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段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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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玄怪叫一声,右手已经耷拉下去使不出力,左手却以毒掌拍来,段誉看都不屑看一下他的掌势来路,毕竟司空玄只算是二流武者罢了。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但司空玄的左掌却收不回去,犹如粘在了段誉的手上,原来段誉不知不觉间,就运转了北冥神功,司空玄本不算浑厚的内力登时源源不断的向着段誉的经脉中涌动流去。
片刻之后,司空玄就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段誉收敛气息,道:“你已经这样了,况且还中了闪电貂剧毒,就任你自生自灭吧!”然后拉着钟灵上了马。
“可是,你刚才分明跟我的毒掌相抵,怎么一点异状都没有呢?”黑脸汉子司空玄非常疑惑不甘的问道。
“我有必要告诉你原因么?好自为之吧。”段誉纵马前行,木婉清也驾驭白马追上去。
望着段誉远去的身影,司空玄悲叹一声,道:“这都是命啊,为何要遇到这些厉害小辈啊!”然后他就捡起地上的砍药的小斧头,划断了自己的喉咙,就此气绝身亡。与其在惊恐中,被闪电貂的剧毒慢慢折磨而死,还不如自我了断,来个痛快的。
这片丛林里的竹子颇多,是处于川滇交界的地方,再往前行一段距离,谓之竹海也不为过。
“段哥哥,刚才多亏了你智勇双全,仗义相救,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钟灵转头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段誉道。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不要招惹神农帮的这些人,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段誉道。
“我一个人赶路很危险,貂儿也跑了不回来,段哥哥你就送我回万劫谷吧!”钟灵道。
“说实话,你爹钟万仇很恨姓段的,不会让姓段的踏进万劫谷半步,我可不想去自讨没趣,这样吧,我就顺路送你到万劫谷附近十几里处,然后你就自己回去行么?”段誉微笑道。
钟灵笑起来嘴边出现两个小酒窝,道:“好吧,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叠叠不允许姓段的踏入谷中半步呢?第一次在剑湖宫,咱们见面那么仓促,我可记得没有跟你说过这些情况吧。”
段誉笑而不语,双脚一夹马腹,黑马的速度愈发的快了,在苍翠无比的竹海里快速穿行。
在一旁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木婉清,很不高兴的样子,本来从小她还跟钟灵关系不错,但现在钟灵跟段誉走得这么近,有说有笑的,木婉清看着这些心里都很不舒畅。
“哼,你们俩让马跑那么快,就不怕摔下来么?”木婉清小声的嘀咕道。
三天之后,他们就已经踏入云南大理境内,山水风光更为旖旎,少了川湘山水的那种险峻神秘,多了几分飘逸空灵。
一路之上,但见茶花盛开,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种类,以红色的居多,但也开得烂漫,颇为赏心悦目。
“段郎,你曾说最喜欢大理的茶花,如今回到故乡见如此多茶花,何不吟诗一首以助兴致呢?”木婉清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打算引起段誉的注意,深情款款的望着段誉。
于是四目相对,涟漪顿生,霎时间,木婉清感觉迎面吹来的秋风非常温柔,就如同心上人的手。
段誉悠然一笑道:“既然你想听茶花诗,我姑且吟一首吧。山茶相对花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见,烂红如火雪中开。”
钟灵摊手表示无奈,她完全听不懂,本来就年纪小,而且很少看书嘛。
木婉清嫣然一笑,拍着手柔声道:“好诗,段郎果然作得好诗啊!可是我很疑惑,现在既没有细雨,你也不是一个人在这,并且你能将感受跟我们分享,怎能算是‘说似与君君不见’呢?”
