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柳下惠-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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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鱼世忠,却听鱼世忠继续对柳下惠道,“原来年轻的时候拥有自己喜欢的人才是幸福,中年时候有孩子围绕是幸福,老的时候,身体健康,儿女孝顺是幸福……而我呢,剩下什么?我幸福么?”
鱼世忠这句话看似在问柳下惠,其实在问自己,说着又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这才对柳下惠道,“养生堂走到今日,也算是国内知名品牌了,而且在我手里也开拓了海外市场,在商场上,我是成功者,但是在其他方面,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也不可以这么说!”柳下惠这时立刻对鱼世忠道,“你不也同样是有儿子陪伴自己身边?”
“儿子?”鱼世忠闻言一声苦笑,这才对柳下惠道,“我两个儿子,一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交代他的任何事,他都能办砸了,吩咐他的任何事,他都能和你顶着干……”
“鱼泽凯的确是需要好好管教一下!”柳下惠点了点头,朝鱼世忠道,“但是你们这种家庭,教育出这样的人来,也不足为奇!何况不还是有鱼泽亨么?他比鱼泽凯强多了,又有商业头脑,应该比鱼泽凯少操心吧?”
鱼世忠闻言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苦苦一笑道,“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泽亨从小就很听话,学习成绩也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得过无数的奖状,在家里家外都是乖孩子,做事从来不让**心,又有主见……”
鱼世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透露出一个父亲得意的笑容,但是随即笑容就消失了。
鱼世忠这时微叹一声道,“但是我今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泽亨为了讨好的而做出来的假象!”
柳下惠静静地看着鱼世忠,没有说话,却见鱼世忠这时抬头看向柳下惠道,“你知道么?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准备叫养生堂交给泽亨!”
柳下惠依然没有说话,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鱼世忠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无论是交情,还是年纪,自己都不该是他的倾吐对象才对。
鱼世忠继续对柳下惠道,“前不久我辞去了董事会的主席,让泽亨代替我去参加董事会议,我力排众议的将他推上了代理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只要他自己稍加努力,就可以把代理两个字去掉,但是……”
鱼世忠说到这里,眉头不禁一动,“但是他让我太失望了……这些天乘着我养病期间,居然在公司里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我居然一无所知,他还不停的给我吃安眠药,为的就是消息闭塞,与外界逐渐脱节……好深的心机啊……这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我从小到大一直宠着的儿子……”
柳下惠看着鱼世忠,见鱼世忠面容憔悴的样子,不禁感觉就在这一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从来是言辞犀利,神情冷峻的鱼世忠已经老了。
鱼世忠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下惠发呆,眼神有些空洞无力,眼光也有些涣散。
“只要你好好调理好身体!”柳下惠立刻对鱼世忠道,“不出三五年,应该还可以恢复的……”
“三五年?”鱼世忠文闻言朝着柳下惠一笑,“三五年后我已经六十多了,那时候就算身体跟得上,精神上也跟不上了……”
鱼世忠说着这时立刻又看向柳下惠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切么?”
柳下惠摇了摇头,他的确不清楚鱼世忠和自己唠他们鱼家的家常,目的何在?
鱼世忠又是苦苦一笑,这才看向柳下惠道,“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听完之后,必须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任何人都有求知欲,对秘密向来是怀着诧异的心,想要一探究竟的,柳下惠也不例外。
不过柳下惠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鱼世忠,也没有追问鱼世忠。
鱼世忠见柳下惠没有问自己,这时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鱼世忠说着立刻对柳下惠道,“这个秘密和羡君有关!”
柳下惠这才眉头一紧,眼睛泛光地看向鱼世忠,却听鱼世忠继续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对羡君这么好吧?”
“你不是想告诉我,羡君是你的女儿吧?”柳下惠闻言看着鱼世忠,立刻问了一句,不过见鱼世忠眼角一阵抽动,立刻知道自己还真猜对了。
鱼世忠满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羡君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她母亲两人知道……不对,是三个人,还有我大哥,但是他和羡君的母亲都不在了……”
柳下惠立刻道,“你平日对羡君很好,好的超过了一个叔父对侄女的程度,你又说关于羡君的秘密,所以我随口猜的!”
“你果然很聪明!”鱼世忠立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也就是说,我接下来要委托你的办的事,你一定也能胜任!”
