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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童话]彼得·潘 作者:[英]詹姆斯·巴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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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叮叮铃会告诉你的。”温迪轻蔑地顶了他一句,“她是个放荡的小东西。”    
  叮叮铃正在她的小室里偷听,这时尖声嚷出了一句无礼的话。   
  “她说她以放荡为荣。”彼得翻译了她的话。   
  彼得忽然想到:“也许叮叮铃愿意做我的母亲吧?”   
  “你这个笨货!”叮叮铃怒气冲冲地喊道。   
  这句话她说了那么多次,温迪都不需要翻译了。   
  “我几乎和她有同感。”温迪怒冲冲地说。想想看,温迪居然也会怒冲冲地说话。可见她受够了,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事。要是她早知道的话,她绝不会发火的。   
  他们谁也不知道。也许不知道更好。正因为懵懵懂懂一无所知,才能再享受一小时的快乐;由于这是他们在岛上的最后一小时,让我们欢庆他们有足足六十分钟的快乐。他们穿着睡衣又唱又跳,唱着一支叫人愉快得起鸡皮疙瘩的歌,在歌中,他们假装害怕自己的影子;他们一点也不知道,阴影很快就会笼罩着他们,使他们真的陷入了恐惧。他们的舞跳得那么欢快热闹,床上床下互相打闹。那其实是一场枕头战,而不是跳舞了;打完之后,那些枕头硬要再打一阵,就像一帮知道永不会再见的伙伴一样。在温迪讲安睡的故事以前,他们讲了多少故事啊!就连斯莱特利那晚也想讲一个故事,可是一开头,就讲得那么沉闷乏味,连他自己也讲不下去了。于是他沮丧地说:   
  “是啊,这个开头很没意思。我说,我们就把它当作结尾吧。”   
  最后,他们都上了床听温迪的故事,这故事是他们最爱听的,是彼得最不爱听的。平时温迪一开始讲这个故事,彼得就离开这屋子,或者用手捂住耳朵;这一次,要是他也这样做了,他们或许还会留在岛上。可是今晚,彼得仍旧坐在他的小凳子上。       
第十一章 温迪的故事   
  “好罢,听着,”温迪说,坐下来讲她的故事。迈克尔坐在她脚下,七个孩子坐在床上。“从前有一位先生……”   
  “我倒宁愿他是位太太。”卷毛说。   
  “我希望他是只白老鼠。”尼布斯说。   
  “安静,”母亲命令他们,“还有一位太太,而且……”   
  “啊,妈妈,”孪生子里的老大说,“你是说还有一位太太,是不是?她没有死,是不是?”   
  “没有。”   
  “她没有死,我高兴极了,”图图说,“你高兴吗,约翰?”   
  “我当然高兴。”   
  “你高兴吗,尼布斯?”   
  “很高兴。”   
  “你们高兴吗,孪生子?”   
  “我们也高兴。”   
  “唉,天哪。”温迪叹了口气。   
  “别吵!”彼得大声说。他认为应该让温迪把故事讲完才算公道,尽管这故事在他看来很讨厌。   
  “这位先生姓达林,”温迪接着说,“她呢,就叫达林太太。”   
  “我认识他们。”约翰说,为了让别的孩子难过。   
  “我想我也认识他们。”迈克尔有点迟疑地说。   
  “他们结了婚,你们知道吧,”温迪解释说,“你们知道他们有了什么?”   
  “白老鼠。”尼布斯灵机一动说。   
  “不是。”   
  “真难猜呀。”图图说,尽管这故事他已背得出。   
  “安静,图图。他们有三个后代。”   
  “什么叫后代?”   
  “你就是一个后代,孪生子。”   
  “你听见了没有,约翰?我就是一个后代。”   
  “后代就是孩子。”约翰说。   
  “啊,天哪,天哪,”温迪叹气说,“好吧,这三个孩子有位忠实的保姆,名叫娜娜;可是达林先生生她的气,把她拴在院子里;于是,三个孩子全部飞走了。”   
  “这故事真好。”尼布斯说。   
  “他们飞到了永无乡,”温迪说,“遗失的孩子们也住在那儿……”   
  “我想他们是在那儿,”卷毛兴奋地插嘴说,“不知怎么的,反正我觉得他们是在那儿。”   
  “啊,温迪,”图图喊道,“遗失的孩子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图图的?”   
  “是的。”   
  “我在一个故事里啦,哈哈,我在一个故事里啦,尼布斯。”   
  “住口。现在,我要你们想想,孩子们都飞走了,那对不幸的父母心情怎样呢?”   
  “唉!”他们全都哀叹起来,虽然他们半点也不关心那对不幸的父母的心情。   
  “想想那些空床!”   
