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1].f-暖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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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翻个身我继续睡。
就在我快要二度入睡时,电话铃响起来了。
“喂。”我皱着眉,把电话拉进被子。
“冬,你做的那份给韩氏的计划书有没有备份。”是邵宇哲。
“有,在我的电脑里,怎么了。”就是我熬夜的原因,做得很漂亮,当然要留一份,方便日后拿来感慨。
“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了。”
“没事,我还在睡,到底怎么了。”听到那边噗嗤的笑了一下。
“刚才韩氏的那位代表打电话来,说她不小心弄丢了,明天要用,能不能再给她一份。”
“哦。。。”
“真的没事吗。”他的声音有点担心。
“没事,你在哪里,要我送过去吗。”我打起精神。
“嗯,方便的话,你能在半小时后,送到我家楼下的一家叫‘有源’的咖啡店吗,那位代表在,我没办法过来。”
“好。。。”挂了电话,我像条虫子一样从被子里爬出来,完全凭本能洗漱,换衣,打印计划书,开车,没出车祸,教我车的教练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的。
好不容易停好车,我来来回回问了几次人才找到那家咖啡店。
我隔着一条马路看到邵宇哲。
邵宇哲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的,而窗是面对着咖啡店门前的那条路的。
他时不时地望窗外看,所以我看到他时,他也看到我了,他冲我招了招手,我也边走边挥手,我突然觉着一阵头晕,然后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急躁。
我不解的转头看了一下,一个黑影扑上来,我听见尖锐的刹车声。
啪唧。
这是大脑短路的声音。
然后就一片黑。
第四章
好像睡了很久,隐约听见有吵闹声,我费劲的睁开眼。
邵宇哲的脸。
为什么是邵宇哲的脸。
是做梦,我坚定不移地告诉自己。
然后继续睡。
“冬,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柔和。
“嗯。。。”我哼了一声,动了动,又动了动。
“好痛。”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完全清醒了。
环顾四周,然后表情呆滞的看着邵宇哲。
“这里是医院,你出车祸了。”他很清楚我要问什么,所以直接回答了。
“你醒啦,看样子好了不少。”不等我开口,从旁边插过来个声音。
我仍然表情呆滞。
“医生。”邵宇哲跟他了个招呼。
“呵呵,没事,我路过这个病房,就绕进来看看。”
“哦,医生,我还好吧。”我问。
“没事,就是被机车撞了,腿骨骨折,外加你原本就有些重感冒,要注意休息。”医生胖胖的脸笑笑的说,然后转过去对着邵宇哲,“邵先生,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叮”我脑子里响了一声,一般医生一这么说,就表示有什么不能告诉患者的事发生了。
我立马抓住医生的衣摆,双眼含泪的看着医生,声音颤抖的说:“医生,就在这里说吧,我扛得住。”
医生一脸奇怪的看看我,然后看看邵宇哲。
突然一脸悲痛的转过来,边用袖子擦眼睛边用颤抖的声音说:“其实,你。。。你。。。你是。。。是。。。”
真得那么惨吗,我心一阵狂跳。
“是感冒,外加腿骨骨折。”
我感冒还腿骨骨折,诶?
