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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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笑道:「妳这轻功练得真不错,也不必次次都在我们面前施展,好得意么?」
柳盈霜撒娇道:「安大哥欺负人,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显摆。」说着眼圈一红,「你终于肯见我了么?」
安风对流光道:「去膳房帮我熬我上次和妳说的茶,一定要亲自看着,两个时辰方好。不要早一刻,也不要晚一刻。」
流光应声去了。
安风看流光掩上门走了才道:「我不是不见妳,是想了很多事情。妳对我的心意,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可我客居王府,又怎能争夺王爷的心上人。」
柳盈霜想要开口,安风将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接着说道:「王爷厉兵秣马,是一心要与太子争夺帝位了,太子毕竟是正统,根基深厚。我只怕万一有事,妳这样的娇女也要沦为叛逆。」
柳盈霜哭道:「我怎么不明白,其实爹爹也清楚,可我们素来和王爷亲厚,早已为太子所恼,两边都得罪不起。」
安风轻轻抱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笑道:「我上次送妳的画妳可仔细看了?」
柳盈霜和他这样亲近,脸都红了。不知他为何转了话题,答道:「看了,你画得可真好。」
她自幼便与那些武林人物在一起,从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粗鲁草莽,所以才会对斯文的安风一见钟情。本来以为自己毫无希望,安风却又似对她有情。这半个多月,心里所受的折磨,比她前半生还要多。
安风道:「那画上题的字,是我的心声。」
柳盈霜面上一红道:「我不认识字的,我从小不爱读书。我也不敢拿那画让别人看。」
安风笑道:「那也没什么打紧,我说给妳听好了。那是『山有木兮木有枝』七个字,本还有个下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顿了一顿道:「妳欢喜我,我也是欢喜妳的。」
柳盈霜大喜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我,我今天真是欢喜死了,我不要嫁王爷,我也不稀罕荣华富贵,只要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
安风叹道:「我在这里明为做客,实是软禁。王爷一心谋夺大统,已将我教在中原的产业全部接手,又将我囚在这里软禁。唯今之计,只有去求见太子。
「霜儿明天约了李姝同来,她是王爷未来弟媳,从前也是常来的,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如她还念旧日恩情,为我在这里略作遮掩,我坐妳的轿子出府,拿她父亲的帖子去求见太子。傍晚前赶回来,可保一切不出破绽。」
柳盈霜颤声道:「太子肯帮我们么,我们这么做不就是背叛了王爷?」
安风道:「王爷所做之事,与谋反无异。我们这样做,其实是在帮他,也免生灵涂炭。我与李姝虽有婚约,已经解除。我总是把妳放在心里的。」
柳盈霜道:「安郎,我从没这样想过,就是将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两人知道流光快要回来,安风盼柳盈霜去传消息,只觉片刻都难熬;柳盈霜却觉时光飞逝,恨不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正是一处坐着,两样心思。
次日一早,流光服侍安风吃了饭,将他收集的花瓣捣成汁。安风拿小刷子将花汁刷在宣纸上,看看均匀了,便平铺在一片光滑的木板上,上面再覆盖一面木板,压紧了之后让流光拿到院子里去阴干。
流光来来回回搬了几趟,终于忍不住好奇道:「公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安风拿剪子把一张金箔剪碎,笑道:「做笺,写字用的,也可以作画。」
流光看他手指方向,把煮好的白芨水拿来,安风把金箔碎片倒进去,又加了些明黄的染料搅拌。流光已看得呆了,安风未等她问便道:「这是刷第二次,三次的。否则做好的笺都是淡绿色的,写字也会晕。」
天将晌午,听得院外一阵声响,流光喜欢热闹,跑了出去。过一会回来道:「是小王妃和柳姑娘来了。小王妃来赏花,到了映月楼。柳姑娘真是的,我们这里好花也不少,怎么不先来这边。」
「就妳理多。」安风说完笑了一笑。
流光侍候他将将两月,从未看他笑得这样开心过,真如百花齐放。怔了一怔道:「我们这有一朵最美的花。」
安风叹息道:「妳也要笑话我么?」
流光正要开口解释,安风道:「昨天那茶妳煮得真好,和我家乡的味道似的,再去煮一壶好么,千万别让那些厨子、师傅们碰了,会变味道。」