  “真惨哪。”孪生子中的老大开心地说。   
  “我看这故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孪生子中的老二说,“你说呢,尼布斯?”   
  “我很担心。”   
  “要是你们知道一位母亲的爱是多么伟大,”温迪得意地告诉他们,“你们就不会害怕了。”现在,她讲到了彼得最讨厌的那部分。   
  “我喜欢母亲的爱。”图图说,砸了尼布斯一枕头,“你喜欢母亲的爱吗?尼布斯?”   
  “我可喜欢呐。”尼布斯说,把枕头砸了回去。   
  “你瞧,”温迪愉快地说,“我们故事里的女主人公知道,他们的母亲老是让窗子开着,好让她的孩子飞回来;所以,他们就在外面一呆许多年,玩个痛快。”   
  “他们回过家没有?”   
  “现在,”温迪说,鼓起勇气进行一次最后的努力,“让我们来瞄一眼,看看将来的事吧;”于是大家都扭动了一下,这样可以更容易看到将来。“过了许多年,一位不知道年龄的漂亮小姐在伦敦车站下了火车,她是谁呢?”   
  “啊,温迪,她是谁?”尼布斯喊道,浑身上下都兴奋起来,就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   
  “会不会是——是——不是——正是——美丽的温迪!”   
  “啊!”   
  “陪着她一道的那两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汉又是谁?会不会是约翰和迈克尔?正是!”   
  “啊!”   
  “‘你们瞧,亲爱的弟弟,’温迪说,指着上面,‘那扇窗子还开着呐。由于我们对母亲的爱有崇高的信念,我们终于得到了报偿。'于是,他们就飞起来了,飞到了妈妈和爸爸的身边;重逢的快乐场面,不是笔墨所能描写的,我们就不去细说了。”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的,听的人和讲的人一样高兴。这故事真讲得合情合理,是吧?我们有时会像那些没心肝的东西——孩子们那样,说走就走;不过这些孩子们也怪逗人喜爱的;走了之后,我们会自私自利地玩个痛快;当我们需要有人特别关照时,我们又会回来,并且很有把握地知道,不但不受惩罚,还会得到奖赏。   
  他们对母亲的爱这样深信不疑,以至于他们觉得,可以在外面多流连些时候。   
  可是,这儿有一个人比他们懂得更多,温迪讲完后,他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呻吟。   
  “怎么回事,彼得?”温迪喊着,她跑到彼得身边,以为他病了。她关切地抚摸着他的胸口。“你哪儿疼,彼得?”   
  “不是那种疼。”彼得阴沉地回答。   
  “是什么样的疼?”   
  “温迪,你对母亲们的看法不对。”   
  他们全都焦急不安地围拢来,因为彼得的激动惹得大伙惊慌起来;于是,彼得一五一十地向他们说出了他一直深藏在心里的话。   
  “很久以前,”彼得说,“我也和你们一样,相信我的母亲会永远开着窗子等我;所以,我在外面呆了一个月又一个月才飞回去;可是,窗子已经上了栓,因为母亲已经把我全忘了,另有一个小男孩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敢说这是真的,彼得认为这是真的;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你能肯定母亲们就是这样吗?”   
  “是的。”   
  这么说,母亲们原来是这样,真卑鄙!   
  不过,还是小心些好;什么时候应该放弃自己的信念,只有小孩最清楚。“温迪,我们回家吧。”约翰和迈克尔一齐喊道。   
  “好吧。”温迪说,搂起他们来。   
  “该不会是今晚吧?”遗失的孩子们迷惑地问。在他们心里,他们知道没有母亲也可以过得满好,只有母亲们才认为,没有她们孩子们就没法过。   
  “马上就走。”温迪果断地说。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说不定母亲这时已经在哀悼他们了。”   
  这种恐惧使她忘记了彼得的心情,她猛地对彼得说:“彼得,请你做必要的准备,好吗?”   
