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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南瓜载我来-第14部分

小说: 南瓜载我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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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欣这晚全身都是酒气,眼睛又哭得十分的红肿,若是回家,她害怕父亲盘问。子欣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朋友临时有事,不用等门了。   
    乔生载她到四季酒店,扶着她上了电梯。子欣的胃里十分难受,在走廊上吐了乔生一身。乔生抱起她打开了房间的门。看到子欣抱歉的眼神,乔生说:“晚上睡个好觉,明天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洗手间的水哗哗地响,乔生等了很久,终于敲门:“子欣,你睡着了吗?”里面没有人说话。乔生又敲了二下:“子欣。”乔生转了一下门锁,并没有锁,乔生说:“子欣,我进来咯。”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乔生担心,用力推开了门,雾气中,乔生见子欣埋头坐在浴缸边。她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张粉红浴巾。乔生走过,白雾里见她双眸凝着水气,灿如星光。乔生心下一动。   
    子欣却说:“棕禹肯定不会再理我。”她抬起头,楚楚可怜。   
    乔生心里狠狠一抽,乔生说:“快去睡吧。”   
    乔生脏了的外套被丢在进门的穿衣镜前,他临走时,隔着卧房的门,见子欣睡得极是不安,翻来覆去,一只手搁在外面。乔生想为她盖被,触到丝绸一般的手臂内侧,竟惹得他心猿意马。   
    乔生刚想转身,子欣却拉住了他。子欣半眯着眼睛,说:“今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乔生抚着她的头发,突然半卧在床边。乔生贴近子欣说:“你想怎么谢我?”他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酒气的作用让她的脸更红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娇媚。子欣没有说话,乔生却吻了她的唇。子欣挣扎,可显然是徒劳的。   
    乔生凭着冲动行事,一开始也许只是想简单地吻她一下。子欣推开他,他拉近她。身体的接触让乔生觉得子欣的身体仿佛柔若无骨,子欣的衣物滑下去,乔生抚到她光洁的背,更是不可能放手了……   
    子欣第二天醒来,一动也不敢动。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子欣听到乔生在她耳边说:“早。”子欣起身,换衣,打理头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她扭开酒店的房门时,子欣转过了头。乔生倚在卧室门边望着她。子欣轻声说:“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她转身离去,没有见到乔生铁青的脸。乔生咬牙,按下想拉住她的冲动。   
    乔生驱车到仰山道,邵秦明佳要见他。   
    是菁菁为乔生开门,菁菁一脸光彩,对他说早安。邵秦明佳这日也很高兴。乔生问:“怎么有喜事?”早上棕禹说要搬回仰山道,菁菁是专门过来给邵秦明佳报告喜讯。邵秦明佳问:“你吃过早餐了吗?”乔生说:“吃过了,上次你说要撤出邵家在集团公司现金的事情,我处理好了,这是转账单。”   
    邵秦明佳去书房找到眼镜,很满意地看着转账单。乔生说:“可是现在集团公司运作得很好,为什么要突然撤资?”邵秦明佳取了眼镜说:“这些投资都是以我的名义签字的,我想转到棕禹的名下。还有,我想把我在集团内的股份全数转到棕禹名下。乔生,你帮我办理一下。”   
    邵秦明佳去找自己的印章,乔生在书房内等她。书房的桌子上放了一些零散的文件,一张纸横斜出来,写着——诊断结果。乔生移动文件,后面赫然写着——胃癌。邵秦明佳进来,乔生忙站起来。她在几份文件上盖章,然后递给乔生。   
    乔生说:“伯母,现在汽车业投资很热门,既然资金又撤出集团,不如做些小投资。     
    邵秦明佳婉言拒绝,笑着说:“我恐怕没时间。”   
    邵秦明佳的病后来终于没能瞒住,棕禹搬回仰山道的第五天上午,他接到菁菁自医院打来的电话,棕禹赶到医院,邵秦明佳已已经在重症病房内睡着了。菁菁隔着玻璃静静地望着他。棕禹问:“怎么回事?”菁菁脸色犯白,棕禹搬出公寓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菁菁绞着指甲,决定不再瞒着他。菁菁说:“医生说是胃癌。”棕禹不敢相信。   
