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让我后补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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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昊拿他爷爷这个老小孩儿完全没辙,只有硬着头皮,拿着一双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鞋子沿路往回走,脑海中浮现那孩子,是叫天月,她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叫爸爸的那张眉宇间像似徐子言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亲们,更新的这样慢,对不起,没时间这种话以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能给自己找借口,实在是写东西速度如小龟龟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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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相惜4
自母亲说出“妈妈会带着爸爸的那份爱一起都给你”这句话后,天月便一直低着头只盯住自己脏兮兮的脚丫看;像是能从因为没穿鞋就在外面跑的脚丫子里瞧出些什么来,只维持着搂抱母亲腰的姿势不变,却连母亲对她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子言瞅着女儿蔫蔫儿的小样,心痛不已,后悔刚刚对女儿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她知道女儿早熟、懂事更加敏感,这些话无疑让她感到渴求父爱无望,更加没有安全感——这是单亲家庭小孩儿最欠缺的,刚刚这些话无疑是把女儿少的可怜的安全感消灭得所剩无几,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管女儿如何磨她问爸爸,她都会滴水不漏的敷衍过去。哎!这几年的谎话算是白说了,眼睛里突然充斥着好多液体,她不能在女儿面前露出脆弱,赶忙仰头紧盯着高高在上的白色天棚。
李强医生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怜悯子言一个弱女人带孩子中的不易,心里对她的喜爱更曾几分。急诊室到处都是熟人,好不容易四周人少些,他趁此时机刚想要找话题约她母女吃饭,子言弯腰便要抱天月离开,他忙阻止,怎么样也要他把话说完啊!
子言下意识的向后退步,躲过他伸来的手,退后的那支脚尖绊到医院设备的电源线,她身体失去平衡,往一侧偏去,李强眼明手快接住她,带进自己怀里。
齐昊拎着小红鞋走进急诊区室内,看到的就是一幕如花前月下,故男孤女,两情相悦,缠绵悱恻的画面。他手掌握拳,身体里的血液全迅速往脑部聚集,理智告诫他徐子言已不是他什么人,他不能有嫉妒、气愤、近似狂躁的情绪。他忍了又忍,拳头握紧松开,松开再握紧,毕竟是成功企业家EQ高,站立一会儿,忍下心中极度想冲出胖揍揽徐子言那个男人的念头,刚要走,视线扫到徐子言旁边坐在病床上紧盯自己脚丫的女孩。
她是徐子言的女儿?怪不得他早上便觉得像她,还以为他的幻想症又复发。他冷笑一声,虽然抱在一起的人已分开,他脑海里依然浮现拥抱的画面,她真的是这种人?这才是她本性,如花蝴蝶般招蜂引蝶,自己丈夫不在,就可以跟男人这样亲密,还在医院里,大庭广众下,当着自己女儿面,她是这种女人?她是不是这种女人跟他有关系吗?对,跟他完全没有关系,有关她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为什么站在这儿给自己凭添烦恼。
忘记手上的红鞋子,齐昊转身欲走。出自稚□童喉管的脆亮的一声爸爸,定格她视线中的三个大人。
子言差点摔倒,好在李医生及时扶她一下,两人身体差点贴在一起,她赶紧躲让,不喜欢这样跟异性离得太近,后退躲在安全距离之外。天月没头没脑的又叫爸爸,她心里伤心,又生气,对着天月厉声说:“妈妈说多少次,不准叫爸爸,你怎么不听话呢?妈妈最后说一次,爸爸不在这儿。”
“天月没有不听话,爸爸在这,爸爸。”天月委屈的要掉眼泪,手指指着前面喊爸爸,爸爸。
“说了不在的,你爸爸不……”子言心力交瘁,对女儿无可奈何,顺着小胖指头看过去,她下面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也咽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分的抱歉,上不去网,强传上点,对不住亲们,这两天就好了,今晚上又更新点,请亲们记得看哦O(∩_∩)O~
骨肉相惜5
“你女儿?跟你很像,一样的感情充沛。”齐昊说着尖酸的话,一步一步走进他不想踏入的雷区。
