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野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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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父萧正虞,当年乃是紫金卫的副统领,官至四品。紫金卫只听命与皇帝,专司打探消息,乃是皇帝的耳目,官阶不高,名声不显,权力却极大。”
“当年你祖父随卫国公征讨承天王谋反,名为卫国公护卫,实则有监军之责。就在大军节节胜利之际,你祖父不知为何竟然擅自脱离大军,欲要秘密潜回京城。不曾想,此事却被辅国公知晓,他立即向皇帝参了你祖父一本。皇帝下令捉拿你祖父回京,但不知为何,你祖父竟然拒捕,被捉拿他的供奉高手击杀……”
“唉……至于你祖父当年为何要擅离大军,如何被杀,我便不得而知了。”
萧紫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苏老贼定是为了那封信要置我祖父于死地!”
“信!什么信!”宋南城闻言似乎十分激动,以至于声调都变了。见萧紫阳有些奇怪的看他,他急忙解释道:“这些年我为了查出你祖父因何得罪辅国公,费尽了功夫,却毫无所得,今曰猛然要听到真相,有些失态了……”
萧紫阳是十分感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在整理父母遗物时,发现了一封苏老贼写给承天王的秘信,这两人竟然早有勾结,那苏老贼竟有不臣之心!他定是知道了这封信落入我祖父手中,才痛下杀手!”
宋南城急问道:“信在何处?只要有了这封信,我们找朝中直臣,定能搬到那苏老贼。”
萧紫阳道:“为防不测,我将那封信埋藏在了甘北太福群山中。”
宋南城脸上失望之色一显即收,说道:“这样也好,贤侄将藏信之处告诉宋叔叔,我派得力手下去取,我们叔侄两这就立即上京……你祖父的大仇终于要报了……”
说罢他仰天大笑几声,伸手摸去眼角的泪珠。
萧紫阳却脸露为难之色道:“当年山内郡郡守赵知白欲要拿我,幸好我命大,看破了他的埋伏,躲过一劫。惊惧之下,我连夜北逃,直逃进甘北群山中。仓皇之中我深入群山数百里。山中地形复杂,这许多年过去,恐怕就算我亲自前去,要找到藏信之处,也非易事,若是只凭我描述,要想在方圆数百里的大山中找到那封信,不啻于大海捞针。”
宋南城闻言,怪责道:“你这孩子,那信干系重大,怎可如此草率。”
萧紫阳道:“当年我惶惶不可终曰,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那里还奢望报仇,所以……不过也不打紧,江叔叔你先上京联络,我这就赶回甘州,取了信就立即去京城与你汇合。”
宋南城沉吟半响,却岔开话题问道:“贤侄,我听你所说,似乎五年前你还没有这一身惊人的武功,不知你师从何门,为何不向师门求助。”
萧紫阳早已编好了故事,他解释道:“许时老天可怜,当年我逃入甘比群山中,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不曾想这老人竟然是修士,可惜我身无灵根,无法修炼仙术,那老人为了谢我,便传了我一身武功。”
说道此萧紫阳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那位仙师传了我半年武功,便飘然而去,唉,不然我欲报仇又有何难。”
宋南城目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旋即隐去,说道:“听你这样说来,也确是老天开眼。也好,你且去甘北取信,我上京城,我们分头行动,半年之后,十月初三,我们在京城慈恩寺外相见。”
萧紫阳道:“好,侄儿记下了,十月初三,慈恩寺外相见!”
说罢他退后三步,再次跪了下来,向宋南城道:“宋叔叔堪比古之义士,对我萧家真是恩重如山,侄儿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头了。”说罢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看着萧紫阳的背影,宋南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萧紫阳离开荒宅后,展开身法钻入路边一座矮山中,翻过矮山,他放出灵舟,收敛灵光缓缓飞行,直到距离龙口镇数十里外,他才催动灵舟全速向西北而去。
富东镇是安州首府富安城东边三十里外的一座镇子;此镇地处繁华富庶的富安平原上,又是出入富甲天下的富安城的东部门户,其繁华程度比西凉国偏远地区的郡城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富东镇外并没有城墙,其城墙反而在镇子中心。产生这种奇怪的现象的原因正是因为富东镇的繁华!