    “已经是晚期了。”菁菁觉得这样说来实在很残忍。可是人生总有必须要面对的生离与死别,这是邵秦明佳对菁菁说过的话。菁菁当时虽然难过,可是对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深刻的体会,直到多年以年,她常常想起这句话来,生离与死别。当然,那是许多年之后的事情。   
    后来有一日,邵秦明佳清醒过来,菁菁推着邵秦明佳去花园散步。仿佛聚会似的,一群人跟着,有棕禹、子欣还有乔生。邵秦明佳拉着子欣的手说:“我本来想瞒着你们,免得你们难过,人总会有这一步,或早或晚。如今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子欣,以后你跟棕禹结婚,就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你答应我,你们彼此要相互扶持,相伴一生。”   
    子欣抬起头看了一眼棕禹,棕禹没有说话。子欣说:“我答应你。”棕禹说:“妈,你说这些做什么!”菁菁说:“阿姨,你要健康起来,参加他们的婚礼。”邵秦明佳说:“可不是,我要健康起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太阳被云层遮住,起风之后,菁菁和棕禹推着邵秦明佳回病房。子欣走得慢,乔生从后面猛然拉住了她。子欣脸上一僵,见棕禹与菁菁已经走远。子欣低声问:“你干什么,放开我。”乔生问:“你是真心的吗?”他们在医院楼下的花园边拉拉扯扯,子欣心里很紧张,仿佛害怕有人看到。子欣说:“当然是真心的。”乔生按下心痛,不死心地问:“那我们呢?”   
    子欣偏头不看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生冷笑了一声,其实那天早上她扭开酒店的房门,他就已经知道她的打算了。乔生说:“你爱他什么?”明知道他不爱她,她又爱他什么呢?子欣整了整衣服,很端庄地说:“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乔生又冷冷一笑,替她说道:“钱、地位、声誉?”没错,这些邵棕禹都有。   
    这样一说仿佛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子欣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似的。子欣愤怒地说:“是啊,没错!我是爱他的钱、地位、声誉,你满意了,我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子!”子欣转身离去,乔生呆站在原地,有一股无名的怒气在胸中跌宕,可是除了咬牙,乔生不知道该怎么办。   
    棕禹当然不知道子欣与乔生之间的暗潮汹涌,开口让乔生送子欣回家。他从病房出来,见菁菁在走廊上。   
    从楼上望下去,底下一片绿地,有阳光和穿白衣的护士,即使坐在轮椅上的病人,都看起来那么慈祥。棕禹突然有一种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平静。他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果母亲离世,那么,他至少还有菁菁。棕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想得明白透彻,菁菁于他的生命之中,竟然如此重要。   
    从前父亲离世时,他不过十几岁,青春期与家人不和,对父亲的感情仿佛也很淡。那时的他并没有这样多的感慨,也许他现在的感觉与母亲当时有些大同小异,他是母亲的依托与希望,可是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懂得。如今明白了,只能在这医院的走廊上轻轻一声叹息。   
    菁菁用手肘碰碰他,问:“叹什么气?”她认识的邵棕禹可不是会叹气的人。棕禹问:“你什么知道的?”他是问邵秦明佳的病情。菁菁目光闪闪烁烁,不得不说:“比你早一点。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阿姨不让我说。”菁菁替自己辩解。   
    邵秦明佳说,其实这件事,早晚也会被棕禹知道,可是知道有什么用,少一日知道少一日难过。   
    菁菁说:“阿姨很希望你能回仰山道陪着她。”棕禹心里一怔,问道:“所以,那天晚上你让我回仰山道。你让我回仰山道是因为这个?”棕禹焦急的眼神,等着她的答案。菁菁说:“对啊,因为又不能跟你明说,所以只能找一些借口,说我要去法……”菁菁还没有说完,棕禹突然紧紧拥住了她,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一直以为是她讨厌自己,才要他搬回仰山道。   
    菁菁愕然,隔着玻璃窗看到病房内邵秦明佳静静地卧在床上,菁菁对棕禹说:“放心吧,阿姨会好起来的。”   
    不过自欺欺人的谎言。可是心灵总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这样的慰藉。菁菁从医院出来,临时决定去看望母亲。她和元杰见面之后,因为邵秦明佳的病一直没空去见母亲。   
    菁菁其实对母亲有一些埋怨,说不上来的埋怨。可是见到躺在病床上的邵秦明佳,菁菁想,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漆黑夜晚的闪电,漂亮也不过一瞬间。露水在凌晨阳光中即使有可耀出七色彩虹,可是阳光一来,便要化掉。而人生那么短,那么苍促,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珍惜已经来不及了。   
