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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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来。
花久龚笑道:“这便是江湖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回天神功,此法一直世代单传,如今你已然学了其中的大归一术和聚凡成仙术,便是不想学也得学了。”
可是随风惊讶的却不仅于此,为什么回天诀会和析天诀一样都是刻在金箔上的?之前听梁偷儿讲,这两门内功相辅相成,一齐使出来威力成倍的增长,莫非两者来源相同?究竟又是什么人所留?它们的源头又是什么?也许这些问题的答案千百年来也只有几个人知晓,现如今恐怕早已无从找寻了。隐隐地,随风觉得自己不小心又触及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恐怕比那个祥瑞的秘密还要惊人。
着随风目瞪口呆的样子,花久龚突然神色变得感慨起来,道:“还记得当年我和风老弟那长安城之战,我俩一同对抗当时天下绝顶的西域老妖。当时他连败中原几大高手,连我的师父枯木真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两个少年如何可能取胜?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风老弟学的析天诀和我修的回天诀竟然难以言喻地相合,互补其所长,每一招的威力都成倍地放得极大。我俩交流之下为此震惊不已,只是碍于门规,不能深层次地探讨。后来我们便索性约定我俩谁先有了子女,为了检验两种法诀一起修行究竟是否会有神效,我们便决定等到他长到九岁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将各自的绝学传给他,让他能够凝聚两大神功之所长。可是不想,你刚满九岁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在你还是学到了析天诀,所以我自然不能不履行约定。”
随风听完后,一阵久久地沉默。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缘由,之前他也曾疑惑,为什么父亲迟迟不传给他析天诀,不想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想到往事,又是一阵感慨。
随风着满目慈祥的花久龚,一下跪了下来,道:“花伯伯在上,受随风一拜。”刚想叩首,却被花久龚一把给拦住了。
花久龚不动声色地一拂衣袖,随风只觉得臂间一阵大力,根本无力抵抗一下就被扶了起来。“这……”随风有些惊疑地着花久龚。花久龚摇头道:“不必行此大礼,你既然叫我一声伯伯,我也把你当做亲侄儿,传你衣钵再自然不过。”
随风心里一暖,不知为何花久龚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当初在扬州时那个经常给他烧饼吃的老翁。“你将回天功传给了我,那风无一怎么办?”
花久龚摇头道:“他的资质虽好,只是还差些火候。我有一本风回剑法,乃是根据回天功所创,他只要能将此剑悟个通透便可得回天功七分精髓。若是两者兼修反而顾此失彼,对他日后发展并不利。”
花久龚又了随风一眼,道:“你此刻任督二脉尚未打通要快些加紧了,许多天才未入先天便是被卡在了打通全身经脉和沟通天地灵气上。你可知当初我师枯木真人为何唯独将回天功传给了我?”
随风听他谈起此事更是不解,之前听梁偷儿说得很是神奇,十五岁入门,短短几年便已是先天高手,比之随风的父亲只快不慢。
花久龚继续道:“师父会将衣钵给我最大的原因便是我天生体质特殊,全身经脉都处于半开的状态。若是修行内功速度乃是常人百倍,日后打通全身经脉之后沟通天地灵气也比常人要容易得多。当时师父年事已高迫切地需要一个弟子来代替他主持大局,若是传给离日师兄,他天资虽也不凡,但想要破入先天还需要很久。师父思虑再三才准备赌上这一次,好在我果然没有令师父失望,在他与西域老妖决斗前不久我成功地进到了先天之境。”
想起往事花久龚也是唏嘘不已,随风这才明白其中的隐秘,没想到原来选择衣钵还有这么多的考虑,也更加才明白人外有人的含义,原来真的许多人很多年的努力比不上别人天生出身的体质优势,他父亲已算是千古难觅之才也足足修了十余年才最终步足先天。更有千千万万如王昌明那样的普通人,他们终其一生也不敢仰望先天境界到底是何模样,可花久龚不过几年就从一介书生变成了先天高手,这中间落差不禁使人感慨命运不公。
花久龚拍了拍随风的肩头道:“有一句古话说得极好,‘通则仙,闭则凡’。当你全身所有经脉都打通之后,整个人的感觉便如合在这方天地之内一样,即便闭上眼睛四周草木花树也尽在内心之中。没有这一层体悟,是不会步入先天之境的,其实自古以来并没有要入先天必先通经脉的说法。只是从古至今每一个先天高手都是先通的经脉再到达的先天,从未有过反例。”
第四十二章 云兄水渐
喜欢本书的,记得收藏哦随风还是不解,问道:“这中间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花久龚抚着胡须,道:“想要步入先天之境并非在体内有了先天之气或者是打通了经脉便算是步入了先天。先天高手与后天的区别不仅是在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上,更在于先天高手可以沟通天地自然,引得天地灵气入体淬炼己身。到了先天地阶以上时更可以短时间借用天地自然之力,如此一来就像是人在与天斗,这中间的差距何止以里计!”
