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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邪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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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奇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皮子是好糊弄,门底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二狗:“人都有打盹的时候,像今天,几十份活儿,他哪能顾得上来,看,看得过来吗?再眼贼,也只是一对眼睛,首尾顾不上,他能,他就不是人,是神仙,可惜,他就是个人,而且,他排外,没有自己的亲信,这是他最大的失误。” 
过奇暗暗地思索:“可真别瞧不起别人,就眼前的这二位,头脑绝对够用,把别人不当回事,别人同样不拿你当回事,隔着心,你再有三头六臂,自己也成不了大事。” 
过奇突然问:“那摄像头找不着吧?” 
疯华子:“那个取款机就那么大的空间,是倒偏着头的,它都没戏,照不着整脸,摄像机开着,你只要千万别抬头,这玩艺儿,永远有死角,先进的东西,都有弊病,不是十全十美。” 
回到店里,过奇交给门底,他也没问,接过钱什么都没说,很自然地过去。 

第93节:致命的错误
客人多,结账的团团转,过奇刚回来,又给推了上去,还巧梁小心坐的台:“过哥,台胞,一碗牛肉面,两听啤酒,我喝了三杯洋酒。” 
过奇:“肯定是台胞?” 
梁小心:“百分之二百,回乡证我都看了,这孙子,真是谁也不放过,作了四千八,过哥,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人,身上穿得特普通。” 
过奇:“你去吧。” 
包厢内,身穿中式棉袄的台湾客人,稳稳当当坐在当中,丝毫没有慌乱:“这位先生,您是经理?”过奇点点头。 
台湾客人:“请把单子拿过来。” 
过奇递上单子:“四千八百元。” 
台湾客人很从容:“请您按今天的汇率,折算成美金,我付美金。” 
付账完毕,台湾客人:“北京的面好贵,五千一碗,长学问。”随手递给梁小心二百元:“小姐,谢谢你的服务。”坦然走了出去。 
梁小心愣愣地:“这么痛快,过哥?” 
过奇拍拍她:“皮鞋是鳄鱼的,中式棉袄时值七八千,那块玉,一二十万不答应。姐们儿,走眼了,跑了大单。” 
梁小心一跺脚:“小费也……” 
过奇抽出一百美金:“堤内损失堤外补。” 
梁小心接过:“合适吗?” 
过奇回答:“太合适。” 
梁小心赶紧藏钱,溜了出去。 
过奇刚回到大厅,一声与凉粉相同的磁音传过:“过哥,我的活儿,麻烦你转告虎哥,我姓区。”一位美得让人晕的靓女,面带微笑:“拜托,谢谢。”转身,修长的身姿慢慢地移动,走出大门。 
正好青虎过来,过奇将客人交给他,并如实告知。 
青虎挺不好意思:“人呢?兄弟。” 
过奇:“刚刚消失在夜幕中。虎哥,艳福多多,好福气,那个女孩,一等一的棒,哎,你搞什么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虎:“提过你。” 
过奇这才放下心,担心刚过,梁小心早已站着多时,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梁小心:“打歪注意,我先砍她,再收拾你。” 
过奇伸伸舌头:“我怕你,你是江湖我大妈。”心里却叫着老虎。 
梁小心:“去你的,讨厌鬼,今天晚上让你睡地下,罚你。”给他点上烟,又跑掉了。 
二罗根哼着小黄曲,美滋滋回到自己家中,将刚买到的强硫酸放到屋角,随手把买的酒菜和二锅头放在桌上,准备小喝一道,借着酒劲,今晚上就把宝丽毁掉容。 
酒盖刚启开,铁皮子、和和、彬子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拥了进来,二话不说,三下两下,就像捆猪蹄一样,把他吊在半空中。 
最后露面的,正是宝丽。 
二罗根还在咋呼:“孙子,你们丫干什么?全他妈的抽疯了,绑我?” 
彬子拿着棍子了他十几下,还挺能扛,没出声,死咬着牙。 
和和:“骂他妈的谁呢?忘恩负义的东西,凉粉大姐对你不薄,过智大哥也一样,宝丽姐更是跟你妈似的,比你妈还强,怎么了,对你?臭孙子东西。” 
铁皮子:“你丫还号称流氓,那仗义给狗吃了?害上自己的恩人,什么玩艺儿。”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叉子,照着二罗根的大腿就是几下。 
眼瞅着血慢慢浸过来,染红了牛仔裤,他愣是硬挺着,装英雄。 
彬子骂他:“到现在玩儿上钢骨叉子,早干吗去了?晚了,你孙子今儿等着吧。” 
铁皮子:“真给我们哥儿仨丢份,黑着心到家了,幸亏你丫挂相,否则,哼。” 
二罗根强忍着疼痛:“你们丫真操行,把事摆出来。” 
和和:“孙子,还用摆吗?跟了你快俩星期了,还用我说出耿小草那骚娘们儿的门牌楼号吗?” 
二罗根继续替自己扛:“那女人,谁都能上,我也能上,怎么了?吃醋呀?你们也来呀,有那能耐吗?” 