“呵呵,我上学时有演过舞台剧,怎么样,吓到了吧。”
多大创伤啊,我窝进被子里,盖住头。
“呵呵,对不起啦,你表情太好玩了,我才忍不住的。”他拍拍我,见我没动静,他转对邵宇哲说,“其实我叫你出去是想你去摆平一下外面那堆人。”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把我吵醒的那个声音,似乎是罗林发出来的。
好像还有纪安。
“病人睡眠不足,又感冒,还出了车祸受到惊吓,本来是怕人多了吵到她,就只准你进来守着,结果没想吵到别人了。”
我把头探出来,仔细听,是罗林,她好像在说:“小样你会不会开车啊,我告诉你,如果暖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阉了你。”
“太。。。太。。。太太丢脸了。”我裹上被子,装死算了。
邵宇哲肯定是跟他们说我醒了,我就听见纪安嗷嗷的就奔进来扑在我身上。
“暖暖啊,暖暖,人家好担心你哦~~~~”
我死了。
大家就着我的尸体缅怀了半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
我把头探出来,深喘一下。
再缅怀一会儿我就真的死了。
“呵呵,你还真是受欢迎,这么多人来看你,凑合凑合可以开两桌麻将了。”那位医生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原来他还在。
我干笑两声,该来的都来了,要是爸妈也在的话,我出殡也就是这个阵容了。
不对,有两张不熟的脸,我看着站在外圆的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缩在角落的一个少年。
“这位是韩氏代表,杜晴雪。”邵宇哲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一次在我开口前回答我。
姐姐型的美女,精明干练。我很礼貌很礼貌的跟她微笑打招呼。她也微微一笑。
“至于他,”这次开口的是罗林,恶狠狠的指着角落少年,江晨则很默契的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过来,放在罗林的指尖前,罗林底气十足地说:“他就是害你的凶手。”
一滴冷汗划过,我清清嗓子,提醒一个事实:“罗林,我还活着。”
“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脸都白了,显然在我昏迷的时候受到不少恐吓。
闹不好这场车祸,他才是受惊吓最重的。
其实我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抬头看邵宇哲。
看他是不是还知道我要问什么。
“他是咖啡店的工读生,今天有点迟到,为了赶时间,机车骑的速度有点快,在咖啡店旁的小路口闯了红灯,结果刚好你恍恍惚惚的走到马路上,他刹车不及就撞上了。”果然让他猜中了。
算不算是心灵相通。
呃。。。等一下再思考这个问题。
“那现在呢,我没事了,他呢。”我没出过这种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是把他放了,以表现我的心灵美,还是趁机为我的小金库再添上一笔。
“刚刚他有说他很穷哦,所以才兼好几份职打工挣钱,你还是选择发扬风格吧。”余墨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不愧是余墨,真了解我。
所以我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那少年猛地点头,然后从裤子里摸出张纸,写下他的电话,“我。。。我。。。我叫陆皓,如。。。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我。。。我会负责的。”
真好,活了二十五年,没谈过恋爱,现在有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说他会对我负责。
赚了赚了。
办完手续,邵宇哲让大家都回去,由他送我回家。
很费劲的把我弄上车,他在驾驶座上坐下,却没有发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突然一股寒意袭来。
不妙。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除了他在我醒时问了一句,在我有问题时为我答疑解惑外,他一直都没开过口。
而在他开口的几次中,除了第一句语气温和外,其余几句吐出来的字都很硬。
小小的统计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
他,仿佛在生气。
偷偷斜眼瞄了瞄他,为什么,天灾人祸的,再说,是陆皓的错,与我无关。
对了,如果他骂我,就打陆皓的电话,他说过要负责。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他终于开口了,语气还是很硬。