段誉很明智的不去跟女人争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他的灵魂是后世之人,刚才一下子就想起苏东坡的茶花诗,所以也没有多想。
“也罢,我再吟一首,没有细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诗。”段誉望着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朗声吟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此诗意思明显,而且朗朗上口,钟灵小姑娘和木婉清都跟着念着此诗,她们可没去想这诗里没有提及茶花,只是觉得此诗的意蕴非常的动人心扉,看向段誉的眼神多了几分痴痴之意。
“这诗真是为我所作么?难道是与我初相识,就如同阔别重逢的故人么?”木婉清心里想到此处,不由得泛起些许涟漪。
ps:后边这首“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诗,想必书友们不陌生吧,这是云南茶花烟上的诗。穿插一些感情戏,是为了让情节更细腻一些,也增加一些文化底蕴。若是书友们对以后的剧情有什么看法和建议,皆可以留言,苍山负雪定然酌情采纳。
第三十七章万劫谷
及至段誉将钟灵送到接近万劫谷的地方,段誉就自己翻身下马,将这匹黑马留给钟灵小姑娘,微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钟姑娘,咱们就此分别吧,后会有期。”
“别啊,段哥哥,我一个人真的很难安全的回到万劫谷的。”钟灵娇声道。
段誉身法飘逸,一下子就翻到了木婉清的那匹白马的背上,道:“不是哥哥不愿意送你,而是我不想见到一些让人心烦的人罢了。”
“哎呀,段大哥,我爹爹不让姓段的踏入谷中,你就再送我一程,在谷口分别可好?”钟灵如同小女孩一样纠缠不已。
段誉望着远处雾气氤氲的山谷,心道:“有些人我一心不想去见到,莫非命运还是仍然会安排我见到他们么?也罢,我就将她送到谷口,女人的纠缠还真是麻烦。”
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段誉、木婉清一起骑着白马,钟灵一个人骑着黑马,一边赏着雨中茶花,一边赶路。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万劫谷口,这里的松树颇为高大,每一棵都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得过来。左首一排九株大松树参天并列,钟灵自右数到第四株,绕到树后,拨开长草,树上出现一洞,“这‘万劫谷’的所在当真隐蔽,寻常人怎能知道谷口竟会是在一株大松树中。”
他们钻进树洞,左手拨开枯草,右手摸到一个大铁环,用力提起,木板掀开,下面便是一道石级,沿石级向下走去,三十余级后石级右转,数丈后折而向上,上行三十余级,来到平地。眼前大片草地,尽头处又全是一株株松树。
走过草地,但见一棵大松树上被刮去了一大片树皮,用朱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
“我说的话已经做到了,将你送到了家门口,再进一步我可就麻烦大了。”段誉悠然一笑就牵着木婉清往回走,钟灵小姑娘只是望着他俩的背影怔怔出神。
然后,段誉和木婉清就一起乘着白马在林中疾驰,木婉清的柔发不时被秋风吹拂着往后飘来,拂在段誉的脸上。为了在这陡峭的地势骑马坐稳些,他俩不由得搂紧了一些。
正感到非常旖旎的时候,白马被忽然从地面拉起的绳子绊倒,与此同时,忽然从大树上边撒下一张大网将他俩笼罩在其中。
完全没有预料到,纵然段誉的凌波微步巧妙无比,也没来得及施展。
“哈哈,终于抓住这两个狗男女了。钟谷主,我们可算是立了一大功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大笑道。
然后十几个人从大松树后边走出来,段誉只认得其中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他俩大眼瞪小眼,不由得都“咦”了一声。
除了后边跟着的小喽啰,以及岳老三,还有两个人比较独特,身子极高,又极瘦,如同竹竿一样,手持一柄铁爪钢杖,想必就是四大恶人里“穷凶极恶”的云中鹤。
还有另外一个人高高瘦瘦的,头上带着一顶土里土气的黑布帽,相貌颇丑,可谓一张马脸。
段誉根据这些特点,当然认得此人就是万劫谷的谷主钟万仇了,可惜他帮别人养女儿这么多年,不过转念一想,若钟灵真是钟万仇生的,还能有这么漂亮么?
“钟谷主,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没得罪你呀。”木婉清很疑惑的道。
“哼,你们两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我打听得你们俩都是段正淳那混账下的种,所以特地请来四大恶人帮忙,要一起上演一出好戏,不久你们就会惊叹我的奇思妙想了,哈哈!”钟万仇非常丑恶的得意笑着。
段誉出手很快,反手拔出背后的赤红长剑,此剑可谓削铁如泥,运转内力于剑刃,快速的劈斩,网子立刻就被割开。
“大伙儿都别愣着,一起上,可别让这姓段的小子跑了!”钟万仇连忙道。
云中鹤速度最快,如竹篙一般的身子飘忽而来,抡起铁爪刚杖就砸向段誉的后脑勺,却被轻易躲开,段誉的凌波微步自然是不惧云中鹤的轻功。
云中鹤的武功只是一流武者初期而已,若没有极好的轻功,段延庆根本就不会收留他,至于南海鳄神岳老三,武功比云中鹤只强了一筹,但有些疯疯癫癫,粗枝大叶,算不得什么高手,但却凶狠无比,当之无愧其恶人之名。
