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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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向众人打个眼色,着他们跟上,准备寻个机会全歼这批崆峒派门人。
在沙漠中一路前行,将近两个时辰后,往来皆有人烟,尚未等到一个合适机会,前方却隐隐出现一片绿洲。
那宗维侠回头看见赵禹一行虽然气喘吁吁,但还能勉强跟上,嘴角禁不住翘了翘,说道:“刘江还是不错的,虽然轻敌冒进送了命,总是带来一群硬朗堪用的汉子。”
绿洲方圆数里,远远便可瞧见扎了许多厚重帐篷,来来往往走动着许多身携兵刃的江湖人。
赵禹与唐洋等人对望几眼,心知自己等人应是到了各派汇聚的营地,当下举动越发小心起来,垂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崆峒派身后走进绿洲。
宗维侠对这一群意外带回来的助力颇为上心,唤过一名崆峒派弟子,着他引着赵禹一行去崆峒派宿地的外围去扎营。
属下的五行旗众人还倒罢了,各派中人可是有不少识得赵禹,趁着无人来关注,赵禹抓一把尘土抹脏了脸,裘衣裹紧,毡帽拉低,不敢四处张望。眼下他们只有三十几人,这绿洲中却聚集了数派精锐,若被瞧出破绽,势必无法杀出重围。
正走着,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停步!”
赵禹转头一瞥,看见几名缁衣和尚大踏步走过来,其中有两个依稀有些眼熟,应是围攻少林时瞧过几眼。
正暗暗叫苦之际,那几名和尚已经快步走上来,当中一个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拉起帽子来瞧一瞧!”(未完待续。)
151章 各派隙深难同心
听到和尚充满怀疑的呼喝声,赵禹心绪陡然下沉,正待要抽出肋下钢刀大闹一场,旁处已经走向帐篷的宗维侠却转回头,冷喝道:“什么事?”
说着,他已经纵身冲到那几名和尚面前,沉声道:“我们崆峒派寻回几个失散的门人,难道也要向你们少林汇报?圆丰大师何时做了武林至尊,连我们崆峒派的琐事都要管?”
宗维侠声音极大,登时将左近许多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赵禹见状,侧首示意唐洋等人稍安勿躁,而后便装作惊惧模样凑到宗维侠身后,看他与少林僧人针锋相对。
那圆丰本是随意一句盘问,却未料到会激起宗维侠这般激烈的反应,当下也不甘示弱道:“宗二爷言重了,现下咱们各派已经靠近魔巢,事事要万分小心。你们崆峒派来了多少人,咱们都瞧在眼中,何时多出了这三十几个帮手,还要宗二爷解释一下!”
赵禹冷眼旁观,看到各派虽然相约赶来西域,但各自门人却泾渭分明,如崆峒派和少林,不要说面和心离,便连表面的客气文章都不屑做。见到这一幕,他益发淡定起来,故作惶恐道:“宗二爷,咱们兄弟来历都清白无比,不怕人来盘问,可不好得罪了少林的高僧……”
说着,就作势欲掀开盖住脸的毡帽。
“住口!”宗维侠断喝一声,劈手打落赵禹举起的手臂,指着扮作鄱阳帮的一干人怒喝道:“全都把头脸给我遮严实了!哪个被秃驴瞅见你的相貌,莫怪我不客气!”
他这样一喊,赵禹等人顿时装作噤若寒蝉的样子,牢牢抱住头顶上毡帽,缩在一起。而少林众僧则顿时怒形于色,那圆丰将禅杖往地上一顿,足没入地面半尺有余。他戟指宗维侠,大喝道:“宗维侠,你也算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怎众目睽睽下恶语伤人!”
宗维侠却负起手,将头一昂,冷笑道:“老子要骂秃驴,与你何干!我汉家子弟,哪个都晓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精母血不能弃之!偏有些不忠不孝的秃驴,连这三岁娃娃都明白的道理却不晓得!自己做的事,却不许旁人说得?”
此言一出,少林众僧再也按捺不住,面红耳赤大喝一声,那领头的圆丰抡起禅杖就砸向宗维侠,大叫道:“崆峒派欺人太甚!”
宗维侠却岿然不惧,双臂一舒,攥起拳头迎向那风声激荡的禅杖。
众人见他们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纷纷惊呼喝止起来。只是场中这些皆是各派辈分低微的弟子,呼喝几声却无半分约束力。赵禹早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吸引,领着五行旗一干人退到了角落处,免得殃及池鱼,并退到了众人当中换一个生面孔站在最前方。
不旋踵,这两人已交手数招,宗维侠明显要高出一筹,空手迎敌仍游刃有余,尚有余力去冷嘲热讽,更激发少林僧人的怒气,当下便有几个和尚要冲过来擒拿赵禹等人。
骚动越闹越大,很快便惊动了各派的长辈高手,纷纷向此处。先冲过来的是营地最近的崆峒几老,那唐文亮冲在最前方,看到师兄正与少林僧人战在一处,当下猱身而上,挥起拳头来攻向距离赵禹等人只一丈距离的少林僧人。
这几个少林僧人被分配做巡逻警戒的差事,哪会有什么高深武功,当下便被崆峒派众人打得七零八落。
后到场的乃是与崆峒派比邻而居的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与身后一高一矮两个老者,冲到场中后见这一幕,便惊呼道:“少林还不肯罢休吗?”