流光心想,这个细致人,偏有这许多计较。答应着去了。
安风仍旧刷他的笺纸,李姝已推门进来。她穿了一件蜡染的衣服,裙边如荷叶翻起,头发梳得光可鉴人,显是精心打扮过的。
李姝看见安风,用双手捧住胸口,一动不能动,眼泪已流了出来,半晌方道:「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昨天柳妹来,我还以为是南柯一梦。」
安风过去为她擦了眼泪,笑道:「好姑娘,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在这里。」
李姝「啊」了一声,猛地抱住他道:「我真怕,怕永远见不到你。你们出事后,爹爹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王爷天天过府提亲,爹爹不敢回绝,把我许给了十六皇子。」
安风轻抚她后背,低声安慰。
这时柳盈霜也进了门来,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恼,只是笑。
李姝想起此行的目的,勉强收整精神道:「安郎,爹爹也不愿公开立场,他老人家希望太子知道,我家始终是不会偏帮的。
「我已拿爹的名帖约了太子在醉仙楼密谈,你坐柳妹的轿子出去。越快越好,我和柳妹会在回风楼等你。若是太子肯施以援手,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
安风乘了柳盈霜的轿子,没有麻烦的出了王府。直走出两条街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湿了一层。轿夫是个极机智的人,轿子直抬去醉仙楼,自行拿了名帖给老板看,将轿子抬进院里,又拿伞遮了,才请安风下来。
安风进了密室,屋内已坐了一人。大约三十年纪,面目与李昊远有五、六分相似,尤其那细长的凤眼如出一辙。
安风也不行礼,开口便道:「太子可知我今日冒死前来,已是你我最后的机会。」
太子浑身一震道:「你是谁,这话什么意思?」
安风道:「我是旧香教的堂主,围攻之事后一直被软禁在雍王府,雍王早已密谋夺位,不知太子有何对策。肯否听在下一言?」
太子惊疑不定道:「你讲。」
安风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争夺天下,无非在财兵二字。雍王这几年狂敛财源,广结富豪,又连年战胜沙场,拓土开疆,四夷臣服,如今已是内外皆定。
「万岁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大变就在顷刻。自古为了帝位,骨肉相残比比皆是。殿下若无动作,只怕覆灭即在眼前。」
太子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对着安风长揖到地,颤声道:「雍王早有野心,我如何不知,可他精明过人,从无错处,朝中不少官员更对他唯命是从。昊极日日惊惧,却无计可施,还望先生救我。」
安风还了一礼。「太子无须如此,雍王纵然谋略过人,但毕竟差了太子一步。太子是嫡长子,名正而言顺。天下之富,莫过于雍京李家,李家已肯置身事外,余子皆不足惧。
「至于兵马,京城有禁军精兵三万,崆峒柳家又经营铜铁矿藏,如有需要,可立刻打制大批兵器。雍王有兵,皆在千里之外。若能事出突然,他就算立刻调遣,也要十天半月,到时大局已定,任是神仙也回天乏力。」
太子道:「如何事出突然?」
安风暗想这太子虽然平庸,毕竟不是草包。沉声道:「假如万岁忽然禅位于太子,便是事出突然。」
太子惊道:「我怎敢和父皇说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殿下莫急,这件事自是小人代劳。眼下殿试在即,我会进去参考。名登金榜时,圣上赐宴琼林苑,我定会寻得机会,甘愿冒死为殿下进言。何况朝廷认得我的人并不多。」
太子定了定神道:「你为我立下这样大功,想要什么赏赐,若我真可身登大宝,只要我能办到,你所要的,定无不允。」
安风回道:「只求殿下免了我教魔教之名,使我教弟子可随意踏足中原。」
太子声音中带着无限诚恳,「你为我冒险,这样小事,我决计不会失言。」
安风又道:「我已探得明白,雍王十五日回来,殿下最好能使皇上在那天发榜,待雍王回府后,太子亲自来请我去做太子伴读。」
太子道:「我心内不安,先生可否立刻陪我回东宫?」
安风道:「我此刻必须回王府去,否则消息传出,雍王机智过人,只怕功亏一篑。我们不能攻其不备,反而连累众人。太子不必心焦,左右不过是一月内的事情。」
安风回府后,直奔回风楼,柳、李二人已等得不耐,见他回来,两颗心齐齐落下。
三个人商量后天殿试之事。
柳盈霜道:「放心,我和姐姐一定给你办妥,我知道有一远房亲戚过了乡试会试,来京赶考,正住在我家。我们买通考官,将他的名字改改,让你去考,不就成了。」
说到这里,柳盈霜呵呵笑道:「安郎要委屈一下,暂叫作柳安风了。姐姐不会恼我吧,我可不敢独占他的人。」
李姝笑着去打她。安风自进王府,此刻方才觉得满天阴云有一丝缝隙,三个人又坐着轿子回来晚雪楼。
流光迎出门来道:「我刚要去找呢,原来你们一起出去了。茶已好了,两位姑娘都来尝尝这费力的茶。」
