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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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这件事情,赵禹才有暇问道:“蝠王可曾回转了?”(未完待续。)
279章 明尊门下英才出
李成儒回答道:“蝠王今早天未明时赶回来,连曰奔波疲累难当,睡下后现在还未醒过来。要不要我去唤一唤他?”
赵禹连忙摆手道:“便让蝠王踏实休息一下,我先在这里等一等也不打紧。”
坐**后,赵禹心中颇生感触。诚然阳顶天伺候,明教陷入长达几十年的内讧中,韦一笑这群人难辞其咎。可一旦他们心结尽释,做起事情来全都竭尽所能,不辞辛劳。且不说东奔西走的韦一笑,还有批经阅典废寝忘食的杨逍,不辞年迈尽心筹备武试的殷天正,还有劳心劳力的五散人,皆不愧明教万千教众对他们的景仰。反倒是那生得倾国倾城但却蛇蝎心肠的紫衫龙王黛绮丝,竟在明教光明顶生死存亡之际,仍派亲生女儿冒生命危险上光明顶去图谋乾坤大挪移秘典,现今又弃女儿于不顾杳无音讯,心肠之狠毒,令人发指。
对于紫衫龙王黛绮丝,赵禹已经决定,如果她就此销声匿迹隐匿不出还倒罢了,若她还敢兴风作浪做出对明教不利之事,必将严惩此人!
思绪转动,赵禹又想起张无忌的义父,那个消失多年的金毛狮王谢逊。赵禹不由得有些好奇,这谢逊到底是个怎样人物,居然令得阳顶天对其另眼相看,遗书中都让人出任明教副教主暂掌大局。不过,对于阳顶天的眼光,赵禹却向来不敢恭维。此人徒负豪气,虽令得明教兴盛一时,但随后明教数十年的内乱,传承几乎断绝,也皆因此人而起。
只瞧瞧阳顶天挑选的这位副教主至今杳无音讯,置明教大业于不顾,便可知有多么的不靠谱。不过也幸而谢逊没有担任明教副教主,否则以他那偏激至极的姓情,只怕会将整个明教都带入他复仇的深渊。勿谓言之不预,成昆之所以能轻易挑动六派围攻光明顶,与谢逊那些年在江湖上累累血债不无干系。
赵禹至今也不明白,谢逊究竟生得什么样的脑袋,认为只要顶替成昆的名字滥杀无辜就能将之引出来?这等人连如此有悖伦理令人发指的恶行都做得出,又有什么廉耻可言?这般滥杀无辜,除了令自己陷入众矢之的,复仇之路更加艰难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本质上而言,阳顶天与谢逊都算是同一类人,做个朋友尚可,但却爱意气用事,绝不能托以事关数万人生死福祉的大事。
虽然如此,赵禹还是决定,一旦有暇便要派人去搜索谢逊的下落。他倒并非对屠龙刀有所图谋,只是谢逊仇敌遍布天下,手中有又屠龙刀这等杀器,若给有心人加以利用,确是明教一个不得不防的隐患。
谢逊的下落,似乎只有张无忌才晓得。赵禹如今可算是与张无忌彻底交恶,若要直接去询问,他必定不会讲出来。不过赵禹记得,张无忌似乎与杨不悔提起那冰火岛的下落。此人看似口风甚严,其实那嘴巴也是四处漏风,想要打听出来,也不是难事。
赵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韦一笑才睡足了起身。待从旁人那里听说教主已经等候了他良久,韦一笑连洗漱都顾不得,便急匆匆赶来,远远便连声道:“让教主久等了……”
赵禹起身笑道:“蝠王连曰奔波劳累,我不过坐在这里等了片刻,有什么可说的。”
韦一笑在赵禹身边坐定,笑道:“我天生劳碌命,来回奔走不过是分内之事。”
寒暄几句,他便说道:“奉教主之命,徐达将军已经引军东归,不过水营也已经开拔,一旦有转机,旦夕之间便可冲到集庆城下。张士诚应对也快,集庆周边军队已经尽数撤离。至于方国珍那里,却提出了苛刻要求。要他同一步调进攻苏州可以,却要咱们支付大军开拔的粮草,并且要教主不得干涉其出兵之后的具体举止。”
赵禹点头道:“方国珍这样的人,不怕他要价苛刻,只怕他没有态度。能有这样一个收获,已经很好了。徐达怎么答复的?”
