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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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不了宁采臣,左玉郎生气地对夏侯剑道:“你不是一剑破山吗?怎么打了半天,什么都没破?还不认真地打!”
这是逼夏侯剑毁东西,酒楼掌柜当时就慌了神。“拜托你,宁公子,不要再出声了。”
宁采臣能不出声吗?
“我听说蜀道崎岖,人难行走。蜀中剑客更是有如猿攀蛇行。”
十三娘终于听明白了。她不再与夏侯剑在走道上争斗,而是跳上楼阁,手攀楼上雕花,于楼宇之间交手。
没了平整的地面,吊在半空中,十三娘是极其适应的。更妙的是夏侯剑借用不了腰力,手上劲道发不出来。倾刻间竟然成了棋鼓相当之局。
酒楼掌柜这才松了口气,因为不会再打烂东西了。
吊在空中打,夏侯剑是极不适应的。在打了一会儿之后,他从楼下跳下,不打了。
不是不打了,而是重新找向宁采臣,他的目的本就是宁采臣。现在不过是重新寻上门来罢了。
“你要干什么?”看戏正爽的宁采臣觉得不妙了。
“拔剑。”
“为什么?”
“你不拔剑,我也会出手。”
宁采臣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忽的问道:“剑客可知何为剑?”
夏侯剑看着自己的剑说:“剑就是剑。”
宁采臣说:“不,那只是个武学境界。不过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罢了。它不是剑,剑不是这样的。”
夏侯剑点点头问道:“那你说什么是剑?”
左玉郎没想到这夏侯剑好容易聪明一回,又与宁采臣聊上了。“不要管什么剑了!赶快刺他!刺了他,我们一笔勾消。”
宁采臣看向左玉郎。
左玉郎后退半步,又立即站住。“你看什么看?”
宁采臣笑了:“这教唆他人伤害士子,如果报到学官大人那里,不知是个什么罪过?”
他怕了,色厉内茬道:“我叔佬爷是侍郎!”
宁采臣摇摇头,不再理睬这已脑残的家伙。叔佬爷是官,你又不是。你再大声嚷嚷,只会增加本地官员的反感。
官官相护是不假,但你不能大声嚷嚷。这时代又不是后世,还没形成……大家懂的。
这时代的官都是寒窗苦读得来,谁也不比谁高一等。高的只是官职,又不是人。
宁采臣不理他,比起这利欲熏心的家伙来,反倒那剑客更能招来宁采臣的注意。
没错,既然现在没办法炼体,招一个高明的剑客护卫也不错。想那包拯先后有展昭、白眉大侠,又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护卫。他只招一个,不算多吧?
嗯,应该也养得起。
“夏侯兄想知道?与我去楼顶谈如何?”
夏侯剑果然是痴剑的,无论左玉郎如何叫嚣,他只是不理。低头想了一下,点点头,一个纵身,便上了楼顶。
这是三层小楼。
宁采臣抬头仰望,是有苦自己知。心说:我都叫你夏侯兄了,你上去都不知带我一起上去吗?你独自上去,干什么?喝风吗?这古代剑客就是春天里的两条虫,蠢蛋!看不出,我没有内功吗?好在我有蜘蛛精。
不对!他好聪明,我若让就这么上去,那更是无法推脱比剑了。
宁采臣慢慢在桌前取了酒壶,并几个杯子。看到十三娘,他走了过去。
“姑娘有礼,小生有请了。不知姑娘可否带小生上去?”
没想到,绝对是没想到。
来到这娇滴滴的美人跟前,他竟提出了这等要求。
说了这么多,又摆出一副大高手的样子教训,到头来还是需要别人送上去?
郁闷,极度郁闷!
十三娘也是愣了一下,山中女子可不会在乎什么“男女授手不亲”。一抓宁采臣腰带,便上了楼顶。
这楼顶开阔,视野极好,更重要的是,这里不会有人围观。
只是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子带上一男子,不少色中恶鬼都是恨不能被十三娘抓在手中的是他们。
特别是初上楼瓦,站立不稳,十三娘还抱了他一下。
现代社会高楼不少,但宁采臣还没试过站在瓦上往下看。
瓦房顶本就倾斜,从上往下看,又没有任何护栏,看上去,倒还真的很危险。
宁采臣没有行险,他坐在了瓦上,二话不说,先饮了一杯水酒。定定神,又给夏侯剑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他的表情一直没变过,不满、愤怒、高兴……全都没有。只有在谈到剑时,才会精芒直冒。
宁采臣说:“一个江湖豪客连酒都不喝,又算得什么江湖豪客?”
