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段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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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拱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聪辩先生为何要邀请星宿老怪丁春秋前来破解珍珑棋局,岂不是让他来砸场子吗?”
“当然没邀请,此人厚颜无耻,是不请自来。到时坚决不能让他去下棋。”康广陵很愤恨的道。
“据我所知,聪辩先生其实是个聋哑老人,他既然有你们这八个还算手脚齐全。说话顺溜的徒弟,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照顾,却出来混迹江湖。岂不是忘恩负义吗?”包不同专门挑刺,嘲讽道。
薛慕华道:“家师门下弟子人人既聋且哑,那是近几十年来的事。以前家师不是聋子,更非哑子,他是给师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变成聋子哑子的。
我祖师一共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姓苏,名讳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师聪辩先生。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到得后来。却是分了高下。”
包不同冷笑道:“嘿嘿,定然是你师叔丁春秋胜过了你师父,那是不用说的。”
薛慕华也很能说,继续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祖师学究天人。胸中所学包罗万象……”
包不同道:“不见得啊不见得。”
薛慕华已知此人专门和人抬杠。也不去理他,继续说道:“当年拜师学艺之时,我师父和丁春秋学的都是武功,但后来我师父却分了心,去学祖师爷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等等技艺。
倘若我师父只学一门弹琴,倒也没什么大碍,偏是祖师爷所学实在太广。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我师父起始学了一门弹琴,不久又去学奕,再学书法,又学绘画,各位请想,这些学总问每一门都是大耗心血之事。
那丁春秋初时假装每样也都跟着学学,学了十天半月,便说自己资质太笨,难以学会,只是专心于武功。如此十年八年的下来,他师兄二人的武功便大有高下了。”
段誉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世之时,自己所在的世界,大学生们固然是选择了一个专业去学习,而在高中之时,却要学习各门各科,起早摸黑,苦不堪言。而他们在高中所学的各门各科到大学里却全然用不着了,岂不是白学?
而大学生们却整天无事可做,只顾玩乐。其实完全可以调整一下,在大学里让所学变得博一些,似乎当时的国外就是这般。
“单是弹琴或奕棋一项,便耗了一个人大半生的精力,聪辩先生居然能精数项,实所难能。那丁春秋专心一致,武功上胜过了师兄,也不算希奇。”段誉点头叹息道。
薛慕华继续道:“那丁春秋专心武学,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唉……这件事说起来,于我师们实在太不光采。总而言之,当年丁春秋使了种种卑鄙后段,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门厉害之极的妖术,突然发难,将祖师爷打得重伤。
祖师爷究竟身负绝学,虽在猝不及之时中暗算,但仍能苦苦撑持,直至我师父赶救援。
我师父的武功不及这恶贼,一场恶斗之后,我师父复又受伤,祖师爷则堕入了深谷,不知生死。我师父因杂学而耽误了武功,但这些杂学毕竟也不是全用处。其时危难之际,我师父摆开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扰乱丁春秋耳目,与他僵持不下。
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杀我师父,再者,他知道本门有不少奇妙的功夫,祖师爷始终没传师兄弟二人,料想祖师爷临死时,必将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师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师父说出。
后来他们定下约定,只要我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找他的晦气。那时我师父门下,共有我们这八个不成材的弟子。
我师父写下书函,将我们遣散,不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从此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推想我师父之意,想是深悔当年分心去务杂学,以致武功上不及丁春秋,既聋且哑之后,各种杂学便不会去碰了。
我们函谷八友师兄弟八人,除了跟师学武之外,每人还各学了一门杂学。那是在丁春秋叛师之前的事,那时候家师还没深切体会到分心旁鹜的害处,因此非但不加禁止,反而甚是赞许,用心指点。”
听得薛慕华说了这些前尘往事,与段誉了解的差不多,于是段誉淡然笑道:“以我所见,你们当年就是在这函谷关附近拜师学艺,因此就取了个“函谷八友”的名号,来纪念与聪辩先生师徒一场吧!”(未完待续。。)
第181章地洞夜谈
“段公子真是睿智,我们函谷八友的名号确实是如此而来。”薛慕华拱手回礼道。
曾经在聚贤庄一战里,薛慕华被段誉大杀四方的样子震慑,以为他是一个凶狠无情的人,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段誉温文尔雅,由此对他由畏生敬。
“其实丁春秋不请而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前几天,有一个碧眼赤发的汉子和一个铁头人来求医。我看出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是西域人士,非得让他说出来历,才肯治伤。他就说自己是星宿派门人,随师门赶来擂鼓山参加棋局盛会,受伤之后,师父不在附近,就来求我医治。”薛慕华道。
段誉皱眉道:“他这理由可有些牵强,说不定他们别有用心。”
他忽然又注意到薛慕华说还有个铁头人也来求医,遂追问道:“那个铁头人的武功怎样?是不是整个头上都被罩着铁头套?”