“啊,是,哦,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感冒而已,小事。”我嘿嘿的笑有点心虚。
“小事?烧到三十九度八,还是小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讲实话,不,我应该注意到的,为什么,为什么还叫你送东西过来,我真该死,你要是在来的路上。。。看到那辆车撞到你,我。。。我。。。我。。。”
他气的语无伦次。
虽然他尽量克制,但还是看出他很激动。
“我。。。我。。。我觉得那份文件应该很重要,你又脱不开身,所以我。。。我。。。我。。。”天哪,被陆皓那孩子传染了,今天说我这个字的时候谁都是结结巴巴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内疚。
我不敢说话,一脸委屈得看着他,脑中迅速搜索所有看过的书。
是装乖,装无辜,装可怜,装凶,还是色诱。。。
在言情小说以及八点档中,一般最后一个最有效,但是本人似乎硬件不够。。。要是。。。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就当我没写,拜托不要看。
转了半天,还是不确定该怎么办,只好继续看着他的脸。
他突然抬起手。
难道要海扁我,我是病人耶。
他的手只是轻轻落下来,沿着发丝在我的脸上慢慢的抚过。
然后像松了口气一样长叹一声。
一言不发的开动车子。
我捂着他抚过的地方,留下的触感有些粗糙,但是温暖。
什么意思,没事了,松口气的应该是我吧。
唐磊不是人,我的腿断了他才放我两个礼拜假,于是我告诉他你这辈子没机会看到结婚证是什么颜色的,就是看到了,上面也不会同时出现唐磊纪安两个人的名字。
于是我有了一个月的假期。
突然就有了一种小学生放寒假的感觉,美美的睡了一觉,乐呵呵的坐在床上,酝酿接下来的思想感情。
有人按门铃。
今天是周一,会来按我的门铃的,只有那三个好命的闲人。
如果我这样了,还让我做饭,她们有生之年别想看到我出现在厨房了。
开门的时候我就愣在那里了。
就算有人在我家门口跳脱衣舞我也不会这么吃惊。
是刀削面。
我是说是早川纪之。。。
和他手上的果篮。
这一幕很熟。
“恶毒的王后,就算你乔装成刀削面,我也不会吃你沾了毒汁的苹果。”
突然的我就想到了《白雪公主》。
沉默了一会。
“母亲大人打电话来说你出车祸了。”他慢慢的开口。
猜到了,昨天晚上老妈打电话来询问我和刀削面有没有进展,我为了岔开话题就随口一说,说我出车祸了。
岔错地方了。
然后刀削面就来了。。。
“那真要谢谢你还来看我。”我扯出个笑容。
“母亲大人说,你撞断了腿,没说你还撞坏了脑子。”他表情僵硬的说。
“想不想感受一下我脚上的石膏。”我象征性的拎起右腿,示意他我会碾下去。
“不请我进去?”他现在还站在门口。
“先交出水果。”我笑得很客气。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果篮,然后塞给我。
“茶,咖啡,可乐还是果汁,你今天不用上班?”他进来后我关上门。
“茶,交接的工作还没做好,下个礼拜正式上任。”
“那干嘛来这么早。”我边泡茶边问。
“适应生活。”
我端上茶,他往杯子里看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奶茶啊,我自制的,好歹你也是来看我的,总不好随便找两片茶叶往水里一扔,多寒孱,总要表现一点我对你的重视。”我仍旧笑得很客气,通常这种刀削面式的大男人都会很酷的喝什么黑咖啡啦,上好的茶啦,以表示他们很硬,所以我上了奶茶,还是很甜的那种,谁让他说我笨。
“母亲大人告诉你的,”他端起来尝了一口,继续说:“我喜欢喝奶茶,很好,是我喜欢的口味,再说一遍,你再看我,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我明明是嫌恶的眼神,刚想开口,又有人按门铃,我看看表,中午十一点半,今天真热闹。
“去开门。”看他没有自觉,我提醒他。
“这是你家。”他面不改色的喝着他的奶茶。
“我摔断了腿,我一跳一跳的为你开门是因为家里没别人,现在你作为这个家唯一的‘别人’这点起码的自觉是要有的。”我郑重的提醒他。
门铃继续响。
他终于站起来开门。
“暖暖,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他们说你。。。”是黑泽悠。
“对不起,我走错了,打扰了。”他显然没明白为什么给他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结果我还是一跳一跳的出现在门口,告诉他,他没走错。
“这是黑泽悠,我朋友店里的厨师。日本人。
“这是早川纪之,我妈妈朋友的儿子,日本人。”
很好,老乡见老乡,快两眼泪汪汪吧。
“暖暖,你的脚。。。”黑泽悠匆匆握了一下早川的手,转来问我。
“车祸啊,你不是打电话到我公司了么,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店在整修,我就趁此机会回了趟日本的家,然后我有买了些礼物给你,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