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三宝扇by纪千秋(无赖攻缠着冷情受h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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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三宝扇:“怎么,你认识我?”眼睛一眨,那一汪秋水似乎要泄了出来。
三宝扇摇头道:“不认识。”
“见我不是月华君,失望了吗?”女子笑问。
三宝扇避而不答反问道:“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女子眨了眨眼睛道:“我叫月华隐雪,你叫我隐雪就可以了。”长长的睫毛忽开忽合,茸茸可爱。
“但是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三宝扇继续追问。
“我来帮你看病啊,我是神医。”说话间再次拉开三宝扇的睡袍。三宝扇抓住衣襟:“治病吃药就好,不知道姑娘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月华隐雪“噗嗤”笑了出来,长而浓密的睫毛扑簌簌颤抖着。“你一个大男人倒是害什么羞,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月华君说你的穴位天生异于常人,我给你下针之前,当然要探一探你的穴位,不然我怎么敢轻易下针。”
说罢扯着三宝扇的衣服,三宝扇紧握的手松开了,又蓦地抓紧。
三宝扇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和女子赤裎相对,当然有些不好意思。
月华隐雪又是开怀一笑:“我行医济世那么多年,男男女女的身子不知道看了多少,你又何必与我矜持。现在你对我来说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病人。病人就应该乖乖地听医者的话。”
姑娘家都如此大义,三宝扇再不配合就显得不识时务了。他将衣服敞开,月华隐雪纤巧的手指轻轻在他身上拿捏着。三宝扇感到脸上一阵忽热,脸色红得就像涂了胭脂。
月华隐雪见状忍不住奚落一番:“你们中原人就是喜欢惺惺作态讲什么君子之道,其实这男男女女的身子又有什么不同,脱光了不过是一堆俗肉罢了。”
这小姑娘的想法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三宝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双目清郎,黑眸清澈如水,未曾受到世尘玷染。两眼之间距离宽阔,双眼大而圆滚,鼻梁不高,嘴唇圆润厚重,这是不同于江南女子的相貌特征。从她口中的“你们中原人”以及微带诋贬的语气,可见她是异族之人。难怪有着不同于江南女子的个性和想法。
月华隐雪,月华君。两人看似是兄妹关系,难道说月华君也并非中原之人。这时候三宝扇突然感到一丝陈痛,回神之际几支细弱蚊足的银针已从他身上抽出。银针在月华隐雪的五指间夹着,若不是上面还有黑褐血迹,还真是肉眼难辨。
“我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的穴位,顺便取一些血样作为研究毒性之用。你中毒不浅,解毒还是任重道远。”试探穴位之时,顺带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睡得安稳。
“有劳隐雪姑娘。”三宝扇恭敬一揖。
月华隐雪爽朗一笑:“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门外随时有人候着。”
夜深人静,伴随着淡淡檀香,三宝扇轻轻地闭上眼睛。
月华隐雪来到月华君的房间,案台上放了几本账本,月华君正在凝神翻阅,时不时地眉头紧蹙。看来太入神,待月华隐雪走近身他才觉察。
“他如何了?”月华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身子暖了些,所中何毒我还需要仔细查看。”说罢,月华隐雪诡异一笑问道:“月华君,三宝扇是你的心上人?”眨着灵动的眼睛,看起来甚是天真无邪。
“噗”的一声,月华君将酒吐了出来。“你胡说也就罢了,还说得那么大声,是不是让所有人听到,丢尽你大哥的脸?”
“若我所说的不是真的,你何必怕我说?若我所言非虚,那你就更不必害怕我说了,我只不过道出事实。”三言两语地轻描淡写,月华隐雪显得毫不在意。“你在外游荡那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带人回山庄。你看他的眼神,对他的紧张程度,绝对不是一般朋友之间的友情。”
“难道我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你比我还清楚?”
月华隐雪不依不饶:“月华君,你就不必否认了,你不在山庄,平日山庄里的闲言碎语可都听进我的耳朵里。谁不知道你喜欢男人啊,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你各个拒之门外,没有一个笑纳的。江南才女苏卿,神水教教主严如冰,十二青莲之魁首柳无色你都不屑一顾,连我这般玲珑可人都打动不了你。有人说你眼高于顶,也有人说你洁身自好、有洁癖,我看你有断袖之癖才是真的。”
“隐雪,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月华君板起面孔,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斥起来:“中原人说话做事讲究委婉含蓄,你来这里这么多年,一点都学不会。你这样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小心吓跑了男人,一辈子嫁不出去。”
月华隐雪灵机一笑:“委婉含蓄的说法嘛……就是你有龙阳之好。”
“你……”月华君自知没有她伶牙俐齿,不再说下去,立即转换话题:“隐雪,你和宝扇聊了什么事?”