他走过来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子言心里打着鼓,眼神左右闪躲,不敢看向前方,她感觉得到齐昊紧盯着自己,一瞬不瞬、一眼不眨的冷酷目光。她看着女儿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地盯着齐昊的眼神,她心如刀绞,一滴滴红色圆润黏稠的珠子流淌出她脆弱的心房。
“管好她,爸爸只有一个,就算暂时不在身边,也不能因为少了宠爱便到处乱叫,母亲是她模仿的范本,别总错误的示范。”齐昊扔下一直抓在手里的小红鞋,说话同时扫视子言身旁的男性医生,李强一下被震慑住,像干了坏事的小孩被大人发现,僵硬的站在原地,观察他面前的三人,他心里若隐若现出让他对子言感情冷却的想法。
齐昊走进,端看子言惨白的脸庞,心下一晃,强迫自己漠视她惹人怜爱的模样,转身抬起僵直的长腿,迈出步伐。
“爸爸,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天月,天月会乖,天月会听话。”徐天月眼看爸爸又要消失,急忙蹦下床,追上齐昊,死命地抱住他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齐昊被这哭声搅的莫名心痛,想掰开她抱住自己小腿的双手,对上她渴求的、灵动的、挂着泪珠的大眼,他无从下手心软一片。
对着自己前女友跟别人的女儿,他应该厌烦的,可是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再次对上她的泪眼,被深幽天真的黑洞吸引住,他慢慢蹲下,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完全不受他大脑支配,接近抽泣着仰望自己的小女孩,余光里她踩在冰凉地砖上的小脚丫,再次叫他的心脏绞痛一回,他赶忙拾起扔在地上的鞋子,笨拙的给她穿上。
子言从震惊中回过神,冲上来一把抢过女儿,如同护仔子的老母鸡,把她的小仔子紧紧搂进自己怀里,才稍微感到些安全。女儿在她怀里却不似往常乖巧,又叫又踢的顽劣起来,尖叫着要爸爸,要爸爸。
子言气的伸手上来打她屁股,她哭得更凶,委屈得边哭边咳嗽,小脸憋的胀红,子言每打她一下,她哭得更大声些,拼命挣着她的手臂,想奔到爸爸怀里,但她怎么都挣不开,急得一口咬住她禁锢她的手臂。
子言手臂吃痛,却揽她揽得更紧,眼泪一颗颗掉进从她身体掉下来的这块肉的头发里。天月的嘴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她不敢再要下去,只能投降地松口,盯着妈妈手臂上一排冒出血珠子的牙印,她后悔的抬头对上妈妈怜爱的眸光,她哭的更加伤心。
齐昊站在原地,实在看不下去,不管大的还是小的,谁的眼泪都像从他心里流出的血液,都像在他心头划下一刀又一刀,他痛的心脏痉挛,猛的伸出手,从徐子言怀里抢过哭得呕吐的小女孩儿。
“爸爸。”天月终于如愿埋在爸爸怀里,满脸鼻涕眼泪在爸爸昂贵的西装上可怜巴巴的蹭着,抽泣着。
他双手紧紧搂抱着小女孩儿,血液沸腾起来,胸腔里盈满一种不可思议的是叫做父爱的情感。他抱着天月,像抱过她无数次般自然,大手更是自如地轻拍她抽动的肩膀和后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子言的怀抱里因为没有女儿的体温而变得冰冷,手臂还维持着女儿在她怀里时的姿势僵在空气中。她的泪滴里映着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看着女儿依偎在齐昊怀里幸福的样子,瞧见齐昊温柔的目光,她狠不下心横出阻拦,捂住溢出的痛苦呻吟和到嘴边即将脱口的秘密,她强撑着脆弱不堪的身体,转身从她来时的路逃走。
她趴在父亲的病床上大声痛哭,宣泄这些年的苦,这些年的委屈。她迷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不到路的出口,害怕一不小心又再次走进好不容易逃出的陷阱,她只能站在原地,躲到自认为最安全的角落里,像个被抛弃迷路的小孩儿,放声大哭。
爸爸,我该怎么办,刚刚我差一点就说出来,我居然很期待对齐昊说出来。我是怎么了,我难到想失去我的宝贝吗,还是一直对他都藏着痴迷的妄想?她不敢去找答案。
她是真的迷路了吗?眼前多出的岔路口里出现她心中的贪婪,正在极尽所能的诱惑她。她尝过一次放任自己的下场,她却忍不住还想再往前走。
伸出颤抖的手指,抚上父亲紧闭的眼睑,抚上他干巴巴的脸皮,抚过他因为长时间平躺而生出脓疮的脊背,她像打了一剂镇静剂,平复下躁动的情绪。她不能再往那个路口走近,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伤害。
冷静下来,她突然想起来女儿还在齐昊怀里,心脏猛得下沉。她飞奔出父亲的病床,冲进急诊室,却到处都找不到女儿和齐昊的身影。她冲到正在为患者处理伤口的李强面前,不管护士怎么拉扯她,怎么想把她推出正在急诊的床位,她像个疯子似的,拽住带着口罩的李强,拼命叫喊,“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李强喊住拉子言的两名护士,摘下口罩,看着子言的眼睛里像是洞悉了一切,幽幽的开口:“被刚才的男人和你的病人抱走了。”