富东镇只是一座县城,根据西凉国制,县城的城墙高不许超过两丈,周不许过四里。这制度放在富东镇,显得如此的不合时宜。
富东镇人口超过十万;周四里的小城如何住的下;所以便出现了如今这城墙被繁华的街市所淹没的奇异景象。
天还没有大亮,富东镇东边的官道上十分的冷清。
突然,从官道旁的树林中,快步走出一个年轻的道士。
这道士头戴乌木道冠,身穿青色道袍。面目冷俊刚毅,身材挺拔。这道士正是萧紫阳。
若从地图上看,地处楚州南部偏西的龙口镇,与安州府城富安城的直线距离,比它和位于楚州东北部的襄安之间的距离还要近了不少。
当然,对凡人来说,从龙口到富安之间有连绵山岭阻隔,根本无路可走。但这对驾驭灵舟飞遁的萧紫阳自然不算什么问题。
为抄近路,萧紫阳舍了襄安城,而取道富安城,打算由此处搭乘船舶进京。
此时的富东镇显得十分清冷,路上行人极少,只有一些早点铺子飘出的炊烟和水汽,预示着这繁华的城市即将醒来。
第一百零一章 险遭闷棍(上)
萧紫阳并未急着进入富东镇,此镇的建筑和道路看上去极为杂乱,一个外来人贸然乱闯,恐怕很容易迷路。
他站在路口观察了片刻,向一家包子铺走去。别的早点铺子这时间还没有什么客人,唯有这家包子铺门口站了不少下人打扮的人在等待着包子出锅。
萧紫阳此时的修为距离辟谷还早的很,他打算先用些早点,顺便打听下道路,最好能找个向导。
这两天在荒野中飞遁,干粮肯的他食欲全无。这家包子铺,只看门口等待的人群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错。
包子铺门口一个二八年纪,容貌清秀的年轻妇人正在招呼着客人,见萧紫阳走来,她招呼道:“这位道爷,您是在铺子里吃还是要包起来。”
“就在铺子里吃,有没有可口的热粥来一碗,再来两个小菜。”
“有有有,我们陈纪包子铺不但包子做的好,粥做的也是一绝,新鲜的猪肉和小鸡肉捣成糜,在和上好的糯米一起熬出的肉糜粥,香甜可口,给道爷您端上一碗,再加上一小碟爽口的小菜,保准开胃。”这小妇人将萧紫阳让进店中,不过片刻就端着一碗飘着肉香和米香的肉粥和一碟小菜上来。
“道爷您先暖暖肚子,包子马上就好,不知客官您要几只。”
“我也不知道你这包子多大个,这样吧,平常人吃几只,你给我来双份的。”
“好嘞。”小妇人答应一声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粥确实熬得不错,小菜也很可口,加上萧紫阳已经五天没吃到热食,吃的很香。
那小妇人极有眼色,见萧紫阳三两口吃光了肉粥,不用吩咐,在上包子时又端上一碗粥来。包子个极大,普通人两个便足够了;萧紫阳咬了一口,皮薄馅足;味道十分鲜美。
放开肚皮的萧紫阳足足吃了八个包子,四碗粥才抹抹嘴停了下来。
此时店中的吃客渐渐多了起来,都纷纷像看怪物似的盯着萧紫阳猛看。
他也不在意。叫来那小妇人会了账后问道:“店家,这富东镇上的道路曲折难辨,你可能为帮贫道找一个带路的人,若能找到,贫道愿出十个大钱。”
那小妇人闻言脸色一喜,刚才萧紫阳足足吃了四人份的早餐也不过十二个大钱,这十个大钱的带路钱确实开的极高了,门口的那些小乞儿只要两个包子,保准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正要开口,却听旁边桌子上一人抢先开口道:“道爷,小的是土生土长的富东人;您要去哪,这富东镇可没有小的不知道的地方。”
那小妇人听到有人抢生意不禁柳眉一竖,但是待看清开口人的模样,却神色一变。
萧紫阳将小妇人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转头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模样倒也周正,只是一双眼睛却游移不定,让他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看清这人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刚才出手大方,又是外地口音,被人当冤大头给盯上了。
不过萧紫阳岂会在乎这种小贼。他微微一笑,说了声“带我去城里最大的马车行。”便抬脚往店外走去。
那人呼噜噜两口喝完肉粥,将剩下的半个包子捏在手里,急忙跟着萧紫阳出了包子店;“道爷,这边走,小的叫周吉,就在这富东镇长大,这镇里没有我不熟的地方,这富东镇最大的马车行要数安泰车行,在富东镇的南门外,走大路的话绕远,小的带您走小路,能省近半的路程。这小路也不难走,就是曲里拐弯的,外地人一进去就摸不着方向。”
周吉两口解决了手里的半只包子,抢先两步在前边带着路,眼睛却咕噜噜的四处乱看,待看到对面一个双手插在袖管中,缩着身子,满脸油泥的中年人时,面色一喜,忙向那人打起了眼色。
那满脸油泥似乎三天没洗脸的中年人刚看见周吉正要张嘴打招呼,突然看见周吉的眼色,知机的将头一低,用眼角瞟着周吉和他身后的道士。
周吉将手放在胸前,在萧紫阳视线不及的地方打起了手势。那满脸油泥的中年人看了周吉的手势,微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喜色。
