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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异界神雀-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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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修明攥着饮恨刀,厮杀凶猛,血光所到之处,白雪消融,都化成了血水,从城头慢慢地流下来,。
  而段星痕提着离愁剑,优雅娴熟,白光所到之处,血水又凝固成冰块,牢牢地挂在城头。
  两人之间互相拆招卸招,来来去去数百回合,看得一百多名聂家子弟都傻眼了,可就是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一时,罗修明笑道:“段星痕,你输了……”
  一时,段星痕又哼道:“罗修明,别高兴得太早……”
  在城头上并不算宽裕的空间里,两大高手各使绝技,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离愁剑和饮恨刀交错,叮叮当当地打斗声震彻山谷。
  聂大公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孤愁山的冰天雪地里居然淌汗了,问道:“谁输谁赢了呀?”
  聂老爷正用心观察,喝道:“别吵。”
  聂大公子只能闭上了嘴。
  突然,罗修明伸出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脸上,痛苦地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扑了个空,段星痕的离愁剑险些穿过他的身体,但见他突然失明,段星痕又收了回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罗修明拿着饮恨刀,在城头上胡乱地横扫,还小心提防着段星痕,愤怒地说:“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段星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吃了‘雪参续命丸’……”
  到了这个时候,罗修明简直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所以也没必要再对段星痕隐瞒什么,便哼道:“是又怎么样?雪落让我吃的!”
  “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相信她?”段星痕冷冷地说。
  罗修明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是他还不甘心,叫道:“那又怎么了?”
  段星痕说道:“‘雪参续命丸’中有寒毒,遇到离愁剑的冷气便可置人失明;段云决就是用这个对付替他办事,却不得力的人,他只需用离愁剑的寒气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不会的,不会的……”罗修明发疯似的叫道,“你骗我,段星痕你骗我;雪落要杀的人是你,她不会害我的。”
  段星痕冷哼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能拿到离愁剑,其实,段雪落早知道我要杀她的父亲;你当那天她真的在反抗吗?她只不过是太兴奋了……”
  这番话,叫罗修明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一边退后一边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雪落不是这样的人……”
  段星痕说道:“你们都当她是天使,其实她也是魔鬼;她最恨我的是,没有将她留在孤愁山。”
  罗修明“啊”得一声大叫,仰面从城头上摔下来。
  聂老爷子虽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罗修明输了;他大刀一挥,喊道:“冲上去,杀了红魔……”
  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刀斧手拥上来,他们都已经罗修明重伤在身,哪里知道他只是瞎了眼睛;罗修明瞪着血红的眼睛,从雪地上又慢慢地爬起来,狰狞地叫道:“段雪落,你居然骗我,啊……”
  他疯狂地大叫着,举起手中的饮恨刀,对付这些聂家的族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聂府已经伤亡过半。
  聂老爷子见情况不妙,忙向段星痕求救,段星痕满头白发,傲然地立在城头,冷淡地说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说完,他便飘然而去。
  红魔杀急了眼,一边砍,一边喊:“段雪落,段雪落……”
  眼看就要杀到聂春两父子,聂大公子忙跪下来,哭喊道:“大侠饶命,我带你去见段雪落……”
  罗修明砍翻了一百多号人,只留下聂春两父子,用饮恨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威逼道:“带我下山,快,见不到段雪落,我就把你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卸下来……”
  聂春两父子吓得屁滚尿流,哪有敢不从的?
  三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武侯堡的时候,聂府早已经易主,段雪落摆了灵堂,连他们的棺椁都准备好了,满院子都是纸钱、孝布,以及女人的啼哭声。
  罗修明一脚踹开大门,便怒气冲冲地吼道:“段雪落在哪里?段雪落在哪里?”
  妇女们见到满身是血的聂春父子,后面还跟着拿到的红魔,一时也不知道是悲是喜;段雪落告诉她们说在孤愁山上,聂家一百多人全部被杀,而聂春父子却又回来了,但回来的却不是完整的,浑身上下全是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管家一路把红魔往里面带,穿堂过院,只见段雪落正披着孝衣跪在灵堂上给聂春父子烧纸钱呢。
  她身边站着一个儒雅的青年,看衣着并不像本地人,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红魔瞎了眼睛,看不到这个青年人在场,进门后便喊:“段雪落,你给我出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定山盟

  第三百二十三章定山盟
  段雪落似乎早料到红魔会回来,她慢慢地转过身,连见了聂春父子都不甚惊讶,只平静地说:“吵什么吵?我不是站在这里?”