“委托我办的事?”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诧异地看着鱼世忠。
却听鱼世忠道,“如果你真的能治好羡君,我想把养生堂托付给羡君,但是这一切需要你的辅佐!”
“等等……”柳下惠闻言眉头不禁一皱,“你应该知道,我自己有自己的事业……”
“我知道!”鱼世忠立刻点头道,“当初是我看错你了,我现在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所以我才放心将羡君和养生堂都托付给你……”
柳下惠闻言不禁一阵沉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鱼世忠,见鱼世忠一脸的诚恳,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道,“你把养生堂交给羡君,那鱼泽亨怎么办?”
第569章 弑心
“泽亨?”鱼世忠闻言,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柳下惠可以理解鱼世忠的心情,不过还是对鱼世忠道,“如果鱼泽亨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如果你直接罢黜他的权利,结果可能无法想象”
鱼世忠点了点头,朝柳下惠道,“你看人还是蛮准的,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有时候都看不准”说着又是一叹,“是啊,如果一次性罢黜他的权利,这小子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事来呢?其实我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
柳下惠没有说话,毕竟这是人家鱼家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不方面说的太多,只是对鱼世忠道,“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养好身体,亲自管理养生堂,这样比什么都强”
鱼世忠一阵沉默,没有说话,这时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对身后的柳下惠道,“先这样,希望你真的能治好羡君,我欠这个闺女太多了,也欠了你……”
柳下惠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鱼世忠的背影,鱼世忠正从中年往老年迈进,而且由于事业和家庭的压力,他的步子迈的大,老的快
柳下惠出了腾房,杨然见状立刻走来问柳下惠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柳下惠摇了摇头,这时却听身后响起了鱼泽亨的冷哼声,“柳宗絮,你别以为亲近我爸,就可以得到什么好处,我们鱼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柳下惠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鱼泽亨,朝着鱼泽亨一声冷笑,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的智商已经天下无敌了,现在就连他的亲生老爸都开始怀疑他了
柳下惠看着鱼泽亨的眼神,不禁透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而这一个眼神也被鱼泽亨看在眼里
鱼泽亨想到刚才柳下惠是从自己父亲的腾房走出来的,心中暗道,不知道自己老爸到底和柳下惠说了什么?
鱼泽亨等柳下惠等人离开了鱼家别墅之后,立刻进了鱼世忠的腾房,见鱼世忠还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动未动
“爸……”鱼泽亨在身后叫了一声鱼世忠,“你在看什么呢?”
“泽亨……”鱼世忠没有回头,伸手指向楼下的游泳池一侧的凉亭里,“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在那里摔过一跤……”
“当然记得”鱼泽亨见自己的父亲在回忆往事,立刻走到鱼世忠的身边,看着楼下的凉亭,朝着鱼世忠笑道,“当时我的膀子都摔断了呢……”
“是啊……”鱼世忠点了点头,依然没有看向鱼泽亨,这时道,“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受的最大的苦了……你其实骨子里和你大哥一样,都没吃过苦,自小就生在大富之家,如今看来,这样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鱼泽亨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鱼世忠,却见鱼世忠这时转过头看着自己,眼神很是奇怪,不像是生气,也不想是哀怨,而是有一股怜悯
“怜悯”鱼泽亨心中顿时一凛,这眼神和刚才柳下惠临离开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很像,鱼泽亨不禁又暗道,到底爸爸和柳下惠说了什么?
鱼世忠这时拍了拍鱼泽亨的肩膀,对鱼泽亨道,“你还记得你那次跌断了膀子,我和你说过什么么?”
“啊?”鱼泽亨眉头一动,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来,当时鱼世忠对自己说了什么,“我只记得当时我哭的厉害,其他……”
“是啊”鱼世忠闻言一笑,笑的是那么的苦涩,摇了摇头道,“当时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记得那些话……”
“爸……”鱼泽亨闻言诧异地看着鱼世忠,“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我叫吕大夫来……”
“不用了”鱼世忠这时对鱼泽亨道,“我的病,吕大夫看不好……”
鱼泽亨闻言立刻对鱼世忠道,“难道只有柳宗絮能治?”
