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离开 作者:晋江小仙女(晋江2014-02-15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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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改变!”柯易砂再次庄重表达心迹。
“能保证爱我一辈子吗?”赵小寒又抛出第三个问题。
“一辈子。”
这些天的眼泪已经把前半辈子的都流干了,可唯有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眼泪,舔了一下滑落嘴边的液体,里边居然有香香的味道。
眼泪流了擦,擦了流,直到柯易砂开始抗议。
“小寒,能让我起来说话吗?”说话间,柯易砂的膝盖儿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在他意志力的支配下又恢复原态,保持着原先的笔直。
“起来,快起来,我怎么忍心让你把膝盖儿跪红呢。”赵小寒带着满脸泪花往上拽柯易砂,柯易砂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她又一下子扑上去,和柯易砂脸贴着脸,哭的一塌糊涂,还不忘发誓赌咒,报答柯易砂给她的爱情:“我会全心全意爱你的,不管你遇到什么情况,也不管你变老还是变丑,我都爱你,直到最后一刻。”说完,赵小寒顾不得害羞,不停的亲吻着柯易砂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鲜花不知不觉地即将滑落,柯易砂赶紧往上收紧:“老婆,按照常理,你应该再收一把鲜花的。”
赵小寒一下子从自我陶醉状态清醒,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样:“我太激动了。”
赵小寒的脸被鲜花映衬的更加娇嫩,真的像是置身于山间的仙女一般。可赵小寒不是仙女,懂得人间举行婚礼的若干细节。
“牧师呢?我就这样嫁给你了?”赵小寒眼睛四处张望,可除了她和柯易砂,哪儿还有一个活着的东西,难不成跟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天为媒地为证吗?
“已经来过了。”柯易砂板正赵小寒乱动的脑袋。
“什么时候?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赵小寒一头雾水,自己的智商再怎么不及柯易砂,可牧师是个大活人,她不会看不到的,难道是路过的神仙。赵小寒又开是寻找。
“你呀。”柯易砂再一次固定那颗脑袋。
“我?是牧师?”赵小寒真的被柯易砂弄迷糊了,可想张口问,却发现柯易砂正对着自己坏笑,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不到,忽然,赵小寒醒悟过来,还找什么牧师?问题都被她问完了,也答完了,她可不就是牧师吗?随机,拳头轻轻地打在柯易砂的胸前:“你坏,坏死了你。”
“想谋杀亲夫,上帝也不会原谅你。”柯易砂紧紧拽着那对粉拳,他可不想刚一结婚就受家庭暴力。
就在赵小寒决定收手之时,忽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刺耳地响起,由远及近,近了之后更加的能刺破耳膜,来不及抬头,一只硕大的鹰呼扇着粗壮的翅膀冲着柯易砂和赵小寒两个人就俯下身子,强大的气流带动着地上的树叶乱飞。
“啊。”赵小寒惊叫一声,傻了一般呆愣在那儿。难道自己真的惹怒了上天,派了这只鹰来索命。
老天,如果您真的有眼,应该能看到我是爱柯易砂的,您叫我现在去,我绝不停留到下一秒,可就是别以“不爱”的名义来惩罚我!
柯易砂的身子刹那间僵直,但随后便反应过来,他一把拽过赵小寒,把她整个地抱起,在鹰啄下来的前一刻快速闪躲到一米之外的地方,未及站稳,他打着旋,又抱着赵小寒跑向第三个地方。那声“老婆”喊出口就要拼尽全力去保护,此刻正是他保护自己老婆的时候。
怪叫声第二次响起,鹰再次朝着两个人发出进攻,尖利的嘴巴如果下去,就是一片不堪入目的血淋淋,到血流不止的时候,能不能保得住性命真的很难预料。
可这次,柯易砂的胳膊明显没有前两次有劲儿,赵小寒的身体在强烈的震动下正一点点儿的往下滑,再有一秒钟,或许,赵小寒就成了鹰的食物,千钧一发之时,柯易砂用上浑身的力气,抱着几欲下坠的赵小寒滚到塑料袋旁边,随后,那串被烤糊的羊肉串被柯易砂抛起,扔向抬手可触的鹰。
凄厉的怪叫声再一次震动天空,一两滴暗红的液体流下,鹰呼扇着翅膀急驰而去。
危险消除,许久,柯易砂拍拍赵小寒的肩头:“老婆,鹰飞走了。”
乌黑的发丝轻微晃动,忽而又停止,再晃动,顺着柯易砂衣服的缝隙,赵小寒看到纷纷落地的树叶不再被吹起,呛鼻的气味也逐渐消失,柯易砂正用他的大手轻拍后背。
“安全了吗?”抬起头,赵小寒心有余悸,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耳朵、鼻子和嘴巴,五官也一个没少。
“是,安全了,有我呢,别怕。”柯易砂紧紧搂住赵小寒。
“我不怕,真的,我没有害怕。”赵小寒两眼含泪,她看向柯易砂:“老公,我爱你,一辈子。”