随风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在暗自寻思,之前昌明所传的剑诀竟然就有沟通天地之效,这剑诀到底是何来头,竟然有如此神异的效果?
花久龚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呢?若是闲来无事,当可在蓬莱小住一番。”
随风暗暗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又想起了之前梁偷儿曾说过若是有事可以去嵩山处寻他。于是便推辞道:“还是不了,随风阅历尚浅,需要磨练的地方还有很多。接下来准备去一趟河南嵩山,去找梁大哥。”
花久龚也不强求,点头道:“那你今日便再此住上一天,也好与无一和怡儿他们熟络一下,日后江湖上碰到也好有个照应。好了,你和我一同出去吧。”
说完,花久龚转身向门外走去,随风也只今日便离开有些失礼,也没再推辞,跟着他一道出了门。
两人刚踏出门外,就见到一个青年侠士迎面走了过来。此人一身青色长衫,一头长发飘逸潇洒,脸上挂着温和的暖笑,起来很是和煦。随风心里一紧,此人气势近乎内隐,不似之前慕容玄风一样气势张扬,恐怕实力并不在他之下。来人见着花久龚,躬身施了一礼,道:“徒儿见过师父,今日听得师父喜觅良徒,特来认识一番。”
花久龚见着他,也是满脸笑意,一把拉过一旁的随风介绍到:“这位便是我的首徒云水渐,水渐,这位是你随叔叔的儿子,也算是我的侄儿,随风。”
“小子随风见过云兄,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名师出高徒。”随风冲他施了一礼,由衷地称赞道。云水渐年约五五之数,便也到了后天巅峰,距离先天也只半步之遥,短短几天内便见了几个少年高手,随风心里便也逐渐坦然了。
云水渐认真地还了一礼,道:“随兄弟过奖了,水渐资质驽钝承蒙师父不弃收入门下,日夜苦修不敢忘其恩德,才有今日之微薄成就。而今日观随兄弟气度身法,武学造诣当不在水渐之下,随兄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实力才真正令水渐佩服。”
花久龚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互相认识便好,何至于如此客套。水渐,你想必也是为了无一而来,你便与我们一道过去吧。从今日起,无一便是我最后一个弟子,你们师兄弟几个一定要精诚团结,不可内部不和。为师也不偏心效法你们的师尊枯木真人,每人传了你们一样绝学,切不可因此而师门不和。你既身为大师兄对师弟要多多照料。”
云水渐忙点头称是。随风在眼中,暗自又称赞了一番他的气度风骨。
三人又回到了蓬莱宫,只是此刻里面早已空空荡荡除了几个做早课的弟子再没有别人。花久龚找了个弟子问了问,才知道离日上人下山出游去了,而花怡还在帮风无一疗伤。
花久龚无奈地笑了笑,他刚才相助随风破关足足用了接近两个时辰,现在已快到了中午,而她只是要帮风无一包扎一下伤口换一套衣服而已,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没有弄好。云水渐似乎也似乎早已猜到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微微笑了笑,跟随风小声道:“我这个师妹啊,永远做事那么热心,等会若是我们见到他们,我敢打赌她此刻一定在跟着我这个新来的师弟说着滔滔不绝的大道理。”
随风听他说得有趣,也有些忍俊不禁。而花久龚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叹了口气,逗得随风和云水渐都是一阵大笑。
他们两人跟在花久龚身后来到了主殿左侧的一间小屋外,由于地形原因,山上的屋舍很难建得很大。好在蓬莱毕竟属于大派,又是道教圣地之一,这些屋舍倒也很是雅致。花久龚一把推开门,一行三人就这么走到了屋内。
果然和云水渐所说的一样,风无一坐在一边的床上,两腿的膝盖处裹了一层厚厚的棉纱。旁边还散落着些许血红的药布,而花怡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风无一面前说着门规之类的事情。
不仅如此,还说得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样子,着风无一一脸无奈伴着苦涩的样子,随风和云水渐脸涨得通红,想笑却又不能笑。还是花久龚轻咳了一声,花怡这才到原来花久龚和随风两人已经进到了屋里。
到花久龚进来,风无一想要挣扎着站起,可是他腿刚施了药,如何站得起来?站得一半又一下跌坐在了床上。口中道:“徒儿风无一见过师父。”
花久龚有些无奈地着自己的女儿,道:“你伤还没好,不用管这一套虚的东西。相信门规之类的怡儿都与你说了,我也就不提了。这位是你的大师兄,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第三个弟子了。若是以后有什么疑虑,困惑都可找你大师兄。”
云水渐轻轻一笑道:“刚听说你今日竟然跪着上山时我都吓了一跳,暗想世上竟有人有如此毅力。要知道习武不必其他,天资固然重要,可很多时候恒心与毅力必不可少。你有如此大毅力,也有大天资,若是能好好运用,日后定然会绽放出炫目的光芒来。”
风无一了一脸温和的云水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了眼前的花怡,坚定地道:“请师父和师兄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习好师父所传的武功,一定不会弱了师父的名头!”
