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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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的修为不高,”拦人的汉子,是个八级游仙,他见对方不再前行,也就松了口气,“难就难在,她愿意为民众出头……就算她死的时候,也才是初阶灵仙。”
“哦,”陈太忠点点头,“倒也难得,她是怎么死的?温城主为何不救她?”
“她死在外乡,温城主想救也救不了,”汉子很直接地回答,“因为感其忠义,故修建衣冠冢,供后人敬仰。”
明白了,陈太忠这算是知道,为什么温曾亮敢把王艳艳的名字刻上去了。
哪怕有人知道,晨风堡的这个王艳艳,就是陈某人的仆人刀疤,也不好拿此坟墓出气。
首先,王艳艳确实杀过角熊,救了一村人的性命,不管她是不是巧器门的仇敌,晨风堡以辖下子民的名头,有理由为刀疤弄个坟墓。
其次,看守也毫不犹豫地告诉路人,这里只是衣冠冢——打主意也没用。
不过陈太忠还想试一试,“叫王艳艳……莫非是散修之怒的女仆?”
“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守卫上下打量他两眼,语气不是很好,“劝阁下莫要随便猜测,此义民于我晨风堡子民有恩。”
“我若一定要知道呢?”陈太忠压低了声音,阴森森地发问。
“可敢亮明身冇份?”守卫冷哼一声,一抬手,就摸了一只焰火在手里。
“好胆,温曾亮见了我,也不敢如此说话!”斗笠人也冷哼一声,明显地怒了。
“那你何不留下冇身冇份?”这位冷笑一声回答,“要不……你去找温堡主问一问?”
见他俩快要打起来了,而斗笠人明显修为极高,旁边又走过个人来,“好了,这位朋友,我们都是给城主府打工的,何必呢?”
“城主府……你是在威胁我吗?”斗笠人身上的气势,在一点点升高似乎,但他似乎有点投鼠忌器,“小子,不要让我遇到你俩落单的时候。”
这位叹口气,想一想才回答,“你若真想找陈太忠,也敢找的话,我可以为你指一条路。”
陈太忠只是随口威胁一下,看看这些家伙们做事用不用心,对方在压力下的反应,他大致还算满意,但是猛地听到最后一句,他就是一愣,“指路?”
“没胆子找陈太忠就算了,”这位微微一笑。
斗笠人顿得一顿之后,沉声回答,“有没有胆子找姓陈的,是我的事,但是你不说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这位却不吃这一套,来这里打听消息的人多了去啦,他笑眯眯地问一句,“那我俩以后……万一落单了?”
“你提供的消息有用,此事一笔勾销,”陈太忠哪里会跟他俩计较?正经是,他想知道对方怎么指路。
他这个反应,跟其他来打听的人,是一样的,守卫也没感觉到奇怪,而是干笑一声,伸出食中二指搓一搓,“这个嘛……我得好好想一想,万一想不起来呢?”
“小子,你有种,”陈太忠气得笑一声,出卖我的情报,还跟我收灵石?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关于哥们儿的情报,难道不值得花几块灵石购买吗?
说不得,他扔一块中品灵石过去,“灵石有的是,你要是敢骗我,嘿嘿!”
他觉得一块中灵问消息,价格不低了,一百灵石呢。
不成想那位怪怪地看他一眼,“一块中灵,买陈太忠的情报……大哥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这货啥时候这么值钱了?”陈太忠嘀咕一句,又丢一块中灵过去,“一人一块……这总可以了吧?”
“这个价钱,只能买一句话,”守卫不屑地笑一笑,“觉得贵了,你可以不买。”
“先说一说这句话,”陈太忠下巴一扬,“觉得值的话,再买呗。”
守卫也是习惯了,看守坟墓,固然有危险,但是做得好了,也能赚些灵石,于是他淡淡地发话,“这句话就是……义民王艳艳在晨风堡的时候,接触过一些人。”
“然后呢?”陈太忠觉得这话跟没说一样。
“这就是一句话啊,”守卫嬉皮笑脸地回答,不过,他也怕对方暴走,所以赶紧补充一句,“我们知道,她跟谁接触比较多。”
“跟谁?”陈太忠一听就急了,直接丢过去一块上品灵石,阴森森地发话,“说!”
“这还差不多,”守卫接过灵石,眉开眼笑地发话,“她最早出现的时候,是跟吸血藤李家的人在一起,李家的三支李墨白。”
“你应该再告诉我,李墨白的老婆,是董明远的姐姐吧?”斗笠人听得冷哼一声,明显地不耐烦了,“这谁不知道……真以为我人傻灵多,这块上灵这么好赚?”
