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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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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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被称为魔教的旧香教问鼎中原失败,教主的亲生儿子安风,被师门当作代价送给雍王李昊远,换取门派生存下去的帮助。
在李昊远的强势之下,安风屈服、丝毫不反抗,但并不真的愿意……
然而安风与太子私下合谋,想阻断李昊远称帝的野心,也替自己谋条出路,却被反将一军。
安风自幼修炼醉花功,须绝情断爱,可他绝不了情爱,反受其害;李昊远不愿放他走,也不愿看他病情加重,一朝翻云覆雨之手却无能为力。
两个人没那个开始,就不能相遇;但有了那个开始,能再相爱吗?
楔子
安治五年,雍帝李昊远传位于陈王李昊风。雍帝与陈王为同母所出,关系素来亲厚。可传位大事,毕竟非同小可,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等到声息平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安治五年,帝有疾,传位于陈王,定年号为「怀安」。史书的记载冠冕堂皇,流传在民间却另有一个版本。
九五之尊帝王之位在雍帝的心中不如雪山上的安风,万里江山比不上心上人的一颦一笑。于是舍弃了帝位去寻找心上人。
雪山脚下的温泉边,有一座大方秀丽的山庄。主人住在内院很少露面,仆人并不多,偶尔出山庄,十分随和。
山庄建成这三年来,自然也有不少好奇的人想进去看看,却始终无缘得窥内院的真面目。只是传说主人是昔日旧香教的一位堂主,因为无法验证,渐渐也就没人再对它好奇了。
最常见到山庄主人的是内院古树上的松鼠们。牠们搬运松子的途中,常常会受惊的跳到更高的树杈上,密切的关注着下面房子中走出来的人。
等到熟悉了,松鼠们就在这对的面前公开散步。主人们有时候会带一些吃的东西放在院子里,喂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夜晚的时候,内院里的灯火悄悄的熄了。
松鼠们听见屋子里传出动听的呻吟。
隐忍的、欢快的,低低的迂回着。
偶尔伴随着温柔的劝哄和安慰。
有时候则是谈情说爱和温柔的誓言。
「昊远,如果我过不去这关,来世你会认出我么?」
「会,我会在人群里一眼把你认出来。只要我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眼里就不会再有别人。」
「如果我变成一朵花,一棵树。」
「无论你变成什么,你都是我的安风。」
松鼠听不懂他们的情话,因此既不觉得动情,也不感觉肉麻。成群结伙去取窗台上主人留给他们的松子,大大方方的搬运回自己的窝里去。
牠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只明白这里静谧快乐,可以每天得到熟了的松子和其它食物。
这是幸福的人才能给予的美好。
第一章
贞元二十七年,七大门派围攻魔教。
魔教是七大门派对旧香教的称呼,欲加其罪,总要扣个名头的。
本朝以武立国,江湖势力与地方豪强把持大量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旧香教起源关外,虽有个这样旖旎的名字,发展却极迅速,悄无声息的只几年之内,南七北六十三省无处不见其踪。
天下安定已久,势力范围的划分也令各方满意,这忽起的一派令七大门派人心浮动。该派与道义不合,仅以武力才智定高低尊卑,与各派争抢地方财源,手段干脆利落到令人心寒。
七派联盟于雍京密商对策,纠合杰出弟子,扫荡旧香教势力。朝廷更派高手从旁协助。七位掌门与旧香教教主安素决战于天山,安素苦战三日后,施展极费内力的遁术脱身,从此再无消息。
中原的旧香教分支竟在三夜之间,自行销声匿迹了。所有明挂牌匾的店要么出售、要么停业,破门而入,已四壁皆空。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安风跪在历代教主牌位前,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他是旧香教第一大堂醉花堂堂主,主持中原的部署。
醉花堂的堂主向来以相貌和姿质来挑选,加之安风已是旧香教近年来少有修炼醉花功的人。武功倒并不是堂内最高。他是这一代教主的独子,为人聪明机智,被选出来担当大任。
安素站在他身边,望着这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心中叹息。轻轻抚摩他的头发道:「风儿,你太急功近利了。」
这是旧香教退出中原后,安素第一次和他说话。安风身体震了一下,抬头看他的父亲,眼睛上蒙了一层水气。
安素心中难过,这孩子的相貌酷似其母,美得令人心悸。
