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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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这样的小事也爆发了盛怒,把那张名设计师设计的复刻版椅子踢飞了。烦恼了很久才买下的椅子在地面被敲得面目全非,书桌上的书全部扫落。把指尖所触碰倒的一切全部扔到一边,用力踢开。就在他像疯了一样肆意胡闹的时候,被塑料的碎片割到了左手手掌。
尖锐的疼痛让他找回意识,突然停止了行动。这是什么?歪着头想,看到塑料相框被摔成了两半,那是自己很喜欢的相框。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如台风过境般的房间里,听到了熟悉的邮件提示音,那是仁贺奈的邮件。慌忙站起来,把散落在周围的物件拨开,靠近了沙发,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福山先生放在我家里的行李,明天我会让快递送上。这次请真的结束了吧,拜托了。”
心中涌上的情感漫溢而出,双眼落下了泪水。按着眼角,不想哭却哭了出来,他抖动着肩膀啜泣。
不想为那种男人哭,根本不值得那样留恋。只要认真起来,更年轻、更漂亮、床上功夫也好的恋人马上就能找到。
什么都不愿想,脑中却浮现出了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反复回想分别的场景,一直烦躁和难受的心情感到了疲累。走到了厨房拿出了秘藏的烧酒,坐了在流理台下的地面上把盖子打开,连杯子都不用就直接倒进嘴里。空荡的胃被酒精烧得火辣辣的,喝太快而洒落下的酒把衬衫和领带濡湿。喝得满身湿透,喝到烂醉还是觉得痛苦。怎么痛骂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带着痛苦、悲伤、不甘心的情绪,哭着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八点。穿着大衣睡在厨房里的身体每个关节都在疼痛,胃也觉得恶心。左手手掌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手指一动就传来锐痛。打电话回公司请了病假。在像被小偷翻过一样的屋里,屈坐在沙发上抽烟。打开电视,新闻主播笑得亲切和蔼,连看到这个都不禁觉得生气,关掉电源把遥控砸到了墙上。
过午时分,门铃响了。觉得可能会是仁贺奈,心里剧烈地动摇。蹒跚着走向玄关,打开门的时候却只能用失望沮丧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是快递送来的行李。里面是放在仁贺奈家里替换的内衣裤和西装外套,还有琐碎的生活用品。看来是他一走仁贺奈就已经在打包行李了。
昨天买了后忘记拿走放在那里,装着关于温泉和鸟的书的纸袋也在里面。纸袋没有打开过的痕迹,看来他看对自己买了什么都没兴趣,心中一阵空虚,纸袋拆也不拆就扔进了垃圾箱。扔掉的同时,心想能把买书时的心情也一起扔掉就好了。
晚上去了Janis。吧台座上,三言两语就被坐旁边的男人搭上,在洗手间里做了。不愧是经常到处勾搭的人,那里也松得让人扫兴。
男人说想去酒店,被拒绝后又愤慨地回去了。之后,一直跟坐在旁边的男孩子聊天。那个据说二十三的男孩,眼睛大大的脸长得很漂亮。触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边调情,然后把他也带到厕所里让他给自己口交了。他求着说“插进来”,却只是嫌麻烦地把手指伸进去粗暴地翻搅。
是不知道谁说是自己的生日,店里喧闹起来。请客喝酒、醉倒发狂的家伙擅自爬上吧台跳起了舞来。福山单手拿着烧酒大笑,大口喝着酒。
被摇了摇肩膀叫醒,里维在眼前蹲下。周围的音乐和喧嚣都消失了,只听见清洗餐具的水声。
“你还好吧?”
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脸颊,那是水。伸手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你喝太多了。偶尔歇口气也可以啦,可是玩到这么晚,跟你一起住那个恩恩爱爱的男朋友会担心的哦。”
听到男朋友这个极普通的词,胸口就像被猛抓了一把般的痛。咬牙切齿之后,大大地叹了口气。
“跟大叔已经结束了。”
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里维惊讶地“诶?”了一声,吃惊地睁大双眼。
“不是很迷恋的吗?为什么要甩掉嘛!”
听到他说的不是“被甩”而是“甩了”时感到安心了。福山轻轻地耸了耸肩。
“还是厌倦了啊。他哭着跟我说不要分手还缠着我,烦到我都觉得他这样下去可能会变跟踪狂了,你说这多郁闷啊。都那把年纪了我还对他认真过,他已经要感谢我了。”
要是这是真的话,那该多好。要是因为自己厌烦了把那个男人抛弃……里维用悲伤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能说那种话哦。让他迷恋你到哭着哀求这种程度的,是福山自己吧?人无论到了几岁都还是会恋爱,到了几岁都还是会受伤的。”
是是,这样轻声附和道。把空的玻璃杯放在吧台上,看看手表,头班电车也差不多开了。必须得回去换衣服上班了。
“喂,我算是好男人吗?”