“很多人不知道啊,”守卫听得也傻眼了,赶忙双手奉上灵石,“先生请恕冒犯,灵石也请您收回。”
他的称谓,越来越恭敬了,从朋友到大哥,现在的先生,证明他越来越地认识到,对方真的不好惹。
“我送出去的灵石,从不收回,就当买你俩的命吧,”陈太忠冷冷地发话,“我知道,你们还有别的消息,真不肯说的话……回家准备后事吧。”
这俩闻言,交换个眼神,好半天才叹口气,“其他的,真的没了……嗯,还有一个小孩子,在义民的屋子旁边,住过一段时间。”
“我就知道你藏着消息,”陈太忠一呲牙,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个,“说吧。”
当初他一块上灵,买了江川的无名刀法,是占了大便宜。
当然,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刀法是如此地牛叉,只是抱着赌一下的心理,只不过是赌对了而已。
愿赌服输嘛,这很正常,但他就是这个性子,占了这个便宜,总是有点念头不够通达。
尤其是他晋阶灵仙,正式修习之后——这刀法出奇地威猛,救了他不止一次命!
第四百零四章 贪婪(求月票)
当时陈太忠不知道刀法的威力,而以江川的修为,那时他再给灵石,不是救人是害人!
若是仅仅在对赌中占了点便宜,也还罢了,但这次王艳艳的坟墓,又把江川牵扯了出来,就让他极其地不能忍了——哥们儿已经占了便宜,总不能再害人了。
“那孩子叫江川,”守卫老老实实地回答,“其他的,我们真不知道了……灵石还您。”
“孩子在哪儿,”陈太忠咬着牙发话,“敢说不知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守卫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回答,“可能城主知道,我们是不知情。”
他们看守坟墓,本来就有点危险,想赚点灵石外快,也极其不容易,事实上,他们出卖情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过出卖情报,他们能极大地保证自身的安全。
没错,赚灵石只是枝节末梢,根本原因,还是他们想在遇到惹不得的人物之后,拿情报来保命——谁都不想死,牺牲一个无所谓的小孩子,算多大事?
“让温曾亮速来见我,”陈太忠冷哼一声,“戴着斗笠的人,你们见过的应该不多吧?”
不管见过的多不多,一年多前,一个戴了斗笠的天仙,就曾经在这附近,为陈太忠晋阶护法!
这俩守卫一听就明白,忙不迭地通知去了。
不多时,温曾亮带了十几个人,匆忙地赶了过来,见到戴着斗笠的人,他先走上前,远远地抬一下手,“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陈太忠也不回答,直接用本来的声音发问,“江川在哪儿?”
“是你?”温曾亮一听,哪里还会不知道眼前之人?他叹口气苦笑一声,“这个,我还真不知情……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待确定对方真的是陈太忠,温堡主才苦笑着解释了起来。
江川的消息,其实不是晨风堡泄露的,而是路过的有心人挖出来的——毕竟小家伙在禁区附近住了那么久,知道的人很多。
但是小家伙藏身有术,一直没人找得到他,而且跟陈太忠有接触的人很多,不会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陈太忠默默地听他讲完,才沉声问一句,“他现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情啊,温曾亮才待张嘴,猛地又一咬牙,缓了一缓才回答,“我马上派人去打听。”
陈太忠嘿然不语,许久才点点头,“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你温家最好没有任何关联。”
“这个我可以确定,”温曾亮很干脆地点点头,他真是没有半点不配合的心思。
散修之怒不但灭了巧器门,回到东莽之后,也没有变得低调。
先是擒走了百药谷的天仙长老,然后是怒闯金链魏家,最后,在钝锁胡家再次释放蘑菇——恐怖的蘑菇,再次君临风黄界。
胡家在这次灾难冇中,因为预先转移了人口,损失其实不算特别惨重,但是他们将自家的损失,扩大了一千倍来宣传。
胡家这么做,并不是要索赔,更不是要妖魔化陈太忠,他们只是想传递一个消息出去——我胡家好可怜啊啊啊啊~~~
若是他们说实话,别人怎么反应先不说,只须被陈太忠认为是挑衅,那就糟糕了!
敢说我蘑菇威力不大?来来来,再给你家种一颗!
所以陈太忠回到东莽之后的行为,也绝对算得上残酷暴虐,再经过这一年多的荏苒时光,绝大部分东莽的修者——包括散修在内,都已经知道,此人是何等可怕、何等不讲理的存在。
现在的东莽,人们赌咒发誓,都经常用得上陈太忠的名头,尤其是家族中人,着了急更是如此,“我若是xxxx,就让我家里不开眼的子弟,遇到陈灭门!”
