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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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祠堂那道红楠木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门一开,扑面就是一股子尘土味。眼前除了飞扬的尘土外,便是在夕阳下散着金光纵横交错的蜘蛛。
用手挥了挥手脸前的尘土,“这里到底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如此模样倒也正常。”边感慨着,边迈步走了进去。正中,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是历代随家的前辈先祖的灵牌。默默又了一遍那些早已记得烂熟的名字,随家祖上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之时,有诸侯名为随国。后楚国争霸,随国与邻近的黄国一道沦为楚国附庸,自此随国灭亡。其一国直系后裔便以国为姓,一直沿用下来。
随风拾起地上的蒲团,拍了拍上面沾染上的灰尘,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缓慢而坚定地扣了三个响头,“随家先祖在上,弟子随风,七年之前随家上上下下八十余口人糟了刘家的毒手,直到今日,这一笔血海深仇终于在随风手上得报,各位先祖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说罢,又是三下叩首的声音传出。
做完了这些,随风才站起了身来。环视了四周一圈,除了这些灵位和香炉之外再没了别的什么。
“这里想必是没有我找的东西了,起来应该是在禁室之中了。”随风暗道,既然是特意留给他的什么东西,又是藏在这祠堂之内,即便不如纯钧神剑珍贵,但也绝不会是等闲之物,自然也就不会这么醒目地藏在这里了。
接着随风便想到了他幼时有一次无意间发现了一条过道,可是随天却拦住了他,说那条过道连通着的是随家的密室。一般人是不能轻易进去的,他那是还小,倒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故地重游,这才偶然间想了起来。
“着那条过道怕是通向这山腹之中的,也不知道其中会有些什么。”随风绕到了堆放着层层灵位的高台后细细摸索了一番,终于在隐没在阴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极不明显的石门。见石门,随风更是感慨,一面想到了当初幼时咿呀指着石门大言不惭说着日后要凭一只手将其推开的稚嫩模样,一面却是想到了在扶桑平城京内的东大寺的塔林中和慕容希在一起的情形。
感慨归感慨,这些绮念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但愿这道石门内没有什么机关,不然若是我不小心中了招折身在此,去了阴曹地府见了祖上岂不丢脸?”这般打趣地一想,将他心中那一袭惆怅之意冲散了不少。
随风晋级了先天之后,这数百斤的重量对于其来说再也算不了什么。虽然是自家的福地,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其中有些什么,随天并未跟他说起过,而王昌明不是嫡系子弟,就连宗祠都不大会来,更不用说这一条隐秘的通道内有着什么了。
随风长袖一挥,右掌虚出,掌力内隐,混沌之色一闪。接着就是一阵厚重石门与地面的摩擦之音,石门缓缓移动,露出了足以一人通过的间隙。
随风耐心等了片刻,见没什么异动,这才小心地迈步进入了其中。随风手中握着火把,火光虽不算很强,但随风还是得清清楚楚,门后是一条平整宽阔的山道,着其雕刻、打磨的痕迹距今怕是有些年头了。
静静地站在石门前感知了一番,面前的通道内隐隐有一股冷风不住向外吹来,拂动地手中火炬上的火苗猎猎作响。
眼前的石道虽然宽整,却不知通向何处,随风心里起了一丝莫名的感觉。好像在这条石道的尽头有着什么择人而噬的恶魔一样,倒不是害怕,而是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总感觉此次福地之行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随风深吸口气,平复了下紊乱的心绪,倒也没有犹豫。小心地迈步就向其中走了进去,刚一进到了其中,浑身微微一寒,“这里面的阴气果然要足上很多。”
随风细细体会了一番,喃喃自语道。好在这里阴气虽浓,却并不夹带那种鬼物身上的死气,而只是单纯的天地之间流动的阴气而已。“啊!这是……”随风一下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浑身一个激灵,几乎跳将起来。
没走几步,就见本来平整的石壁上竟密密麻麻留了许多刻痕,仔细一,竟满是刻字!略一辨认,正是随天的字迹!
“近日来禁地之内旱魃挣扎愈发强烈,随家福地四周的阴气也愈发浓厚。弟子大胆,以堪舆之法观之,纯钧剑镇压之力已大不如前,如此凶胎怕是不日即将出世。自我随家祖上发现此凶胎至今已有两百余载,凶胎地处扬州城郊,一旦出世必将血流成河,为祸人间。弟子不才,愿凭一己之力勇斗此魔,纵使不敌身死也要与其同归于尽。于此来保天下平安,日后若是有随家弟子误入此地,定要速速退开,不然定有大祸,切记切记!”