与此同时,武当派宋远桥以下及少林四大神僧中的空智、空性也一起赶过来。那空性脾气暴躁,眼见到门人受辱,当下便冲上前去,数合之间便扣住了崆峒派的常敬之,厉呼道:“还不与我统统住手!”
崆峒五老中的老大关能见师弟被擒,将手一挥,大喝道:“暂且助手!”
崆峒派众人闻言后,纷纷停下手来凑到关能身后,关能指着空性说道:“空性大师,你们少林好不讲信用!”
那唐文亮也对鲜于通说道:“鲜于掌门,少林现在摆明了秋后算账,你们华山派还想独善其身?”
鲜于通既惊且疑,委身在高矮两老者之间,同样开口声讨空性道:“大师,咱们先前讲好了捐弃前嫌,一致对付魔教,莫非都是空言一句不成?”
空性擒住常敬之要害,闻言后只是冷哼道:“我只瞧见崆峒派大肆虐打我少林门人!”
空智则迈步走出来,扶起几名躺在地上呻吟的少林僧人,神色阴郁问道:“怎么会打起来?”
那几名僧人一边呻吟一边七嘴八舌讲起来,乱糟糟听不明白,先前与宗维侠交手那圆丰则站出来,将事情因果讲一遍,说道:“弟子们负责警戒,瞧见可疑人便要问一声,哪知宗维侠宗二爷却出口恶语伤人!”
众目睽睽之下,宗维侠岂甘心示弱,反唇道:“群雄毕集这方圆之间,偏生咱们崆峒派被你瞧着有些可疑?我宗维侠是个什么人,天下英雄面前也有公论,你这和尚瞧着我带回来的人有可疑,莫不是说我与魔教妖人沆瀣一气,作出私通外敌的下作勾当?”
听到这里,众人也明白起来,不过因为几句口角之争,才演变出双方大打出手。只是江湖上名誉要比性命都重要,各人沉吟片刻都觉纵使与宗维侠易地而处也难忍受,以宗维侠的身份名望自不会作出勾结魔教妖人的举动,这圆丰口中叫着委屈,实则脱不开公器私用,借机给崆峒难堪的意思。
空智大师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尴尬,他对空性说道:“师弟,且先放开常四爷。”
见空智示弱退一步,崆峒派众人却不肯善罢甘休,纷纷鼓噪道:“原来在少林眼中,咱们崆峒派原是和魔教一般的货色。既然要这般小心提防,不若大家一拍两散,我们即刻便撤出此地,回中原去!”
空智等人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难堪,他强忍住怒气,对圆丰等门人喝道:“你们做的甚么事?还不快向宗二爷道歉!”
圆丰等人本受了伤,待听到自己还要向恶语伤人的崆峒派低头,表情都阴沉下来,却受不住空智冷冽慑人的目光逼视,只得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赵禹见到少林委曲求全,如此轻易低头,显是对攻打光明顶之事势在必得,余者皆不计较。
那宗维侠得了便宜,兀自摇着头叹息道:“可怜我那师侄刘江,奔波万里赶来西域,除魔卫道不甘人后,力战后七窍流血而死!若非我赶去得及时,他手下这些义气汉子只怕也难幸免。可怜他们尚未宣扬自己这正气无比的事迹,还要受到心怀叵测之人恶意猜度,天道何其不公!”
听到这话似乎还不肯罢休,空智等人脸上隐现怒色,益发觉得下不来台。武当派宋远桥走出来,打个圆场道:“今次正气之举,三山五岳豪杰皆来相助,是我正道武林该当声势大振的兆头。天下有志之士汇聚此处,难免有些生面孔小误会,盼望大家能以大局为重,咱们同心协力,早日打下光明顶!”
听宋远桥言语颇有为少林开脱之意,崆峒派唐文亮当下便冷笑道:“是了,咱们崆峒派合派上下倾巢而出来到西域,的确不及得宋大侠你们三十几人轻装简从来得自在清净。”
宋远桥听到这疾风话语,以其涵养尚能不行于色,他身后七侠莫声谷则忍耐不住,跳出来说道:“唐三爷是怪我们武当派不肯出尽全力?我们师兄弟几个怕耽误了行程,一路披星戴月,餐风露宿,眼下派中只有恩师百岁高龄的老人家和瘫痪在床的三哥坐镇,还要怎样做才能合了你的意愿?”
眼见到众人再起口角,空智走上前,对着众人深揖为礼,环施一周后说道:“这次是少林门人处事偏颇了,老衲向众位江湖同道道歉!盼望大家能抛却前嫌成见,以除魔大业为重,大家同心戮力!”
