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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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你有胆,老子服,就看你做不做得到!”
“打了再服也不晚……”戴面具男子轻笑着,说话的同时,双脚猛一用力,腾空而起,举手长剑便直刺向山贼头子。
山贼老大也不示弱,面对那攻势凌厉的一剑,不退反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大刀一砍,化解面具男子的第一击。
面具男子只笑,飞身跃起,又是凌空一刺。这招比刚才那式更加凶险,出手也是丝毫没有犹豫,想必那第一式不过是试探山贼老大的本领,不过这山贼首领也不是白当的,大刀一顶,又将这剑挡了下来,但这一刺力道不小,竟震得山贼老大手臂直哆嗦,大汗淋漓,而那面具男子依然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半滴汗都没冒。山贼头子也清楚,之后的招式自然是一招比一招凶悍。
“老大!”
“老大!”众山贼大概也看出这对决二人实力悬殊,担心对方会重伤了他们老大,似乎准备一涌而上。
“统统闭嘴,一个都不准乱来!”老大大吼一声,定了定神,吸深了口气,大吼一声举刀猛地冲上前去,朝着面具男子砍去,那刀既快又狠,必然是山贼老大自只不敌费尽全身气力的最后一搏。
是迎是避?就在这一瞬间梁枫仪犹豫了半秒。事实上梁枫仪的确是没有蛮干的必要,因为他只需要侧身避开,再以剑回击,非常轻松便能搞定这个土匪头子。
避?不!不知为何,看那山贼头子如此猛拼之下竟有些兴奋,他倒没发觉,原来自己是个好胜的人。一扯嘴角,单手迎击。
不过就是这短短半秒犹豫,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看看手上断为两段的长剑,梁枫仪半跪在地上,带柄的断剑哐噹一声掉落在脚边,右手一把捂住左胸的伤,伤口似乎稍微裂开了些,隐隐作痛。
“我输了。”用衣袖抹去颈间的渗出的点点血迹,看看被粱枫仪左手一掌打飞的大刀,再看看地上那断成两截的宝剑。这面具人刚才竟然单手接他大刀的同时还运功用左右手一掌将自己的大刀打飞了出去。剑虽然是断了,但剩下那半截却刚好抵上他脖子。
山贼头子笑了,“好功夫,我服!爷……”说着就准备要叫爷爷了。
“别叫,我只是同你开个玩,你能连挡我两招这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况且你这一刀险些要了我命呢。”梁枫仪笑道,“伤没事吧?”刚才的情况若是他全力迎了去,那断的自然就是那把大刀,不过他的剑下了去,也就必定会要可这山贼头子的命,他才想到以一掌化解,也顺便断了自己的剑。不过,当时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丝犹豫,倘若当时他多半秒犹豫脑袋便要搬家了。
“大老大客气了,大老大,我王岩服了你,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老大,也是我这些兄弟的老大,大老大有事经管吩咐,王岩跟兄弟们必定卖命!”
梁凤仪也爽快地笑道,“好!从今天起,我公路收费站就是大家的兄弟,我收费站有肉吃就决不会让兄弟们喝粥!”
“好,弟兄们,把东西搬回去,今天去给我打些山鸡野兔来,我们给收费站老大洗尘!”
“好!”
“好!”
于是乎,这个名为公路收费站的面具男子便成为月莹谷其中一帮山贼的首领。至于梁枫仪为何要给自己去这么个名字呢?当然是因为山贼跟公路收费站同样都是靠路吃饭的罢。呵呵。还有就是那个无故冒出的木头面具是如何来的?答案很简单,山里多的木头,梁枫仪手上有剑,而罗凤仪好歹大学也是雕塑系的啊。
“老大,这块肉不错,刚烤好……”王岩把一块上好的鸡肉递给梁枫仪,另一个兄弟又倒了大碗酒。这样周到地招呼反让梁枫仪先不好意思了。
“兄弟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何掩住真面目?”面具挡住就不能吃东西了,所以还是先说明一下的好……
“大老大是不是脸上有伤?”
梁枫仪苦笑,“若是那样倒还好了。其实这面貌我本不是要刻意隐瞒的,不过只怕当初若没有这面具,王岩也不肯与我交手了。”梁枫仪说着一把拉下这刻了凶残天狗图案的木头面具,一双秋夜般黑眸,带着戏谑的笑一眼扫过篝火四周的兄弟们,最后落在王岩身上。
如梁枫仪所料,一竿子人全石化了。
“确实确实,如此漂亮一张脸孔做山贼,的确有些……不方便。”若之前是这张绝色面容打死他也不会与他大打一场。
“不过老大看上去不像个山贼哪,为何要跑到这深山里当贼?”