落款是大唐天宝四年腊月任癸,随家第三十七代家主,随天绝笔。
这些字迹乃是随天以剑所刻,当时的随天早已迈入先天多时,一身功力惊世骇俗。这些字迹个个足有三寸余深,即便过去了数年依旧清晰无比。
随风脑子里一片空白,足足将这些字句从头至尾读了三遍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昌明叔当年不是跟我说父亲是因中了刘家的奸计,误将纯钧剑起了出来坏了阵法,从而放出了千年旱魃才会招致身陨的吗?那这一席字句又是什么回事?”这一段字句乃是随天亲笔所留,随风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可这前后矛盾之处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是刘家根本就没有施展那番奸计?可如此依旧解释不通,慕容振龙当日自己都已承认说他有愧于随家,甘愿就死。观其神色也不像有假,若是此事与刘家毫不相干,他又怎么会是这么一番反应呢?
越想越是紊乱,也就越理不出头绪。“不管怎么说,这些字乃是爹爹所留,此事绝不会有错。既然是爹爹所留,从此中不难出,爹爹定是知晓纯钧剑的效力的。那么也就不可能如昌明叔所说的那样,误将纯钧剑起出了。既然刘家的确施展了阴谋,爹爹也确实已然身陨,想必还有着别的什么原委吧。”随风强自冷静下来,仔仔细细从头至尾地思索了一番。
思索了片刻,也知不会再有新的结果了,随风便继续向前走去。
如今这其中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旱魃之类的,先前的那个旱魃早已被高人除的干净。他们此行也只是为了能够仔细究竟里面是怎样的构造;又有什么是特意留给自己的物拾。
除了门口刚才的时候发现了随天的字迹之外,便再没了其他任何的痕迹。过道很长,随风足足走了数十丈之远,才到了尽头。这石道之后是一方暗室,暗室倒是建得极大,长宽足足都有丈余。随风也没直接就向内乱闯,而是在门口又静静屏息感知了一番,虽然已经肯定千年的旱魃早已不见了身影,但此刻在这般阴暗的地方,随风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等了片刻,除了空气流通而成的呼呼的声响外,再没了别的声音。随风这才举着火把小心地走了进去。
“啊!这里竟然有一具白骨!”随风一声惊呼,
火把勉强照亮了眼前的一小块石壁,可便是他眼前的这一小块区域的地上,竟然躺着一具幽幽的白骨!得他心中狠狠一颤,不自觉地连退了几步。
这么些年过去了,死了的人早就腐化,也只有那一具白骨能留存下来。只是此人是谁?却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还有随天在入口处所留的那一番刻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随风也是一头雾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同一之谜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一股刺鼻的什么东西腐坏的味道。随风眉头一皱,赶忙屏气,转而变为内息。武者步入先天之后伴随而来的一项神异的能力便是内息,不借助口鼻,而在丹田之中采纳生气,当然也有少数高等的功法,修行之时即便不进入先天也可进行内息。
随风所修行的析回两诀都属于此类。
没了自己的呼吸声,空气中便只剩下了手中火炬燃烧时的噼啪声。随风靠近了些,仔细观察那具白骨。由于中间隔了几年,白骨身上的衣衫也早已腐坏得差不多了,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丝缎所制,想必出身极为不凡。
“这人是谁,怎么会死在我随家福地的密室之中?”随风心中满是疑惑,小心地将尸骨翻过了身来,正面朝着上边,就听一声异响,一个什么物件从尸骨身上掉落下来。
随风眼力极好,一眼就瞧准了尸骨旁边的一块小木块。小心地将其捡了起来,抖落掉上面的灰尘,靠近了些火炬,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显出了它的真容。这方小木块是一块令牌,虽然时日已久,木质有些干裂了,但依旧可以清晰地见令牌正中是左边一个“文”字,右边是刀剑相交叉的图式。
“这不是刘家的令牌吗?”一下就认出了令牌的来历,随风更是吃惊。令牌来历既已经知晓,那么这尸骨自然不言而喻便是刘家的人了。
“刘家的人竟然来到了这里,他是做什么的?来盗取纯钧剑的吗?那他又怎么会殒身于此呢?”探明了尸骨的身份,却迎来了更多不解的疑问。
“咦”随风轻咦一声,瞥见了这尸骨胸前的创伤。
他先前已过,这句尸骨背面完好,没有一丝受损的痕迹,想必不是受人从背后击杀的。白骨的色泽也没有发黑或是变色,所以也就可以肯定不是中毒而亡了。随风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具白骨只有胸前两处创伤,只是这两处创伤都极为严重。
尸骨的右胸处有一道剑痕赫然在列,几乎将其肋骨整个地给划开!得随风都是一惊,“这一剑如此威力,下手之人定是个绝顶高手。此地又是我随家福地密室,下手的应该便是我随家之人了。可是我随家又有谁会有如此实力呢?”随风沉吟了一下,又被一个疑问困扰住了。
“难道是父亲!”一道灵光划过脑海,随风全身狠狠一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想来,随家那个时候也只有随天一人有如此实力。
接着,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尸骨左胸骨的伤痕上。尸骨的左胸没有剑痕,也不是被利刃所伤,而是寸寸碎裂,许多地方更是完全断裂了。有一根肋骨斜斜地深入了体内,这样子,此处才是致命伤。“这,难道是被人以掌力所震断的?”随风到抽了口冷气,“只是,父亲明明有长剑在手,又为何需要用肉掌毙敌呢?”