“我的病人?”子言脑子里翁的一声,有什么她一直没想到的事情正呼之欲出。
“你一直给做复健的病人,别着急,他们应该是回那位老先生的病房。”李强伸手拍拍子言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对子言的关注,一直都没有停过,不知道如今是不是不得不停止。
这呼之欲出的事情,猛的贯穿她整个身体,挤走她身体里所有的血液,突然天旋地转,她蹲着等待眩晕的感觉慢慢消失,浑身不受控制的战栗却一直不能停止。靠着对女儿强大的母爱,她踯躅地走向未知的前方又一条岔路口。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 隔天11点正式更新 其他时间的更新纯属巧合 不予模仿 吼吼 属于………………………………
骨肉相见
齐老爷子叫随从推进急诊室,便看见他的小孙子怀抱天月这丫头,正耐心、温柔的哄着、逗着,他年迈干涩的眼里泛着泪光,刚从秘书那拿到的文件,在手里攥成皱巴巴的一团。他心里矛盾着,想往前走进他一直渴望的四世同堂里,可上下嘴皮子僵在一块儿怎么抬不起来。
齐昊抱着天月,仔细浏览她小巧精致的五官,也被她忽闪的眸子盯着猛瞧,他好笑的伸出手,小心地把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子抹掉,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头,满满的疼爱都能渗进附近的空气里。
天月愣了愣,呆呆的摸着被爸爸刮过的鼻尖,爸爸的手不像妈妈的细腻,也不似舅舅的满是厚茧,只是微微有些粗糙,刮在她脸上,痒痒的,麻酥酥的。她傻呵呵的笑起来,心里泛过一阵又一阵甜兮兮的波浪,填满她小小的心房,把里面最深地方的一块黑洞给补得纹丝合缝,像刚刷过的漆一样平整、崭新。
齐昊被天月闪闪发光的天真琉璃珠盯得浑身带劲儿,像个蓄势待发的雄狮,存活的唯一目的便是为幼仔觅食。他心里浇息过久的炉子猛地燃起,不需要任何燃料,火自旺盛的烧着,因为从他掉进她天真的漆黑深渊时,眼前的小女孩儿便是星星之火源,便是充沛的燃料,燎原他冰冷已久的心灵。
“太爷爷。”天月看见站在门口的齐老爷子,兴高采烈的叫着。
齐昊这才从已渗透到血液里对这女孩儿的父爱中抽离出来,恢复的理智嘲笑着他,替补爸爸做的还挺带劲儿,别忘了,她是背叛你的女人跟别人生的孩子,你贱啊,得不到她妈妈,给她孩子当个二手爸爸也行吗?
他怀里的这个孩子,瞬间变成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抱也不是。他正好看见对面一直观察自己的,那个刚跟徐子言你侬我侬过,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李强。他如释重负,抬手便把天月像丢个烫手的火球子一样,丢给李强,抬脚就走。
天月被刚找到的爸爸丢给她李叔叔,她伤心极了,觉得爸爸不要她,不喜欢她,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再次泛滥,她在李强僵硬的怀里,哭嚷着。
“爸爸,爸爸。”天月在他身后的叫嚷哭喊声,如同上次一样,成功又让他止住脚步,心里某处因为她而裂开的口子,已经长不回去,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已如她的母亲一样,可以完全控制他所有情绪。他不能再迈出步子,因为他每多离这女孩儿一寸,心里便如同被绞肉机绞过一回,鲜血淋漓,痛苦得很。
无奈回过身从僵直的男医生手里再把她抱回来,对上她溢满泪水的笑眼,三月天小孩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啊!他也跟着笑起来,走向他的爷爷,跟着他爷爷走向病房,没注意老人转身时不舍地看着他怀里女孩儿热热的眼光。
齐老爷子坐在病床上,头枕着调整好角度的床板,心事重重的看着齐昊陪天月在屋子里玩耍,那份文件还在他手里攥着,他手心的汗液浸到纸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直到变成一块块干涸的泛黄痕迹,一向果断干脆的齐家大家长,也拿不出任何决定。
天月突然想到什么,噔噔噔跑到他跟前,甜甜的叫着太爷爷,叫得他心里刚刚建设点坚硬来,便被这一叫,叫得柔软一片;忙把她抱起来,连声应着。
“太爷爷,……不用查了。”刚刚跟爸爸玩转圈圈,小天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喘着,对他没头没脑的说。
“什么?”齐老爷子一时没听清。
“就是上次请你帮我查的事情,查我爸爸的事情,不用查了。”天月摇晃着小肥手,调整好呼吸。
“为什么?”他机械的问。
“我找到爸爸了,当然就不用再帮我查我爸爸是谁了啊!”她觉得今天太爷爷变笨了,怎么还没她聪明呢,这都想不明白。但她还是耐心的给太爷爷解释,还跑回齐昊身边,扯着他的裤脚再次声明,他就是她徐天月的爸爸。
“你叫什么?”齐昊心里出现许多个问号,找爸爸?她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