  聂春一见到她便哭着跪下来,喊道:“娘子,救命啊……”
  段雪落压根就不看他一眼,只问红魔,说:“你杀了段星痕?”
  红魔咬牙切齿地哼道:“你希望我杀了他吗?”
  段雪落说:“当然,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红魔这下总算明白了,段星痕没说谎话,雪落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她可以为了段星痕而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更不要说罗修明了。
  罗修明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笑完了,又说道:“段雪落,你真的很无情……”
  段雪落冷冷地回道:“师弟,亏你还是孤愁山出来的呢,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最无情的人才配做孤愁山的主人吗?”
  “可惜不是你。”罗修明哼道,“段星痕最终还是抛弃了你,独自留在孤愁山;所以你把对他的爱都变成了恨……”
  “你又错了。”段雪落说道,“我现在更爱他,因为只有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才值得我段雪落去深爱。”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找人杀他也是假的。”罗修明越说越恨,咆哮道,“所以,你用‘雪参续命丸’对我下毒,害我弄瞎了眼睛……”
  段雪落哼道:“那都是你自找的,偏偏你在毒发之前没能打败段星痕,那又能怪谁?段星痕会死的,但你也不能活,并州只有一个主宰,就是孤愁山主人……”
  罗修明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冷笑道:“你疯了,段雪落,你真的疯了;你弄瞎了我的眼睛,你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段雪落不以为然地说道,“聂家一百多条人命不就是代价吗?”
  罗修明把饮恨刀一横,怒气冲天地说道:“我要你跟我一样……”
  说着,罗修明便扑杀上去,但还没近段雪落的身,就被一股强大的真气顶了回来,罗修明感觉到此人的武功极高,在并州,除了段星痕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啦,便拧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那人儒雅有余地答道:“在下玄天宗帝释…龙魂。”
  “哦,”罗修明冷笑道,“小戒律山来的高手啊,段雪落,你倒真有几分能耐……”
  玄天宗说道:“罗修明,你误会了,我不是段雪落请来的;而是受一个朋友所托,说孤愁山上最近有点麻烦。”
  “哦?”罗修明问道,“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玄天宗答道:“我不方便说。”
  “哼,”罗修明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段星痕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他……”
  故事说到这里的时候,段雪落对众人说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是谁请了玄天宗来救我;但此事全仗玄天宗周全,我才能安安稳稳地活到今日。”
  裸魔听了,也暗暗思量: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托付玄天宗来周全孤愁山上的恩怨?他又是怎么认识段星痕的?
  玄天宗见他不点破,便赶紧切入正题,说道:“罗修明,你现在双目失明,根本无力再跟段星痕争夺孤愁山主人的位置,不如回纵横山,自立为红魔,也不失为一方之雄。”
  “让我回纵横山?”罗修明冷笑道,“就这么让我回纵横山?那我还有什么面子自称为红魔?”
  玄天宗说道:“段星痕已经答应我,只要你回纵横山,发誓再聂夫人有生之年都不下山作孽,他削去孤愁山主人的封号,改称白魔,自愿与你齐名,也永世不再下孤愁山。并且,见不到你的饮恨刀,他也不会再见聂夫人……”
  罗修明哈哈大笑,段星痕简直他了解他的心思了,这正是他想说的;他现在以伤残之躯,不用费半点力气,就能与不可一世的孤愁山主人齐名;而且,段星痕以此与段雪落诀别,把能不能再见面的权利直接交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当然,他也明白,段星痕这么做,其实也是在保护段雪落;因为伤害罗修明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玄天宗问道:“罗修明,如果你答应,我玄天宗今天就给你们做个见证。”
  罗修明冷笑道:“答应,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好,”玄天宗说道,“那就请你放了这两位,回纵横山去吧。”
  聂春父子擦了一把冷汗,以为终于得救了,刚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忽然,只见红魔手中的饮恨刀一闪,鲜血从颈子上喷了出来,两颗人头已经落地了。
