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之三 灵魔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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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牧沙闪着漂亮的宝石眼，期待道：“吃吧。”
灵张了张口，最后只有应道：“好。”然后将东西般到小桌子上。
然而坐定了的牧沙只是等着。
“开动呀。”灵在他旁边奇怪道：“你怎么了？”
“我不会用筷子。”牧沙望着灵，却没有任何的沮丧或无奈情绪，反而看上去非常高兴地。
“有叉子。”灵点了点盘子上的餐具。
“不好用。”牧沙仍是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她。
灵的脸一皱，伤脑筋说：“原想着给你做一道有乡情的菜，却忘了你已经是标准洋人了。”
“没关系。”他安慰说。
“呃？”
“你喂我吃。”他把椅子移到与她并排的位置。
“喂？喂？”灵拎着叉子晃呀晃。
“对呀，像以前那样，我喜欢灵喂我。”他看起来越来越像个天真的孩子，像夕！
“你记得？”灵感动起来。
“恩！灵，好不好？”他的语调开始带了哀求的意味。
灵看了看花汤，以及生炒芙蓉花，又看了看牧沙那闪烁的眸子，于是执起筷子，为他夹了一口菜。看着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灵忍不住也笑了。可爱的牧沙，她想。
在一个多月平静幸福的生活后，灵的父母终于勒令她马上飞会美国交代一切，否则会亲自来将她揪回去。灵听了父母的电话后，心想，一定是拉格舅舅出卖了她。那个家伙，铁定是甩不开牧沙的继母，把怨气都发在牧沙身上了。
她权衡了一下厉害，觉得还是该回家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争取父母的理解。她知道，这样与牧沙只留在小岛上，别说父母不同意，就算她自己也不太可能长时间不与朋友联系，孤立在小岛上。于是，她将情况如实对牧沙提出，牧沙却说，她要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然而。净在电话中告诉她父亲非常生气，对强留她的男人厌恶之极，欲杀之而后快。
灵傻了眼，只好再次与牧沙商量，她先回家，让他等她回来。
牧沙闹了两天别扭，就是不准灵一人离去。
“你不再回来了！”他生气地说：“他们不会让你回来了。”
“谁说呢。我要回来，谁都无法阻止。”灵垂着头，这句话她已经说了一百遍了，可是仍然不能消除牧沙的顾虑。
“不会了。”他赌气地转过脸。
“可是我必须回去呀。”
“那就让我一起去。”
“下次不行么？我爹地的怒气还没有消，你去了会受委屈的。”灵第一百零一遍地说明原因。
“我不怕。就是不要和你分开。”
灵翻翻白眼，心想，他怎么还是这一句。
结果，灵留下一张纸条，告之一星期内必回，便在次日凌晨偷偷搭上约来的直升机飞离小岛，从英国大陆搭机回美国。
靖夫妇对女儿的解释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尽管自己曾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罗乙世界中有魔怪蛊人横行的故事足以让他们大为震惊。对女儿的情感经历也同情起来。于是，便允许她带那个美貌的少年来美国一见。听到这样的话，灵自然得到特赦一般，连忙又赶回小岛。
这时已经过了四天。
抵达小岛时恰好是晚上的时间，城堡内似乎一片昏暗。
睡了么？
灵猜测。于是，她直直从城堡顶端降落，沿梯子爬下顶层走廊。才走了几步，忽然，一声哭嚎声从牧沙的房间传来。她心中一惊，疾步朝他的房间飞奔而去。
那房间的门口。几个佣人大气不敢出，静静守在门边，似乎在听着里面的动静。
“发生了什么事？”灵突兀出现让佣人们吓了一跳。
“灵小姐，你才回来呀。少爷他又发作了。”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
