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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邪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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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娴:“就你们青火鸟歌厅,所有的人都加起来,有哪一个够样,成天价勾心斗角,明争暗揣,全都下绊,都想自己能耐,赛着个的坏比坏。 
“从老板根就歪,不管兄弟死活,反正钱进了自己腰包就行,其他的人,玩儿去。就说你虎哥,带着兄弟们卖命,到现在不也就是个拿工资的主结账,这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马仔。按理讲,按义气说,你早就应该跟皮子那个混蛋一起拿股份,这店,你虎哥撑着大半。 
“还有那么个门底,阴不阴阳不阳的,有狗屁能耐,只不过是个让人踢下来脱官衣的小。” 
青虎露出惊讶的神情:“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弄混了人?门哥道行不浅。” 
区娴冷笑:“哪个人没有点自己的秘密?都有点小伎俩拍唬人,雷声大雨点小,你想想,虎哥,动动脑筋,他门底真要是底气足,谁敢把他拉下马,既然有点过错,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招人恨,能脱这身官服吗?” 
青虎听着确实有理,点点头。 
区娴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引导:“人家拿的是大头,而你们呢拼死拼活,还感觉挺好,好像大哥对你们不薄。想过没有?没有你们,他们狗屁也拿不上银子。” 
青虎开始活泛,话也利落多了:“妹妹,你这北京话说得真溜。” 
区娴一乐小酒窝呈现上来了:“还不是你们北京人的功劳,什么全学会了,除了不会杀人。” 
青虎:“老实讲,不平衡的念头也有过,但是人比人得死,妹妹,货比货得扔,你哥哥就是干粗活的坯子,脑子玩儿不了人。” 
区娴:“那是没逼到你那份上,这年头,面子不值钱,有了钱,面子自然而来。” 
青虎:“再怎么也不能越上,黑着心冲,道上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谁还敢跟你共事?哪个兄弟还敢跟你?” 
区娴:“虎哥,问得真棒,等到哪天你混瓢了,就跟古得章一样,我看哪个哥们儿拉你?哪个瞧得起你?道上又怎么评价你?谁还愿意跟你混?” 
青虎被问得哑口无言。

第91节:一分钱也不能少
区娴:“现实点,按理讲,我区娴山里头的臭丫头片子,在你们北京人眼里,夹都不夹,别说混,能吃饱有地睡就不错了,我偏不,就要跟你们争一争。虎哥,不瞒你,妹妹现在一天不收一方活儿(一方活儿——指人民币一万元。),不收兵。” 
青虎服气:“这我信,每天结账我还不知道。” 
区娴:“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人要没有点恒心,没有点野心,永远给人家当菜碟,索性就揭伤疤揭到底,得罪你一次。” 
青虎连连摆手:“妹妹你说,你说。” 
区娴:“我们那位大嫂,图的是你的钱?错,是想让你安安全全,她才省心,这日子过得才踏实,你呢,为了所谓的哥们儿仗义,进公安局成了家常便饭,换上我,也得离开你。” 
青虎闷头不语。 
区娴:“不是说不讲哥们儿仗义,相反这年头讲仗义的人不多了,只是值与不值,为店,为门底和皮子就不值,不是挑你,而是妹妹希望你好,你好了发财了,过得滋润,我也高兴,我更沾光。” 
青虎:“我考虑考虑,想想。” 
区娴:“想多了没有结果是块心病,他不仁你可以不义。” 
青虎:“怎么讲?” 
区娴:“对付孙子人,就得用孙子办法治孙子,账在你手里,多少都是你掌握,切多少得凭你的心气,你不说不吹,鬼知道。” 
青虎:“能成吗?” 
区娴:“下句准是想说这多不仗义?他们对你仗义吗?拿你当回事吗?干好是你的应当应分,干不好,你得当孙子听着,那好,针尖对麦芒,就拿孙子的钱。 
“虎哥,你这人不贪,重义气,实说,妹妹小女人一个,在北京混势单力薄,想靠靠你的肩膀,混出个头,混出个样,只要我能做到的,您随便,我也乐意。” 
青虎有些不自然,他明白她的意思,说:“妹妹,言重也言过,我青虎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跟那帮孙子不一样。”解释得青筋暴露。 
区娴很坦然:“虎哥,甭解释,什么事有钱难买乐意,别人说出大天去,也没用,只不过为了买卖顺当,咱们尽量避讳一些,为了最终目的,不是你妹妹胆小怕事,而是跟他们丫斗的需要,晚上我就住你这儿,还能照顾你的生活,单身男人需要女人料理,别争,再争没劲了,一切听妹妹的。”说着,人已贴上身,开始女人的温柔。 
青虎被区娴征服,男人逃不过女人的手掌。 
女人下的套,男人钻得特好。 
有皮子在后面戳着,过奇当了副结账的,每天的工资涨到五百,起初,门底还想多吊吊过奇,但皮子一再坚持,也就答应。 
“青火鸟”里结账的,一帮老人当然高兴,青虎、阿生、鬼头、范黑子、得龙,嚷嚷着让过奇请客,梁小心更是喜上眉梢。 
以前跟过奇平起平坐的,就开始有人不服气,片汤的话也就往外甩,当然是偷偷的,不敢当着人说,这帮孙子也就这点能耐。 
“丫有什么本事,当副结,真是瞎了眼。” 
“指不定跟皮哥有什么腻。” 
“这日子口,在男人和女人眼里,小白脸都吃香,你们说呢。” 
“你是说皮哥?” 