若是岳老三问你:“我是个恶人么?”你要是回答不是,岳老三虽然满脸憨笑,但下一瞬间,就快速的抡起鳄嘴剪将你的首级剪了下来。
“可恶,姓段的小子,上次是我不小心输给了你,还拜了师,如今想起越来越后悔。我必须用鳄嘴剪咔擦一声剪下你的脑袋瓜子才算了结此事。”南海鳄神岳老三怪叫着,双手持着鳄嘴剪的柄,快速的从左侧夹攻而来。
金属交击之声不断响起,段誉瞥了一眼鳄嘴剪,果然是件很唬人的兵器,一开一合之际,当真如同愤怒的鳄鱼一般凶狠。
“哎,都怪为师平时这么忙,疏于管教,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之言。”段誉皱眉道。
段誉手持赤红长剑,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胜似闲庭信步的闪烁,并且挥舞赤红长剑,使出精妙的连城剑法,充满了浩然正气。
十几个万劫谷的小喽啰簇拥过来,很快就被赤红长剑毫不留情的斩杀,鲜血汨汨流出,将干枯的草地都染红了。
钟万仇也加入了战斗,与云中鹤和岳老三联手对付段誉,而段誉却招数严谨,连城剑法攻守兼备,渐渐的反而将这三人压制下去,弄得这三人手忙脚乱。
段誉飘逸的纵跃而起,南海鳄神岳老三直冲过去,手中的鳄嘴剪一如既往的一开一合,眼看就要夹在钟万仇的脖子上,云中鹤眼疾手快,抛出手中的铁爪钢杖,蓦然将钟万仇撞开。
“噗~”钟万仇大吐一口鲜血,却感到庆幸,因为这样比之被鳄嘴剪把首级剪下来要好得多,他怒吼道:“岳老三,你到底要剪谁?小心我不给你酬金。”
岳老三冷哼一声,提起鳄嘴剪又向段誉攻去,这次他已经全力以赴了,兵器之上缭绕着墨绿的内力,决定一雪前耻。
这样程度的战斗,木婉清的实力根本插不上手,她就很明智的躲在一棵大树下,也不想独自逃命,就在此静观其变。
“就凭你们也要来抓我么?”段誉淡笑一声,运转神照功内力,精神气力愈发的强盛,赤红长剑上泛着的剑光耀眼无比,剑刃边缘缭绕着一层犀利的剑气。
兵器交击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段誉以一敌三,好一会儿之后,才将他们三个各个击破。虽然段誉的单体实力胜过他们许多,但他们都是很有战斗经验的老江湖了,联起手来真不好对付。
“师父,你还是饶我一条小命吧,以后鞍前马后,绝对恭恭敬敬的。”南海鳄神被赤红长剑抵着脖子,连忙求饶道,他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保住小命,以后为非作歹谁还管得着呢?
段誉沉默不语,忽然背后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凭直觉,段誉感到这道劲气不是自己能够抵挡得了的,连忙侧身一晃,就闪开了。
这道劲气兀自轰在前边的一棵古松上,“嗤”的一声响,出现一个深深的洞口。
他回头凝目望去,但见是一个手持两根铁拐杖,披散稀疏白发的秃头,满脸的疤痕如同老树的根部,连眉毛都没有,模样甚是可怖。
“莫非阁下就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的段延庆么?”段誉不卑不亢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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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段延庆的诡计
这个手持两根镔铁拐杖的秃头,穿着青袍,满脸的伤疤如同一条条蚯蚓在爬着,十分狰狞。甚至就连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来当初他的脖子都差点被利刃划开,能够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
及至段誉问他是否就是段延庆,青袍客嘴巴并不张开,只是喉咙稍微动了几下,沉闷的声音就传来:“没想到段正淳的儿子有如此好的眼力,真是不错。我正是“恶贯满盈”的段延庆,我得向段正明和段正淳讨债,他们鸠占鹊巢,但在这之前,我得成全你小子的一桩好事,哈哈……”
阴沉的笑声干涩沙哑,难听之极。段延庆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钟万仇、云中鹤和岳老三,皱眉道:“你们三个混迹江湖多年,却收拾不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真是没用。”
话音未落,段延庆就提起右手铁杖,向着段誉凌空点出,淡金的光束破空而来,气势滔滔。
段誉赶紧以凌波微步闪避,心道:“果然不愧是先天金丹境界的高手,我如今的实力远不及他,这一阳指刚猛无比,不能力敌,还是得想办法尽快脱身。”
“好身法,却不知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怎样,怎么不施展出来给老夫看看?”段延庆冷笑道,他不停的以右手铁杖凌空疾点,霎时间,十几道绚丽的淡金指芒笼罩了段誉附近。
段誉的凌波微步自是玄妙无比,堪堪躲闪过凌厉的指芒,却觉得周围空气已经被锁定,再这么下去肯定会避无可避,心里未免有些忐忑。
“段郎,快上马,逃离此处!”木婉清的声音传来,段誉转头看去,却见她骑马赶来,心中一动,连忙往木婉清那边迅捷奔去。
当段誉刚好翻身上马的时候,一声清晰的“嗤”声音响起,白马上蹄扬起,翻身倒下,已然气绝身亡。
段延庆的声音传来:“你的马是快不过我的一阳指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