里维生气地嘟长了嘴。
“是好男人啦,但今天看起来就像个恶魔。”
在公司很开朗,工作也做得积极麻利。在同一间公司里,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会跟仁贺奈擦肩而过。绝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因为失恋受打击而低落的模样。
下班后每天晚上,都到里维的店里去。有同伴的店里很好玩,斟酌着调情的话也很高兴。喝了酒喧闹,捕猎年轻的男人带走。看一看碰一碰就能勃起的敏感性器,摸到的皮肤也是紧致有弹性。
玩得兴致上来了就想干脆带回家去,想到这里情绪又急转直下,这显示出了自己所身处的状况。家中满是垃圾,被甩了后自暴自弃,把家里弄得一团乱之后也还没有收拾。把屋里变脏的责任推卸给了仁贺奈。但就算是那个男人的错,那又怎么样。他不会道歉,也不会来收拾干净。
福山把垃圾一脚踢开靠近沙发,坐了下去。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放新闻,喧哗着倒数迎接正月到来。说起来,到今天工作是已经做完了。
预约了在平安夜的饭店和餐厅都取消了,在那天去了里维的店。靠近派对尾声的时候,被男大学生搭讪了。面带含羞地说不太有经验,做起来却熟练得可疑。跟他搭上,只是因为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年轻时的仁贺奈。
本来觉得应该是由自己主导的,带到旅馆去之后一关上门就被缠着索吻,让他吃了一惊。
大学生自己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把腿张开,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大声的呻吟,一看到勃起的性器便兴奋莫名。福山对那与预想中相反的积极反应,热情迅速冷却了下来。
仁贺奈脱掉外衣后脱内裤的动作会有迟疑,最后一定是由福山来脱。当然也不会自己把两腿张开,他不说“把腿张开”的话,双膝就会紧闭。无论多少次都是一样,不明白那不习惯的部分。
而且也不会像这样呻吟。只会紧闭双唇,痛苦地泄漏出像哭声一样的声音。
除了低下视线的眼角部分就没有相似的地方了吗,在寻找中射精了。缠绕在腰上的欲望很清晰,却对身边的温暖感到厌烦。以前也常有这样的感觉。对交往中的男人,做完之后会忽然感到他的存在很烦人,所以马上就去洗澡了。要是对方是仁贺奈,他想下床自己也会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制止,一直把他抱在怀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同的感觉,真希望能有个解释。
“好冷淡。”
回过头,看到那烦人的温暖轻轻侧脸看着这边。不回答他径自抽烟,他却把带着湿气的手掌摸向自己的大腿。慢慢地描画,然后把手探入福山的股间,握住了那低垂的阴茎。
“太棒了。”
“跟谁都这样说吧。”
福山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面,大学生摇头。
“是真的啊。”
被夸奖了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但并不认真回应。福山毫不留恋地拿开摆弄着自己阴茎的手,走下了床。洗澡的时候大学生也进来了。虽然想一个人洗,但赶他出去又太不成熟。便顺着气氛抱在一起接吻了。
“跟我做爱感觉棒吗?”
听到了粘腻的撒娇:
“很棒哦。”
能够插进去,有可以射精的快感,这并不假。大学生向上看着他,向他靠近。
“以后也想不时跟你见个面。”
把大学生和仁贺奈放在一起问那个比较好的话,所有人都会选大学生吧。又年轻,床上功夫和长相都过得去,胜负已分。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选仁贺奈呢?明明跟其他男人一起更快乐,为什么还是会想念那个人的身体?为什么本来应该快乐地跟仁贺奈一起度过的平安夜,会跟这样的男人一起过?
福山推开大学生的肩膀先走出了浴室。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那个男人又穿上了浴袍,苦笑着靠近他。
“只能做,不能有以后?”
把大学生粗暴地拉向自己吻住。最初紧张的身体,在深吻的时候慢慢放松,把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离开嘴唇,用湿润的眼睛向上看着福山低声说:“对不起。”
“我说太多了,对不起。因为你太冷淡了。”
就算听到道歉也毫不动摇,毫不心软。被哀求就用接吻堵住,即使还能插入。忽然想到仁贺奈也是这种感觉,没有爱,只有快感的话也可以做。
抱住偎依着自己的人的后背,在变红的耳边轻声说:
“我不喜欢你。”
抱着的身体激烈颤抖了一下。他想离开又押着他的背把他强行拉向自己。毫不怜惜地把食指插进狭窄中粗暴地搅动。
“不、不要!”
