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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邪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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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犯一句口,这小姐们儿绝对让您一辈子不想别的女人,不是那么回事,把我眼睛挖出来,不,操我亲娘祖奶奶。”老四嘴上跟不上劲,起了毒誓。 
 
这一闹腾,小克难还真动了心,麻老四的话肯定把牢,否则,他小子准得挨一顿饱揍。“走,展(展——看。)一眼去,长长麻老四带来的学问。” 
 
等走到耿小草眼前,小克难的眼睛瞪得跟牛蛋大,跟着的十个兄弟已觉得眼前发“花”:这姐们儿长得绝,所有女人具备的优点全部凹凸体现,没有一丁点多余的部位,对称的小酒窝一笑,既显得甜美,又显示着妩媚成熟,熟得简直透到底了。 
 
“大哥,大名久仰,小妹妹上赶着认识一下。”语音优雅,带着娇脆,柔嫩得让男人感到冲动。 
 
旁边的奇勇子推了一把犯呆的小克难,他才从中魔怔一样中醒过闷儿来: 
 
“哪……哪里,你……你来,我高兴,我……请吃饭。”够现的,竟然成了专业结巴。 
 
“谁请谁都一样的。”耿小草落落大方地应答。 
 
“可别,打我的脸,咱哥们儿从来不会让女人付子(子——钱。)儿的。”小克难的铁钉话透着仗义。 
 
“大哥,好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耿小草的话跟得是时候,也很做劲。 
 
小克难听到这样捧到天上的话,立马飘了起来。有这可心的人在身边,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艳福。 
 
到哪儿都有多嘴多事的人,费了大力也不讨好,麻老四就是天生挨骂的货。“大哥,有点事跟你说。” 
 
“怎么着?” 
 
“今儿,您不去接串红姐吗?”麻老四讨好提个醒。 
 
“添堵是吧?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免打免骂。德彪,给丫三十块钱,爱干吗干吗去,赶紧离我越远越好,你妈怎么没教你会来人事。真他妈邪门!”小克难无可奈何地挠挠头,“走吧,妹妹,别见笑,兄弟们水平就这么高。” 
 
早有人张罗着占了大桌,小克难春风得意里外都是乐,有这么漂亮的姐儿给自己添着美色,增光添景,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对耿小草的回头率更是得意非凡,嗓门也比平时亮了许多:“这儿有的,全都是双份,哥们儿酒撒着欢地喝,谁喝不到家,不喝到底,就是对小草妹妹的叫板,就是跟我小克难过意不去。”这话给自己提气,也给耿小草加着码。 
 
拌桔梗、辣白菜、泡菜、拌辣肉、精拌狗肉,一一端上,很快摆得满满一桌。 
 
有不长眼的,也有会来事的,亮子开始抖机灵:“让咱们这帮子人蓬荜生辉,解气解馋提神拔份儿的草姐给弟兄们来几句入伙感想,哥儿几个呱唧呱唧。” 
 
还真捧场,一气鼓了七八分钟,玩儿命拍得手竟然弄个通红。 
 
耿小草一直撑着,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良苦用心,惟一的能占得住脚而且控制住局面的就是高傲和自信的良好的心态。她始终认为,掌握男人的最佳武器就是永远让他不轻易得手,越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有价值的。她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女人特有的韧劲和仔细,与众不同、落落大方地开始进入:“跟你们各位相见,是我的荣幸,风风雨雨,打打杀杀,拼死拼活,一切为的就是活得舒坦,玩儿得有滋有味,刺激之下有快乐,此时不及时行乐,何时行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确实向往你们过的日子,即使要付出代价,怎么着都是值。其实,我特简单也很任性,只要一条道认准了,绝对走到黑。克难大哥,聪明智慧,敢作敢当,豁达仗义,这才是我喜欢的爷们儿汉子,假如大哥能接受我,与你们同甘共苦,齐享受,尽着性地折腾,这日子能错得了吗?我提议,这头杯酒举起来,敬克难大哥,他大人大量开金口,咱姐们儿绝不含糊,没二话,怎么样?” 
 
这小话煽的,把小克难捧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将耿小草一口吃到肚子里的心都有,无论口才、气质、美艳,耿小草面面俱佳,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往外带,都舒坦、提气、美在心上:“嘿儿,这话儿怎么说的,小草,本是给你接风,你却往哥哥的身上摆事布子儿,得,受领。杯子里甭管白的黄的,别装大个的,一起干。”他发的话还真没人敢不听、敢不做,一时酒桌上呼啦啦倒全都站起来,一仰脖见底。 
 
耿小草是谁呀?人精,趁热打铁:“想回家的现在就走,留下的可着劲地折腾,一律概不论,有能耐的,觉得自己有点小量,上!” 