和和拿起墙角的强硫酸,拿起叉子,倒上点,滴在二罗根的裤脚上,立刻滋滋啦啦,化成一小片空洞,甚至有些微点溅到二罗根肉体上,焦味立马散出来,“孙子,这玩儿意儿也要冤你?要是让你丫得逞了,我们哥儿仨都得成为过哥的罪人,更对不起凉粉姐和宝姐。” 
二罗根到底混了多年,他深知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扛下去,否则,死得更惨,于是说:“这能说明什么?哦,这就是要毁人?我还说你们仨图谋不轨呢?宝姐,你也信?他们仨绑起来害我二罗根。”气得和和就要将强硫酸往上倒,宝丽赶两步上去拦住:“二罗根,你好歹是个汉子,敢作敢当,只要你讲出实情,我宝丽放你一马,我说话砸坑。” 
二罗根:“宝姐,我真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脸上完全是冤枉的表情,身上的伤也顾不上了,“您想想,为您,为过哥,兄弟都敢去顶罪,我可能害您吗?咱哥们儿是那种人吗?您千万不要听信这哥儿仨的,就是因为我跟您太近,他们嫉妒,才挖坑,让我跳。 
“兄弟跟您多年,就等着过哥回来,重新领着我们干,鞍前马后,随叫随到,没有一档子砸过锅,跟耿小草那个滥货玩玩儿怎么了?这就证明跟她一条心,回来害您?有点太牵强,太武断了吧? 
“假如做了我,以后弟兄们谁敢再干,让人寒心。”二罗根开始转移,挑动人心,“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说风就是雨,捕风捉影的事,宝姐,你会干?将来你怎么跟过哥交待这件事?”他将宝丽的军,到底是板炮,心计绝对有。 
多年来,凉粉和过智的事,已经让宝丽铸就了铁打的心,任何挑动和拍唬,根本打不动她的意志,这是二罗根致命的错误。 
宝丽慢慢地讲:“二罗根,这是你死我活大是大非的事,绝不能凭感情用事,更不能给你机会。实话告诉你,你败就败在太洋洋得意,自以为是,没见过女人的德性,表露得太多。 
“各位兄弟,对不起,今天的话,我只面对二罗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可靠的男人,一个男人是否可靠,是否忠诚,全得要靠他身边的最亲近的女人上的手段是否对他有效。 
“二罗根,不要自作聪明,抖机灵,耿小草把你玩儿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想想,凭你,要不是她有求于你,能让你沾她半点便宜,老日本、小克难怎么样?北京城玩儿得响的老炮儿,都在她的掌心中,你又算个屁。 
“既然我已下狠心,决不能留我这个祸害,看在当年你冲锋陷阵,为我们姐们儿和过智的份上,留你一条小命。铁皮子,动手。”斩钉截铁,根本不容商量的余地,回身便走。 
背后传来二罗根的求饶声,不一会儿惨叫声传过来,宝丽知道,他的两条腿已经被铁锤打碎膝盖骨。 
二罗根,永远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害人的人,必害自己。 
皮子就是不听劝,过奇死活拦他都没用,十五场牌下来,输得底掉,成了穷光蛋,彻底瓢了,博的代价很大,门底用三十万买他的股份,也荡个一干二净。 

第94节:失去知觉
皮子暂时消失,回去反省去了。 
“青火鸟”门底一人当家,遂了心愿,底气十足,不多久,也开始发威发漂,开始拿手下人不当菜,开始疯狂嫖女人。但是,还算把牢,把歌厅看得死死的,还算守得住。 
黑心的人挣多少钱也不嫌多,他先把规矩给破掉,激起了民愤。 
从古得章起,歌厅结账的,每天流水五千元,保工资;超过一万元,一天拿一百元的加五十;超过一万五,拿一百元的再加五十,等于是每五千元是个格,往上加码奖励。 
人家门底,将五千的格,长到八千元一个格,不管不顾,生生地变相切兄弟们的钱。 
吃消夜的时候,青虎、阿生、过奇、鬼头他们边喝酒,边开骂大街: 
“这个混蛋,吸咱们的血。” 
“虎哥,你也不出头,弟兄们心里不服。” 
“皮哥一走,倒霉的是咱们,这老孙子,不得好死,生的孩子没屁眼。” 
“你丫光骂有什么用?赶紧得想辙,治治他。” 
“要不,把他架起来,哥儿几个罢工。” 
“馊主意,我刚买的房,正等着用钱装修呢,他门老鬼耗得起,咱们耗不起。” 
“干脆,虎哥,你当老板得了,咱们再开一个店,让他彻底歇菜。” 
“不灵,现在抓得倍儿严,咱没托儿,三天两头封店,不全得赔了?” 
“操,这不行、那不行,你们说怎么办?”心急的范黑子嚷嚷起来。 
过奇一看拦了一下:“虎哥,您看?” 