眼见到空智神僧姿态放低若斯,众人也不好再做争执,当下便冷哼一声各自散去。
崆峒派这次纠纷中大占上风,各人心绪极佳,连带着对赵禹等人都和气起来。几老纷纷走过来安慰几声,那宗维侠更是尽心给这帮冒牌的鄱阳帮弟子选了一处上好营地,嘱他们安心住下来,不要怕少林来报复。
赵禹等人既免了暴露身份,又亲眼见识到各派之间的隔阂矛盾,心情放松下来,便大咧咧留下来,瞧瞧有无机会可乘。
经过这场闹剧,各派弟子之间嫌隙越深,愈发不相往来。而各派弟子对帮会人士向来心存轻视,哪怕算是一路的崆峒派弟子对赵禹等人也懒得理会。他们乐得清闲,冷眼旁观,赵禹也渐渐瞧出来,此番各派联军中,以少林力量最强,近两百僧众不止各个武功非凡,还有四大神僧之二及那武功深不可测的老僧渡劫。其次便是精锐尽出的武当派,人数虽少但武功却都颇有造诣。至于华山和崆峒两派,虽然人多势众,高手却乏乏。
到第二日晚上,众人正在埋锅造饭,突然一名老僧行色匆匆出了营地,向大漠中疾驰去。
唐洋凑在赵禹耳边,低声道:“方才那一个,就是可恶的圆真。”
赵禹闻言后,心念一动,便向唐洋交代一句,着众人掩饰一下,自己则也溜出营地,去追那圆真。(未完待续。)
152章 雪夜亡命陷冰窟
今夜天空无云,只一钩弯月,几点寒星。起伏平缓的沙丘,风都有些沉重。
赵禹追出营地时,圆真已经远去了数里外。怕被营地中人察觉到,一直翻过一座沙丘,回头再也望不见营地篝火,赵禹才提速起来。
气聚双眸可看见远远天地之间有一黑点在快速移动,掠向南面渐生起伏的山丘。追出一段距离,赵禹才发现这圆真武功之高,几乎竟要超过四大神僧之流。以赵禹身负九阴九阳,苦练多年,仍要使出全力,才能渐渐逼近过去,还要多靠九阴真经中精妙的轻功身法。
夜色中奔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时候已经渐近山麓,沙丘已变做坚实的地面,不时有突兀的岩石或枯木耸出来。有这些东西遮挡,赵禹顺势再逼近到里许距离便放缓了身形。那圆真极为谨慎,行出不多远便要驻足回头观望片刻,若靠得近了,难免不被发现。
冲出沙丘后,这老僧所奔跑的路线益发飘忽,很明显是在兜圈子。这欲盖弥彰的举动令赵禹越发肯定这圆真有古怪,深夜出营定有图谋,说不定就是去与不知隐在何处的天鹰教接头。
山岭间视野受阻,益发难追踪,有几次赵禹甚至跟丢了这个圆真,沮丧下正待要放弃,每每却又看见圆真在视野前掠过,这才又紧缀上去。这老僧可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又兜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圈子,圆真突然离开山丘,往西方奔去。赵禹紧紧跟随,将近午夜时,前方竟依稀出现一个小镇子。镇子里依稀有几点火光透出,却没有什么人影闪出,那圆真停在镇子街口处,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亮了在夜空中挥舞几番,空荡的街道上很快就出现几个身手敏捷之人迎上来,两下谈了几句,便一起往阴影中走去。
赵禹徘徊在镇子外,心中不无惊诧。从风中他隐约嗅到大批战马散发的味道,可以预见到这小镇里必然潜藏着大股骑兵。绕到镇子后方去,便看见数十个大帐篷,借着营地中篝火可看见许多蒙古兵。观其营帐,这些蒙古兵约莫有千人之数,营地中只有几声马嘶,却无半点人声喧哗,可见皆是精锐无疑!
赵禹原本还以为圆真深夜出行是要与天鹰教碰面,没想到他竟与鞑子勾结!夜探军营无异于送死,一时间他倒没了主张,便潜伏在营地外,等待圆真出来。
等待的同时,赵禹也在思索,圆真勾结元廷之事,究竟是少林的主张还是他自己的意愿?能否以此事更撕开本就脆弱的六派联盟?
发现这一支元兵队伍后,赵禹经过权衡,发现单凭手中的力量,哪怕能全歼六派联军,只怕也损伤惨重难以应对黄雀在后的元军,还要被其坐收渔人之利。
不过,赵禹也没有与各派联合的打算。且不说他下令剿灭各派山门,已经使得与各派关系势难转寰,单单各派不服管束的桀骜姿态,他便绝对不许这些轻重不分的江湖汉子掺杂到反元大业中,徒自坏了大事。
久候圆真不出,趁着一阵狂风刮起,赵禹轻身疾掠,贴上一座哨楼的基座木柱上,对营地中情景瞧得益发真切。在营地正当中,有一堆熊熊燃烧丈余高的火堆,一座硕大帐篷正对着火堆,帐篷前插着两根五色旌尾迎风摇曳。见到这一幕,赵禹惊得双眼圆睁,那是蒙古王公才能用的仪仗!
正当赵禹惊诧莫名之际,在那座大帐旁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