  玄天宗怒道:“罗修明,你这是不守誓约,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罗修明平静地回答道:“玄天宗,这你就错了,正是因为要信守誓约,所以才要杀了这两人;段星痕杀了聂夫人的父亲,所以她每年都要找人上孤愁山替父亲报仇,如果我不杀了她的丈夫,她又怎么会找人去纵横山杀我呢?我现在与白魔段星痕齐名了,我不能比他差,哈哈……”
  说着,罗修明便大笑着离去了,聂府的家丁哪里敢阻拦他,早吓得魂飞魄散了;一群丧夫之妣涌了进来,哭天喊地的要为老爷公子报仇。
  玄天宗叹了口气,对段雪落说道:“令尊、令公、令夫的死,我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夫人节哀吧。我这就要回小戒律山了……”
  其实,段雪落一点哀伤都没有,只略回了回礼,说:“玄大侠千里而来,辛苦了;但小女子有孝在身,恕不能远送,阿福,送客。”
  大管家阿福把玄天宗送出门去,而段雪落却撇下这群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独自站在星空朗朗的阁楼上,望着一轮明月发呆。
  此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
  段雪落对着明月说道:“爹,你放心吧,孤愁山还是我们的,最冷漠无情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段星痕,还会有比他更绝情的,您在寒碎谷等着吧,会有这一天的,他也会倒在那里……”
  冷风继续吹,吹着武侯堡的长明灯,在长明灯下,是哭的东倒西歪的妇人。
  冷风又吹,吹过孤愁山的堡垒,冰冷的城墙上,挂着厚厚的冰珠。
  冷风还在吹,吹过纵横山的山脊,在那里,红魔罗修明正把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挂在树梢上。
  冷月悄无声息……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宫心计

  第三百二十四章宫心计
  聂夫人一直说到半夜,才把这段鲜为人知的孤愁山恩怨说完;菩提僧以及本尘等人听了,都不免摇头叹息,不知说什么是好,毕竟是俗人的恩怨,于他们和尚有点不搭。
  方成雀脑筋转得飞快,自然早就明白,无非是一个“情”字作祟;但他更清楚的是,只要一提到玄天宗,裸魔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思念之中。
  聂夫人说这段往事,主要便是给裸魔听,因为她早看穿,这群人中,只有裸魔栖月说了算;但是过了好久,栖月都没有半天反应。
  聂夫人便又瞅瞅绛云仙,绛云仙不愧为狐狸精,闪了一下眼睛,叹道:“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句话一方面是在说聂夫人,一方面也是在点裸魔的心事;裸魔怔了一下,终于从深邃的跨时空念想中舒醒过来。
  聂夫人忙说道:“庵主,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你还怀疑我杀白魔的决心吗?”
  裸魔一旦陷入对玄天宗的思念中,便精神有点恍惚,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怀疑了,我一定会上孤愁山,逼段星痕说出南山老人是谁。”
  聂夫人笑道:“这个,你还是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没人能从白魔的嘴里得到任何讯息……”
  “事在人为,其他书友正在看:。”裸魔坚定不移地说道,“大魔王能叫他困住九天玄龟,我就不信没人能撬得开他的嘴。”
  既然裸魔这么坚持,聂夫人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问道:“那我们六月之后,再去孤愁山,可有什么意见?不到六月,孤愁山都是冰天雪地,连路都找不到。”
  裸魔有些疲惫地说道:“那好吧,既然到了并州,又是和你鼎鼎大名的聂夫人合作,那就听你的安排……”
  聂夫人笑了笑,说:“庵主放心,六月之后,白魔就不再是孤愁山的主人了。”
  裸魔瞟了她一眼,只有女人能明白女人的这种狠毒;从上面的故事来看,其实白魔对聂夫人还是有感情的,红魔罗修明也知道,所以才会答应两不下山的誓约,以此来隔断段星痕和聂夫人。
  既然裸魔已经答应聂夫人的条件,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大管家阿福便张罗着给一干人准备房间,而这个阿福也真是心眼实,居然看不出来裸魔在这群人中的领导地位。
  他以为裸魔称方成雀为自己的丈夫,方成雀就可以做主了,便问道:“方公子和夫人睡一间房吗?”
  方成雀愕然半晌,扭头看了一下裸魔,只见裸魔瞪着阿福的眼睛都冒出火光来,忙小心地回道:“不不不,她和她妹妹睡一间房,绛云仙和她侄女睡一间房;我单独睡一间,菩提僧嘛……”
  本尘等人忙说:“我们出家人不挑剔,有大间的房,睡在一起也无妨。”
  阿福忙点点头,说:“好,小人这就去安排……”
  最后,裸魔和绛云仙分别住在东院两间,方成雀和菩提僧住在西院两间,算是暂时安顿了。
  是夜,方成雀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望见西边的树梢上挂着一轮静静的明月,忽然长吁短叹起来,想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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