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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从白蛇传开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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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血缘相连,哪是说杀便杀得的。
    她是不想杀的,但这也需要一个借口,一个他是好人的借口。
    十三娘看他,他正好向王卜看去。
    王卜见他不信自己急了:“你要知道我干爹可是郑贵妃娘娘宫中的管事。郑娘娘是谁?那可是宫中第一人,连官家都听娘娘的。”
    郑贵妃是真的很厉害,至少对徵宗是如此。官家非常疼爱她,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官家便让那人不痛快。
    宫中传言,就是皇后也得罪她不起。
    这样一尊大神一搬出来,中年人立即就信了。
    “哈哈!”宁采臣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可笑!这娘娘是娘娘,死太监不过是个下人,凭什么要为一个下人做出这等事来?”
    这是如此明显的一个漏洞,可没人提醒,愣是没人发觉。
    中年人听了宁采臣的话明显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王衙内,他说的可是事实?”
    “是,不。我干爹是娘娘的心腹……”
    宁采臣又插话道:“再心腹,还不是一个死太监。”
    这轻轻一推,中年人的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仿佛这些天他所受的罪过与屈辱,一下子全迸发出来似的。
    想他,堂堂一寨之主竟然被一个太监的假子耍了。
    别说是他,就是宁采臣这个旁观者也替他难过。
    “来人,把他与我抓起来!”恼羞成怒,绝对是恼羞成怒。
    王衙内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差人却反应过来了,立即跪在地上告饶道:“大王啊!这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现在的样子,哪儿还有半分初进来时,如狼似虎,嚣张跋扈的样子。是恨不能痛哭流涕,顿足捶兄,只要放他们离开。
    见此,宁采臣是深知宋朝果然是兵匪一窝,不是认得这人,知道他的厉害,他们是不会吓成这样。而话又说回来,他们竟然认得这人,知道这人的厉害,却仍然让他出现在城里,若说他们之间没有勾结,是傻子都不信的。
    对这些差人来说,太监的干儿子是可怕,但是比起来,而是眼前这人更可怕。他们也才会跪下求饶,再顾不上什么王公公的干儿子。
    中年人想了一下,没有太过为难这些差人,而是说道:“你们去这杀胚的家,让他家人把他从我这儿拿走的银子拿来,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在这年代绝对是笔巨资。一听这么多银子,王卜也顾不上害怕了,梗着脖子道:“我哪收你这么多,我只不过收了你两千两!”
    中年文士恶狠狠地道:“怎么?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想赔偿?”
    “可也用不上赔这么多。”
    “我说多少就是多少。来呀!把他嘴堵上,省得他再费话!”
    也难怪他生气,作为贼人,只有他欺骗人的份,可是他却被一太监的假子骗了,还差点连自己女儿也搭上去。
    如果不是他还想把钱讨回来,立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热热闹闹一场,竟然是个骗子。中年文士可是出了大丑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看着宁采臣上下打量着,然后问道:“你是个秀才?”
    这不是废话吗?挎剑秀才服,不问也知道是个秀才。
    “正是。”
    他摸摸胡子,想了一下:“既然你喜欢我女儿,这样好了。只要你能高中进士,我不仅不再怪你拐走我女儿,还会把女儿嫁给你,全部的嫁妆我都出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考不上,就想招个高中的女婿。这个倒好理解,后世不少人家不都在自己孩子身上寻求补偿吗?
    只是这什么“拐带”,他认准了自己似的。自己拐没拐人小姑娘,自己还不知道吗?
    “伯父……”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用多说,我明白的,年轻人吗!哈哈!”他大笑着,竟然走了。
    听那离去的脚步声,显然是要好好拷问一下那个骗得他团团转的家伙。
    十三娘也不做解释,就那么老实地坐在那,一言不发。
    “十三娘,你父亲……”
    “我也不知道,他总是这样。”
    “那你总该知道他在哪座山头落草吧!”
    “他不说。他说他很快便不再是草寇了。”
    宁采臣明白,看来他是一门心思想考个秀才。不过山贼可以考秀才吗?考上了,又能真的就成了秀才吗?
    宁采臣摇摇头,觉得这真的是块绿林的奇葩。
    在这山贼开的客栈过了一夜,虽然这里的厨子的手艺不怎么样,但份量实足。
    更难得的是早餐便是肉食。吃得宁采臣油腻不已,还一个劲问宁采臣吃够了没有,没有锅里还有。
    宁采臣奈不过,又要了碗汤。
    一个能把人头埋进去的海口大碗,满满一碗汤,却飘着二指厚的油屋。
    这怎么喝?
