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之今岁东风晚by沐雨聆音(痴情攻无情受he)-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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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檀玄望阴恻恻地开口:「谢啸峰,你说,这附近可有什么隐蔽的山洞?最好没人知晓的?」 w~1Z2XJ》
谢啸峰愣了一会,大约也是想到刚才尴尬的场面,讷讷地道:「这瀑布后面,就有一个悬泉洞。因瀑布水势宏大,内力不够的人都无法进去,知道的人也极少。。。。。。」 (vK*pCw
檀玄望大喜,隐蔽的山洞固然能够提供非露天的更衣场所,听他说来,更是藏身潜伏的好地方。自己要留在山寨中继续打探有关武林大会的秘密,躲在那悬泉洞里最合适不过。想得深远一点,就算自己杀了谢啸峰灭口泄愤,悬泉洞也是个再好不过的抛尸所在。。。。。。 |*(aRWR6o
他心思阴毒,面上也不自觉带上笑意。可惜俊脸现在青肿不堪,那点风流含笑的倜傥意味不但荡然无存,且阴森森的笑声是怎么听怎么毛骨悚然。 VV3 'c
谢啸峰暗暗皱眉,只是那篷毒针钉在他肩头,毒性剧烈且不说,还带有强烈的麻痹感:趁着檀玄望被蜂群追的时候,他竭力运气想把毒针逼出,刚运功运到一半,又被补点了穴道,现下情况十分不妙。 …f&w8J…7
檀玄望的身份已经被他自己亲口证实:金国的皇亲国戚、王府世子。。。。。。 这么说,他亲身潜来石屏山武林大会的缘由就更值得人深思。虽然谢啸峰本人因为那一夜的事心怀愧疚,就算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也不愿还手,可是事关国家存亡,又岂能因私废公? ‘mT2》QS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劝得二弟收手? Ynb%
两人各怀心思,暗自思忖。檀玄望费力地拖着谢啸峰绕过水潭,定睛端详,果然发现了一个洞口。月光下,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大片水花,泛出皎皎光华,仿若七彩帘幕,如果是在阳光下,更不知是如何的璀璨夺目,也因此成了一条天然的水帘屏障,一般人不留意确实很难发现这个洞口。 _l8。D1g《
水声轰鸣,响若郁雷。而瀑布冲击而成的水潭也足有六七丈宽,檀玄望自认自己无法带着一个人越过去。侧眼瞥了谢啸峰一眼,看见他低眉敛目沉默不语,伸手拍开了他的穴道。想了想又不放心,恶狠狠地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你中的白眉针只有对症解药才能解,要是敢逃,嘿嘿,就等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苦楚吧!」 AvVeX*'/A
其实虽然有毒针的威胁,他解开谢啸峰的穴道仍然十分冒险。别的不说,如果谢啸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人来捉拿他的话,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檀玄望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千百个念头,却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害怕谢啸峰的感觉。其实他这人一贯最是胆小谨慎,但或许是先前与谢啸峰攀交的时候占上风的感觉太过明显,心里下意识瞧不起这个蠢笨的土包子,就算见到对方的武艺惊人,内力已经登峰造极,还是不把他当一回事儿。 xTh~}cF4
果然,即便被解穴之后,谢啸峰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檀玄望暗自庆幸自己判断正确,沉声道:「你先跳过去!」 %_aL0uw P
谢啸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自己肩头毒针未曾逼出,功体受创,要想飞跃这六、七丈宽的水潭实在不是易事。檀玄望此举,刁难的意味十分明显。细细想来,自从结识这位二弟以来,他其实常常口蜜腹剑栽赃陷害,只是过往的自己都不曾向这个方向想罢了。。。。。。 AfB‘S}
他苦笑一声,振臂一纵,奋力越过了水潭,冲进水帘之后的山洞中。 @/+'。)
檀玄望见他无恙,哼了一声,也跟着跃出,飘身穿过水帘,到了山洞中。他本就一身水湿,现在脸上又疏疏落落挂了一脸的水珠。可抬眼瞧去,谢啸峰只穿着长裤,仍是干爽如旧,光裸的上身更是连个水点都没有,带伤之身轻功依旧登峰造极。他又羡又妒,抽出软剑抵在谢啸峰的后心处,道:「在前面带路,哼,劝你最好不要玩花样!」 qyABkb
谢啸峰依言前行,山洞深幽,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檀玄望一边走一边加意提防。绕过几个岔道,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四周石壁宽敞高阔,间或有几根石柱,正中还有一个天然石龛,里面有一尊栩栩如生的白色佛像,足有丈许高。石龛顶上更是隐隐约约透出些许月光,顿时洞窟内显得亮堂许多。檀玄望目光逡巡,忽然瞧见四壁打磨得异常光滑,影影绰绰刻着些人物图画。他心口一热,忽然想到,说书先生经常提到,许多汉人的名宿高手喜欢在自己隐居的山洞石窟的墙壁上留下自己一身绝学的图谱。。。。。。难不成。。。。。。 q(;Y!m:9V
他越想越觉得像,心中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凑到墙壁跟前去看 0lw7B}NE
「啊?」这一看可是大失所望,这些壁画镌刻的笔触简洁朴实,还在其上以炭笔描摹,寥寥数笔就把人像勾勒得栩栩如生,可无论怎么看,那些图都只画了一张脸,跟武学秘籍扯不上任何关系。。。。。。 oww》W。D u
锋刃破空之声尖锐剌耳,檀玄望含怒出手,剑虹夭矫如飞龙,实在已将他毕生所学融于剑招之中,声如鸣雷,罡气腾跃,就算他堂兄雪衣侯在此,也不敢手无寸铁正面接下这一招! dkZkgc!Z
但是。。。。。。 J#…8LM{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披着谢啸峰的外衫与人动手。 =Z9;'5A
谢啸峰身材较他高大壮硕,又是因为寒食拜祭特地穿了长衫,披在檀玄望身上又长了一截。结果,在檀玄望举剑再度冲上的时候。。。。。。 UKWu #On
在这千钧一发、万分紧张刺激的关头。。。。。。 yh0xCC1bD
檀玄望一脚踩在了衣衫下摆上,而他脚上的白布袜子本就沾了青苔和水渍,滑不留丢。。。。。。 。uDg
「啪叽」一声巨响 A2:Ku!78
蓄势以待的谢啸峰,看着五体投地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檀世子瞠目结舌,半晌,脑后缓缓滴下一大颗冷汗。 C^Es‘XI
「。。。。。。谢啸峰、谢啸峰。。。。。。」 N&uK_MG
良久,檀玄望挣扎着抬起头来,青肿的脸上缓缓挂下两行鼻血,眼眶里泪雾氤氲,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他:「。。。。。。啊啊啊啊啊!区区恨死你了!」头一歪,昏了过去。 L'Kif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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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O)J;;!vp
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人在吟咏温庭筠的《更漏子》,惆怅而又苍凉,随后响起的,似乎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HIV?lnrR?
清明时节雨纷纷。难道,下雨了? M *m'N{4
极有韵律的雨声伴奏中,檀玄望睡得很不踏实。整张脸又红又肿,那怪异的蜂子带有剧毒,被螫中之处麻痒不曾稍减,疼痛倒是越来越剧烈。尽管如此,疲累交加又中了毒,不知什么时候,他进入了梦境。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