“你怎么知道他头套的样子?当时我也是惊呆了。至于他的武功,太过诡异,我当时替他把脉,其内力浑厚程度至少有三十多年,但他分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忽冷忽热,却又气息悠长,阴阳相济,实力高得难以揣测。
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
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
“铁头人没帮忙?”段誉问道。
“他有求于我,当然没动手。我薛慕华从不肯受人要挟,别人请问治病,必须态度极好,恳求再三才行。”薛慕华傲然道。
包不同不由得笑了,觉得薛慕华这老头儿真是可能扯的家伙。
“我跟你差不多,当我生病受伤之时,必须得别人对我态度极好,不断恳求才行。”包不同与之抬杠道。
“包兄弟真是善于狡辩,从普遍情况来看,哪有谁会求你看病的?除非我是你的……”康广陵说不下去了。
“除非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包不同反应很快,接口道。
康广陵感觉颜面无光,争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这时,石妙玉为大家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段誉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他们这些言语,觉得有些好笑。
江湖中人就是如此,天南地北的聚在一块儿,就算不认识,一番谈论吹嘘之后,那么也就熟悉了。虽算不得知心朋友,生死兄弟,但也是熟人,聚在一起,开个玩笑,也不会显得那么冷清孤寂。
“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游侠闯荡江湖的部分乐趣,而隐士高人是体会不到的。”段誉心道。
薛慕华瞥了一眼段誉,见他正在品茶,样子也很谦逊,于是薛慕华就大着胆子吹嘘:“想当初,在聚贤庄一战里,乔峰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为了求我给他的朋友治伤,态度和言语也是很和气的,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虚竹没什么江湖阅历,听得他这般说,对薛神医愈发的佩服了,双手合十的道:“阿弥陀佛,武林有薛神医,实乃武林之福也!”
“薛神医,你真是答非所问。我刚才问你可曾跟铁头人除下铁头套,你还没说呢!”段誉又吃了一块点心,笑道。
“当然帮了他忙,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他既然诚恳的说是我故人之子,我怎能不救呢?于是我用了三天时间,才将他的铁头套除去。这个过程我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不致于让他受过多的痛苦,而脸皮终究还是毁容了,我已经尽力做的最好。”薛慕华道。
“哎,我老包平生最讨厌郎中说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这分明是你的医术还未登峰造极,才找借口而已。”包不同的嘴巴总是这般的不饶人。
好在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包不同这人有些意思,至少不会是那种很沉闷的伪君子。
不知不觉,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一夜就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黎明时分,大伙儿准备了一番,就起身走出地洞,然后从依山而建的木屋里走出来。
“只要到得擂鼓山顶,我去帮你们求师父给风老四治伤。而且段公子,你得好好破解棋局啊!我师父似乎为这次的棋局盛会,准备了很丰厚的奖励。”薛慕华笑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启程赴棋局
听得薛神医如此的鼓舞之言,段誉拱手回礼笑道:“好说,好说!段某自当用心去破解珍珑棋局。只是不知此次棋局盛会的奖励是什么,能否稍微透露一二?”
薛神医以及他的函谷八友师兄弟们都很惊讶,没料到段誉会有此一问。
转念想到,段誉此人光明磊落,也不可能说悄悄话,因此有什么想法,就当年说清楚。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眼神交流,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康广陵道:“倘若段公子真能解开家师聪辩先生布置的珍珑棋局,那么其奖励自不必说,是极为重要和丰富的,真的不能说出来。至于失败的对弈者,根据其表现,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
不妨告诉你,咱们门派里的好东西可不少。言尽于此,只有行动才能说明一切。”
康广陵是一个有趣的人,他这般说完,还顺手将抱着的焦尾古琴的琴弦拨弄三下,发出铮然的三声响。
段誉当然知道解开棋局就相当于通过了考验,可以成为无崖子的传人,淡然逍遥派的掌门,并且得到其七十年的功力传承。
至于逍遥派确实底蕴深厚,尽管门人弟子不多,但是一个颇为神奇的门派。
现在棋局还未亲眼看到,段誉也不能妄下结论,于是低头赶路,这山路颇为陡峭,居然跟险峻的华山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各自攀谈,或许是因为函谷八友许久没有相聚一处了。因此他们谈天说地,有很多话题要谈。
最能吹嘘且口才最好的当然是那个喜欢扮戏文的李傀儡,而“阎王敌”薛神医的口才也甚了得。
不过听他们说话。最为赏心悦目的还是七妹“百花仙子”石妙玉,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而且所言内容还很有趣。
包不同现在似乎忘了昨天晚上被石妙玉用一把花粉放倒,也出奇的没有跟石妙玉抬杠,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或许听石妙玉这样的女子说话,大部分人都会全神贯注。以至于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事了。”段誉心道:“而我见惯了风月,因此见得这般女子也只是欣赏而已,并不动心。”
是的。“百花仙子”石妙玉莫说去与王语嫣想比,就算跟紫衣侯的女儿小公主相比,也颇有不如。
难怪有这么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段誉心里尚且在想着其他的事。忽然想起黑川大臧。那家伙无论是平时走路,还是登山,都不会运用半点内力,都是一步步的用正常速度走过去。他不会浪费一点内力,用他的话来说,内力应该完全用在战斗里。
因为想到了黑川大臧,段誉对于东海之滨寻剑一事,有些好奇。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结果。而眼前的包不同和风波恶却是去了一趟的,想必是见证了寻剑的全过程。
于是,段誉就走到包不同面前,小声问道:“包兄,怎么慕容公子没有一起来呢?”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们的慕容公子当然来了,只不过他在临近擂鼓山的时候有要事去办,因此让我俩作为先锋,前来探个情况,并且可以在棋局盛会之上占个位置。”
“这么几天,你们就从东海之滨回到了函谷关附近,难道说你们跟那许多武林豪杰与黑川大臧一起去东海之滨寻剑,结果没什么收获?”段誉问道。
“谁说没收获?当时到了一个岛屿之上,黑川大臧果然从一块巨石后边挖掘出了干将、莫邪两柄宝剑。武林群豪都发疯了似的去争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