他还是面无表情道:“我不喝酒。酒会让我的剑不稳。”
好吧!这是一个剑痴。与其劝他喝酒,不如我自己喝好了。
一杯连着一杯。
夏侯剑静静等着,一动不动,仿佛他有无穷的耐心,一点儿也没有激宁采臣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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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瘟疫
这样的人是极为不好对付的,因为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信心。如果你说的没有道理,是不可能打动他的。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于我看来,世间之剑分五。一为剑戏,借剑之名,行玩乐之事。像我们书生便是如此。实为下乘。”
夏侯剑想了书生之剑,点头称是。他自然是看不起那些拿剑显摆的人。
与此同时,他对宁采臣的剑意也在减消。
宁采臣都说书生剑是下乘了,他这爱剑痴剑之人又怎么会自降身份,与之动手。
修炼之人,无论修的是什么。对恶意都是分外敏感的。
一道剑意总是顶着自己,总是让人不愉快的。剑意一消,他的讲解便流畅起来:“二为剑技,工巧于兵,行本之法,是为中等;三为剑艺,技升为艺,动静之间,浑然天成,是为上乘;四为剑心,百转千折,随手成剑,不凝于物,莫碍于心;五为剑无,悟剑悟天下,道法自然,则处处有剑,处赶无剑。剑客以为然否?”
根本不用问,不看他的脸色,这可是后世众人归纳总结而成。即使后世之人都会在初次听闻时,被忽悠瘸了,何况一古人。
夏侯剑果然执弟子礼道:“相公之言,字字珠玑,在下今曰方知剑道。相公洞察分明,夏侯谢过相公授业解惑。”
后世言论就是强大,高手又如何,还不是瘸了。
宁采臣点点头,一副大宗师,天下事全在心中的模样。做戏做全套。
人生啊!人生有时不是你想装13,而是生活逼得你装13。
只是好景不长。
“相公既如此知剑,想必剑道也是不凡。夏侯不才,若领教相公剑法。”
这是个痴人,绕了半天,又转了回来。
宁采臣看着手中的酒,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样?说了半天,还是要打。就是不看在我是读书人的面子上,也该看在我喝醉了的份上。
宁采臣看看左右,一个痴人,一个是被他忽悠瘸的。
这想瘸的不瘸,不想瘸的瘸了。
这楼顶之上竟无一通情达理,观看细节之人。
道一句:“你醉了!”能死啊!
夏侯剑是一个说做就做之人,前后已三次,他不会再做通知。这一次,他直接拔剑相向。
宁采臣立即以剑鞘相挡。
夏侯剑皱了一下眉说:“宁相公还请出剑!”声音大是不满。
如果我这剑鞘里装的是剑,不用你说,我也会用出剑。你武功再高,还能高过仙剑不成?问题是我这里装的不是剑,而是把伞,雨伞。
夏侯剑嘴上说着,手上再不留情,他要逼宁采臣出剑。
只是这一剑他却刺歪了。
不要怀疑,十三娘没有出手,她已被宁采臣忽悠瘸了,也想看看宁采臣的剑法。更何况宁采臣刚才阻挡夏侯剑的分明也是剑法。
是夏侯剑挥不出剑,他额上出汗,面色死灰。人更是倒在瓦上,直溜溜往下滚去。
“快救人!”
宁采臣的话,蜘蛛精是不想救,十三娘是听到已来不及了。
“砰。”
身子直挺挺从楼上掉下。
“快带我下去!”
下去后,宁采臣更是立即找人用桌子架了夏侯剑去白素贞的医馆。
三层楼上掉下来,宁采臣不知这时代的医术如何,但他知道白素贞是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至于左玉郎在夏侯剑掉下来的瞬间,便本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逃了。
到了白素贞的医馆,却发现不知何时这里面已多了不少的客人,不,病人。
夏侯剑由白素贞带去治疗。宁采臣却在想:是我想错了吗?这中医也不再注重年龄,而注重美女了吗?
宁采臣说:“生意不错啊!”
白素贞安置好夏侯剑,一脸严肃道:“我倒希望没有生意。宁公子,这很可能是瘟疫。”
什么?
古代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战争,也不是灾荒。最可怕是瘟疫。
战争、灾荒之下总有人活,但是瘟疫,却几乎必死。
“怎么会起瘟疫,又没有战争……”宁采臣表情很严肃,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白素贞说:“看来宁公子也想到了。各种邪气又哪里比得上地府。你那送来的朋友,身体已没有大碍,但他同样染上了瘟疫。”
宁采臣说:“用柴胡、艾草、石膏,不能治吗?”