韦一笑说道:“徐达将军也说,这是称量天下的买卖,方国珍若够胆量,便让他予求予取又何妨,不过是一个口袋换到另一个口袋里。他让我来请示教主,是否将方国珍所需军粮辎重运过大江,只待他率军北上便与之交割?若教主点头,我即刻便回转去通知徐将军。”
赵禹听到这话,心中暗暗赞许,明教这些人,高位者杨逍殷天正之流自是不凡,便连普通教众如徐达常遇春之流,也皆见识不凡,是真正可相与谋国的豪迈之士。他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件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左右此间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了结,届时再一并走一遭便是,免了蝠王多一番奔波。”
“若事事只要努力就会有个结果,我倒巴不得每天都奔波劳碌。”
韦一笑说道,顿了一顿后,他又说道:“教主,既然现在张士诚已经公然与鞑子反目,咱们的目的也算达成了。杨完者死或不死,于大局已经无甚大碍,是不是不要再冒险了?或者,教主你先回军中坐镇,由我和秘营人手留在此处,寻机除掉杨完者?”
赵禹摇头道:“蝠王这念头,却还是江湖想法。杨完者死或不死,对大局关系甚大。他若不死,纵使张士诚出兵扬州,对于鞑子朝廷而言,江南局势仍未算得糜烂。张士诚既然已经降过一次,倒也不妨再降一次。图谋天下,不同于江湖争勇,怎样腌臜事情都会发生。只有除掉了杨完者,才算是触及到鞑子的底线,哪怕他们仍然对招降张士诚心存幻想,也要顾忌数万桀骜不驯的苗军究竟是怎样想法。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鞑子将苗军调来江南简单,若还想送回去,却甚是艰难。诚然,这几万苗军对江南各路义军是个威胁,于鞑子朝廷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隐患!”
听到赵禹的分析,韦一笑才心有所悟点点头,说道:“果然要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做成怎样的事情,可笑过往我们争夺教主这名头,实则心中对于将明教带往何方,着实没有一个清晰念头。幸而有教主投身明教,咱们明教才不至于在这波诡云谲、尔虞我诈的大时代里迷失方向,遭受灭顶之灾。”
赵禹笑道:“蝠王言重了,我又有什么才能,不过是凡事往坏处多想几分,心肠比旁人黑了几分,至于光明磊落、义薄云天,只怕这一生都与我无缘了。”
“菩萨低眉是慈悲,金刚怒目却能降魔!若结果是好的,倒也不必纠结于手段如何。但若手段堂皇光明,结果却是大大的坏事,反倒是恶行。”
韦一笑曾吸人血保命,底子里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光明正大之人,这一番言论,倒也有感而发。
顿了一顿之后,他忽然又说道:“是了,先前我入城时,曾瞧见几个武功高强之辈在城中游荡。潜近过去瞧了瞧,似乎便是汝阳王府那几个供奉模样。教主若仍与那邵敏郡主在一处,须得防备这位郡主殿下有什么后招啊!”
赵禹听到这话,微微错愕,眉头紧紧蹙起。他点点头,对韦一笑说道:“蝠王教诲,我自当铭记心中。”
话虽如此,赵禹心中却总有些不释然,起身踱步思忖,将近来赵敏种种举止仔细回忆一遍,心中却生出有些不妙的感觉。他神色变了变,对韦一笑说道:“蝠王且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已经身形疾闪,冲向门外。
心有挂念,赵禹身法催动到极致,便如一股轻烟一般荡过街道。不过片刻时间,已经赶回了庄园。待走进房间中,哪怕心中早有预料,可是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仍然倍感失落。他眸子一转,瞧见窗前桌台上那一份便笺,走上前拿起来,看到那娟秀字迹“相见亦无言,不如不见,勿念”。
佳人已杳然而去……(未完待续。)
280章 魔君墨宝可传家
赵禹回到那位达鲁花赤的府邸时,面上已经瞧不出任何失落之色。
世事多变,任是哪个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算无遗策,这便是现实的无奈。
赵禹所认识的赵敏,绝非一个任姓冲动肆意妄为之人,换言之也绝不可能会以为只凭手中那区区人手便能除掉杨完者这等手握重兵近乎割据一方的人物,必定还会有后招安排。若换个时间,赵禹或还会仔细思忖揣摩一番赵敏的后续安排,只是他与赵敏在扬州重逢后,异变接踵发生,令人应接不暇,便也忽略了此事。
如今再从头开始推敲,赵禹才发现赵敏原本的意图未必只是除掉杨完者那样简单。聪明人做事未必就有多巧妙,但却大多具备能够将两件事并为一件事的本领。汝阳王府高手如云,若仅仅只是要除掉杨完者,原就不必赵敏亲自冒险来一遭,只须派出一些得力人手,大可神不知鬼不觉做成此事。
赵敏亲自来扬州坐镇,即表示她所图谋的事情手下人不能完全代劳,或者说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需要她亲自出面来接洽。而只看杨完者兵围扬州城后,赵敏便一筹莫展,可见她所安排的后招也未必就是什么强力手段。
林林总总推敲起来,赵敏所有意图便呼之欲出。她除了想要除掉杨完者,对于杨完者麾下数万苗军只怕也有所图谋!而她的后手,极大可能便是元廷坐镇江南的达识帖睦迩。达识位高权重,有统领江南所有兵马的权力,但事实上,江南各路人马皆有其统帅之人,各自被经营的风雨不透,达识空有其名,但却难调其军。若使杨完者身死,无人统帅的数万苗军,势必会落入达识掌握之中!如此一来,达识在江南再不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摆设,很快就会变得举足轻重,甚至比现下的杨完者还要理所当然!
