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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邪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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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因自己而遭受的暴力,必须偿还。 
过奇十分欣赏自己在门底跟前的充分表演,从某种程度上阻止了他的疯狂,为彻底搞掉他,争取了时间,说归说,真正的结局还要看他最后的所为,保不齐他还会跟自己演戏,玩儿背后的花活儿。 
果不其然,他猜测得特准,门底最后选择的还是不服输,他发了狠,不知什么怪招,还把多三请了来,替他撑门面。 
多三一出现,就霸气十足,轰走了五六个跟着混吃混喝结账的,加进自己的兄弟,大有狠呆呆的趋势,树自己的山头,替门底拔份儿。 

第108节:男男女女狂跑
青虎不摸头绪,找到过奇:“兄弟,马上就骑到头上,怎么弄?不行,就撤吧。” 
过奇摇摇头:“什么?撤?亏你想得出,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他也是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名号那是过去,并不代表现在,他老了,没有多少魄力,底下的人,不见得心齐,你不清楚?没钱谁跟你呀。” 
青虎有些恼:“别说嘴,你倒是拿个真格的给我看看,要说吹牛×,谁都会。” 
过奇知道,他和青虎之间早晚要发生的不服气,很快就要爆发,便说:“虎哥,你气量大些,忍一忍,这碴锛早晚有个了断,只是,现在还时机不对,为了你自己,为了大家,为了兄弟们,你耐心一点行吧?” 
青虎:“打住,过奇,我告诉你,从现在就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够够的,什么说辞,在我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是真刀真枪立竿见影的东西,三条道我明确告诉你:一、你们成不成气候跟我没关系,但我是爷们儿,不会坏你们的大事;二、我有能耐,就单练,不跟任何人打连连;三、也不要说我操蛋,只要谁对我仗义,让我挣钱,就会跟谁,这话对谁都管用,惟一对你,摆着个金山,我不会眼热。为什么?答案可以告诉你……” 
过奇很冷静接他的话:“我替你说吧,就是因为你认为没有把你当回事,的确,你资格最老,是老大,不过,你想过没有,想法是一样,事实又是一样,那得让兄弟们从心底下愿意让你当大哥,如果你的道行差得太多,没有样子,对不起,东边一甩儿,玩去。” 
“过奇,够胆量,能跟我这样说话,从现在开始,互不干涉,各行其道。” 
“可以,不过,你青虎哥有事,我管,不会玩儿虚的。” 
“领情。”青虎扭头就走。 
这一切,让远处的门底看得清清楚楚,一丝冷笑在脸上滑过。 
这还不够,晚上全部结束,多三亲自找过奇,而且开门见山:“兄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明白吗?” 
过奇非常镇定:“既然您来了,划个道。” 
多三笑了笑:“都说我粗,其实那都是表面现象,你们这一伙当中,也就是你能够头脑冷静,处事严谨,善于组织。” 
过奇打断他的话:“多哥,有点过了吧,兄弟无德无能,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跑的。” 
多三摇摇头:“我把你查个底掉,四胞胎对吧?老大过勇是市局的,口碑很好,业绩也相当不错,凭着自己出色的工作,如日中天,青云直上。 
“老三是个女孩,当年曾出过事,现在国外求学,不错吧。 
“最最要命的就是老小过智,曾经跟凉粉一起并着膀子煽过,风风火火,很厉害;因为老三,你别激动,听我讲完,凉粉挺身而出,弄死了人。不过,也够冤的,这件事完全可以判定为自卫,当时那个场景,只有你死我活,可惜,命不该活,正是严打,赶上一个非常时期,凉粉光荣上路,而过智的兄弟们先行替他做了那两个混蛋,出于仗义,出于责任,出于承担,他顶罪被判十年,现在的刑期还有三年零两个月,这也正确吧?” 
过奇拍拍手:“功夫到家,好手段。” 
多三丝毫没有得意的样子:“在这个复杂的背景家庭中,你过奇很能忍耐,很能从极被动当中寻找机会,一旦条件成熟,很难战胜你,多年的平庸,化作一股力量,很可怕。” 
过奇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多哥,有点危言耸听,像您这样的角色,应该不存在害怕,更不存在替别人长志气。” 
“既然我进了这个局,就得掂好自己的分量,不否认,年纪大了,顾忌很多,尽量能铲则铲,不能铲的,不管是谁挡自己的道,必灭无疑。” 
“能把话往前甩,就证明你多哥局气(局气——北京土语,也可写做“局器”,守规矩的意思。)够了,但,不可能强加于人,让别人做不情愿的事情。” 
“兄弟,老哥我进一言,不瞒你,现在哥哥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诚心诚意给你百分之十五,门底也给你百分之五,如何?” 
“拿钱砸我?” 
