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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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见两人吱唔着,便笑道:“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师弟呢,哪知突然变成了师叔,不太习惯吧。”
“呵呵,师弟莫怪,他们年纪尚幼,少见多怪了。好了,大家坐下用膳吧。”
无为道长说罢,便叫大家依次坐下,秦越自然是坐了左首第一个位置,接着,自有伶俐之人给他端来膳食。
秦越一边吃,一边看着清华和清平,见两人坐在那头都不敢抬一下,心里笑道:“这俩小子恐怕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吧,见我新来的就想欺负,以后要是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用完早膳,无为道长告诉秦越,玄阳道长有事正忙着,迟些才会找他,要他先回房休息。现在秦越心中的兴奋劲儿也退得差不多了,肚子吃饱了后,便觉得有些倦意上头,回到房里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梦里,秦越骑在一只巨大的仙鹤背上,飞翔在半空之中,手里拿一支闪着金光的宝剑,威风凛凛的不断向地面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会向地面射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地面上数百只相貌凶恶的妖魔已经被劈得遍体鳞伤,没多久就一齐丢下武器,匍匐在了秦越脚下…
“哈哈哈哈!”秦越在天上得意的狂笑着……
嘭嘭嘭!
“师弟!师弟!你睡醒了么?”
一阵敲门声将流着口水的秦越从大杀四方的美梦中惊醒过来,迷糊中听出门外是无为道长的声音,赶忙擦掉嘴边的口水,从床上爬起去开门。
无为道长笑呵呵的说道:“师弟当真好睡眠,我叫你好一阵了,看来这一路上是累坏了吧。”
秦越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正在发白日梦,只得挠挠头,道:“不知怎地就睡死了,师兄莫怪哈!”
无为道长笑道:“不妨,我本也不想打扰师弟休息,只是方才师父说要见你,我才来唤你的,快随我来吧。”
秦越还以为玄阳道长应该在正房里,没想到无为道长却带他穿过耳房旁边的小门,来到了后院。然后指着其中一间房对秦越道:“师父就在里面,师弟你自己进去吧。”说完就转身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小门给带上了。
秦越虽觉有些奇怪,但仍然快步来到房门前,刚抬手准备敲门,就听到房内玄阳道长出声说道:“是越儿吗?进来吧。”
秦越推门进去,见房里除了一张竹榻和一副桌椅外,就是榻边墙角的一盏油灯了,没有其它多的摆设,玄阳道长正盘腿坐在竹榻之上。
“师父,是您叫弟子来么?”秦越笑着问道。
“嗯,为师准备要闭关炼丹了,在这之前,有些紧要的事须告知于你。”玄阳道长说完,从榻上下来,走到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前面,口中默念数语后,突然并指对着墙角一点,一道红光从他指尖飞出,射向了墙角那盏不起眼的油灯。接着,他面对的墙面上亮起了一片白光。
秦越感到似乎整个房间都抖动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那面墙凭空消失了,显现出一面光滑的石壁来,在石壁正中还有一扇一人多高的石门。玄阳道长回过头来,对看傻了的秦越说道:“随为师来吧。”
玄阳道长上前推开石门走了进去,秦越赶紧跟上,等他们都走进去后,石门便自动的关上了。
门内是一条宽敞的甬道,两边的石壁上镶嵌着一些发着光玉石。甬道并不长,只有不到三丈,出去后便是个面积约有十丈见方的大厅,弧形的穹顶上同样镶嵌着许多发光的玉石,将整个大厅照得很光亮。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石门,玄阳道长走到左面那个石门前,伸手一点,红光闪过,石门便在‘咔咔!’声中打开了,露出一间石室。
秦越跟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有石桌石凳,还有一张石榻,榻上放着一个蒲团。蒲团没什么特殊,可这张石榻却是与秦越平常所见的卧榻有些不同。
它比一般人睡觉的卧榻要宽近一半,而且在石榻的表面,不规则的镶嵌着九颗火红色的玉石,这些玉石之间的间距各有不同,隐约的组成了一个不太规范的圆形,那个蒲团就被放置在这个圆的中间。
玄阳道长到蒲团上盘坐好后,秦越才在他的示意下坐到榻前的石凳上。
