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历险记+番外 作者:微子息息(若初文学网vip2014-06-15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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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突然发奇想叫康安伦来陪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分开时,我本来想问康安伦和童诗蕾最近怎么样了,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和我有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问这种问题明显在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还是算了。
我没有回公司,在一个路口跟康安伦道别,说还有点别的事要办,让他先回去,并谢了他,他说他不喜欢我总跟他说谢谢,我说应该的,不然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呢,他苦笑着走了。
我告诉了出租车司机段正阳家老宅的旧址,出租车差不多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一路上我都在祈祷那个老城区千万要保持完好,段正阳家以前的老邻居最好全在,这样也省得我再费周折。
当我站在那个地址前时,心里绝望,果然已经拆迁了,房屋拆得七零八落,这里都是那种老式的小楼,楼层低矮,小巷深幽狭隘,有的小楼的外墙已经开始剥落,甚至长出了青苔,段正阳家的这幢房子上写着红色的大大的拆字,在青黑色的外墙上显得特别醒目,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四下走走,希望可以找到一家钉子户也好,抱着这样的侥幸,竟然真找到了一家,主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阿姨,头发已经花白,这年纪肯定比婆婆还大,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地方土长土长的老居民。
“阿姨,你在这个地方住多少年了?”我进了房间,没有一上来就打听段正阳家的事,如果她说住的时间低于八年,我也就没有必要问了。
这幢房子里面贵重的东西已经搬得一干二净,只有剩下简单的家具,老阿姨正在嗑着瓜,子,这份心志还真让人佩服。
“一辈子,感情比海还深呢。”老阿姨斜了我一眼,把瓜子壳狠狠地吐在地上,没想到人还挺幽默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大喜,可是话还没说完,老阿姨就冷哼了一声,“怎么?改怀柔手段了?那些大男人不来了,派你个小姑娘来当说客,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趁老娘没生气之前,赶紧给我出去,惹急了老娘可就不客气了,可不管你是不是脸皮薄的小姑娘,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您误会了,我不是……”看来把我当拆迁办的说客了,这可真够冤的。
“是不是我不管,条件已经告诉你们了,想让老娘出这个门,就拿钱开道,别的都是废话,懒得跟你们说。”老阿姨朝我很不耐烦地挥挥手。
“阿姨,我只是想找您打听点事儿,我不是他们的人,真的,你等我把话说完再赶我不迟。”我努力解释着。
“真不是?”她看我这么认真,语气缓和了很多。
“当然不是。”她对面正放着一个矮凳子,我走过去坐下来,凑身上前问,“我想跟您打听个人,您认识段良锋吗?”
我想公公的名字应该知道的人更多些。
“你是他什么人?”老阿姨警惕地问我。
“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我当然不能说是他的儿媳妇。
“远房亲戚?”老阿姨上下打量着我,用鄙夷的语气问,“多远?”
“他舅家表姐的儿子的堂妹。”我随便扯了个身份。
老阿姨听了我的话更加鄙夷,“哼,我还不知道他表姐的儿子有个这么漂亮堂妹呢,捡来的?”
“您是他什么人?看样子你很了解他。”我一听心想这肯定是非常了解段良锋的人,对她话里的嗤笑也就不计较了。
“我就是他舅家表姐。”老阿姨又抓了一把瓜子啪啪地开始磕。
“啊?”这也真够巧的,随便扯的身份竟然就遇上真主了。
“你找他干嘛?他早死了。”老阿姨没在追究我的身份。
“他是怎么死的?”段正阳曾经和我说过,他父亲是生病去世的,不过他的谎话太多了,他每句话我都怀疑。
老阿姨斜了斜我,没好气地说:“冤死的。”
看来这里面内有隐情,我故意说:“生病死的还谈什么冤不冤的吗?”