月华隐雪神秘一笑:“随便说了几句,关于你的。”
“究竟说了什么?”月华君目光变得神采飞扬。
“他刚刚是睡醒,还没睁开眼睛就大声吼,‘月华君,离我远一点!’”月华隐雪有板有眼地学着三宝扇的语调,说罢忍不住大笑起来。
月华君不禁苦笑:“没想到他连做梦都在躲着我。”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门口一颀长身影鹤然而立,飘飘然有如仙风道骨之姿。他面露不悦之色,他边走边定定地看着月华君,待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我说这里怎么这样热闹,以为是进了毛贼。”眼睛一刻不离月华君,显然是意有所指。月华君尴尬一笑:“有侍剑在此压阵,别说是毛贼,就是苍蝇也不敢飞进来。”眼前之人正是代庄主侍剑,月华君心中对他有愧,出语自然不忘恭维。
侍剑双臂环抱,语带讥诮地说道:“进自家大门却要做贼一般偷偷摸摸,不让山庄的人知道,月华君,你是不是想偷偷溜进来再偷偷溜出去?”
“哪里哪里,我只是想给好友你一个惊喜。”月华君笑得及其不自然。
月华君常年在外游走花丛飘零江湖,幸好有总管王甫鞍前马后,将月华山庄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侍剑主持大局,丝茶买卖购运粮米的生意才做得风生水起。对于好友侍剑,月华君可谓感激不尽。
侍剑走到书架前面,将两堆厚厚的账本甩到案子上,抖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你一去数月不归,账本积了一丈高,今日回来被我逮到,就不许推脱责任,将这四个月的账目核对好。另外,五月水路危险,南下的船只大多停运,粮米数额巨大,陆路操作唯恐不便,不知如何运出。”
月华君露出讨好的表情:“账目我何须核对,出自侍剑之手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至于南下的粮米却是不能耽搁,水路不行就走陆路,陆路不行就打通官道,我想侍剑应该游刃有余了。”
侍剑没有给他好脸色,不买他的账。转过头对月华隐雪道:“隐雪,我与月华君有正经事要谈,你还是回避一下。”
月华隐雪不悦道:“你是指摘我与月华君所说的事情不正经?哼。”说罢一步一狠地踏步出门。
侍剑瞟了一记白眼,目光中不无嗔怨:“什么事都交给我,且不知谁才是真正的当家?我倒要问问,这月华山庄究竟是你的还是我的?”
月华君微笑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何必计较得太清楚呢。”
“哦?那是不是说,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
月华君笑得有些含混:“呃……这嘛,还容我考虑一下。”
第 8 章
月影中天,霜华满地。
月华君揉了揉疲累的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月华君已经处理好账目,做好未来四个月的规划,将武林各门派的请帖一一回复好,这是侍剑给他下达的任务,若是他敢不完成,侍剑立即摊手走人,再也不理月华山庄。
处理好这些已经是三更天,月华君推开房门游走在空旷的长廊,一阵清风徐来,清爽扑面。不知不觉脚步停在三宝扇的门口。
推门而入,将床头蜡烛点燃,好将三宝扇清清楚楚看个够。
原本光洁如玉的脸颊,被烛光映衬得白里透红,加之眉心一点猩红,整张脸显得光艳照人。
月华君定定地看着那眉心的胭脂红,隐隐发亮,忍不住伸手去摸,将要触到之际,三宝扇忽然低声喝道:“别碰我!”月华君吓得把手缩了回去。
月华君身子一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见三宝扇身子一动不动,才知道原来是在说梦话。
原来看似冷静沉着的外表,隐藏着一颗如此不安定的内心。
他立即将烛台掩在身后,生怕将三宝扇弄醒。
他坐在床前继续痴看,脑中也充满遐想。
宝扇,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不可能将你弃之不顾。
“你,看够了没有?”三宝扇睁开眼缓缓坐了起来。
见他醒来,月华君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你这么快就醒了?隐雪不是已经点了你的昏睡穴?”
三宝扇无力一笑:“我不得不感谢隐雪的好意,可她的能为我却不敢恭维。她并未找对我的穴位。”
月华君叹道:“这个隐雪,只会在我面前吹嘘鼓弄,耍嘴皮子,没个正经本领。”
三宝扇解释:“也不能这么说,实在是因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一般人难以摸透。”
月华君拨了拨烛芯,屋内恍然一亮,将三宝扇看得更真切。
“她是你的妹妹?”三宝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是我的义妹。”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她天姿过人,不像是你的胞妹。”一缕轻笑在脸上一掠而过。
“唉,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罢了,以你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在嘴巴上占点便宜,我就不与你计较。”
三宝扇浅浅一笑,不说话了。月华君见他精神萎靡,不宜长谈。“天色已晚,你该睡了。”起身帮他盖好被子。
三宝扇缓缓望向窗外,整个苍穹灰白一片,轻声道:“天快亮了,时间还早。”
“不如我们……”月华君笑得有些失态。
“想法不错。”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够胆你就试试?”