“越儿,你是除了为师之外第二个进入到这洞府里来的人,知道为什么吗?”看着满脸好奇的秦越,玄阳道长微笑着问道。
“弟子是第一个吗?听无为师兄说,在他之上还有三位师兄呢,他们都没来过这里吗?”秦越觉得很奇怪。
听他这般回答,玄阳道长不禁失笑道:“你这徒儿,为师问你,你反倒是问起为师来了。罢了,还是为师告诉你吧,这事还是得从头说起。”
近百年之前,玄阳道长便已经是炼气中期圆满的境界,正为多年无法筑基突破后期境界而苦恼。一次,他在路过归灵山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株罕见的奇花。
此花名为翎红,十二年才开一次,花开之后若不立时采摘,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凋谢。如果以这翎红的熟体为主药,再配以其它辅药和药引,便可炼制出筑基丹。顾名思义,这种灵丹对于修炼到炼气中期圆满,准备筑基突破到炼气后期的修士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玄阳道长发现这翎红后自然十分欣喜,但不巧的是,从它的生长程度来看,还是一株幼苗,离开花之期尚有近十年时间。正好灵风观就在山中,玄阳道长便到观内借住了下来。那时灵风观还不像现在这么香火旺盛,观中连观主算上也不过才四名香火道士。
玄阳道长来了没多久,刚好碰到山下的固县有个大户人家闹鬼,家里不少人都给吓得病倒了,户主给折腾得没法子,便上山来请观里的道士前去驱鬼。
那灵风观主只是个略通武术的寻常道士,到了地方后,便烧香开坛,装模作样的做了一通法事。哪知这番折腾不但没把那鬼物吓走,观主还差点给那厉鬼夺了性命。还好那次玄阳道长跟了去,及时出手才诛灭了厉鬼,又顺便医治好了那大户家里被吓倒的病人。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固县,连山那边六水县的百姓们都知道了。从此,但凡有被阴魂秽物侵扰的人家,或是家中有人怪病缠身医治不好的,便到观内来求助,玄阳道长也都尽力帮助。长此以往,灵风观善信渐众,拜神求医、烧香许愿的越来越多。
香火旺盛了,功德钱自然也就多了,这许多年来,又数次得到大户善信的捐资修建,道观也越来越具规模。至于观主和其他几名道士,早已将玄阳道长敬为神人一般,早晚必行弟子之礼。到了后来,玄阳道长看他们诚心,干脆将这观主和另外两名合意的道士收为了弟子,传些简单的符道和强身之术。
十年之后,玄阳道长如愿采得翎红,将其与早就准备好的辅药、药引一起炼制出了筑基丹,凭借此丹,他顺利筑基突破到了炼气后期。欣喜之余,觉得此处风水、灵气都不错,干脆就瞒着他人,秘密在山腹之内开辟出一个洞府,在此地隐居修炼,并在百岁之前一举结丹成功,成为了一名金丹期修士。
在这期间,他的三个弟子陆续逝去,好在观里这些年也收了不少道士,玄阳道长又在其中选了一名年轻道士收为弟子,令其主持观中杂事,便是如今灵风观的观主无为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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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章 双灵废材
听玄阳道长说了这么多,秦越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这么大年纪了都还那么精神,为什么那三位师兄却都先逝去了呢?”
“因为为师是修真者,而你那三位师兄、包括无为道长都只是普通人,无法修炼高深的道法,为师只能传他们一些养生之术。”
“弟子明白了,那三位师兄一定都不是身具灵根的五行灵体,所以才不能修习高深的道法。”
“其实准确的说,也不是不能修炼,而是他们修炼道法后无法感悟并印证到上层境界,所以包括你无为师兄在内,都无法真正的修炼道法。”
玄阳道长又解释道:“修炼道法,需要吸纳天地之灵气来补足本体的精、气、神三宝,身为五行灵体的人,在修炼之时能快速吸收灵气化为己用,普通人若按法行功倒是也能吸取灵气,只是其吸收的速度却是极其缓慢的,若将修真者吸纳灵气的速度比作牛饮的话,普通人则只能算蚊吸了。
追求长生的修炼过程是十分漫长且艰辛的,修为每提升一个境界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数百年的时间来积累和印证。千万年来,修真界中陨落的修士里只有少数是死于斗法,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在寿元耗尽时尚无法突破下一个境界才逝去的。你想,以牛饮的速度尚且无法保证寿元够用,如蚊吸一般的修炼还有何意义呢?”
“原来是这样,那弟子是什么灵体啊?”秦越又问道。
“你是水、金双灵之体。”
“哦。师父您是什么灵体呢?”
“为师乃是火灵之体,所以施法时真气为赤色。五行之中,白色为‘金’、绿色为‘木’、玄色为‘水’、赤色为‘火’、黄色为‘土’。”
秦越想了想,又问道:“师父,有没有修真者是五灵同体的呢?”