生死关头,男人没有把自己当成累赘,每一次危险来临之际都充当起勇敢的保护神,舍命保护自己,用行动真正诠释着山盟海誓,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两个人一起共同面对的,赵小寒决定一切都从头来,从劫后余生的现在开始。
“老公,我们不用找证婚人了,那只鹰其实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抛开心结的赵小寒恢复了开朗性格的本色。
柯易砂重重地点头,他也从内心里感谢不期而遇的鹰,是它让他们的心严丝无缝地紧紧贴在一起,也是它让赵小寒再次恢复原来的样子。
得到了柯易砂的肯定,赵小寒转身,面对高山,双手做喇叭状,试着大声喊叫:“我结婚了!”明明用很大劲儿喊出来的声音却低的除了她和柯易砂,连山脚下的小草都听不到。
“我结婚了!”提高了一些,却又变得细细的,仿佛声线卡在了某个部位,只流出来了一小半,
“我结婚了!”眼睛紧闭,赵小寒几乎半蹲着用上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声音在山间流淌,从这儿传到那儿,来来回回好几次。
柯易砂站在赵小寒身边,也大声重复着同样的“我结婚了”,于是,赵小寒高喊着的略有瑕疵的声音一下子就变的圆润高亢起来。
没有牧师,新娘来演,没有证婚人,鹰来扮,没有来宾,又有何重要,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其它人、其它事儿又有多少关系?
紧紧挽着柯易砂的胳膊,赵小寒再一次走向劳斯莱斯,到了汽车门前,柯易砂停住脚步,看向赵小寒。
“没事儿,我们回去吧。”赵小寒笑着说,小手握成了拳头状。
“出发。”柯易砂大手一挥,拉开车门,请赵小寒坐了进去。
没有了来时的赌气,路程变得不再曲折,就连颠簸也成了紧张空气的润滑剂。当汽车驶过一个冒着尖尖的石头,赵小寒冲柯易砂俏笑。
“你应该解开衣扣,让六腹肌发挥最大美感。”
“老实交代,胸前的小米粒动了吗?”
“不对,还有那个地方,是不是也震动了一下。”
言毕,赵小寒本来想上手挑逗一下柯易砂,可看到两腿间的凸起,她吞了一下舌头,又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野花野草。
高山在一点点儿变得模糊,路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人群,赵小寒面带微笑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可心却隔几秒钟就类似缺氧般的莫名地快速跳动一下。
城市近了,更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竞选护士长(一)
劳斯莱斯稳稳地行驶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赵小寒却无暇体验它的温馨,她被即将去往哪里的问题给难住了。
“房子办过手续没有?”柯易砂声音不大,却震得赵小寒差点儿蹦起来。
“办了?”赵小寒的声音低得只有靠近她才能听得明白。赵小寒不敢看柯易砂脸上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又不受控制地拿眼睛余光不断扫描。
那个房子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承载了他们之间太多的恩爱场面,赵小寒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售了,房子是她的,可她的一半也是柯易砂的。
换做柯易砂这么做,赵小寒早就暴跳如雷了。
沉默,足足有一分钟多的沉默,握住方向盘的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儿已经狠狠地镶入了皮质外套,倘若此时拿开,那里一定是代表着愤怒的两个深深的凹陷。
“去我家。”汽车忽然调转车头,柯易砂再次提速。
不设防的转弯使得赵小寒头晕目眩,身子一阵晃悠,稍一坐定,她就急急地说:“不去。”
两个人刚刚私定终身就住进男方家,赵小寒能接受情到深处的不得已,却没法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讲,她和柯易砂还没有领取结婚证,还不算大众眼中的夫妻。
可汽车并没有按照赵小寒的意见再次转弯,一直朝着柯易砂的私人住宅驶去。
“求求你了,我不能去,别人会看不起我的。”在世俗面前,赵小寒再也顾不得柯易砂是否生气了,转身不断地求着柯易砂。“老公,老公,老公。”赵小寒轻轻拽住柯易砂的胳膊,可怜巴巴地哀求。
“我在开车呢,不要命了。”柯易砂虽然没有过分指责赵小寒,但脸一直是不苟言笑的,赵小寒私自卖房子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
可内心深处明明又被什么浸泡着,减慢车速是在似乎不知不觉中进行的,最后,汽车停在距离柯易砂家不远处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前。
“这是干什么?”赵小寒看着远远的就发出铮亮的大理石地板,只觉得刺眼。
“住酒店,还能去哪儿?”柯易砂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房子卖了,又不愿去未来的夫家,还有比这儿更合适的地点吗?