“我可没说,那是你说,哈,哈……” 
“小心隔墙有耳,人家都有大哥罩着,咱们小虾米小鱼,瞎×混,每天就这么五十元,听喝儿的。”“就是,装孙子就得装到底,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还真得长眼睛。” 
“我看,小白脸还得往上拔,小心没大错,这小子歪门邪道可不少,在他手下,得留神,弄不好就得让他整上。” 
“扯,别招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我看,过奇不是那种人。” 
“别着急呀,现在煽起来,保准跟以前不一样,人都这操性,水涨船高,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 
青虎走过来:“别扯淡了,来电话了,呆会儿过来二十多份活儿,精心点,一天到晚跟个女人似的,背后扯老婆舌,告诉你们,活儿干好,怎么都行,干不好,别让我说,自己滚。” 
说话管用,没人吱声。 
人都有自尊,受这气也是没有办法,气性大的贾涛心里就闷着火,找时机爆发一下,心里想着,事就来了。 
鬼头叫过奇:“兄弟,仨港八千的单,打前站的没戏,我这三台忙不过来,你去结。” 
贾涛站起来:“头哥,过哥,我试试,过哥您给我戳着,行吗?” 
不等过奇回答,鬼头一挥手:“别渗着了,赶紧吧,我也得练活儿去。” 
过奇早就察觉,这小子想跟自己过过招,什么话没说,挑头就进包厢,开口就横:“谁呀?不想结账?门也没有,这儿不是在你们那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哪儿,北京,到一地就有一地的规矩,知道不?到你们家饭店吃饭不给钱,行吗?看着一个个都像个绅士,可做起事来,缩头乌龟。” 
港客:“先生,买单是肯定的啦,你们的消费和环境以及服务,差得太多,不值这个钱,你也不要挖苦我们,说单就说单,你这样很不礼貌的啦。” 
过奇:“给我住嘴,少跟这儿摆谱,香港人怎么了,也是中国人,你们在香港夜总会玩儿,也不给钱?可能吗?那黑社会不追杀你们,不找你们讨债?告诉你,现在大陆开放了,富强了,有钱人多的是,就冲你玩儿的这地,也不是什么款爷,在香港充其量也不过下中层。” 
港客辩解:“深圳的消费很高的啦,你们……” 
过奇打断他的话:“你给我歇,狗屁深圳,跑到深圳玩儿的,不就是图个比香港便宜,穷酸才跑过来到内地消费,你甭跟我瞎扯,本来想给你们一点面子,现在,一点折都不打八千元一分钱也不能少,给你们脸了。”拿起杯子死命地一摔,“去吧台拿盒子!” 
不一会儿,贾涛捧着一个木盒子过来,过奇打开,拿出一只活蹦乱跳的蝎子,扔在桌上:“看见没有,你们吃了,我免单,大大方方地请走,白消费。 
“另一条道,我吃,你们八张黄牛(黄牛——行话,港币一千元。),老老实实给我付单。”刚要抓起蝎子,被后面的贾涛抢过来:“过哥,我来。”拿起蝎子,就咬。 

第92节:永远有死角
港客一看此景,知道碰上硬碴,也不想多事,破财免灾,二话不说,掏出八千港币,就往外走。 
过奇:“谢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一回头,贾涛已经咬吃了半个,赶紧拦下:“你真傻假傻呀,走,走,走。” 
刚走到吧台,交完银子,贾涛的脸和嘴已经肿得老高,说话也说不利落了,赶紧送医院抢救。 
青虎赶过来问清原委:“这个傻×,不懂就想往起煽,活他妈的该。” 
过奇:“没注意,以为他懂,等发现已经晚了,从头开始,吃进去多一半。” 
刚混没两天的齐三问:“过哥,真吃呀?” 