“呵呵,当然有,五灵同体可是最完美的天赋灵体。五种属性的灵根同存一体,两两相生,能在人体内形成一个完美的共生平衡,一旦修炼起来,其修为的提升速度是普通修士的数倍,故而在修真界有‘天灵体’之称。
千万年来,凡是身具天灵体的修士,无一不在修真界成为一代传奇,只是这天灵体极其罕见,传说非要经三千年造化才可能孕育一人。可是据修真史记载,上一次中州修真界出现天灵体修士,已经是六千多年前的事了,
直到十多年前,才仅有一位天灵体修士,出现在如今号称中州修真第一门的圣羽门,所以这三千年出一人的说法,恐怕也仅仅是个谬误的传说而已。”便是玄阳道长已到了这般的年纪和境界,在说起天灵体时,眼中依然透出了一丝神往。
秦越突然脑子里又想起一事:“师父,既然无为师兄是无法修真的普通人,那您之前怎么还叫他指点我呢?”
玄阳道长道:“无为他虽是普通人,无法求得长生,但他一生勤修武学,身强体健,还是可得长寿的。道家讲究性命双修,就是形和神都要兼顾,肉身炉鼎的修炼同样重要。你一直以来受双灵之体所累,精、气、神都亏损不小,身体虚弱,所以为师才要无为传你武术,以求强健体魄。”
“师父,听您这么说,是不是我这双灵体不好?”秦越疑问道。
这次玄阳道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阵后,才缓缓道:“这事本想以后再说的,不过既然你问起,为师还是现在告诉你吧。越儿,其实你的根骨资质不好,一般的五行灵体都是单一属性,双属性的灵体就差了很多。”
听到玄阳道长这么说,秦越心里顿时有些失落,进而问道:“双灵体到底会有什么影响呢?”
“双灵体修士,是无法筑基的。”知道秦越不懂,玄阳道长解释道:“修真分为炼气期、金丹期、元婴期和出窍期四个大境界,除了出窍期外,其余三个大境界的又各有初、中、后三个小境界。在炼气期境界中,当修炼到炼气中期圆满后,就需要筑基了,只有筑基成功,才算是进入了炼气后期境界。”
“这就是说,弟子很难进阶到炼气后期境界,对吗?”
“不是难,是不可能,这是修真界中公认的事实。”
秦越听到这已经无语了,都还没开始修炼呢,结局就注定了?
“越儿,还记得你是怎么长大的吗?”看着秦越失魂落魄的样子,玄阳道长突然问道。
“我的过去…无穷无尽的病痛、金针刺穴的折磨、毫无希望的得过且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觉睡去便不再醒来,从来就不敢有梦想的过去吗?”秦越盯着脚下的地面,心里默默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玄阳道长又道:“虽然你注定无法筑基,不能在修真的道路上走太远,但与曾经的过去相比,你至少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不用再受世人的冷眼,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掉,你不觉得应该值得庆幸吗?”
“可不是吗?同从前那种终日病痛缠身,毫无希望的日子相比,我的现在无疑是值得庆幸的。世间不知道有多少天赋灵体的人,因为得不到机缘而泯没于凡,我比起他们已是幸运得多了。不就是不能筑基吗?本公子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又何必在得失之间耿耿于怀呢?”
得玄阳道长的引导,秦越慢慢走出了心中的患得患失,脸上的愁苦也逐渐化了开来,一时间,竟有了些云淡风轻的洒脱感觉。
秦越重新抬起目光,道:“多谢师父点化,弟子明白了!”
玄阳道长微笑着点点头:“明白了就好。为师乃一介散修,三十三岁时开始学道,直至六十九岁,才凭借灵丹之力,筑基进入了炼气后期。又在百岁之前,寿元将尽时,侥幸结成了金丹。其后苦修五十余载,如今三甲子寿元也已耗去了大半,却始终在金丹初期的顶峰徘徊不前,这其间修炼的艰辛实难以为外人道。”说到这里,玄阳道长的语气已满是沧桑。
“修真一途,最重悟性,为师修真多年之心得,除了在各门派聆道会上偶有所获外,余者皆为自悟得来。越儿,为师告诉你这些,一是要你明白道途艰辛,二是希望你在修炼时,尽量的多思自悟,不要太过依赖为师的指点。当然,在你遇到实在不能领悟的问题时,为师自会替你解惑,在修炼方向上,是不会让你走上歧路的,你明白了吗?”
“弟子谨记师父的教诲!”
玄阳道长又道:“你与为师乌果结缘,从这件事上可看出你心地不错,更难得你多年生活在冷眼孤独之中,还能保持如此好的性情。最重要的是,你是为师这么多年来碰到的唯一一个天赋灵体、又不曾拜师学道的人,所以为师才打算传道于你。
为师无门无派,对你这个弟子,也就不再作诸多规矩限制了,要靠刻意制定出来的戒条才能约束心性的话,本身就失了真我。求道之人,平时的一言一行,无不包含于修行之中,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贵在自律,全看自己的本心。”
秦越问道:“师父,修真界有很多门派吗?”
“嗯,如同世俗界的诸多武学派别一样,修真界也有很多门派,这个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