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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邪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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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点着钱,喜笑颜开。 
旁边有捧臭脚的:“大哥,又一个冤大头。” 
大文自我感觉特好:“嘿儿,人家有钱,又好这口儿,咱得陪得起呀,是不是?” 
大虾米:“大哥,您说,这孙子输了两千多,还会玩儿吗?咱们是不是也放放血?” 
大文:“大可不必,这小子我头一眼就瞧上了,就是个十足的赌坯子,不撞到南墙不回头,外面又有傍家供替,肯定就是咱们的菜。” 
豹秃:“大哥,有人看见他跟过智一起聊过,得防着点。” 
大文:“净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哦,在圈儿里,人就不能说句话,侃几句,你也太神经了。对了,你不提还好点,以后,别老喷崽,出了事,谁都给你挡不住。” 
豹秃是好意,反而碰了一鼻子灰,挨了一顿狗屁呲,心里彻底踏实。 
“青火鸟”虽然被抽走了一定的客源,但由于打下的基础很好,仍然有相当数量呲活的送来挨宰的大头。 
青虎告诉过奇:“里边俩老外,满不在乎的,口特正,估计是使馆里面的,这娄子捅不捅?” 
过奇不假思索:“放弃,涉及外事,搞不好,连咱们一起拍,收个千八百的,齐活。” 
青虎:“就这么办。” 
单子顺利结完,一千一百元,毛毛雨。 
也就半个小时,警察密密麻麻把“青火鸟”围住,如铁桶一般,只要是歌厅里的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警车上,过奇问青虎:“怎么回事?” 
青虎无可奈何:“等警察冲出来,我才知道,范黑子跟门底聊几句,心里不痛快,拿那俩孙子解气,打得捂眼青,也怪我,今儿他妈的太忙,顾不上管。” 
过奇冷冷地说:“您真好。” 
青虎:“你什么意思,兄弟?也不是成心的,跟老哥讲这话,有点……”刚想斗斗嘴,看看场合不对,忍了,不过他也挺自责,自己多把事,不会有这事发生,连锅端。 
分局。 
人逐渐排除,陆续放人,只留下当事人范黑子,过奇、青虎两个主事的正在分别讯问。 
“青虎,你丫真行,开黑歌厅开吧,给你面,你不要面,好日子不得好过,是不是?” 
“瞧您说的,谁愿意惹事呀?” 
“得,得,得,今儿的阵势你也看见了,解释不通,你,不可能走出这门。” 
“这事不复杂,他仗着有外交护照,撑霸道,喝多了闹酒炸,还不给钱,天下没有这道理,反而倒打一耙。” 
“没错,人家的耙都在脸上挂着呢,验伤,够标准,就构成轻伤害,而且,会打你的‘性质’,怎么解释?” 
“这样吧,假如我们的人有一位,包括别的客人,指证是我们的人,我扛了。没有,那就是他自己跌的跤,你们总不能因为是使馆的,有特效,凭他们的证言,欺负中国老百姓吧?” 
“你说话客气点,行吗?” 
“是,我是气疯了,实在对不起。” 
“这还说句人话,你们玩儿不好赖谁?害得我们如临大敌,跟真的似的。他们丫也真行,愣是有人袭击外交人员,够坏的。” 
“大哥。” 
“这词在这儿就免了吧,不合适。” 
“是,警察同志,不,外事警官。” 
“你小子,嘴真好使,那么机灵,还出事?真笨还是假笨,还是真装大个的?” 
“没有,不管怎么弄怎么整,我的人绝对口径一致,哦,说错了,这话别写,事实上,就是喝疯了,自己摔的。” 
“你那么自信?没有软骨头?” 
“不打磕巴,绝对。” 
“那好,但愿如此,签字吧。” 

第104节:冒昧造访
过奇进来。 
外事警察一愣,又是一头雾水:“怎么又是你?不会干点别的。” 
过奇满不在乎:“没办法,养家口。” 
“你至于吗?” 
“至于。” 
“难道你不替你哥着想一下,不顾及顾及他的面子,那可真是我们的同行大哥。干这行,十足的危险,那些人哪一个是好人?” 
“谢谢你们开导我,不过,事先声明,他归他,我归我,道不同。” 
“你真够邪门的,能混出什么来?” 
“这您可不用担心,我活得挺好。” 
“你沾你哥的光吧,否则……” 
“您还别这么讲,甭管多大的事,我做了自己担着,该是什么罪过,就承担什么罪过。” 
“好,有种。” 
“谈不上。” 
“你说过奇,这烂事通报不通报你大哥?” 
“您随意。” 
“哼,个性都一样,真是,各走一路。” 
“您看我,今天够不够格出去?” 