过奇一乐:“能他妈的真吃吗?即使吃,也是装模作样地吃尾马。吓唬人呢,你们呀,都缺练。” 
青虎手一指:“你,你,还有你,别一天到晚看着别人的钱眼热,都是一天一天混起来的,长点能耐,才能让别人服气,干点漂亮活儿,钱自然是你的,玩儿得好,没人敢跟你争。”又扭头对过奇说:“兄弟,就得治治他们,省得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过奇:“其实是我练的,他偏要显脐,挡都挡不住。” 
青虎:“活该,这治病的钱,店里还不掏了,死了谁的儿子。” 
过奇拦着:“别,小孩,较劲要强,是好事,拉他一把,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虎哥,拉点自己的人,没坏处。” 
青虎:“行,听你的,这兔崽子。”又忙乎结账派活儿去了。 
梁小心跑出来起腻:“过哥,累死我了,两个多小时,我转了五个台。” 
过奇逗她:“挣钱还不好,不想挣,回家去,我养你,保证养得你肥老母猪一头。” 
梁小心用小粉拳头敲着过奇:“你现在越来越坏,晚上我再收拾你。”扭头跑了。 
他想坐下歇口气,抽泡烟,门底过来:“兄弟,去银行。”手里拿着一张卡递过来。 
过奇接过卡,带着追账的二狗和疯华子直奔提款机刷卡。 
二狗拦着过奇:“过哥,您闪着点,丫有摄像头,您不懂,那玩艺儿一照一个准。” 
过奇:“你们也注意点。” 
疯华子:“没事,过哥,防着他呢。” 
过奇远远地看着,外币从出口哗哗流出。路上,二狗抽出九张一百的美元,递给过奇三张:“过哥,接着。” 
疯华子一看过奇有点犯愁和惊奇,赶紧解释:“过哥,他们丫花天酒地,咱们也得吃个喜。” 
过奇:“干多长时间了?弄了多少回?” 
二狗一边开车一边讲:“这都是不成文的小猫腻,您想呀,结账的都有加钱的机会,我们呢,死钱,多一个子也没有。” 
疯华子:“没错,谁也不是傻子,干哪行,就有哪行的歪道,你不干,他才得说你干过,拿过,索性就玩儿真的。” 
过奇拿着钱:“这合适吗?” 
疯华子:“过哥,把吗去了,合适,跟您讲,这歌厅,就青虎和您有个仁义,剩下的,全是乌龟王八蛋,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包括老板和挣钱的小姐。” 
二狗:“过哥,您呀太粗心,略微观察一下,结账的猫腻更大,比我们更有卤水,一天不端个一千元,不叫端。” 
过奇:“是吗?真没注意,二狗,聊归聊,你开好车。” 
二狗:“我知道,您兄弟是以前的特种兵下来的,这车,小菜一般般。” 
疯华子:“也就是蒙皮子和门底两个傻青,底下的人都心照不宣,为什么发现不了?就是因为牵扯大家伙的利益,才保密得如此严密,过哥,这一个月下来,不少进项。” 
二狗:“这是真的,您想呀,一天一百元,来回打车,抽烟,喝酒,哪够呀,再傍一个,喝西北风去,有这漏子,不钻,纯是傻×。” 
疯华子:“过哥,收起来,正当防卫,给小心姐买两件衣服,反正是王八蛋的钱,咱还不领情。” 
过奇一想没娄子,也就放进包里。 
二狗:“过哥,你要自己起炉灶,吱声,兄弟给您捧场去。” 
过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单练?” 
疯华子:“早晚有这一天。” 
二狗:“其实,就这么大的天,谁又不比谁傻哪去,反应又不慢,谁怎么回事,旁边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你孙子,你不拿人当人,别着急,我不毁你,他不毁你,有人毁你,专门在裉节上弄你,一下子让你趴下。 
“大哥长,大哥短,那是没到时候,你的德性不拿哥们儿当干粮,对不起,早晚让你也没饭吃,当孙子的那一天等着你呢。” 
过奇笑着说:“够黑的,二狗,真没看出,有点杀仇的样。” 
二狗不好意思:“他们丫分人,咱哥们儿也分人,人能要求多高,全是自私的,像您的不挤对,横的不怕,这就是好人,交得过的朋友,他们那帮孙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放心,关键时刻,没人给丫玩儿命。” 
疯华子:“也就是那帮外地跑路的全都背着案子,一天二百元,拿个家伙,等着死催着。” 
过奇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疯华子:“您还真不门清,那些在卡座上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是枪手。” 
过奇:“家伙呢?” 
疯华子:“家伙哪能带在身上,放在店里的天花板上,一有事,马上可以抄,都是应急,虽然用不上,也得备着,真赶上事,还就得用他们抵挡,这年头,疯人多,招上一个二大爷,保不齐就翻天。” 
过奇:“多大的仇?用得着吗?” 
疯华子:“您让二狗给您讲讲。” 
二狗:“咱们前边那条街上,也是结账,敲了两万多不说,还把客人全部打伤,可能也是外地道上混的,反过头来,进场子就砍。 
“老板也笨,压场子带家伙的全是现叫现到,电话里说得挺清楚,可这帮小子性急,告诉他们街的南边第四家,那天第一家停止装修,黑着灯,该着第五家倒霉,进去就扫,死一个,伤了七个。 
“弄了个北京大案,据说一人就给了两千块。过哥,你说顶着脑袋上,人就值两千,这年头,人都不值钱。” 
疯华子:“过哥,现在不捞,什么时候捞,别说哥儿几个贼性,而是迫不得已,大家都心里明白着呢,蒙的就是两个老板。” 
过奇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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