大学生认真地反抗。
“这里也松垮垮的了,一直在不节制地用吧?”
大学生推开福山,匆忙穿上衣服逃出了情趣旅馆。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大笑,倒在床上笑得打滚。注意到笑着的自己是那样奇怪的一瞬,笑容一下子消退。
把一个没见过不认识的男人当成仁贺奈一样复仇。人家明明是示好,却又给他放了狠话说不喜欢。这种事做了又怎么样?做了也不怎么样,只会徒增空虚。
整理好仪表,出了旅馆。走向大路拦计程车的时候,天空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被仁贺奈甩掉那天也下着同样的雪。站着呆望雪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道热流,不禁觉得想哭。
仁贺奈并不温柔。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进去的了,但他还是说了“不喜欢你。”,完全没有为这边着想过。为什么自己只对那个男人倾心?跟他亲亲热热会觉得很高兴,做完之后也不想离开。身体被满足之后心情也不会变冷,余韵一直暖烘烘地缠绕不息。希望一直跟他一起。
电视里依旧喧闹。自己心里闷闷不乐的感情能早点消失不见就好了,但又无法让它消失。就像一直没收拾的房间一样混乱。
对艺人的笑声闭上了眼叹息。跟仁贺奈已经完全没办法了。既然那样就只能向前看,想忘记感情只要性。就算付钱也好,希望能抹去跟仁贺奈在一起的记忆。
但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真心的祈求能做到就好了。
正月,只有1号在老家露过一面,年末和正月都参加了里维主办的派对,也出席其他店的庆典,忙得不可开交。很讨厌家里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所以被邀请了也没有拒绝。
跟仁贺奈分手之后,一次也没出现过在会计部。要向会计提交的文件,全部都塞给了市之濑。因为女朋友在会计部,市之濑嘴上会抱怨“又来了啊”,但是其实并不讨厌去。
即使在电梯里也不想碰见,只要不是向客人介绍的场合就一定会爬楼梯,神经质地避开接触。
就算怎样注意,只要还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就有碰见的可能性。一月末,到客人家里拜访后回到公司的福山急忙跑进了一楼的洗手间。在那里意外地碰到了仁贺奈。
仁贺奈的表情震惊,他自己也震惊。仁贺奈急忙退后两步,瑟瑟发抖着鞠了一躬飞快地从他身边走过。
因为不想见才避开。因为明白见到了只会更痛苦。但是看到那胆怯的态度,还是受了打击。自那之后何止没见过面,连用电话和邮件都没有联系过。已经那样了,自己对仁贺奈来说还是不愉快的存在。总算领悟到了。
一回到办公室,就谎称还要去见下一个客人,再次外出了。把手机关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拿着罐装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天空是混杂着灰色的蓝,风冷刺骨。
发了一会儿呆就抵不过寒冷站起来走了,进了一眼看见的漫画茶座。选了学生时代看过的漫画,把自己困在包厢里。哗啦哗啦地翻页,内容却看不进去。
难道全部的全部都是谎言?一起去观鸟的时候还是那么高兴的表情,也看过他做爱时有感觉的表情。真的全都是讨厌的事吗?一件好事都没有想起过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问那种事了。痛苦的泪溢出眼眶,福山用漫画遮住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度过下了好几次雪的寒冬,进入了三月。年度末忽然变得繁忙,工作和文件都一下子激增。
即使那样还是不断去里维的店里狩猎。对跟仁贺奈分手之后起就没有固定的对象,只要是过来搭讪的男人都拉去上床的福山,里维惊呆道:“地拉网!”
每天跟不同的男人肌肤相亲,却再也没有像仁贺奈一样的男人。有弹性的肌肤,敏感的身体。无论怎么看都是现在得更好,可是却无端想念起仁贺奈的肌肤和声音。所以经常做到一半闭上眼,告诉自己那是年轻的仁贺奈,侵犯着眼前的男人。那样做心情会变得好一些。跟和仁贺奈岁数相近的男人睡过一次,结果只得到多余的忧郁。
那一天,福山跟设计师一起跟上上个礼拜委托的客人说明无障碍改造设计图和预算的情况。因为是年轻的客人,只说一次就能听懂了,问题也能问到点上。谈得非常顺利,但是也用了三个多小时。
谈完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上午的工作延长了,午饭还没吃就忽然要跟客人交谈,福山饿到了极点。但还是想先抽根烟,这种想法也太悲哀了,烟民的劣根性。
把客人送到大门入口之后,马上回头走向吸烟室。比他先来的人有两个,是矮个子的和稍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