“我自然是不会当一辈子山贼,只是最近无聊,来凑个热闹罢了。”梁枫仪笑道。
“哎,难道最近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王岩想起山鼠之前提到的同行抢饭碗问题,开始郁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梁枫仪笑了笑,装傻。“对了,王岩,你们平时晚上就在篝火边过夜?睡这地上?”
“哪里,其实我们寨子那边山里头,老婆孩子都在那,每月我们也就出来几天,弄些东西回去。不过最近两个月几乎别说没钓到一条大鱼,连大米布料都没弄回多少,所以这回就只能带着弟兄们多呆几天。”说到这里王岩又是一肚子气,“妈的,老大你是不知道,我王岩带这帮子兄弟在这月莹谷混了已经不只是一年两年,妈的就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原本月莹谷的山贼就只有我们这一帮兄弟,可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前面靠边境的山坳里跟后边靠月云关的西谷竟又冒出两帮子人,一前一后把咱们夹在中间,他*的什么都捞不到,这样下去一山寨五百老小靠什么吃饭?”
“别急,你可知道那两路人马是打哪处来的?有多少人?”这也真够绝的,假山贼竟断了真山贼的活路,不过既然那两批人马各占山谷一端,中间夹着正牌山贼,这两路人很可能并没有来往,甚至互相以为对方是真正的山贼。
“老大,这个我也不清楚……山鼠!你小子一天到处摸鱼满山转,大老大问的你知道吗?”
“大老大,那帮家伙有多少弟兄我是不知道,不过先来的是西边山谷靠月云关那班人,那班人应该是从月云关内进来的,来了有两个多月,人是陆陆续续多起来的,至于前面边境山坳子那帮人,应该是过来一个月才到了,人是从关外头来的,因为自从西边人到了以后关内出来的路人就越来越少了。”
“妈的小兔崽子,你他妈知道怎么不早说!每次打起来都跑在最后头,只知道满山乱窜!”王岩火大,这兔崽子根本就不管事儿。
“一开始我哪知道那是什么人嘛,我跑在前面有用吗?这几根骨头当肉盾还嫌太薄……”山鼠委屈道。
“好了,山鼠看来是不适合打头阵,不过做侦察员就刚好。”梁枫仪拍拍山鼠精瘦的肩膀笑道。
“哦?什么侦察?那是什么?”山鼠听他着一说突然打起精神来。
“就是满山窜,不过是偷偷在对方的地头附近转悠,打探情况了解地形。”
“啊,大老大,这个好,我最习惯这个。我个子小,打架是没多大能耐,不过我逃跑躲藏的本事倒是有,要我偷偷摸摸躲在哪打听事情,这个绝对没问题。大老大,老大,就让做这个什么员吧,行么?”
“听大老大的主意,不过老大。你要什么员做什么?”王岩大痴痴地问。
“既然那两帮子人挡了我们的财路,当然要想办法把他们弄走。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山鼠,我要你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打探两路人的情况,无论大小事全告诉我,我再来以此为依据想办法把他们弄走。当然,最好能让他们两方斗起来,我们隔岸观火就好。”刚才听山鼠说的,再加上梁枫仪上次潜入这打探的一些内情,他可以断定那两帮定不是一路人,而且很可能某一方仍把另一方当做普通山贼。
“山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梁枫仪笑着对山鼠点点头,带笑的眸子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辉。哼,上次那个耍了刚进入梁枫仪身体里的她的焰驰,他必然知道梁枫仪会再回月莹谷,不过他绝想不到他没带一兵一卒!更不会想到他现在这个山贼当得可比他真多了!
“谢谢大老大,哈哈,放心吧。”山鼠长这么大大概第一次受了重用,自然心里乐滋滋的了。
“哈哈,好,今天咱们高兴,来,喝!”王岩一扫之前的不快,往大碗你倒满酒,“兄弟们,大家一齐敬大老大一杯!”