  “遵命,”彼得冷冷地回答,那神态就像温迪请他递个干果来似的。   
  两人之间连一句惜别的话也没说。要是温迪不在乎分手,那么,他也要让她瞧瞧,他彼得也不在乎。   
  不过,当然他是非常在乎的;他对那些大人一肚子的怨气,那些大人老是把一切都搞糟。所以,每当他钻进树洞,他就故意短促地呼吸,大约每秒钟呼吸五次之多。他这样做,是因为在永无乡有个说法,你每呼吸一次,就有一个大人死去。所以彼得就心存报复地把他们杀死越多越好。   
  他向印第安人做了必要交代之后,回到地下的家。在他离开的当儿,家里竟发生了不像话的事情。那些遗失的孩子们害怕温迪离开他们,竟威胁起她来。   
  “事情会比她来以前更糟。”他们嚷道。   
  “我们不让她走。”   
  “我们把她拘禁起来吧。”   
  “对了,把她锁起来。”   
  在困境中,温迪灵机一动,想到应该向谁求助。   
  “图图,”她喊道,“我向你申诉。”   
  怪不怪?她竟向图图申诉,图图是最笨的一个。   
  然而,图图的反应却很堂皇。那一刻,他甩掉了他的愚笨,尊严地做了回答。   
  “我不过是图图,”他说,“谁也不拿我当回事。只是如果有人对温迪的态度不像个英国绅士,我就要狠狠叫他流血。”   
  说着,他拔出了刀;这一刻,他表现出不可一世的高昂气势。别的孩子不安地退了下去。这时彼得回来了,他们立刻就看出来,从他那儿是得不到支持的。他不肯违背一个女孩的意愿强留她在永无乡。   
  “温迪,”彼得说,在房里踱来踱去,“我已经吩咐印第安人护送你们走出树林,因为飞行使你们感到太疲劳。”   
  “谢谢你,彼得。”   
  “然后,”彼得又用惯常被人服从的短促而尖锐的声音说,“叮叮铃要带着你们过海。尼布斯,叫醒她。”   
  尼布斯敲了两次门,才听到回答,尽管叮叮铃其实已经坐在床上,偷听了多时。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敢?滚开。”她嚷道。   
  “你该起床啦,叮叮铃。”尼布斯喊道:“带温迪出远门。”   
  当然,叮叮铃听说温迪要走了非常高兴;可是她下定决心,决不做温迪的领路人,于是她用更不客气的语言说了这话,随后,她假装又睡着了。   
  “她说她不起来。”尼布斯大声叫道,对她这样的公然抗命很是吃惊,于是彼得严肃地向那位女郎的寝室走去。   
  “叮叮铃,”他大喊一声,“要是你不马上起床穿衣,我就要拉开门帘,那我们就全都看见你穿睡袍的样子了。”   
  这就使她一下子跳到了地上,“谁说我不起来?”她喊道。   
  同时,那些孩子都愁惨惨地呆望着温迪。温迪和约翰和迈克尔已经收拾停当,准备上路。这时,孩子们心情沮丧,不单是因为他们就要失去温迪,而且是因为,他们觉得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温迪,可没有他们的份。新奇的事照例是他们所喜欢的。   
  温迪相信他们这时有一种高尚的感情,她不由得心软了。   
  “亲爱的孩子们,”她说,“要是你们都和我一道去,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父亲和母亲会把你们都收养下来的。”   
  这个邀请,原是特别对彼得说的;可是,每个孩子都只想到他自己,他们立刻快活得跳了起来。   
  “可是他们会不会嫌我们人太多?”尼布斯一边跳着问道。   
  “啊,不会的,”温迪说,很快地合计出来,“只要在客厅里加几张床就行了;头几个礼拜四,可以把床藏在屏风后面。”(礼拜四大概是达林家接待客人的日子。--译注)   
  “彼得,我们可以去吗?”孩子们一齐恳求。他们以为不成问题,他们都去了,他也一定会去;不过,他去不去,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孩子们总是这样,只要有新奇的事临头,他们就宁愿扔下最亲爱的人。   
  “好吧。”彼得苦笑着说,孩子们立刻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现在,彼得,”温迪说,心想她一切都弄妥了,“在走之前,我要给你们吃药。”她喜欢给他们药吃,而且一定是给得太多。当然啦,那只不过是清水;不过,水是从一只葫芦瓶里倒出来的。温迪总是摇晃着葫芦瓶,数着滴数,这就使得那水有了药性。但是,这一回她没有给彼得吃,因为她刚要给他吃的时候,忽然看到彼得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心头一沉。   
  “去收拾你的东西,彼得。”温迪颤抖着喊道。   
  “不,”彼得回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跟你们去,温迪。”   
  为了表示对温迪的离去无动于衷,彼得在房里溜溜达达,美滋滋地吹着他那支没心没肺的笛子。温迪只得追着他跑,虽然那样子不大体面。   
  “去找你的母亲吧。”温迪怂恿他说。   
  要是彼得真有一个母亲,他现在已不再惦记她了。没有母亲,他也能过得挺好,他早把她们看透了。他想得起的只是她们的坏处。   
  “不!不!”彼得斩钉截铁地告诉温迪,“也许母亲会说,我已经长大了,我只愿意永远做个小男孩,永远地玩。”   
  “可是,彼得……”   
  “不。”   
  这消息必须告诉其他的人   
  “彼得不打算来。”   
  彼得不来!孩子们呆呆地望着他,他们每人肩上扛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头,挂着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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