第12节:就你那点猫尿
平常难得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放松,真给小克难的兄弟们解了气,闹腾,起哄架秧子,耍酒疯,这是强项,又有耿小草这么漂亮的姐们儿陪衬着,血气方刚的都想显显自己的德性,自然表现一番: 
“草姐,您随意,我仨。” 
“草姐,您意思意思,我这一升端了。” 
“大姐,您的酒给兄弟们留着,您都喝了,弟兄们喝西北风去呀?来,跟大姐叫板的,先过我这关。” 
“去你大爷的,就你那点猫尿,也上桌?” 
“没错,臭现眼的货,下去。” 
“哦,给丫一大哄呀!” 
“啊哄,啊哄!”底下不服的不在少数,情绪肯定是煽了起来,小克难刚要拦,被耿小草拦住:“哎,大哥,你让他们疯去,机会难得,这根弦老绷着那么紧不灵,你得时不时使点温柔政策,拉拢人心比切几个管用得多。”她倒成了老江湖油子,一席话说得小克难连连点头称是。 
耿小草先玩儿酒后投石问路:“克难大哥,咱干仨,行吗?”随后甜甜地一笑。“太行了,多大的事呀?”小克难美美地来了三下。 
“听玩儿的人讲,有个叫凉粉的,挺厉害,玩儿得特好,在这些人中,玩儿得挺开,上下左右都挺买她的账,我就纳闷不明白,一个女人有多大能耐?还是有分身术,能八面玲珑?”耿小草的小锣边敲得相当不错。 
“那姐们儿,看怎么说了,仗义那是没的说,做的事更像个爷们儿,别看这么多的碴锛都是为她,却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一件是她自己挑起来的。说句良心话,有些大碴锛还真给她面,人家里外都有面,但都是人家走出来的,怎么着,有过节?”小克难挺敏感。 
耿小草马上恢复坦坦然:“没有,只是听说,挺佩服,不知是真是假,好奇。” 
小克难说:“这好办,哪天我摆个饭局。小草,别赖哥哥多想,我怎么觉得你不像玩儿的,真的,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物能进到我们这个圈子?” 
耿小草说:“嘿儿,这年头,干什么都没劲,混呗,保不齐还能混出个人样来,行行出状元,我挺自信,跟着您,起点挺高的,您的雄心,我的信心,加上弟兄们的齐心,准能把四九城干出个名堂来。” 
一席话,把小克难捧得热血沸腾,开始发威:“弟兄们,都耸起耳朵听着,从今儿起,无论大事小事,小草的话就是我的话,装三孙子王八蛋,别怪我小克难,翻脸不认人。” 
“谁翻脸不认人呀?”软绵绵的声音传过,“有了红颜小知己,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怕呀。” 
小克难头也没回:“凉粉,只有你敢这么说话,这又是从哪个阴风怪角钻出来呀?” 
“哟,我当是哪路大仙呢?过智,你的小冤家什么时候安了个狼心插到这堆里来了?妹妹,小心,这帮子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狼心不是不狠,会吃亏的。”凉粉当头就是搅话,一点客气情面也不留。 
耿小草更不软:“玩儿的人都说,过智的旁边绝对是凉粉大姐,如假包换,看来真是一点不差。多谢大姐提醒,别人玩儿,我也想玩儿玩儿,玩儿得不好,大姐多多点拨,过去不到的地方,您大人大量,我耿小草任嘛不懂。但事儿是人做的,就得有人跟着学,有句话,不知大姐您受听不受听,人多力量大,人最怕齐心,倘若大家着膀子一起折腾,保不齐成事。”边说边用另一只丹凤眼斜着过智。 
过智感觉到射来的目光,根本不当菜夹,十足的冷漠无人,他清楚,女人要犯傻,能傻得出圈,十匹马也拉不动,一根筋到死,尽管如此,他倒觉得,那只是一厢情愿,跟自己屁嘛关系也没有。 
他的举动,耿小草心中早已火冒三丈,但此时此刻此场面又不能发作,她挺清醒,现在还不是自己使性子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有一天自己能够翻过篇儿来,这仇早晚得报,既然自己肯下这么大的本,必须要有结果,要让付出的加倍回报,但即使忍,也绝不能让对方压得过于轻松,低视自己。想到这说道:“大姐,过智聪明,他那个脑袋瓜儿您要是不用,真可惜,极大的浪费,给别人要用好的,您可是一大损失。” 
凉粉冷笑相对,干脆利落:“我还没有七老八十,暂时还不用人点拨,不过,说句一点都不肝儿颤哆嗦的话,可着玩儿着的哥们儿姐们儿,谁要是动过智,就是动我凉粉,这话,我觉得挺有分量,小草,是叫小草吧?提个小醒儿,各扫门前雪,才是应当应分的,闲心太多,容易生事,这是多少年血的教训。” 
小克难也闻出点味来:“凉粉,哥哥我一向拿你当回事,这小草刚入门,哪儿不跟哪儿,冲着我,你也得多点道,给面就坐下。小草,给你大姐敬酒。”耿小草醒攒儿:“听人劝吃饱饭,大姐,小妹先干为敬。”三杯白酒见底。凉粉一点儿都不软儿:“别价,有小克难拔着份儿,咱得给面,我六个,小克难愿意随着,尽管来,千万别强努。” 
明知道给了不小台阶的小克难反应不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用不着外道,过智,一起干吧。” 
过智二话不说,上前碰杯就狂饮,够了自己应该喝的,又一言不发回到座位上,凡人不理,更不招人。 
这成色凉粉心里舒坦,耿小草心里边又多了一份变天账。 
凉粉早已看出过智不想搀和,应付一阵,找借口两人离去。 
而耿小草初步目的已达到,给小克难一个好心情,抓耳挠腮憋个溜够,火急火燎的,只能灌了个酒饱。 
中山公园本来是休闲娱乐的地方,竟让得乐带着三百多口子杂七杂八的哥们儿占据了好大一片,举止做派言谈话语,就能判断出是一群地痞加流氓。 
就因为一句:“刀子板带,口里口外。”就攒(攒——行话,纠集。)了这里黑压压的一片。 
老规矩,不服,码人(码人——纠集人的意思。),能铲就铲,铲不了的,那没说的,那就是练。 
对方也够横,水碓子的大月子、程七、童瞎子,手头都有一批铁把子兄弟,出道也早,玩儿得相当不错,既然谁也瞧谁不顺眼,那就磕吧,百十口子战犯阵势足够。 
在外面混的、折腾的、玩儿的,都非常清楚一个很难改变的规则:一般的碴锛,超过三四十人,很难打起来,道理特简单,架一打大,码的人就越多,间接与直接认识的人就越多,说和的几率相当大,相互给面,自然化解,架根本碴不起来。 
双方一碰头,大月子乐,得乐笑,各自的哥们儿都与对方熟得出汤。 
“丁四,你丫撞南墙来了?” 
“我操,亮子,都跑到这儿扎堆来了?” 
“华瘘子,缺烟抽,说话呀。” 
“歇,少玩儿这个烂杂碎,早知道有这景儿,谁来谁是孙子。” 
“四眼贼,改行了啊,战犯这口可不好吃,那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是是个人就玩儿的起的,还是回去啃地皮(啃地皮——行话,偷大街上人的钱包。)去吧。” 
“黑狗子,就你丫这嘴好使是不?得乐拿哥们儿当回事,他有事,能不来吗?” 
“西瓜,这碴锛是彻底歇菜,还傻站在那儿充什么数?过来侃会儿,半年不见,混的怎么样?” 
“还行,你没折(折——行话,指被抓进去。)是个奇迹,这雷子是不是集体放假了?漏了你这条大鱼。” 
两拨子人全乱了套,都知道怎么回事,更知道什么结局,各找自己的瓷器(瓷器——行话,铁铁的哥们儿。)乱侃。 
挑事的得乐和大月子也落到一起客套:“大月子,今儿的碴锛也就这样了,你看行吗?” 
大月子也直:“得喽,四十条烟打过,多了少了的,得乐,多担待。” 
“意思意思齐活,别外道,二十条满上满,以后,不打不相识,有事言语。”得乐有面。 
“没的说,今后就是哥们儿,互相帮,一致对外,不含糊。” 
不乱不是耿小草,她非得折腾出事,非得叫出名号,非得与凉粉一争高低,围绕着她,惹是生非开始。 