“柳宗絮?”鱼世忠眉头一动,随即道,“我是说任何人都治不好我的病……”
鱼泽亨不解地看着鱼世忠,随即问鱼世忠道,“爸,你那时候和我说了什么?我现在想听听……”
鱼世忠闻言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鱼泽亨,随即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鱼泽亨道,“你真的想听?”
“是啊”鱼泽亨也坐到鱼世忠的对面,朝着鱼世忠道,“爸爸说的话肯定是至理良言,那时候我小,可能没往心里去,现在我倒是很听听……说不定对我以后在养生堂有帮助呢”
鱼世忠本来心中还一软,暗道自己的确老了,一提到以前就容易伤怀和心软了,但是听鱼泽亨提及养生堂时,心中顿时一凛,看着鱼泽亨道,“泽亨,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鱼泽亨诧异地看着鱼世忠,随即笑道,“爸你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
鱼世忠看着鱼泽亨良久后这才道,“这个问题你一定知道,也只有你知道……”
鱼泽亨不解地看着鱼世忠,却听鱼世忠道,“如果一旦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对待那些老人?”
鱼泽亨闻言还以为鱼世忠想说最近自己在养生堂的动作,立刻对鱼世忠道,“爸,我知道我那么做的确有些心急了,但是我那么做,也完全是为了养生堂着想,老黄一直不服我们家,我那也是为了养生堂的稳定,我知道我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是我知道你会心软,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耳朵根软……”
“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鱼世忠闻言立刻对鱼泽亨道,“我想是知道,如果养生堂最终没有交给你,你会怎么办?”
鱼泽亨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鱼世忠,半晌之后这才道,“其实……其实我无所谓啦,爸,你是准备将养生堂交给大哥么?不是我做弟弟的说大哥的不是,只是他的才能,的确不足以支撑整个养生堂,而且他现在还有官司在身……”
“泽凯是什么材料我知道”鱼世忠点了点头,朝着鱼泽亨道,“养生堂交给他,那不如捐给慈善机构……”
“那爸爸您的意思是……”鱼泽亨心中紧绷绷地,不禁问鱼世忠道,“你不是准备给柳宗絮?”
“没有”鱼世忠摇了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说着站起身来,对鱼泽亨道,“我有些累了,想去睡一会……”
鱼泽亨连忙过来要扶鱼世忠,不想被鱼世忠拒绝了,“我还能行,你去忙你的……”说着走出了腾房
鱼泽亨看着鱼世忠走出房间的背影,随即叫道,“爸,你还没说你在我小时候说了什么呢”
鱼世忠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还是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嘴里却在小声嘟囔,“我那时候告诉你,做人一定要坚强,失败了不能气馁,要把失败当成考验自己的经验……我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你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鱼世忠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上,随即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李律师么?关于遗嘱我想再稍微修改一下……嗯……麻烦你了……”
鱼世忠的房间外,鱼泽亨正附耳听着门内的动静,鱼世忠的声音很小,鱼泽亨也只是隐约能听见“遗嘱”二字,心中顿时一凛,立刻站直了身子,眼睛露出了一丝凶光
鱼泽亨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这才低声吼道,“老不死的,真的打算改遗嘱了?真的要把养生堂给外人么?我做错什么了?”
鱼泽亨一下子跳到床上,随即将枕头和靠背都扔下了床,拳头攥的紧紧的,闭上眼睛后,嘴里喃喃道,“完了,老不死的已经不相信我了,这一切都是柳宗絮捣的鬼,不知道他和老不死的说了什么……”
鱼泽亨说着立刻坐起身来,睁开眼睛,对自己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明天就是股东大会,老不死的一定会把我赶出养生堂……”
鱼泽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药,眼睛盯着药瓶看,半晌之后,这才眼露寒光,嘴里阴冷地低声道,“老不死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就不能怪我了……”
鱼泽亨说着立刻将药瓶拧开,从里面取出了几颗药丸,立刻出门下了楼,随即走到厨房,冲了一杯牛奶,看了一眼四周没人,这才将药片放到牛奶里,用手指搅拌了良久,知道药片在牛奶里化开,这才端起牛奶瓶看了一眼,随即端着牛奶走到大厅,叫来了管家,“老章,老爷身体不是太好,你给他送一杯牛奶帮助他睡眠……”
“二少爷……”老章闻言接过牛奶,朝着鱼泽亨一笑道,“您还真关心老爷呢,大少爷就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