“谁跟你说是病死的?”老阿姨一听非常不满,坐直身子向我瞪眼,看样子要跟我理论,“说这话的人就是心里有鬼,哼,这话一定是郑海云跟你说的吧?我就知道她得一辈子受良心折磨,良锋肯定夜夜托梦去找她,这个贱女人,怎么还不死?老天真是不开眼……”
婆婆的快递上写着郑女士收,郑海云应该是她的名字,看来公公的死果然不是生病那么简单。
“阿姨,段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既然这是我公公的亲戚,再叫他名字就不太好了。
“郑海云杀的呗。”老阿姨眼睛又是一瞪,“你不相信是她吧?警察都来了,都说是她杀的,她就是不承认而已。”
我越听越疑惑,“警察都认定了,她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奇怪啊,警察说她有什么梦游的病,杀人不犯法。”老阿姨提起这事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狠狠地拍拍桌子,“你说这世上还有杀人不犯法的事?老娘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听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理儿现在不管用了,可怜我那表弟,白白丢了一条命,正年轻着呢,那么好的一个人……”
老阿姨眼睛微微发红的,用衣袖抹抹眼角,又继续啪啪的磕瓜子,还真是个豁达的老太太。
我曾经联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被证实了,心里还是挺震惊的,公公死了,婆婆是凶手,也难怪婆婆的脾气那么古怪,这种血案搁谁身上都够受的,我对婆婆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大截,想着她对我的怨恨就后背发冷。
“那郑海云为什么要杀她丈夫?不可能没有原因吧,难道是误杀?”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108、关于明朗
老阿姨一听我的问话又开始瞪眼睛:“误杀?谁信?这世上所有的杀人命案都是谋杀,不是因为爱就是因为恨,哪里有什么误杀?就是故意的,郑海云心里早恨不得他死了。”
“那您的意思是说段叔叔被杀是因为郑海云恨他吗?”我问。
“那个女人啊,哎哟,你不知道,天天拉着一张脸,一开口说话就跟个刺猬似的,我们这里邻居被她得罪个光,不就是个大学老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良锋赚得又不比她少,人也长得好,外面喜欢他的姑娘大把大把的,她倒好,不知道好好对他,还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你说,这样天天家宅不安的,良锋的心能呆在家里吗?是个男人都会往外跑,外面的女人说话细声细气的,谁不喜欢?”老阿姨说话时声情并茂,跟说书似的。
我大概明白了,婆婆脾气不好落个众叛亲离,所以时间长了,公公对她也失去兴趣了,这女人一旦不爱笑,就少了女人味,我上次在婆婆房间里看到的那张照片,眼神犀利得让人不敢靠近,我要是男人,我也不会喜欢的,看来还真是公公在外面有了艳遇,还有,婆婆原来是个大学老师,难怪品位不俗,一个女人有学识有修养,按理说应该更讨人喜欢才对,没想到在婆婆这里却没给她加分。
“那段叔叔在外面有人了吗?”我问。
“哪有?她跟个母老虎似的,良锋哪敢?最多就是晚回家,那个女人天天闹着说有,都是没影儿的事,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人的话能信么?那个女人就是蠢货,不信自已男人,却信不相干的外人,活该她过不好。”老阿姨一提起我婆婆脸上就充满了厌恶。
我也不知道公公这位舅家表姐的话能不能信,作为公公的亲戚,她肯定是帮着公公说话的,婆婆人缘那么差,如果曾经那些老邻居还在的话,帮她说话的人肯定也不多,一个女人得不到老公朋友和亲人的喜欢,还真是悲哀。
“您认识一个叫戚明朗的人吗?”我想了想问,不知道戚明朗是不是公公的小三儿。
“认识啊,常来,她姨妈是我邻居,呶,就住我隔壁,她那房子的外墙前两天刚给拆了个洞。”老阿姨一点都没表示惊讶,用手指了指北边。
她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常来?那应该和段家挺熟的。
“她跟段叔叔关系认识吗?”我委婉地问。
“何止认识?打小一块儿长大,长大了还是同学,关系好着呢。”
关系好着呢?到底有多好?我心里暗暗猜疑着。
“他们……没有相互喜欢吗?”我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喜欢啊,不喜欢关系能好吗?”老阿姨鄙视了我一眼,肯定认为我这个问题很白痴,果然那个年代的人在男女关系上比较单纯。
“我是说他们之间有没有超出朋友的关系,比如男女私情。”我解释了一遍。
“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初郑海云闹就是听说有,其实压根没影儿的事儿,良锋什么人我最知道,根本不可能在外面乱来。”老阿姨就差拍胸脯打包票了,我心想你还真不知道,爱情这种事跟人品道德都没关系,遇上了就是干柴烈火,世界在他们眼里是不存在的,谁能保证戚明朗不是段良锋的干柴烈火呢?
“要说明朗那丫头,还真是讨人喜欢,要我说,她跟良锋就应该是一对儿,你没见过那丫头,嘴甜,说起话来跟吃了蜜似的,长得又漂亮,笑的时候能勾了你的魂,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走了,跟我们家良锋一样,都是短命鬼,说不定就是前世约好的一起来一起走。”
越说我就越觉得戚明朗跟我公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男的帅,女的俊,是青梅竹马,又是同学,成年后还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这样的一对男女,要说彼此之间没有爱慕之情,还让人无法信服。
“那郑海云吃明朗的醋,真的不是因为段叔叔和明朗有私情吗?”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他俩的人品我全信得过,一个有家,一个有室,怎么可能再乱来?郑海云就是无理取闹,自已不讨人喜欢,长得还不如明朗漂亮,所以嫉妒明朗,就往明朗身上泼脏水,别提那个女人,一提就是一肚子气。”
“你是说明朗结婚了?”