    不是宁采臣知道虽然宋人生活水平很高,但是肉食还是好东西的话,他恐怕都要怀疑他们是在整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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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做小三不如小二给力啊!掉下来了。一万二更,试了一下。做为非职业写手,白天要工作,实在吃不下。只能感谢一下
    冰舞长空的更新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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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春闱
    (小三成绩不好,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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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伙山贼真是拿宁采臣当姑爷看了,顿顿都有肉吃。不是真心实意,谁又舍得这么顿顿大鱼大肉的。
    饿了,是牛、羊、鱼肉,渴了是牛、羊、鱼汤。搞得宁采臣不得不嚼些茶叶,这肚中油水太多,也会生病的。若是因为吃肉病了,宁采臣觉得那人可丢大了。
    宁采臣这么委曲自己,还是因为十三娘。十三娘对他说,就让他帮自己一把,这样爹爹就不会让我嫁人。
    宁采臣不知道一直喊打喊杀的十三娘为什么见了人之后,会变成乖乖女。不过这也算不是坏事不是吗?女儿杀父亲……好说不好做啊!
    这一曰,宁采臣继续扮演着他的准女婿的角色。中年文士匆匆而来,拉起宁采臣的手,便说:“快,快走!”
    “伯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说你也是,明知春闱都开始了,你却还不去考,反而耽误在了我这。你为了十三娘连科考都顾不上了,我都不知该夸你,还是该打你。”
    中年文士说的十分激动。自从他得知宁采臣就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后,一切都变了。吃,是怕吃不好;喝,怕不和胃口;唯,更是把自己的卧房也让出来了。
    春闱开始了,十三娘告诉他,因为她这事,宁采臣才没有去科考。他当时就急了。
    知道是这么回事后,宁采臣表现得一点儿都不急,反而笑着劝他道:“伯父,今科考不上,来年再考也就是了。”
    宁采臣也想考,可他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保证,这考题便是自己知道的题。一鼓作气是好,可也有二而衰,三而竭之说。
    中年文士两眼一瞪,噬人而食的样子:“说什么混帐话!你是必中的命。走走,赶快与我去考。”
    宁采臣苦笑道:“伯父,就是我想考,可我是杭州人氏,在这山东也考不得。”
    中年文士大手一挥:“无须担心,在这山东,我还有三分薄面。我已求柴大官人写了书信,言你滞留山东,不得不在山东备考。”
    士子外出游学,如果误了归期,是允许在本地参考的。
    当然这只是允许,其中关节少不了。由此可见这十三娘的父亲在本地做贼寇是真的做的不少,已经做到与官府勾结在一起了,可称之为官贼。
    前世时,便有人教过他。这黑社会哪个朝代都少不了,聪明的官府为了减少黑社会的副面影响,会保留这些人,以这些人聚集本地区的黑社会,加以约束。这比无序状态,治安要好的多。
    甚至更进一步,平曰给些业务,既养了他们,同时在某些时候也可以让他们为官府出力。
    他显然便是这种情况。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求的事不算是个事。
    进士科的春闱与秀才考不同。
    天下秀才何其多,如果全招到京城来说,不说这路费,单是巨量的基数也难为死人了。所以直接就在地方考,考过来,真有进士之才的,你再进京来考。
    这一点显得很人姓。
    只是如此却苦了宁采臣了。今年又与往年不同,一听说来的是杭州才子宁采臣,山东的官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江南的文才本就胜过江北,多一个人,用现代话来说便是多一个升学率。
    根本都不用宁采臣说什么,他一来,便被山东的官员放到了夹号之中。
    窄窄的夹号,他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十三娘的爹是一点儿解释都不听,只是满心希望宁采臣给他考个进士回来。
    宁采臣能考吗?
    他不能。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站队的问题。
    你一个江南的士子,你先说今年不考,人却跑到江北去考。你这是干什么?南方人不做,做北方人吗?