花久龚只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们师兄第几个在此多多交流,我先走了。花怡,你跟我来。”说着,走出了屋舍。花怡了随风两人似乎还是带着笑意,哼了一声,跟在了花久龚身后走了。
随风和云水渐两人面面相觑,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来。
风无一一头雾水,呆呆地着大笑中的两个人。似乎是感觉到风无一的眼光,云水渐逐渐收敛了笑声,打趣道:“师弟此次有福了。”
“嗯?”风无一一愣,不明白云水渐话里的含义。
云水渐笑道:“因为师妹啊,花师妹乃是师父独女,生的花容月貌不知有过多少江湖豪杰为之倾倒,有些好事者甚至传出了江湖第一美女的说法来。师弟从此日夜跟随师父身边,想必和师妹接触也一定不会少了。”
仿佛真的被他说中了心思,风无一红了一红,强辩道:“师妹确实很漂亮,可我……再说你不也是日夜跟随师父身边吗?”
云水渐两手一摊,无奈道:“我因迈入了瓶颈被师父遣下山去历练,还是此次听闻师父要再收一徒才赶了回来。再加上我老是开师妹的玩笑,已把她彻底得罪了。师弟可不一样,若是将师父传的武功习好一些,说不定就……”云水渐话说一半,故意收住,给了风无一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风无一神色一动,脸色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向往之情,呆呆道:“师妹哪里会得上我?”
话音刚落,云水渐便哈哈笑了起来,连随风了也忍不住笑了两声。风无一这才反应过来被这个刚见面的师兄给耍了,又羞又怒,心里却升起了几分温暖,没想到这个师兄竟然一点架子也没有,为人如此有趣。
随风见得风无一老实,解围道:“云兄,你怎么净欺负无一天性老实?”
风无一了随风一眼,猛地想起了什么,无比认真道:“多谢随兄成全,大恩大德无一无以为报。”
听他这么一说,随风心里一阵黯然。“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和花前辈有着这样一个约定,也许我就不该出现,那样的话,也许他或许能学到回天功吧?”只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再怎么说,现实都是不可更改的。随风也深知这一道理,心里满是无奈。
当下摆了摆手道:“随风已有内功在身,实在是不便中途更改。让与风兄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算不得什么。”却不想他越是这么说,风无一越是觉得他心怀坦荡毫不为己,对他更是钦佩。
三人越聊越是兴起,不知不觉一整个白天就这样匆匆过去。到了夜晚,风无一因为腿部有伤,不能四处走动,便留在了房内。而云水渐也要准备行李,明日他便又要去闯荡江湖了。
就只留下了随风一人,他也不嫌无聊,独自一人在蓬莱宫内四处踱步。后来实在是逛得厌烦了,索性坐在了蓬莱宫前的石阶上,着天上的星星。今夜月明星稀,又是身处高处,整片星空尽在眼内。他还记得小时候,无聊的时候,母亲便会带着他坐在庭院里着星星,给他讲自古以来凡人成仙的故事,给他讲天上有个仙境,给他讲各种各样的传说。
父母始终是他心头的软肋,每次触及都不免隐隐一痛。“究竟天上有没有神仙呢?”随风撑着头,呢喃地重复着小时候问过一遍又一遍的问题。
似是受到他情绪的影响,丹田内的太极图转得又比之前快了一些,每一次都散发出更多的先天精气来,接着这些精气被他运行周天重又回了丹田内,成了太极图的一部分。太极图比之之前的阴阳图完全不同,更像是盈盈水波,根本难以名状,而其中的两点精髓最为璀璨。整个太极图泛起层层细微的涟漪,那是神彩向中心汇聚,正是回天功里的大归一术。
这两种无上法诀在他体内就这么天然地形成了一个整体。突然猛地一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