“不敢,不敢。”
窗外疏影横斜,风随影动。屋内烛光融融,颜色正暖。
月朗星稀,明天定是个好天气。
第 9 章
艳阳高照,薰风送爽,适宜出行。
月华君衣着华丽,光鲜照人。银袍玉带加身,头顶珠玉垂琉,腰佩雪梨黄玉,流苏垂膝。远远一看,一身的珠光宝气,熠熠耀眼。若是有人以为月华君这般盛装是为了面见什么大人物那就错了。
若是面见大人物,他岂会偷偷摸摸地走后门。
一品醉仙楼,来过的人就会知道什么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名为“醉仙”,不知道的会以为是酒楼,实际上这里是一家供达官贵人江湖豪客享乐的男妓馆。“醉仙”之意则是,这里的小倌们貌美如仙,迷醉众生。咳咳,也有官人背地里议论:这里的小倌除了几个姿色过人的,其余的都是仙人下凡脸先着地。长相不论,这其中滋味或销魂或噬骨,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大爷们喜欢来这里一掷千金,这里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月华君也是来这里一掷千金,不过不是为男人,是为了打探消息。
这里各色人等鱼龙混杂,八面玲珑的小倌打探点江湖隐秘朝廷秘辛不是难题。
月华君在门口驻足,望见门内珠帘四垂,云雾缭绕,当中朦胧身形依稀可见。月华君敲了敲门楣问道:“苏宴,我可要进来了?”
“门外候着,回答我的问题,答对再进。”说话声音短促,干脆利落。
“苏宴尽管问。”月华君双臂环抱而立,胸有成竹。
“今日有一贵客,身着青衫素衣,佩戴寒酸,没想到送我一尊千佛手羊脂玉镇,我甚是欢欣。你且猜猜这玉镇上有多少只手?”
“十八只手。”月华君不假思索。
“你怎么知道?”语气有些意外。
“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佛手天尊,每只手上都擎着一颗紫晶玛瑙。”
“你又知道?”苏宴语气有些失望。
“我还知道,今日你要发达了。”说罢,推帘而入。
苏宴稳抱琵琶坐镇厅堂中央。丹凤眼,柳剑眉,面相清灵。
十指抚琴,华音流泻十指间。
月华君继续说道:“我还知道,那位客观不苟言笑,坐怀不乱。此人是柳下惠在世,所以我才放心让他见你嘛。”月华君说的人正是侍剑。
“原来是你派人送来的。”苏宴轻笑间,将琵琶放下,贴近月华君身边:“下次你朋友过来你要告诉我才好,我好好招待他。”
月华君冲着他暧昧一笑:“我那位朋友,恐怕无福消受你的款待,你还是省省力气招待我吧。”说罢在苏宴脸上一记亲吻。
吻毕,月华君直截了当,将黄玉貔貅放在大桌中央,碰撞出一声闷响,其中分量一听便知。“瑞祥貔貅送你堂中坐镇,貔貅大嘴无肛,只进不出,祝你日进斗金大发横财。”
“借你吉言。”苏宴抚弄衣带,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门口左顾右盼,随后将门关紧,坐到月华君身边说道:“你让我查的藏花夔我已经查到其出处。”
“哦?愿闻其详。”月华君神色一敛,屏气而听。
“藏花夔是神毉教的产物,二十年前神毉教风头正劲、不可一世,教徒曾为朝廷密制丹药,甚得朝廷赏识,江湖地位一时无两。神毉教研制的藏花夔曾广为流传,中毒者凝血结肠、心力衰竭,生不如死。”
月华君想到前不久在客栈侵犯三宝扇不成,反而中了他的藏花夔,确有腹中绞痛之感,若不是及时获解,他一定死得很难看。惊悸之余心中暗喜:三宝扇到底还是心疼他的,舍不得他死。
月华君定了定神继续问道:“我让你查的第二件事情呢?”
“能让人身子软绵无力,内力消退,至阴至寒的毒药叫做‘索魂殇’,亦是出自神毉教。可惜神毉教三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无人寻得踪迹,所以此毒无解。”
月华君眉头紧锁:“怪不得我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到神毉教的消息。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