“当个老板,晃一晃,钱就进口袋,何乐而不为?你真傻假傻,还是黑着心,自己耍。” 
“就现在,兄弟不会接受,也不会离开,就干副结账挺知足。至于阿生他们,各自自生自灭,这样,更合适一些。如果认为我过奇是你们身边的炸子,明说,我可以离开。” 
多三怎么瞧怎么谈不下去,便说:“这样吧,不强求,考虑考虑,其实,有一天说一天,今天就说今天的话,大可不必设计得太远,多累。” 
过奇直接递话:“多哥,多谢好意,有些话,我也想说几句,愿意听吗?” 
多三一摊手:“可着劲地抡。” 
“多哥,你呀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好,不是那么回事,拿门底来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偏这个时候,让你出头,而且就一下子让出一半股份,是不是有些太牵强。 
“这行当,谁都能上,门道你不比我知道的少,难吗?只要能保证官面上给些支持,咱们看人下菜碟再准一些,能有什么娄子? 
“阿生他们撤出去,自有道理和说辞,人家能摆平,凭什么不让人自己单练,没有道理,就这结账,没什么新鲜的,傻子都会,随随便便拉上几个,稍微点拨一下,就能干。 
“不是挑事,如果真是大家拧成一股劲,一齐往前煽,谁愿意拆这个台,他门底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出了多少次的事,全部闪张,根本不顾兄弟们的死活,这样的老板,跟着一点保障也没有,做事让人寒心,但凡有点心性的人,都会有想法的。 
“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席?志不同道不合,各走各的阳光大道,无可非议,没有大的底气,统领不了。” 
多三挡了一句:“你是说门底独?” 
过奇:“都长着眼,自己品,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深有体会。” 
多三大大咧咧:“嘿儿,十个手指头长短不一,人跟人不一样,谁没个缺陷。” 
“多哥,大错特错,要是一般的小事糊涂一下,无所谓,关键是原则上的问题让人心凉,让人无法接受,假如一次半次,也行,他什么不懂,什么不明白? 
“今天的好意,兄弟领情,还是老话,只干我眼前的事,别的不高攀,瞧着别扭,不顺眼,立马就走。” 
多三心里全部明朗,也知道自己如何行事。 
中国的警察相当厉害,而北京的警察更是尽职尽责,守卫着京城百姓的安宁生活。 
但是,酒吧一条街玩呲活的人,真是让人民警察伤透了脑筋,费尽了很大的周折,整治的效果甚微,他们其实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流窜于各个角落,行动相当隐秘。 
他们并不伤害人,更不存在打、砸、抢,涉及刑事案件,没有一条现行的法律、法规来界定他们的行为是否违法。 
你总不能因为他们跟人交谈,没有任何依据,就对此采取强制措施,没有道理,更不符合执法的条例。 
呲活的人们正是借着这道软肋,如鱼得水般地进行着非法的勾当。 
酒吧街的警察,忠于职守,忠实法律,忠实人民赋予的权力,但是某些人钻法规的空当,阻碍了他们执法力度,其充其量,只能查验身份证、暂住证,没有任何证件者,予以收容和遣送,仅此而以。 
警察们关注着呲活的,而呲活的像贼一样非常狡猾地审视着执法者,百倍地警惕防范着执法者。 
警察巡视,赶紧闪张;警察轰人,赶紧溜走;警察查验,赶紧飞奔。 
酒吧一条街,经常看到一阵骚乱,男男女女狂跑,后面是身着警装的执法人员。

第109节:稍纵即逝的时机
呲活的人,也存在着危机和险要,甚至有些人是遣送站的常客。 
对付警察的打击,区娴和米璐可是老手,没有一次被抓的纪录,究其原因,还是这姐儿俩边聊边呲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眼尖得不得了,事先都有脱逃路线,有些风吹草动,早早撤离。 
另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而又能自保的外因:她们竟然跟某些执法者交往很深,甚至超出了一般交往的范围。这样的关系,出差错才是怪事。 
设计这个局的正是区娴。 
区娴:“姐们儿,让警察这么整,可不是事。” 
米璐:“可不是,捉迷藏,打游击似的。” 
“折是小事,遣送更无所谓,关键是耽误收成,这行早晚有败的那一天,现在不抓紧搂,以后,就是个毛八七的。” 
米璐:“看得挺远,你这小骚东西,又想犯什么坏?又该让哪个男人受你支配了?” 
“真难听,多俗呀,这是废物利用,闲的资源,不使白不使,与其让它像电线杆一样戳着,还不如为咱们服务。” 
米璐毕竟也是老油条:“你是说,找个穿官衣的傍一道,行吗?” 
区娴相当自信:“全吃五谷杂粮,没什么新鲜的。你少来,男人的毛病,你比我更清楚,这方面你是高手,姐们儿,是不?” 