第13节:听女人的指使
耿小草认识到:混出个名堂,必须见血腥,暴力开路,事儿折腾得越大,才能收到越大的效果,拔的份儿才越大,跟这帮混蛋没有道理可讲,必须以混蛋的手段对付混蛋。 
 
她明白:人都拔尖,而且贪得无厌,以小克难目前的份儿,与自己的目标相差甚远,而眼前的人,胸无大志、目光短浅、见利忘义,只能利用,当做跳板,蹦得高不高,全靠自己的劲儿使得够不够用,落得漂亮不漂亮,也全靠自己的功力到不到家,明知是入狼群,也得试试掏出个金狼崽子来。 
 
“克难大哥,兄弟们扑的子儿可真不容易,看着你心甘情愿地给爬爬上供,妹妹可不舒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非爬爬长着三头六臂,降着您?”耿小草点火烧人。 
 
顶到小克难心窝子的话,特难受:“你不舒服?我已经不舒服了多年。” 
 
耿小草加把火:“人活着,就是一口气,大哥,你是不是习惯了挨宰?” 
 
克难毕竟多吃了不少盐:“按理讲,你小草的话够劲,也是我考虑了许久的事,而且,凭良心说,的的确确是压在我心上的一块臭硬臭硬的石头,这种翻篇儿的念头,已经多次有过,又多次打消。 
 
“你刚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句老话叫做两败俱伤,以爬爬现在的实力,与他拼一拼,并非不敢,而且不见得谁输谁赢呢。但是,不是咱们鸡贼(鸡贼——小心眼儿。)、胆小、怕事,这场碴锛起来,就是恶战,肯定你死我活,后果,我不说你也清楚。” 
 
耿小草又翻着丹凤眼:“大哥,前怕狼后怕虎可不是你的风格。” 
 
克难:“人都拼完了,钱也就是个王八蛋了,不划算的事情,你也不会做。” 
 
 
耿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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