青虎既无思想准备又无招:“没想到的事儿,挺突然,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过奇想了想:“人要心齐,才能办大事,在座的各位,不想趟这浑水的请便,也别害哥们儿,现在就请出。”等了三四分钟,见没动静也就放心,“有第一步,他门底就有第二步的打算,既然他不讲究,就兴哥儿几个跟他更不讲究,没谁,这太阳天天升起。” 
“对,过哥说得对。” 
“老王八羔子,让他也尝尝架空的滋味。” 
“没咱们,丫连粥都喝不上。” 
阿生:“都闭上那臭嘴,听过奇说。” 
过奇喝了口啤酒,说道:“心齐就好办,阿生哥和得龙、贾涛你们先撤出去,一下子全走太明显,形成对立,老小子肯定报复,做生意天天捣乱也要命,不是怕他,而是搭不起时间。 
“生哥,资金有问题,我解决。”过奇又看看青虎,两个人都摇头。“没问题好,把店开起来,尽量选跟‘青火鸟’不是一个方向的,齐三、疯华子你们也过去,二狗留下。 
“关于客源,虎哥你就得解决了,不过,问题不大,您能胜任,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位区姐们儿能量大,肯定跟您一条心。” 
青虎不自在:“这事你们都知道?” 
过奇乐着:“好事不知道,坏事全知道。” 
青虎:“行,有你的,这事我包。” 
过奇:“剩下的,包括我在内,拆丫的台,让丫自己认头。” 
阿生:“恐怕不容易,那帮小姐跟着他特死,哪个没让他上过?呸,嘴不好,梁小心除外。”他的话引起一片笑声。 
坐在过奇身边的梁小心拿毛豆砍他,他赶紧讨饶:“妹妹,哥嘴臭,对不住,对不住。” 
过奇胸有成竹:“咱们不弄他,让恨他的人弄他,让能直接叫他趴下的人弄他,让他彻底消失。” 
他的话,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梁小心更得意万分,冲着他阳光灿烂。 
耿小草叉着腰恶狠狠地骂二罗根:“废物点心,你能干什么?没做别人,倒让别人给你做了,死了算了。” 
二罗根在轮椅上较劲:“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这娘们儿,比毒蝎子还毒,我是上了你的贼船。” 
耿小草咬着牙:“你说对了,我就这样,只不过,后悔,你已经来不及了。” 
二罗根骂道:“骚狐狸精,你好不了,早晚你遭报应,臭骚×。” 
“你去死吧。”耿小草狠狠地将脚猛地踢向二罗根的轮椅,连人带车整个翻在地上,她转身扬长而去,二罗根骂声不绝。 
过智领着楚指导员检查各号卫生,向来严格管理的楚指导员毫不客气地指示:“大文他们班卫生太差,全班严管,不许娱乐,背监规,拍背包,三小队、一班、二班同样处理。” 
没等下班,在车间的大文就已经知晓,他头一个反应就认为过智玩儿坏,本身就有以前的事压着,这一下,旧账新账一起算,要对过智进行报复。 
在圈儿里滚了这么多年,又在社会上混得不少,大文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把什么事分析透,把什么事算计透,他知道:直接跟过智叫板,中队上就说不过去,杂务是协助队长工作的,他行使职权正当防卫,即使滥用,损了损了也是各打五十打板,谁也落不着好。 
他抓住了过智的弱点,和尚是个实打实的生混蛋,天不怕地不怕,不能招他,于是他瞄准银豆子和麻老四开刀,引过智跳出来。 
放风场,银豆子正收洗的衣服,刚伸手摘,突然被一条床单捂住,一顿臭,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人就撂平。等醒过来,周围的人没事人一样各自走着圈儿,聊着天,他明白,即使有人看见,也没人管,谁也不愿意惹麻烦,莫名其妙地白挨一顿臭揍,咬咬牙,没言语,认了。 
车间正常上班,刚上厕所回来的麻老四继续在自己的车床上车轴,熟练的工种,让他干得得心应手。 
搞检验的豹秃用卡尺一量,不由分说,上去就给麻老四两个大耳切子:“孙子,你眼瞎?超差,全部是废品,都几道啦?啊?你自己看。” 
麻老四记着过智的话,一直忍着,拿过卡尺一量,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调好的,上趟厕所,被人做了手脚,吃了个哑巴亏。 
本来就是找茬儿来的,得理更是不饶人,豹秃二话不说,就直接劈头盖脸地抽,慢慢的,把麻老四的火给打上来,开始还击,刚伸手抄家伙,早被盯在后面好久的大虾米他们七八个按住。 
抽打,惨叫,麻老四只能一手带着胳膊捂着自己的脑袋救护,一手捂着自己的下部保护,其他的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击打,时间很长,很快疼痛变成麻木,最后失去知觉。 
等到清醒过来,已经被铐子铐在小楼的暖气片上,他这才觉得,这套下得正好,不明不白,跳到哪种水里也洗不清:破坏生产,打架斗殴,最后自伤自残,而且有证人。 
心里这么想的,丁中队长嘴里说的罪状正是这些内容。 
没的说,麻老四被关反省。 
消息传到过智的耳朵里,头一反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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