“住酒店?”重复的话刚一出口,赵小寒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各色男女或并行或拥抱着旁若无人地入,殊不知头上的那个黑家伙却正在诡异地笑看一场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之所以表面上一片平静,一切不过是宾客的自以为是,一切也都是摄像头的囊中取物。
“不,不去,我,我。”赵小寒双手紧紧拽住安全带,企图阻止柯易砂强行把它解开。
几秒钟之后,她才失望地清楚,其实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找到可以住下的其它地方,她才有不走下去的可能。“我去单位宿舍。”急中生智,赵小寒脱口而出。
柯易砂的眉头紧皱,宿舍?四个人一间小房子,冬冷夏热,墙壁挂着的空调好像永远都不能正常工作,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可看着意志坚决地赵小寒,柯易砂忍了忍,终于再次坐到驾驶位置上,发动汽车。
如愿以偿了,赵小寒长出了一口气,宿舍的条件虽然差了点儿,可也是唯一能兼顾的地方,再说了,外地参加工作的同事不都住在那儿吗?物质上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想起单位,赵小寒拿出手机,开机。快上班了,手机再不能关机了,万一哪个小姐们约会或者游玩找自己替班呢?
人的预料有时候特准,刚打开手机不到两分钟,“嘀嘀嘀”的短信提示音就不间断地响起,差点儿把柯易砂压下去的火再次勾出来。
急慌慌地查看: 9点10分,美女小媚:“寒,这几天去哪儿了?也不跟姐打个电话。”9点11分,瘦瘦的小江:“小寒,你的电话没有信号,忙什么呢?”9点11分18秒,小吴:“小寒,去哪儿潇洒了,也不带上我们?”
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赵小寒不明白办公室内的几个同事怎么都给她打了电话,拨不通之后还一一发短信问候,是自己的人缘一下子变得好了,还是她们几个又想起什么花样害自己。
赵小寒至今还记得饭盒里的那条毛茸茸的青虫,全食堂的人都认为是厨师师傅没有把菜洗干净,可只有赵小寒知道,这条青虫是被以小媚为首的三个人干的,而导火索只不过是阻止赵小寒在全院大会上的演讲。
之所以成为众矢之的,是因为赵小寒来护士站最晚,也最得护士长陈姐的器重,譬如演讲这等露脸的事情都能有赵小寒的影子,凭什么?
但一个月不到,几个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友善,又是电话又是短信的?自己是不是该不计前嫌地团结同事啊,毕竟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就连柯易砂也比不过。
可就在赵小寒在心中暗暗鄙视了一把自己的同时,她惊异地发现,几条短信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送的,再看未接电话,也前后几分钟之差,关心也会扎堆?
眼前仿佛出现了化着浓妆,张着猩红小嘴吧嗒吧嗒说话着的小媚,还有总能一两句话就能改变话语本意的小江和最爱起哄的小吴,三个女人动静结合,冷暖兼顾,从四面八方围绕着赵小寒,一阵躁动之后,赵小寒周身打了个激灵,难道无孔不入的几个人知晓了自己的事情,或者从其他渠道探得了一星半点,一齐过来看热闹。
啊,赵小寒开始紧张起来,这些把柄如果落在她们几个手里,那自己不死也要脱几层皮,生不如死啊。
“嘀铃铃”电话铃声想起,赵小寒紧张观看,是护士长陈姐。陈姐也找自己?难道,事情真的败露了?
“陈姐,我,赵小寒。”赵小寒竟然反主为客,报起了自己的名字。
“小寒啊,现在哪儿呢?”陈姐柔和地问。
“往单位赶,有什么事儿吗?”赵小寒握紧手机听筒,唯恐漏掉一个字。
“嗯?”陈姐思考了一下。“今天发复习资料了,一会儿来我这儿拿吧。等你。”
“复习资料?什么意思?单位组织考试吗?”虽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可赵小寒仍一头雾水。
复习资料?内容是什么啊?怎么自己还要领?
“竞选护士长一事啊?你忘了吗?”陈姐诧异,她不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赵小寒也能忘记,多少人早好几天就开始托关系,企图早一天拿到资料,可同样,她也不会怀疑赵小寒是在搪塞,为她自己找借口。
临近退休,谁不想找个自己人接班啊,且不说退下以后说出去的话仍然管用,办起事儿来也能如鱼得水,单从思想上来说,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的岗位,如果换一个各方面能力不具备的人上任,自己都对不起自己的老脸。
护士站不乏聪明之人,也有能干之才,更有善良之辈,可如果把这三个优点集合在一起,就非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