“什么发作，他病了？”灵正要推门，却让另一个佣人拉住，说：“不知有没有危险。少爷自从你走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还有，您应该知道吧，现在这个时期，正是他另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会打人甚至杀人呐。”
“胡说，什么另一个人格？”灵瞪了那个人一眼。
“真的。”第三个人补充道：“当他的眼睛变成绿色的时候，他就变成一个烦躁的人，而且毫无预示地就会哭。当他哭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搅他，否则，会遭袭击。”
“乱讲，那为什么他没有冲出来打你们？”灵叉腰道。
“他看不见呐！”众人回答得异口同声。
看不见，又看不见？
灵心中一窒，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她做的那个梦，梦中，紫色的人形胡乱摸索，似乎失明了。
她不顾众人的阻挡，推门而去。
房间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抽噎声从角落传来。灵按开了灯。牧沙，披头散发，一身的衣服又乱又脏，沾了食物的污滓。脸上的泪痕新旧交交替着。绿色的眼眸无神也无焦距。一听到脚步声，牧沙仿佛遇敌的野兽，猛然抓住手边的东西朝她丢来。灵机灵闪开，当她站定，惊愕发现牧沙的手中多了一把枪，正指着她，那修长苍白的手指也扣了下去。
‘喀嚓’一声，手枪似乎没有子弹了。牧沙突然疯狂了一样，双手挥掉任何接触到的东西，
灵舒了口气，跑上去，抓住他胡乱挥动的手叫道：“牧沙，牧沙，我是灵。”
那蜷缩的身体僵住，在下一秒将灵扑倒在地上，冰冷的手摸索着她的身体，她的脸。
“灵，我的花儿。”他的嘴中喃喃着。
“牧沙？”灵小心地呼喊。
“不见了，为什么你又不见了？我想你，你知道我想你么？”牧沙一身体压住灵，脸在找寻她的面颊，“你没有死，对么？你是真的，对么？”
灵惊讶地注视着他，这个人，他不是之前的牧沙了。也许。。。。。。
“魇——”她轻轻喊了一句，不意外的发现那身体颤抖起来，“魇？”
“灵？灵？”牧沙摸索着扯开她的上衣，将鼻子凑到她的胸口，贪婪地吸取着那清香的气息，“你没有离开我么？我没有失去你，对么？剜去双眼，丢弃力量才能救你。你活了么，你活了么？不是我的梦么？我找你好久、好久。”他的眼泪不停的淌落。
“剜了眼睛？”灵震撼，身体也开始发抖，“你把眼睛丢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牧沙哭着嚷嚷。
“笨蛋！”灵咬住下唇，她终于知道她昏死之后，为何魉的力量没有收回了。他为了爱她，竟舍弃了眼睛，舍弃了所有的力量。
“笨蛋！”除了这个，她说不出别的话，但眼泪已经与他的交织在一起了。
“灵永远都要我么？”他突然凑上前，在她的眼睛上亲吻。
“要。”灵搂着他微凉的身体。
“灵不离开我。”他乞求着。
“绝不离开。”灵反过来亲吻他的眼睛，在那美丽却雾生机的眼上烙下她怜惜的吻。
“灵是我的妻么？”他继续问。
“是。”灵坚定地回答。
牧沙不再问了，非常满足地舔着灵的脸每一寸，每一点的肌肤，双手与灵的紧紧交握，任由脸上的泪水落在灵的唇瓣。
牧沙的泪，是甜的。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入房间内，白玉一般的赤裸躯体俯卧在雪白的床上，侧贴在枕头上的脸仿如春天出开的花朵，绝美艳丽。花瓣一样的唇勾勒出淡淡的却完美的笑容。
一束新鲜美丽的花放在他的脸颊边。
“灵。”他从花香中幽幽转醒，张开没有焦距的眼睛，双手在空气中摸索起来。另一双小手握住它们，温柔的吻落在手背手心，最后来到他的唇边。
“你的旁边有一束花。猜猜是什么花。”灵搂上他的脖子。
他摇摇头，明显表示不知道。
“蝴蝶兰。似彩蝶一样，姿态优美动人”
他抚摩她的头发以示回应。
“你知道它其中重要的花语么？”灵又问。
牧沙仍旧只是摇摇头。
灵直起身子，伏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我爱你。”
红艳的唇颤了一下，最终寻找上他渴望的娇颜，摩挲着她的脸，轻轻地，柔柔的，久久的，眼角溢出水滴，仿佛在倾诉，他等这句话，等了一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