三人很快错身而过。周吉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早以对他起了疑心的萧紫阳,将这一幕全看在了眼里。
周吉将萧紫阳带进了小巷子中。这些小巷子四通八达根本没有任何规律,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外人根本摸不清方向。
周吉带着萧紫阳在小巷子中走了小半个时辰,他一边向萧紫阳抱怨着小巷子的复杂难走,一边安慰萧紫阳,总说已经走了大半,很快就到了。
萧紫阳是何等样人,他本身记姓就极好,修炼了《清心炼神咒》后,更是过目不忘,自然早就看出周吉带着他在这巷子中来回打着转,根本就没走多远。
当两人第三次走过一个丁字路口时,本来空无一人的小巷子中却多了一个少年,这少年靠墙蹲在丁字路口的交叉处。
周吉看见那少年,眼睛微微一眯,又将目光转开,回过头来一边侧着身子絮絮叨叨的向萧紫阳说着话,一边向前走去。那少年也像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走来似的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
萧紫阳却能感觉到那少年透过眯缝的眼皮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同时,他还听见,在丁字路口自己看不见的拐角后面,有两道呼吸声。
萧紫阳装作毫无所觉的向前走去,在他下一步就要走过拐角的当儿,几乎是和他落下的脚步一起,那少年的手臂突然一挥!
下一刻,一道沉闷的风声在萧紫阳耳边响起。在那丁字路口的拐角后,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应着那少年的指挥,朝萧紫阳劈头盖脸的砸来。
耳中听着那沉闷而又劲急的风声,萧紫阳顿时大怒,心头杀心顿起。
只听这风声他便知道,这并不是要敲晕自己,而是要生生打死自己。
第一百零二章 险遭闷棍(下)
萧紫阳前跨的脚步突然一收,微退半步,那砸下来的棍子擦着他的面颊,落在了空处。挥棍之人,力道用空,踉跄着从拐角后扑了出来。
萧紫阳收回来的脚,闪电般踢出,“砰!”的一声,脚面便抽在了那人的胸腹之间;挥棍之人应声飞起,越过周吉头的顶,落在三丈开外的巷子里,顿时没了声息。
萧紫阳踏前两步,狞笑着在三人惊骇欲绝的脸上一一扫过。
拐角后藏着的另一个人,正是那满脸油泥的中年人,他手中也握着一根木棍,进退失据,不知所措。
萧紫阳狰狞的脸朝向他时,他骇然大叫一声,扔掉木棍,转身欲跑,却由于惊慌过度,转身时,两脚互拌,扑到在地上。
萧紫阳身形一闪,来到那扑到在地的中年人身边,抬腿便是一脚,踩在他的背心。嘎巴几声脆响,那中年人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手脚舞动了几下便软到在地上。
周吉见到这一幕,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本来伶俐的嘴巴,此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那少年还算镇定,他死死的盯着萧紫阳,眼中既有绝望,又有困兽犹斗的凶残。
少年一只手微微下垂,藏在大腿的侧后,萧紫阳知道他那只手里拿着一把乘自己扑杀那油脸中年人时从怀里掏出的短刀。
萧紫阳冷冷一笑,“看你们这么熟练的样子,恐怕杀了不少人吧?”
那少年厉声道:“要杀便杀,那来那么多的废话。”
萧紫阳之所以停下来,倒并不是手软,他突然想到,若将这四人杀了,就这么仍在这里,不出片刻便会惊动官府,到时候难免一番鸡飞狗跳。
他不免要改头换面一番;十分麻烦。
萧紫阳觉得这几人既然不是第一次杀人,自然有办法处理尸体,打算威逼这两人将尸体处理掉,然后再看情况,是不是也要将这两人解决掉。
但看这少年姓情如此乖张,定不是个容易妥协之人。
杀人弃尸,对萧紫阳来说虽然麻烦,但也只是麻烦而已;萧紫阳闻言神色一厉,就要动手杀人。
周吉见萧紫阳没有立即再下狠手,心中微微一松,又见那少年不知好歹,竟然再次触怒这个煞星,心中又是一紧。
眼见萧紫阳又要动手杀人,魂飞魄散的他不知那来的勇气,突然开口大声求饶起来,“道爷饶命啊!我和钟会都是被逼的啊,都是李老大和鬼脸黄要杀人的啊,我和钟会因为杀人的事说了几句就被他打的死去活来的啊!钟会你快求求道长啊,我不想死啊……”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少年钟会见同伴如此,饿狼一般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犹豫。
萧紫阳冷笑一声,“道爷我手上上百条人命,你不会以为道爷我手软了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