人的五官再美又能美到何种地步,旧香教多的是美丽之人;可安风的气质是如此出尘,和他的母亲一样,彷佛天山最高处的雪莲,隐隐显露着高贵清绝。
当他第一次因为船运而出现在江南众人面前时,也是旧香教第一次传出魔教之名。据传在座的美貌佳人大多坐立不安,武林当代的第一美人崆峒派主之女柳盈霜中途离席而去。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犯下这样大错,我却仍未罚你?圣教百年基业,几乎毁在你我手上,是为父高估了你。我做教主二十年,看人无有不准,对自己的孩子却不能真正平视,我总道该放手任你去做,才招来今日之祸。」
安风眼睛里的水气滚落出来,低声道:「孩儿低估七派,以致损害圣教,愿在雪山之上,终生陪伴历代教主灵位,以赎此罪。」
安素叹了一口气道:「本朝以武立国,是以各派均有自己在朝廷的势力。你并没有低估七派本身的势力,却错算了他们在朝廷的影响力。若非官府势力暗中协助,你的部署怎么会兵败如山倒。」
安素顿了一顿,声音中带了难以抑制的悲哀道:「圣教至今仍有余力苟存,你道是为什么?」
安风道:「是父亲舍命对战七派掌门,圣教方能撤回大半人员。」
安素摇摇头道:「朝廷虽然因为出身江湖而倚重武林,但也有许多人并不愿江湖势力继续在朝廷指手画脚。朝廷是故意放我们到关外,以便日后和七派互相牵制,鹬蚌相争,渔翁便是帝王家。至于保全大半人员,是随云计策得当,险中有稳,否则只是拖个几日,又有何用。」
安风抬头看父亲,安素有一张清秀、看不出年龄的脸,目光中带着无限关怀爱怜望着自己的独生儿子。
安素道:「朝廷私下相助圣教,却并非皇帝的意思,皇帝年迈好色,唯妇人之命是从,早已不管这些事情。雍王李昊远图谋深远,与我教暗中接触。他并非嫡长子,虽有功劳,并不受宠,若想获得帝位,需要大量财力支持。今番我已将江南产业尽数与他。」
安素说到这里,细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低声道:「他还有另一个条件,他……要你。」
安素望向历代教主灵位:「我施展天遁术回来,大伤元气,需要闭关十月,已与诸位长老商讨,将教主之位传给伊随云,他办事沉稳远胜于你。雍王若肯从旁相助,圣教仍有再兴之日。我不是不罚你,而是你的惩罚在今后。你修炼的醉花功,最忌动情动欲,凡事自己揣摩,一切听天由命吧。」安素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安风想扑上前抱住父亲的腿,却只触到父亲的衣服一角。他修炼的功夫忌讳心乱,这些天连番变故,十成中使不出一成。
大殿里空荡荡的,安风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次日新教主伊随云接位,伊随云名义上是安风的徒弟,是旧香教凌云堂的现任堂主。
安风大他四岁。十岁那年见父亲带他回来,一定要自己收他为徒,其实只挂个名。真正功夫仍是安素所教。旧香教中的地位与辈分并无直接关系,伊随云虽只有二十一岁,但智计过人,今次稳定急祸,保存了旧香教多半实力,教中人众大多信服。
安风没有再见到父亲,他生下来便没有了母亲,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固执的在崖边山路上等待着父亲再来见他一面。
绝壁之上,旧香教坛主以上身分的教众正在拜见新教主,这么远也听得到纷攘之声。等到一切安顿下来,已是下午。安风的心里越来越冷,渐渐绝望。
伊随云从这条路绕下来,远远看见安风立在山崖边,一身白衣被山风吹拂,彷佛要乘风而去,翩翩如仙。安风见了他,拜了一拜道:「参见教主。」
伊随云的表情永远温和,他的那种俊秀与安风的难以接近不同,是一种让人极安心觉可亲的俊秀。他伸手扶起安风道:「前教主已闭关,不会再出来了。雍王的人已在山下等候。」拿出一个细致的玉瓶,塞在失魂落魄的安风怀里。
安风闻言呆了一呆,眼里的哀绝之色更浓,又对伊随云拜了一拜,飘身下山。他没有再回头,更看不见伊随云面上的心碎神色。
崖下的人已等了一天,见安风下来,那样的一张脸,不用通报也知道是王爷要的人。安风坐在马车上,车轮转动,隐约觉有血腥气自身体中弥漫出来。
他在中原之时,不知有多少好男风的朝廷高官、江湖豪客来算计他,自然不会不明白李昊远要他的目的。路途颠簸难行,终于还是进入了王府。安风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庆幸的是那位雍王始终都没有来。
安风暗自觉得,或许雍王只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危险,不过是要囚禁自己,没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雍王府晚雪楼。
雍王李昊远进屋时只看见帐子里伸出的一只手。他来的太晚,安风已经睡下了。
室内有清幽月光,竟像是从这手上发出来的。五指自然的垂落,关节处有极浅淡的纹;整只手更像是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比悬挂的帐子颜色还要白上三分;修长的手指,指甲处略微透着些粉红。
李昊远在书上读过「指如青葱」,此刻才算是第一次见了。