梁枫仪也不拒绝,拿起大碗就一口灌了下去。虽然以前在学校,最多也就是喝点啤酒,不过他发现古代的酒,酒精浓度似乎都不高,因为上次在路边摊的酒,还有刚灌入口里的酒,味道都很淡,也不辣。或许古代酿造技术还不是很成熟……
“好,爽快!”一堆子山贼喊着笑着。
梁枫仪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主动要求献歌,还要一帮子兄弟一起跟唱。
我我爱夏天
有漂亮美眉
我我爱夏天
因为他们穿得养眼
每到夏天我要去海边
海边有个漂亮高胸妹……
这样吃肉唱歌嘻嘻哈哈,到了半夜,几乎所有人被搁倒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呼噜声如雷。只有梁枫仪一边喝着那个“有点甜”的米酒,一边看着月亮,享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本想就这样睡去,不料却是越喝越清醒,无奈,这个时候“探路”倒也正好。拂拂袖子,跳上树去,一路踩着树干往边境的幽谷冲去。
古代的夜晚,没有灯泡的阻碍,月亮显得很亮。梁枫仪悠然自得地坐在“巨树”上,举头望明月,然后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嗝。低头,居高临下,俯视下面山坳里的山贼窝。在数量颇为壮观的帐篷边上几堆篝火很平静地燃烧着,人四下很静,大概人都睡了。梁枫仪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也就只是安静地隐身于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乘凉。
六月末,要知道,这是一般大学结课、学生狂复习赶作业的时候哪,想想寝室里那些平日里比他也勤快不了多少的家伙,想必又在通宵赶作业了,加上素描老师动辄就‘速写三百张’……他们有得干了。梁枫仪想到这里不禁拍拍胸口,哈哈,能穿越到这,真好。
然而事实上,罗凤仪,确切的说是罗凤仪的身体,此时此刻是正在以拙劣画功,在速写本上把文静摆出的动态造型勾画在速写本上。不过关于这个苦命的人的具体情况还是暂且不提了。
梁枫仪坐在树上等待,人在凌晨四五点时,身体最为疲倦,所以防御也最松懈。既然大老远来了,他也打算到时候溜进去瞧瞧。带上面具(处于防蚊考虑),梁枫仪懒懒地靠着树,不知怎么搞地,头有点晕,脑子却异常清醒,而且神经似乎很兴奋。梁枫仪也没多想,舒服地靠在树干上,仰望星空,随意地哼着小歌。
“什么人!”
很简单的三个字,虽然听起来这似乎是个疑问句,但此刻,这三个字由这个人口中吐出来,却让这个简单的句子有了另外一层意思“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死定了”。
好重的杀气。
梁枫仪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故意让混身尽是破绽,借此扰乱对方判断,为自己争取时间。
完了。
梁枫仪望着近在咫尺的来人,虽然表面似乎淡定安然,心中却暗叫不妙。
这个焰驰……能轻而易举的来到自己旁边,完全没有让他感觉到半点气息,是人是鬼?
梁枫仪面具下的面孔此刻,可以用“阴沉”二字形容。
尽管这个焰弛他早晚会去找……不过他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确实是让他措手不及,万一让焰弛发现他就是梁枫仪,那么他之前的打算就全然白费!
这个自称焰驰的强盗头子虽然不是他此次来这的目标,却是罗凤仪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必须小心应付的人。其实,这个叫焰驰的男人虽然曾经刺伤梁枫仪,不过那是罗凤仪来这之前的事,之后多亏他出手救助梁枫仪这条小命才没归西,按道理如今的“梁枫仪”是没有理由敌视他的。可不知何故,罗凤仪了解梁枫仪的部分记忆,伤好之后却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总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人必须小心对付,并且保持距离,否则必定会死得很惨。
“我不是你的敌人。”声音透过面具逸出,声调自然就改变了。对于声学原理,梁枫仪没多想,也不敢想,此刻他只求上帝保佑他的小计谋能生效,然后他自己能安然脱逃。
“哦,那你是什么人?”焰驰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扫过对方扶着树枝微颤的手指,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冷!
见焰驰一笑,梁枫仪心更慌了。由于罗凤仪自己也常利用梁枫仪身体的资源优势露出这种邪笑,自然比任何都了解这笑容意味着什么。
梁枫仪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布衣。好吧,既然被焰驰占了先机,那他当然要抢回来。
“在下复姓公路,名收费站,只是个带着弟兄在这山谷里头向过路人要点安家费的小角色……不过,托老兄你跟西边那位的福,这一个多月可说是两手空空,在下跟一帮兄弟天天被老婆埋怨,有家归不得……”
“所以呢?”焰驰不紧不慢地道。
“西面人多,而你我两帮弟兄数量少得多,若是我们两波人联手,要解决西边那帮人就并非难事。再说,据在下所知,老兄你跟兄弟是打北边进来的,对这月莹谷的地形未必会比久居山林的我们清楚,所以……”
“所以?”焰驰笑问,那笑容之冷,难以用言语形容。
“所以……一句话,在下跟弟兄们是要吃饭的。剩下就看老兄你的意思了。”
好一个山贼,竟然威胁他?焰驰埋头故作沉思状,然而埋下头的瞬间嘴轻扬。
有意思,虽然是威胁,不过从战略角度上来看,这个提议他确实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