“等那边的笔录完了。” 
“谢了。” 
“悠着点,听不听在你。” 
“多谢。” 
青火鸟歌厅,摆了满满的一大桌酒,结账的哥们儿都在,一场虚惊之后,需要用酒精安抚一下。 
“这倒好,集体折。” 
“多么幸运,要不是口径一致,非得瞎。” 
“咱们老板溜得够快,一会儿就没影,兄弟们折,也不找托儿营救,真孙子。” 
“你少说,当心给你上眼药。” 
“别操他小奶奶了,谁他妈的愿意说就去,装大个的,还不让人说。” 
“小姐跑得真快,梁小心百米速度能在国内拿名次。” 
“你丫小点声,让过哥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人家过哥才正经叫得响,有个大哥样。哼,门哥做事真让人心凉,连老窝都让连锅端,可见,这道行差得太远,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让他当上了。” 
二狗问青虎:“虎哥,门老鬼子当时真在现场?现在人在哪儿?他也不管死活?” 
青虎一听气就不打一处出:“你问我,我问谁?人家不怕,子儿已经够了,咱们是傻×,还往前站呢。” 
范黑子:“过老弟,要不趁着这机会,翻车吧,一个很好的借口。” 
过奇:“不妥,也不合适,得让他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地离开,明天,开始折腾,你说呢,虎哥?” 
青虎:“嘿儿,兄弟全听你的,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干。” 
不知内情的总算听出个大概齐:“过哥,您要是单练,算兄弟一份。” 
“就是,到时候拉兄弟一把。” 
“过哥,我死跟您。” 
“过哥,只要有您,哪儿我都去。” 
这么一随风倒,青虎心里开始犯小心眼,觉得哥儿几个把他搁在一边,光捧过奇,不把他放在眼里,脱口就是横抡:“都给我住嘴,没大没小,这还八字没一撇,你们倒往外跳,还轮不上你们说话。” 
过奇已经听出话外音,对青虎有了新的看法:看来人就是自私透顶,一丁点儿不符合自己的利益,都不灵,哥们儿仗义全是假的,做给别人看的。不过,目前自己还是很需要他,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人还不是太坏,还不是不能交,愿意耍大哥样就让他耍吧,正好有个挡箭牌。于是,他开始往上抬:“虎哥说得挺对,千万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关键时刻,还得虎哥统一调度,一切要以虎哥为主,我想,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明白。” 
“清楚。” 
刚七嘴八舌讲完,门底带着三四个生面孔走了进来:“哥儿几个受惊,有事来晚一步,今儿的酒,公司请客。” 
范黑子顶上一句:“门哥,今儿的事是不是你走了托儿?不然,哥儿几个还真有回不来的。” 
门底没思想准备:“不算什么,可大可小,过去过去了,不提。介绍几个援军,扩大公司的实力,奇勇子、德彪几位兄弟。最近,挺乱,呲活的也不长眼,为了钱,什么人都呲,他们哥儿几个负责压场子,这儿的安全冲他们说,也不挨个介绍,几天全熟。”说罢,带着这几个人,扬长而去。 
青虎气得发疯:“找了几个插杆,就好像全北京就是他的,充什么大铆钉?就他那操性,不见得能有什么能耐,找出几个好货色。” 
范黑子点他:“别,前面这哥儿俩脸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找了帮手,就是想有所防范,以后,把自己的嘴管住。烂,就自己烂,别说没提醒,谁坏大事,自己扛。” 
青虎:“没他妈的什么新鲜的。” 
过奇:“怕,不可能怕,反正,得跟他们斗几场。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不要轻视门底,多少有点斜门歪道,提防一下,这后面的事肯定会发生,翻就翻个样,杀鸡给猴看,一下子打趴,也给其他的人,有个样看看。” 
这事的背后确实不简单,而且里边有耿小草的主张和主意,插的这一脚有阴谋。 
意外的机会让她抓住,小克难与她和一帮小子臭吃臭喝,手下的德彪领着一位过来:“大哥,一哥们儿。” 
“门底,幸会。” 
小克难天生的眼独:“德彪,现在跟门里的人交往,长出息了。” 
门底一笑:“行,眼力够毒,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早都知难而退。” 
耿小草向来不落空:“大哥根底扎实,不知现在发什么财?” 
门底:“不入流,见笑,开个小歌厅,让到三里屯酒吧街的朋友吐点小血,不成气候。” 
耿小草:“大哥,能有这活,人就不软,能把自己分量掂住,那就能把握住。” 
门底:“未必,强中自有强中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在成长,所以,今天冒昧造访,想从大哥这儿,借几位兄弟一用,酬金您自己定。” 
小克难一指:“你坐。” 
“谢谢。” 
“听别人说过,你们玩儿黑店玩儿得挺火,进项不小,干了几年了?” 
“四五年。” 
“按常理,根基应该站稳,况且,你的背景应该有基础,不应该有求于我,咱们无冤无仇,萍水相逢,不会给咱哥们儿下套吧?” 