这只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只墨玉戒指,黑白映衬,带着一种异样的吸引。这是旧香教嫡传弟子的身分标志,从小便戴上,至死方能摘落。
李昊远走上前去,抬起这只手,轻轻在那戒指上抚了一下。戒指与皮肤间一片平整,估计已长入肌肤。
安风在他进来时已经醒了,此刻缓缓坐了起来。
李昊远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眉目英挺,神情间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和贵气。他在一个月前,安风进府时自远处见过他,真是惊人的美,李昊远厌恶被诱惑的感觉,刻意等了这么久才来。
此刻月光照在安风身上,露出一种不能形容的妖艳妩媚,令他感觉或许失控一次也是极美妙难得的体验。
「参见雍王。」
安风轻抽出自己的手,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他的脖颈雪白,与衣服的颜色分不开来。
李昊远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揽,将安风抱入怀中,感觉他身上冰一样冷。此时正是七月,虽已傍晚,仍酷暑逼人。
李昊远道:「这就是醉花功么,果真名不虚传,听说你练的这门功夫源自道教,讲究炼精化气,波澜不兴,最擅长取外部之长为己所用,可惜练的久了会心如冰石。若不能有一颗活心体会这世间的好处,功夫再好有什么用呢?」
安风被他抱在怀里,低头道:「王爷教训的是。」
安风在旧香教中地位尊贵,然来雍京之前已知自己今后的处境。环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未用力气,安风却知道自己挣不脱,也不敢挣脱;一只温热的大手自衣襟探了进来,抚摩他胸前小小的突起。
安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浑身一震,下意识的使劲一挣,却被那人的另一只手如铁箍般揽住。身上抚摩的力量也重了起来,更像是一种惩罚。
安风素来喜凉,那手却逐渐炽热,他咬牙苦忍。那手却像是无休止似的拨弄他、摆布他,不断的揉捏他的乳尖。
安风感觉一阵陌生的酥麻混合着疼痛,内息不受控制的浮动,心中大惊,暗暗收摄心神,将这异样压了下去。
李昊远触手所及,怀内的人竟越来越冷。伸手解开他腰间的束带,褪了他的裤子,右掌按在他的小腹处。
安风觉一股极热的内息窜入丹田,与他修炼正是两路,纯粹灼热;他不敢硬抗,任那真气在体内游转。
他自幼修炼醉花功,不曾近过任何男女,这毕竟是种逆天的功夫,此刻身无衣物,心神动荡,长久压抑的欲望经不住异种真气的撩拨,忽然爆发出来。
安风的身体越来越热,皮肤转为粉红色泽,唇间发出破碎的呻吟。李昊远将他身子翻了过去,令安风趴卧在他腿上,手至他光滑的背上向下抚摩,掠过细致的腰身,停在形状完美的臀瓣上。
略加揉捏,便分开他的臀瓣,露出了安风的隐秘之处,将一指缓缓的插进那粉色的小穴。温热包裹了他的手指,从没有人进入过的花径和他想象的一样紧窒。
疼痛和屈辱一起涌来,安风承受不住,开始拼命的挣扎,真气不受控制的与外来内力相抗。
李昊远将他抱起来,一手按在安风的丹田处,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压制他体内涌起的寒气,另一手继续残忍的将手指全部推入他体内。
安风疼得抽搐,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大约半个时辰,寒气都被约束在一处。
李昊远看着安风的脸,绝色的面容带着一种惨烈的苍白,还有隐隐的畏惧。
李昊远笑着捏了捏他小小的乳尖,像是逗弄一件玩具。
李昊远柔声道:「我肯让你挣扎,是让你明白,你竭尽全力,也不是我的对手。再顺便摸摸你这醉花功所走的经脉门路。但我的脾气不是次次都这样好。」他声音虽然轻柔,开口却是威胁。
安风羞愤已极,却不敢反抗,颤声答道:「我并不想冒犯违逆,只是……没这样疼过。」
李昊远轻笑一声,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去对付旧香教,心里定是恨死了自己只是无可奈何而已。灵巧的手指握住了安风的分身抚弄。
快感排山倒海而至,安风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也没这样快乐过吧,怕什么?」李昊远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这样碰触他的人,涌起征服的快感。这天下的人,他想得到谁,都无比轻松,他的相貌与身世,天下的好事物都可先挑拣了去。
却没想到世上还有安风这样的人,因为他的不情愿,别添无限情趣。
李昊远也曾在书上读过风月无边,听亲近属下谈过销魂春色。然而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会珍惜,他从不偏好闺房之乐,更不曾狎玩男子。
可是安风不同,李昊远轻轻摩挲他的背,感受美好的细腻。
安风忽然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