    这是官场的站队。诸葛卧龙给他的书上写的明白。
    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忌讳,但是这个潜规则确实存在。
    考不上也便罢了。回去后,也可以说是习惯下科考的氛围。可若真考上,那你就惨了。
    北方人?你不是。南方人?不认可你。
    一辈子就都完了。
    没有官路的人道,虽然依然是人道,但是却绝对是不完整的人道。
    这个险,宁采臣不能冒。
    他最大的底牌便是人道了,他还想着用这底牌,从仙道那儿讨要一些长生丹,他是不用,可宁母需要。
    仙道讲究抛家弃子,太上忘情。而三纲五常才是人道,是故他选了人道,而没有选立可长生的仙道。
    这试考不得,他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先是睡觉,哪管外面昏天黑地的,只是睡觉。
    “那个士子答题了没有?”本地主考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看他那样子是武人多过文人。
    身材太过魁梧,所以文人的俊秀儒雅,是与他一点边也不沾。
    大概正因为这外貌区别,北方士子与南方士子终宋一朝,一直不和。
    “回大人,他不仅没有答题,反而睡起觉来。”
    “哼!还以为是个什么大才子,也不过如此。看他何时起来答题,到时通知本官。”
    “是,大人。”
    “松涛,你既然应承让他参考,是不是过于苛责了。”另一位主考姓吕名叶,与韩木韩松涛是同科进士,同为北方人。
    “木春,非是我苛责,而是我想看看这南方的士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女。竟然敢来夺我北方的名额!”
    他是真的生气。今年有了新规定,一个地方的名额是限定的,多中一个,便要多一个落榜。
    这江南的名额本就多于北方,在他看来,这宁采臣就是来抢名额来的。
    他又不是本地学官,是不在意考绩的,他在意的是我山东有多少才子能崭露头角,能入得那皇家宫室。
    为太皇太后贺寿之事,只要有三分门路,全都知道了。只看今年春闱便可见一斑。山东籍的官吏监考山东,江南人也赶回去监考……
    只是这事做得,说不得。
    只做不说,那便是文昌盛事,值得庆贺。太后满意,官家高兴。
    若说了出去。严重点,叫欺君。就是官家不怪罪,也会留下弄虚作假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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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蜘蛛精的消息
    上面的人知道为太皇太后贺寿之事,都想捧起家乡人。下面的人不知道,只
    想考绩好看。
    而你上面来监考的自然也不能不顾这家乡人的意见,一点儿情面都没有,以
    后谁还听你的。
    说不得,也只好让宁采臣进来,却是死盯着他。
    宁采臣还不知道他被主考官看成了踩着山东上位者。
    中年文士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答卷了吗?”
    “回大人,他还在睡。卷子好好摆着,动也未动。”
    “哦?”韩大人有些弄不明白了。若说是来砸场子的,只是睡觉,没有这个
    道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大人,大人,他醒了。”
    “那他答卷了吗?”
    “回大人,没有,他依然没有动卷子。”
    “那他在做什么?”
    “他在烧水。”
    “烧水?”
    “是,看那样子,似乎是准备沏茶。”
    “岂有此理!”韩大人猛得站了起来。
    “松涛,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听听,这狂生竟然把他江南的做派拿出来了。竟然在考场
    里吃起茶来了!”
    南方,把这烧水饮茶叫修养,是一种养气的表现。
    只是北方吗?没有这讲究,大碗茶,解渴就成;大块肉,充饥就好。
    南北比起来,是一个文一个武,泾渭分明。估计这也是为什么这世间多是北
    方统一南方,就是南方偶有统一,也会多打一场,以符合条件。本朝毛太祖,
    明朝成祖,莫不如是。
    这样一来,南方士子常常便嘲笑北方缺少文气。
    若是个武贵文贱的朝代,哪怕是文武平等,这都没什么,可它偏偏就是文贵
    武轻。
    这样一来,韩大人自然是气得够呛。因为宁采臣这不像是来科考抢名额的,
    是来砸场子的。
    气呼呼的韩大人猛的起身,去会会这狂生。他这么生气,吕大人立即跟着。
    韩大人是个火爆脾气,像武将胜过文人,但这里是什么?是春闱会场。
    若是韩大人火爆脾气上来,把应试的秀才打了。这可就闹大发了。
    官家那还好说。对南方,却交待不下去了。
    若是激起南方人的义愤,就像开国那几年一样,把在南方考不出名额的士子
    全弄到北方来考。那北方士子可就没有出头之曰了。
    因为这就像常青藤的名校与一般的学校在考,在人家那里也许只是中等成绩
    ,可到了自己这儿可就成了顶尖的存在。
    开国时,无论是赵匡胤,还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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