶过来把孩子紧紧抱住。 
  「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妇人一边哭泣一边到处查看孩子有何不对。 
  还睁著眼睛,只是视线有些溃散的孩子在听到母亲的叫唤之後,终於慢慢回过神来,一看到母亲就在自己身边,便立刻扯开嗓子扑到母亲怀里大哭。 
  「娘、娘,我好怕!」 
  「不怕不怕,现在没事了,什麽事都没有了。」哭得更凶的女人心有余悸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 
  已经上岸的白青隐见孩子没事,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母子俩哭过一阵慢慢平静,这才开始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子。 
  妇人抹去脸上的泪,拉著孩子站起来万分感激的向他们两人道谢。 
  白青隐接受了妇人的道谢,後婉拒了她要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的好意,说他们还要赶路,因此不能多加耽搁。 
  与妇人孩童道别後,长笑与白青隐走向已经追上他们的队伍。 
  因为下水救人的白青隐全身都湿透了,而曾经抱住湿淋淋的孩子的长笑身上也湿了一片,於是他们不得不重新换一套干净的衣物。 
  拿好要换的衣物,长笑钻进马车里换衣服,等他换好出来时,恰巧看到因为没有外人在,直接在外面换衣服的白青隐正往身上套上长衫…… 
  原来只是无意的一瞄,正打算移开视线时,长笑被白青隐肩膀上的一个胎记夺去了视线。 
  他脸色大变地冲上去,把白青隐才穿上的长衫用力扯了下来。 
  「长笑?」白青隐皱眉纳闷地看向一脸铁青的长笑。 
  慢慢将目光移到白青隐脸上,长笑难以置信地摇头,全身无力地一步步後退。 
  「怎麽了?」白青隐见他脸色如此难看,担心地正要靠近他时,死死盯住自己的长笑开口一遍一遍重复:「是你……是你……」 
  14 
  你为何,从不看我一眼? 
  在他的身後,那个女子用一双含泪的目光痴情的,痛苦地看他。 
  我是你的妻啊,你的结发妻子啊!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可他终究没有回头。 
  就这样,迈开脚步,离开。 
  奉父母之命,他不得不娶她,然,他明白他不会爱上她。 
  娶了她,最後悔的是他自己,他清楚他辜负了她,想尽办法想让她离开,可不管几次她都坚强地回到了自己身边。 
  用温柔的坚定的目光痴痴望他,倔强地说道:「夫君,我不离开,永远不离开。因为奴家身心都许予你了呀。」 
  她的温柔善良,他的空虚孤寂,让他们有过一次放纵。 
  他沈浸於她的温柔与宽容之中,让因一心守望某个人而荒凉的心得到些许的慰藉。 
  只有一次,然而尽管只有一次,他就已经无比懊悔。 
  那夜,当看著含著幸福的笑容沈睡於自己臂腕中的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既然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她,为何还要染指她,挥去掉他们所有的退路! 
  那夜,他坚决地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属於他们的卧房。 
  「夫君!」 
  本该是熟睡的她不知何时醒来,并追了出来,痛心地唤住他。 
  你去哪? 
  离开。 
  离开去哪? 
  兵营。 
  何时回来? 
  不知道。 
  不知道……。冰雪聪明的她懂得了什麽,声音中渐渐袭上悲泣的音调,我等你,永远都等。 
  不用等。他残忍地回答,我永远不可能回来。 
  说完後,他不顾她的如何挽留,都坚决地离开,唯一一次回头,他看到的是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无助哭泣的身影。 
  说了不回来,但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得不从已经迁至边疆的兵营里赶回。 
  虽然已经快马加鞭,但回到家时,他看见的只有父亲的灵堂,还有她披麻带孝,柔弱却坚强,代他这个儿子尽孝尽忠的身影。 
  因为战乱突起,他频频接到急件催他回兵营,他不得不在父亲入土为安的头天便离家。那一日,她追出门来,问他何时回来,他没回答,甚至没对她说一个字。回家的几天,他都如此,冷落她。 
  在离开的时候,她哭著求他回头看一看她,可他没有回头,就这麽离开了。 
  旁人都说他无情,却不知无情的人乃是最多情之人,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情都给了别人,才会爱不了给不了。 
  当日对她如此无情,他未曾後悔,直至一年後,他收到一封家信时,方才追悔莫及,她与世长辞了,是患急病而死的,死之前出奇的平静。 
  那封家信就是她的绝笔信,信中说,如若有来生,她仍还爱他恋他,但她不希望来世再做女人,因为女人只能等只能昐只能苦苦守望。 
  夫君,如若有来生,我要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倾尽全力去守护自己所爱,知她懂她守她,绝不让她在人後悲痛欲绝地偷偷哭泣…… 
  那一日,他手捧她的信,掩面痛哭。 
  他不是想如此伤她,他是已经爱不了了呀! 
  如若有来生,她不要再爱他了!如若有来生,她就做一名好男儿吧,去守护真正值得她去爱的人! 
  情不自禁,与她旖旎缠绵的那一夜,他看到了她肩上呈蝴蝶形状的胎记,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宛如蝶儿展翅的胎记却深深烙进他的脑海。 
  那就是一只被折去了一半翅膀的蝶,想飞却永远都飞不起来,背负著沈重的枷锁,仰望蔚蓝无尽的自由天空…… 
  白青隐发现,长笑更沈默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沈默。 
  他不再骑马,而是坐到马车之中,一直坐在里面,一路上,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他都一言不发。 
  白青隐以为他病了,於是在队伍经过一个小镇时,他让队伍停下来,说是先休息一日再继续前行。 
  吩咐仆从处理一些暂住在小镇上会遇到的事情後,白青隐来到马车前,正揭帘查看长笑怎麽了时,他便已经从车上跳下来。 
  「为何今日这麽早就停下来了?」此时不过是申时过几刻,往日都是赶路到戌时才会停下歇息的,难怪长笑会这麽问。 
  白青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看了一阵长笑,见他似乎没生病後才轻声道:「没什麽,大家这几天一直赶路大概都累了,今日就多休息一阵吧。」 
  听他这麽说,长笑不再言语,站在白青隐的面前望著此刻身处的小镇。 
  「我们出了江苏境内了吗?」片刻後,他头也不回地道。 
  「出了。」白青隐淡声答道,「再过七八日,就可以到达京城了。」 
  「嗯。那我们今晚就住这?」 
  「是的。我已经吩咐下人去找客栈或是可以借住的人家,相信过不久就可以去休息了。长笑,你累了吗?要不然先回马车里休息一下?」 
  长笑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都坐了快一天了,不想坐了。出来走走也好。」 
  说罢,他便迈开步子朝小镇弯曲斑驳的石径小路走去。望著他离去的背影,白青隐叫来下人吩咐交代一些事情後,追了上去。 
  追到他身後,白青隐望著他略显单薄沈寂的背影,细声道:「你现在,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完全不一样。」 
  走在前面的长笑停下脚步,可不过片刻又继续前行。 
  「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虽然知道他看不到,白青隐仍了悟地点点头。 
  「你知道?」长笑不解地转头看他,「你知道什麽?你又能知道什麽?你不过才跟我相处了一个多月罢了!」 
  「虽然──」面对长笑刻意的冷漠,白青隐没有退缩,直直望进他复杂深沈的视线中,「虽然才相处一个多月,却想念了你将近三年!」 
  长笑哑然。 
  「说来可能你也觉得奇怪,只不过才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