“难道说……”随风心里隐隐已然有了猜测,只是一时之间还不敢确定。
随风站起了身来,想要寻出更多的线索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想要找到王昌明当时口中所说的他父亲特意留给他的东西。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刘家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定然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会被随天斩杀在此,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随风向前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一间密室之内的正中有一方白玉台。
说是白玉台,却并非碧玉筑成,随风虽然辨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石料,不过可以肯定定然不是玉石。虽不是玉石,却和碧玉一样,在随风手中的火炬光照下,晶莹剔透,散出了一抹温润的光晕来。远远去,美轮美奂的光景,就如同坠入梦境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方白玉台呢?”随风心里嘀咕着,靠近了些。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一块白玉台竟然碎了。像是被什么巨力震荡一样,整个裂了开来。而这白玉台的正中,是一道两寸余长,极为狭窄的深痕。
随风到这个深痕,一瞬之间脑中似是有千万道念头闪过。“这道深痕,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刚好插入其中才是。难道是什么机关的开关?”随风小心地俯下身来,用手指比对了一下凹口的大小,很自然地得出了这一结论。“会是什么东西呢?现在还在我随家之中吗?或是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隐秘呢?”
随风一时想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又回过头了躺在地上的白骨,又了眼前的这道凹口。突然双眼一眯,紧紧盯住了白骨胸上的那道剑痕。“剑痕!对,此处原来应该就是盛放纯钧剑的地方了。那么这道凹口中原先插着的,便应该是纯钧剑了!那么,那个刘家的死尸身上的那道伤痕便也是纯钧剑所留了!”
随风又走回到白骨身旁,俯下身来,拔出了腰间的纯钧剑和白骨胸前的那道剑痕比对了一番。果然严丝合缝,丝毫不差!
“父亲当时既然用纯钧剑伤的他,那么想必当时纯钧剑已从这里起出来了?可是父亲既然已经知晓纯钧剑所有的巨大作用,为何又会将它起出来呢?”刚刚解决了几个问题,却又衍生出了更多疑问,随风边想着,边又回到了白玉台旁。
“就是不知道我若是将纯钧剑又放回去会有什么效果。”随风也只是一时兴起,又轻轻地将手中的纯钧剑又沿着凹口插了回去。
剑尖刚刚没入其中,就听见白玉台一阵异响。剑身上凭空多了一层阻力,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微的颤吟之声。随风稍稍惊了一惊,感觉到了一丝异常。恐怕这个白玉台并未全部毁掉,还残留着什么玄妙的用处还不一定。当下手中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最后轻微的一声响动,纯钧剑整个没入了其中,两者相合就连一丝一毫都不差。
纯钧剑刚刚合于其中,下一刻,整个白玉台都起了变化。先是不住地从其中传出“嗡嗡”的响声,说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声音,庄正宏大,绝非凡音。
接着一道金色祥光在其中亮起,从台面上的裂纹处透射了出来。映射在了密室的上顶面,其光亮竟然比随风手中的火炬都要强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随风不解的问话声中,白玉台内的光亮又强了一分,将整个密室照得透亮,就如同此处并不是山腹之中而沐浴在阳光之下一样。
此时的白玉台上也显出了一道黑白色的太极光晕,以纯钧剑所立之处为心,缓缓地旋转。旋转的时候阴阳两气交流相汇,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咦,这是什么。”在强光的照耀下,随风忽然发现了躺在他脚边的一个东西。
边缘很不规则,既像是天上云彩的轮廓,又像是一抹飘逸山风的姿态,着很是奇怪,竟摸不准其形状。正面刻着一个古篆的“道”字,翻过身来,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