这是相当于拿全族来发誓。
温曾亮比一般人更清楚陈太忠的可怕,早早就拎着全族人的耳朵,告诉他们,绝对不许沾染任何跟散修之怒有关的事宜。
所以他敢说,温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大约五个小时之后,温曾亮接到一只通讯鹤,怒气冲冲地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周围被温家的子弟接管,腾出一个十数里方圆的空地。
然后,天上落下一艘灵舟来,温曾亮拎着一个人,杀气腾腾地从灵舟内走出,直接将人摔在地上,那是一个剑眉朗目的年轻人,灵仙二级。
“这是我温家的不肖子弟,”温城主走上前,狠狠地踢此人一脚,“他公然违背家族禁令,勾结外人,调查江川……若不是要给阁下一个交待,我刚才就杀了!”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拧,然后冷笑一声,“一个人?那就是温城主你毫无责任了?”
“他的全家我都带到了,”温曾亮下巴一扬,灵舟里稀里哗啦地滚出十几个人来。
这就是能坐五到六人的灵舟,居然装了这么多人,可见舒适感有多差了。
每一个人,都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男女老幼都有,其中一个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岁的婴儿,在瑟瑟发抖。
“他的父亲已经亡故,我就当没这个侄子了,”温曾亮面无表情地一拱手,“阁下若嫌不解气,我可以将他三个女人的娘家,尽数诛杀干净!若有一人漏网,你斩我项上人头!”
他这不是ji将,也不是玩苦情,风黄界的家族执行起家法来,极其地冷酷无情。
对一个家族来说,子弟们欺男霸女、强取豪夺都是小儿科,就算违背了祖训,也未尝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一个家族的族长严禁做什么,大家必须听从,这个没有商量。
而温曾亮不但是族长,也是家族老祖,更是晨风堡的城主,他再三严厉禁止的事,族里的人要去做,那受到什么惩罚,都是正常的。
若没有外力影响的话,温曾亮可能只会严惩侄儿,但是若有外力,诛杀全家也不算过分。
更何况这外力是如此地强大和蛮横,他甚至不得不考虑,诛杀掉侄儿的娘家人。
殃及妻儿,陈太忠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在掌控中,他还是愿意给对方一个辩解的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犯事的男人叫温悬敬,温曾亮哥哥的儿子,初阶灵仙,负责族中对外的事务。
事情也很简单,温悬敬在前不久,听说了一则消息,那叫做江川的小孩,当初之所以能留在那里住,是将手里的一套刀法卖给了陈太忠。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就没有几个了,而这几个人基本上都确定,那刀法平淡无奇,一无是处——就算是陈太忠买了,那又怎么样呢?
捡漏捡到大路货的事情,真的不要太多,没有什么人把这当回事。
但是温悬敬,是个肯琢磨的人,他搜集一下陈太忠的资料,发现此人在此前,主要是用枪的,枪法也异常彪悍。
可接触过江川之后,陈太忠改路子了,开始玩刀了,而刀法比枪法还强悍。
若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他也不敢肯定,但是……这值得琢磨不是?
他越琢磨,就越觉得,江川手上的刀法,可能是很有来历的。
一旦做出这样的猜测,贪婪的心就挡也挡不住了,这是什么刀法呢,江川手上有没有副本?就算没有副本,他得到刀法的时候,有没有得到其他类似功法呢?
这种猜测,他不想跟温曾亮说,因为他知道,一旦跟家主说了,那这猜测就永远只能是猜测了——温城主不许温家沾染跟陈太忠有关的事。
既然是这样,他不如不说,自家私下去探个究竟,省得白忙一场,而且真有收获了,那就是自家的珍藏了,都不怕族里查——我们不是有意敝帚自珍,而是不敢让族里知道。
所以他就调派有限的力量,去查此事了,因为能力实在有限,他不得不借助一些友好的族中子弟的力量。
不过,族中之人能帮到他的,多是却不过情面,听说刚才族长严查此事,那些人腿都软了,马上就坦白了。
温曾亮听说之后,鼻子差点气歪了,直接将温悬敬一家拿了,来见陈太忠。
事实上,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温悬敬已经通过身冇份玉牌系统,查到了江川的下落,小家伙藏身在郁州郡。
郁州三大家,杜、詹、苍,三家共进退,都有天仙,不过天仙都在外面,不是在官府做事,就是在宗派里,族里留守的,最多不过高阶灵仙。
温家在郁州的影响,就差很多了,要知道,这三家在南宫锦标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