隔日安风又乘柳盈霜的轿子出府去参加殿试,题目是策论。他答完卷子,将一封信交给柳家随从送去东宫。自此再不出门。
每天或者抚琴,或者作画。将制好的笺纸熏香后保存起来。
流光看他自得其乐,问他:「流光还难捱么?」
这期间李姝与柳盈霜又来了两次,都没有到晚雪楼。流光知道了喃喃抱怨,安风也不理她。
到了十四日那天,安风照常在屋内练字。听得外面有动静,让流光去打听。
流光回来道:「王爷回来了,总管说,王爷今晚来这里,可不在屋里,是在院子的亭里,好多人在那收拾。」
她看安风脸色不对,奇道:「公子,你怎么了?屋子里亭子里还不是一样。王爷才回来就来找你,府里的侧妃都羡慕死了。我看搬来好多新鲜物事,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也不知是作什么的。」
安风身子微微发抖,流光上前扶他坐下,问道:「你又不舒服了么?」
安风定了定神道:「没事,妳先下去吧。」
流光出去之后,安风觉心内乱成一团;他生平最畏惧之人,便是李昊远了。他自幼冷淡,李昊远却得到了他,强硬不容抗拒的占有他,在心中给他的震撼,是从前没有过的。
李昊远怎么会忽然赶回,明天他若上朝,以他之强悍精明,只怕事将有变。勉强喝了口茶,才稳住不再颤抖。他无法与外界通消息,坐困愁城。
天微黑时,流光进来满面兴奋之色,「公子,王爷叫你到后山凉亭去,咱们那亭子现在可真漂亮。」
安风整整头发,在她后面出去。远远见到假山之上,亭子四周被白纱罩住,有风过处,轻纱飘扬,不似人间所在。边上点着两炉香,青烟袅袅,更添韵味。
流光絮絮道:「那两炉香味道真好,还能熏蚊子,不知道明天王爷走了,会不会一起带走。」
李昊远与李全、秦涛在凉亭外面,见他过来,秦涛走了下来,看见安风时,表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似乎悲悯。安风心中惶恐,秦涛却没有停留,径直去了。
安风走到李昊远面前,跪了下去。「参见王爷。」
李昊远拉他起来。「不必次次都这样正式,又没外人在这里。」复又转头向李全,「你也下去吧。」
李昊远将安风抱进亭子,柔声道:「不知道安风想不想我,我可是很想念你,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安风是他第一次宠幸的男子,颇觉得美妙难言。食髓知味,在江南路上也找了几个据说最美的小倌,实在比不上安风的十分之一,丝毫提不起兴趣来。说一路想念安风,也是实话。
这亭子极大,里面的几张石桌都被搬了出去,铺了一张极巨大的圆形床。亭子顶上坠着几颗大夜明珠。李昊远将安风向床上一抛,安风觉身下暄暖,也不知铺了多少被褥。想起明天之事,心中一筹莫展。
李昊远已压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问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他手指在安风的乳尖上用力捏了一下。
安风忙道:「没有。」整个人抖了一抖。
李昊远奇道:「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李昊远将安风的衣服都脱了去。一手在安风身后抱住他,一手在他身上慢慢揉弄。安风感觉那陌生的燥热酥麻又逐渐上来了,抱住李昊远的腰身。
李昊远倒住了手。扯过一个盒子,笑道:「这是李全孝敬的,刚才和我讲了半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多花样。」
看安风一脸惊疑神色,安慰他道:「别怕,不会太痛的。」
打开那盒子,取了两把短剑似的东西出来。都是木柄,一把似乎是珊瑚所造,另一把上面包着鹿皮。李昊远把安风放在膝上,揉了揉安风的乳尖,然后将那两样东西贴近摩擦,把带鹿皮的一把贴在安风的乳尖上。
安风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打在身上,忍不住叫了一声。
李昊远道:「很痛么?也许是那里太弱了。我先前在手上试了,只是酥麻而已。」
安风低声呻吟不住,也不答他,一只手攀住李昊远不住颤抖。他不是疼得不行,绝少开口求饶。现在虽然没求饶,却也是支持不住的样子。
李昊远最见不得他孩子一样的可怜神情,心会瞬间软化下来。安风明明心里充满不愿,却又像是依赖着自己似的,让人怎么也下不了手。恨他的心又舍不得他的人。谁能对一个抱住自己的人狠心呢?
他柔声道:「好了,好了,不弄这个了。」
李昊远又自盒中拿出三个玉器,雕得栩栩如生。安风望了一眼,满面通红。
李昊远柔声道:「我直接进去,你每次都痛得直哭。李全去问别人家的管家,才知道别人家里都先用这东西调教的。」
他将安风翻过去,按揉他雪白的臀瓣,分开他的双腿,在指上涂了些药膏,插进安风的身体,感觉涂得均匀之后。选了三件中一件小的,缓缓推了进去。
安风修长的秀眉皱了起来,摆动腰身闪躲。李昊远看他难耐,心想长通不如短痛,手下用力,将那玉器全塞了进去。安风叫了一声,疼得挣扎。
李昊远见状把安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