第105节:女人就是事妈
门底看了一眼德彪。 
德彪赶紧解释:“大哥,没详细介绍,真不是外人,是我亲姐夫,兄弟绝不敢给大哥您招任何事。”小克难还是有想法:“能否进一步明示,你也知道,时代变了,砍砍杀杀虽然过时,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个社会,黑道与白道并存,而且,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黑道饭的,也有些人,天生就应该让黑道人摆布,因为,他们欠,黑道的这一套,对他们特别灵,特别好使,你否认吗?” 
门底:“不否认,这也就是我找您的原因所在,您的份,够了。” 
“我得对自己的兄弟负责,虽然德彪跟了我不少年,但是,他是他,你是你,尤其你又在门里呆了多年,直说,真不相信,你摆不平,没有一定的道行,你不可能干偏门。” 
“大哥,你们这些人真是在进步。” 
“吃你们的亏太多,换来的教训。” 
“我现在的身份,是草头老百姓,货真价实,黑店这行利润大,势必有人眼热,并且开始竞争,甚至釜底抽薪。那些人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是没有人压制他们。” 
“你这么相信我们可以摆平?” 
“十几年前到现在,一天都没折,这,就证明了您的能量。” 
“看样子,你是有备而来。” 
“没把握的事我向来不做,失手的事,更不会干。” 
“先提提人吧,老的都能给面,用不着刀刃相见;小崽嘛,还得盘一盘,看是不是后面有人撑着。先给你个宽心丸,小崽们,从小没吃过苦,没经过风浪,更谈不上大起大落,所以,有出息的不多。” 
“大哥,就是这些人,您听听……”门底逐个将人名讲出,当然,过奇他也没有放过,最后一个念出名。 
听到过奇的名字,耿小草一机灵,竖着的耳朵更直了。 
小克难慢吞吞地分析着:“多三行,人仗义,他好办,至于皮子,瓢了的人没出息,也翻不起大浪,其他的,你们谁认识?”他问底下的兄弟们。 
海青:“大哥,范黑子是我们那儿的,从小的发小,挺生,三年教养满贯,跟我们一个年龄段的,您不可能认识,我能按得住。” 
四虎子:“大哥,贾涛、齐三都是我们这一届的,以前瓷器,因为一个女的,掰了,以前是花匠,二进宫。” 
门底:“青虎和阿生是朝阳的,倒流回来的。只有一个人,特可疑,装得真好,但他最让我怀疑,最让我不放心。过奇。” 
小克难一愣:“过奇?小草,是不是过智他们家里的?” 
耿小草:“是老二,最老实巴交,以前在清洁队,怎么混到你们那儿去了?” 
他问门底:“是不是气昏了头,他要翻了天,地球就不会转了。” 
小克难也赞同:“就是,没听过他折腾呀,当年,那么大的碴锛,都没他的戏,不可能。” 
门底:“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现在。” 
“你是不是谁都不相信?” 
“不是,有些人会装,隐蔽得很深,而且,越是蔫萝卜越心儿辣,人都掉个儿了,越是最亲近的人越害人。” 
耿小草飞快地转动脑筋:应该全力促成帮门底,摸清过奇的底牌,真要是条龙,自己有机可乘,靠上去;要是混得不如意,借机拉一把,真没准,在过智的事上,自己多个最得意的帮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耿小草:“克难大哥看准的事,绝不含糊,可你得有个交待。” 
德彪:“大哥,我担个保,行吗?” 
小克难没有说话。 
门底:“每天五千,把把清,兄弟们有事,捞人的钱我出,如何?” 
耿小草开始帮忙:“德彪跟你多年,忠心耿耿,应该帮一下。这哥们儿也不是外人,钱也说得过去,僧面佛面都得给,你说呢?” 
小克难一瞧耿小草说死,不便多说,也就默认,但还是多了一句:“哥们儿,德彪,好与歹你们好自为之,怎么把人带走的,怎么得给我带回来,不管不问,咱们两说。” 
门底:“做人我会。” 
小克难:“希望这样。” 
奇勇子、德彪他们在去“青火鸟”之前,都接受了耿小草的绝密指令,内容连小克难都不知道。 
四星级宾馆商务套房。宝丽用被子掩盖着自己的裸体,冷眼看着老者往身上套着衣物。 
“哎,说你呢,今年必须得办假释。” 
“你那位,在里边并不老实。” 
“别强调客观。” 
“你真的叮嘱,确保不出事,否则,可怪不得我不玩儿命。” 
“你敢。” 
“你呀,真不懂里边的事,上上下下相当复杂,办这事要小心为是。” 
“耍滑头是不是?” 
“我是那人吗?” 
“越老越奸。” 
“得了,别以为我没人消遣,等着我甘心上床的女人有的是,凭良心,真是被你的这劲所打动,你宝丽是个上好的女人,哪个男人得到你,是天大的福气。” 
“占了便宜卖乖是不是?” 
“良心话,那个人出来不好好对你,真得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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