“去你的,咱俩到底谁骚呀?找个证人,评一评?就近,立马见分晓。” 
“得,互相不找钱行不行?都是一路货色,你踏实啦?这回,目标就是他们,不过,姐们儿我打心眼里腻味他们,翻脸比谁都快,怎么混都瞧他们别扭。” 
“你不就是让姐们儿冲锋陷阵吗?多大的事,有一条,上了钩的鱼,你可不许吃。” 
“哎呀,行啦,保证不沾。” 
“哎,还记得吗?上次跟着外勤一起抄人,有个所里的小靓仔,如何?” 
“够贼的,起点不低,现在的小孩什么都知道,千万别糊弄他们,正经傍可以,但绝不能玩儿真感情,把自己陷进去,他们的工作特殊,权力完全可以利用,所以,处事一定要小心,别引火烧身。” 
米璐叉着腰:“承蒙指教,只求一点,到手了,可别跟姐们儿抢行。” 
区娴不以为然:“至于吗?咱姐们儿向来不喝别人的涮锅子汤。” 
“你,臭不要脸还说骨气话,现在我可知道你是闲饥难忍,老葛伯伯满足不了你,青虎也只是暂时地勾搭一下,并不是天天寻欢,性大的女人,根本经不住寂寞。” 
“骚狐狸,给我散德性是吧?” 
“要想人不知,除非你玩儿得好,可惜,你玩儿得不花活,不灵,给你点点:就这一个星期,至少带了三个男人走,不对吗?” 
区娴感到十分意外:“你脏心眼子,背后跟踪我,是不是好这口,喜欢别人的隐私。” 
米璐挑着眉毛:“自己干的坏事,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告诉你,正是因为你太漂亮,太引人注目,因而招很多人对你感兴趣,这么聪明的你,恐怕没有想到吧?” 
区娴一口凉气往肚子里咽:“多谢姐们儿的提醒,我确实没有意识到。” 
“你呀,自我感觉太良好,其实,现在的人尤其是酒吧街上的人,对你熟悉一些、了解一些的,半熟脸的,对你都有所图,一点都不夸张,每天等你完活,往回撤的时候,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又有多少男人跟着你,就是你自己不知道,自以为天下太平,傻青。” 
区娴真的傻傻地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真的呀?这帮混蛋。” 
“哼,真的,混蛋的是你自己。” 
“看样子,还真得找几个靠山,靠靠肩膀了。” 
“早就应该,尤其是你现在,狠着命地捞钱,绝绝对对地招人。咱们只是弱女人,又是外地到北京混的,一点根基都没有,不弄个保护神,早晚吃大亏,不信?我先把话放这,走着瞧。” 
向来都有自己主见的区娴马上就反省过来,并且作出主张:“这样,姐们儿咱们是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对吗?” 
米璐:“哎呀,你烦不烦?有话说有屁放,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不就是抖个骚吗?又解渴又傍小官僚,多解气。” 
“那好,你先在那个小靓哥身上下下功夫,最起码,也能有个通风报信的,同时,还得物色一个说话能算数的,你不灵,我上。” 
“你呢,这便宜你能轻易让给我?” 
“贫是不是?这说正事呢,我也有事情干,那就是,找一个黑道人物。”她硬是挺起自己的腰杆,“这条路必须走。” 
米璐不无担心:“你脑袋别发热行不行?那帮人能交往吗?整天打打杀杀,跟着他们,就如同跟着炸子,日子根本不消停,太危险,再说,咱们也没让人挤对过,不需要下这血本。” 
区娴有自己的见解:“你大错特错,自古黑白两道相辅相成,没有黑道哪来白道,表面上看是势不两立,其实,都互相支撑。” 
“哪来的这歪道理?” 
“之所以跟他们交往,最大的益处,这帮子人有一股很多男人没有的血性,没有的仗义,只要你对他们好,能把心给你掏出来,而且,跟他们相处很简单,不用勾心斗角,把你的实在拿出来,他们会为你做一切,甚至,会为你去死。” 
“你别吓我,越说越离谱。” 
“有一天,你会看到。” 
每年的冬季严打开始了,今年也不例外,清理和打击是重中之重,过勇他们全部上了发条,没日没夜地扑了上去。 
分局报上重案,赶紧带人前往现场。 
在一居室内被害人躺卧在床上,血流相当多,经过现场勘查以尸体为中心展开工作。 
尸体呈仰面,死者头部被一条粉红色枕巾和塑料包裹着,上面粘有大量血迹,头颅骨已塌陷,整个尸体已呈中度腐烂,尸僵缓解,尸斑成片状,尸体的四肢未发现抵抗伤痕,现场的门窗及家具无任何撬痕和翻动痕迹,室内的地板上有明显的拖把拖拉的痕迹。 
在进行勘验的同时,过勇发出了访问工作同时进行的指令。 
到底是刑侦精英,马上进临场分析:一、现场门窗完整,室内桌子、抽屉、柜子完好,无翻动现象,不系图财害命;二、被害人生前生活不检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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