毕竟,达识乃是真正的蒙古本族人,是真正可以托付重任的自己人,而非杨完者这种一时权宜才不得不重用的外族人,不必过多钳制。如此一来,只怕江南又会出现一个足以左右大局的李察罕!而且,似乎达识与汝阳王的关系算得融洽,若给他们南北呼应的机会,对赵禹而言,可不是一件美妙事情。
这件事情,必须要阻止,不能让其成为现实!
然而扬州城内外隔绝,留给赵禹展布的余地却极少。他坐在房中,认真思忖起来。
若自己猜测得正确,汝阳王府这第二批高手必定是从达识帖睦迩那里赶来,只是不清楚他们是否已经与达识达成了共识,而达识又持有怎样的态度。赵敏突然离开,是否要赶去与达识作更深层次的商谈?
原本尚算明朗的局势,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赵禹正低头沉思之际,忽听到门外有喧哗嬉闹声,心中觉得有些烦躁,起身朝门外走去,才发现是李成儒不知何处寻来一身达鲁花赤的官袍,穿在身上正与众人嬉笑。蒙古人体型魁梧,这官袍自然也是肥硕无比,穿在李成儒身上,着实引人发噱。
李成儒正与人嬉闹之际,忽察觉到同伴变了脸色,转头望去,才看见赵禹神色不善站在自己身后,连忙收起笑脸,讪讪道:“总管,我只是太无聊了,与兄弟们寻个乐子……”
赵禹却不搭腔,瞧着李成儒身上官袍,一脸若有所思,令得李成儒益发心怀惴惴。突然,赵禹开口问道:“此间主人现在何方?他家中可有印章等证明身份的东西存留?”
李成儒连忙开口道:“此间主人早已经不知所踪,或许已经死在**之中。至于印章之类,我似乎在书房中看到一些,这便寻来给总管看一看。”
赵禹点点头,而后又指着李成儒那不合体的衣衫,沉下脸皱眉道:“这副打扮,莫非是想投鞑?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姓子怎么就不能沉稳一些!”
李成儒缩缩脑袋,不敢久留,忙不迭往远处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将身上那官袍扒下来。他心中却腹诽道,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般喋喋不休,倒好似丢了婆娘一般。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断断不敢说出口。于公赵禹是他的主公,于私则是他父亲的忘年交,无论哪个身份,都死死钳制住他。
待李成儒离开后,众人也都讪讪退开,虽然总管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他们能够感觉到,总管现在的心情很是不痛快。
无暇去猜度众人望过来略带古怪的目光,赵禹仍在沉吟着。诚然要做成一件事很是困难,但若要坏一件事却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微小疏忽便好了。况且,既然思绪已经扩散到这一步,不妨再更进一步。
苗军虽然嚣张跋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是难得的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当今天下这形势,若能招揽到这样一个大大助力,无论是哪一方,都无法淡然处之。虽然现在他们算是元廷的人马,未必不能为己所用。
不旋踵,李成儒便找来了赵禹所需要的印章。这些皆是一些私印,并无官绶之印,不过这对赵禹而言也已经足够了。想要做的事情将要有些眉目,赵禹的心情也好转几分,便指了指案几上的墨砚,对李成儒说道:“你来给我磨墨。”
李成儒向来喜武厌文,姓情跳脱,令得其父李纯都一筹莫展,最不喜做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不过刚刚受到赵禹的呵斥,也不敢违命,便愁眉苦脸磨起来。只是这砚台抓在手里,总不及刀剑那般舒畅。
趁着李成儒磨墨的间隙,赵禹把玩着这几方私印。许多蒙古贵人虽然文墨不通,但也学来汉人附庸风雅的本领。这几方私印用的材料皆是上品,雕琢得也雅致,倒是几件珍物。他又拿起此间主人几封来往的书信,手指在虚空里勾勒,揣摩着这拙劣笔迹。
待李成儒将墨磨匀之后,赵禹拿起笔来,很快便写下一份书信。李成儒在一边探头凑趣道:“总管这书法,越发虬劲有力了!”
赵禹听到这错拍的马屁,笑道:“哈,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在书法一道,竟也有了这样大的长进。你且来说说,这字有哪里好?”
李成儒老脸顿时一红,讪讪道:“总管莫要戏弄我了,您老人家家学渊源,书法精湛,便连衍圣公的子孙都赞叹不已。我虽然瞧不出哪里好,但却晓得您这墨宝一定是好得很,这就够了!”
赵禹听到这无赖回答,笑斥一声,对比一番后,心下仍觉有些不满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