“当然,那么好的姑娘谁不争着抢?那会儿往她家提亲的小伙子都排成长队,当初我老母亲还想去良锋提呢,谁知道他喜欢上了郑海云,这不,看岔了,最后连命都搭在她手里了,作孽啊,这个女人的心可真是狠,早知道当初我们就应该该拦着,说不定现在良锋就跟明朗在一起了,唉,人的命天注定,我们也没有前后眼能看到这些。”
“那明朗过得幸福吗?”
“谁娶了她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会对她好,不好谁嫁啊?”
“明朗是怎么死的?”这是我好奇的,她的死亡时间跟公公同年,想到这个,我忘了,上次婆婆去给公公上坟是上个月的事,明朗的也是上个月,她的死亡日期跟公公的死亡时间很近,这不会是狗血的殉情吧?
“自杀。”老阿姨遗憾地说,“看着哪里都好,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想不开,可怜了那么好的丫头。”
自杀!如果过得幸福为什么要自杀?我越发觉得这是殉情,不然这么多可疑的地方无法解释,尤其是明朗葬在了公公的墓旁边,这显然就是生死都要相依相偎的表白。
“你们都不知道原因吗?”我真想一次性在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然后把心底所有的谜团全解开,也省得我天天抓耳挠腮地难受。
“说是不想活了,什么原因没人知道,她丈夫不说,她娘家人也没追究,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们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您能不能告诉我明朗丈夫的家住在哪,我想去看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聊到了最后,老阿姨终于问到了我的身份。
☆、109、姜程程死了?
我不想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毕竟我来查段正阳家底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这老阿姨又跟段正阳家是亲戚,段正阳要是回来说不定就打听出来了。
“有人想给郑海云的儿子说亲,我来打听下他们家的情况。”我扯了个谎,在我们老家,女儿出嫁前,父母都会去男方家的附近去做一下暗访,打听下他们家人的名声和家庭情况,生怕女儿嫁过去受了苦。
“哼,还骗我,行了行了,我也不多问你,你也不是第一个来打听的了。”老阿姨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真是暴,朝我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快走吧,呆会那些混帐王八蛋该来了,老娘还得应付他们,没空管你,别误伤了你,快走快走。”
“还有谁来过?”我一听她的话大吃一惊,还有谁会对段家的旧事感兴趣呢?
“这几年来过两拨人,你是第三拨。”老阿姨掰着手指头向我晃了晃。
“他们没说是谁吗?”
“你不也没说吗?”老阿姨一句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但我不死心,“他们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过这么久了,哪记得清?我估摸着都是认识郑海云和良锋的人,也好,要让他们知道郑海云的歹毒心肠,所以我就一字不落地全告诉他们了,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找郑海云的麻烦,哎,你不会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心思吧?那真是太好了,整死那个女人才好,国法管不了,自有恶人来治,她死了,我就买鞭炮来放。”老阿姨沾沾自喜地说,好像能毁坏婆婆的名字就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我有点哭笑不得,在她眼里,我变成了恶人。
“你还没告诉我明朗丈夫住哪呢。”这个事关重要。
“他们搬家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多少年不来往了。”
“那明朗的家人呢?有她家人的地址吗?”
“她姨妈原来住我隔壁,早几年也死了,死了就断了关系,谁还打听别人家的事?又不是近亲。”
线索又断了,我非常失望,但是我问题还没问完呢,现在可不能走。
“那姜程程你认识吗?就是段正阳的女朋友。”
“不是分手了吗?你们认识?”提到这个问题,老阿姨突然警惕起来。
“认识,但是不熟,听说她出车祸了?”我问。
“那个孩子也苦命,都是郑海云那个老妖婆害的,天天为难她,一天好日子没过,前两年听说出车祸死了,可惜了,跟明朗那丫头一样,古人说红颜薄命,一点不假,唉!”提起姜程程,老阿姨又一阵长吁短叹。
“死了?”我惊呼道,姜程程明明活着,虽然是植物人,但并没有死。
“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前两年偶然才听说的。”老阿姨站起身,探头看看外面的天,“天色不早了,那帮人不来了吧?你赶紧走吧,尽打听死人的事,不吉利。”
估计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了,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就告别了老阿姨,我又在附近转了转,还去了段正阳老房子里一趟,那个房子老旧得不成样子,又被拆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