白素贞说:“想不到宁相公也是懂医的。”
“不,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艾草、石膏都是后世之方,这时代有没有,宁采臣不知道,只得假借于书。
好在白素贞没有追问,反而摇摇头道:“不行。这五疫之气来自地府,单单是人间之药,恐怕是平息不了这里瘟疫。”
那怎么办?
宁采臣在问。京城也有人在问。
不同的是郑贵妃问的是大皇子为什么没有死?
同去的都统说:“回娘娘,据法元老和尚临死前说是龙气反噬。”
听到龙气,这华容尊贵的女人身体一抖,愤怒道:“那他更要死!去,去金山寺去请他的师弟法海去。”
“娘娘,那里我也去了。法海和尚闭关,不问世事。”
“那你不会派兵逼他出来。”
“娘娘,我派了。可那和尚说,争储之事本就是师兄做错了,真命之人,又岂能灭得。”
“他是怎么知道的?”郑贵妃花容失色。
再得宠,杀的是皇子也是通天大事。十五年前那一夜,她几乎没让任何人知道。
莫非世上真有真命?
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法海没有去吗?不,他去了,他不仅去了,还落脚于杭州西湖灵隐寺内。
站于石台观此地龙脉。
太弱了,龙气反噬,只是灭杀师兄,却连本宗气运都未波及。
“佛祖,炎黄气运将尽了吗?还会不会有人皇出?若果炎黄气运灭绝,那这天下又将是何人之天下?法海所做所为,又有何意义?”
法海的质问,就是佛祖也回答不出。
“法海。天地大劫,天机混乱,是结束,也是开端。混乱红尘,己身不渡,何以渡人。”如来叹息。
法海:“佛祖,那法海所为是对是错?莫非要像师兄那样,镇压妖魔,增加法力?”
佛祖:“痴儿,痴儿。上一世你便为妖所误,盗去本命舍利,从而错失果位。因果不解,业障不息。”
如来没有说他对,也没有说他错,只是让他自己选。
可是他真的很难选。特别是看到由于他师兄,使得五疫之气充斥杭州,而妖怪们却忙着救人。
他的心,静不下来。
不悟前生,法力再高,也不过是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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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各方行动
又一周结束,新的一周来临,努力进步中……感谢莋莪洎己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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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起了瘟疫,地方上的三皇祖师会也忙乱起来。
祭拜地皇神农,召集众位医家已求解决之道。
白素贞是没人请的,她虽然医术高超,但终归是个女子。更何况她也不是三皇祖师会成员。
三皇祖师会祭拜神农,毕竟他是第一个用柴胡医治瘟疫的大夫,更是人族之祖。只是人祖此时,自身难保。
三皇不出人皇洞,便不沾因果。
但因果之外,还有气运。
每当人族大乱,先坏的便是龙脉气运,不是大瘟便是大疫。龙脉气运中也人皇气运,这气运一变,三位人皇也是想助都助不得。
不能下凡的他们,是改不了龙脉气运的。若这时还出手,便是逆天而行。
人皇洞既是尊贵所在,又何尝不是限制牢笼。
不出事,动不了;出事了,还是动不了。
不过没有三皇祖师会,白素贞行事更方便,不用报备自己如何治病。
宁采臣也把自己知道的都用上了,更从家中取来了银子。
不过也好在这次取了银子,否则宁母看少了两千两银子,非急死不可。
宁采臣自己取了银子,又叮嘱宁母注意事项。吃水,要用家中新打的井水;水要烧开,才能喝;家里全都洒上石灰……
等等,只要想到的,全都叮嘱一遍。不仅家中,村中也是,叮嘱了村中三老。
瘟疫是大事,三老自然不会反对。安排了专人,只要有人发病,立即送去白素贞的医馆。
众人这么一忙活,宁母是以为宁采臣把银子用去了,因为她听说了宁采臣在白氏医馆舍药的事。
而宁采臣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药散出去了,但是杭州城的病人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多。
而且很快便有“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
整个杭州城又现鬼域之态。
白素贞没有办法,宁采臣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吕洞宾。
宁采臣就不明白,人道之威,他不是没有见过;人道之广,他更是知之甚深。
可为什么现在却演化诚仁道不敌鬼道。
人道为道祖一尸化身,他是信的。
天、地、人,三道并称,道祖本尊合了天道,那么能与天道并称的也只有道祖三尸。
既然这其中有道祖在,却仍不敌鬼道,一定有什么是他所忽视的。
宁采臣还没有想过,却一儒士拉了他就走。
“你这人……你是吕祖?”
“嘘,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