    菁菁沿着元杰给她的地址找到这个破旧的巷口,她从弄堂进去,穿过弯弯曲曲的道路,然后看到一个女人在门外洗衣。菁菁站住了,直到那个女人抬起头来看到她。菁菁心里一暖,脸上扬起了笑。菁菁以为自己会流泪,可是却没有,心里酸酸的情绪仿佛在胃里发酵,让她的觉得酸楚,可是她并没有掉泪。   
    张锦珍抬起头,多年以后再到女儿,时间让她长高了,也变漂亮了。她是母亲,一眼便认出来菁菁。水冰凉地让她的手通红,张锦珍站起来,在围腰上擦干自己湿湿的手。   
    元杰在屋子里喊她:“妈,你看到老季的车钥匙没有,昨天拿回来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元杰从屋子里冲出来,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到站在小巷中的菁菁。元杰叫了一声:“菁菁!”元杰小的时候,也从来不叫菁菁姐姐的,只叫她的名字,仿佛显得亲近。   
    菁菁走了上来,刚才站得太远,近看才发现张锦珍的眼里已经凝着水气。菁菁叫了一声:“妈妈。”张锦珍压着声音,只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菁菁上前来抱她。张锦珍突然泪下。泪水滚到菁菁的脖子里,虽然无声,但菁菁知道。   
    元杰见到菁菁很开心,高兴地说:“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风大,快进屋去。”家里很简陋,张锦珍与菁菁坐在一张木桌子边,菁菁的记忆中是好几年前的母亲,如今母亲站在她面前,菁菁觉得她老了许多。这让菁菁想起了宋景真。菁菁没有对元杰说起过她见过父亲的事情,若是母亲知道了,难免一阵伤心。   
    张锦珍问她近况,元杰说:“菁菁在学画画。画得可好了。”菁菁笑道:“你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我画得好?”元杰说:“你以后一定是大画家。”三个人都笑了。张锦珍很欣慰,说:“邵先生真是个好人。”菁菁怔了一怔,母亲怎么知道棕禹?   
    张锦珍站起来说:“我去买菜。”她还记得菁菁爱吃什么。   
    母亲煮饭,炒菜,菁菁突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虽不是在旧时家中,可那样的动作声响仿佛都是极熟悉的。那些熟悉的画面中还有父亲的影子。菁菁问道:“妈妈还记得爸爸吗?”张锦珍动作一滞,她不用回答,菁菁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恨他吗?”菁菁追问。   
    张锦珍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忙着手里的事情。菁菁心想,母亲一定很窘,被子女问这样的事情。好在元杰突然插话问菁菁:“你要去法国学习画画吗?”菁菁问:“你怎么知道?”元杰笑一笑,只问:“你要去吗?”   
    菁菁说:“我还在考虑呢。”接受父亲的馈赠,母亲会高兴吗?元杰说:“还考虑什么,机会这样难得。”菁菁咬着唇想了想说:“可是如果提供机会的人,我并不太喜欢,也可以接受吗?”元杰说:“机会和人是两回事。”   
    菁菁转头看向母亲,母亲也说:“如果能去法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一瞬间的决定也许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张锦珍深有体会。元杰说:“你从法国回来,一定就是大画家了。”菁菁心里一动,弄堂里的房子破旧不堪,菁菁心想,若能赚到钱,可替母亲买更好的房子。她自有她的原则,不能伸手向棕禹要的。   
    菁菁脸上扬起笑意,说:“好吧。”她决定要去法国。   
    菁菁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并不急于走。但是菁菁还是到宋景真的画廊去过一次。菁菁告诉宋景真:“我决定跟阿姨去法国,以后还请多指教。”菁菁一派公事口吻。宋景真心里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菁菁说:“不过,我想再多留一阵子,可以吗?”   
    宋景真不解。菁菁说:“邵阿姨病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走。”宋景真恍然大悟说:“我听说了。”因为邵秦明佳是邵氏集团公司的主席,她一病下,有报纸便报道出来,影响了邵家上市股价。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宋景真说:“你想留多久都没有问题。”菁菁觉得宋景真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包容。   
    菁菁问:“其实我画的画不见得最好,有时候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宋景真说:“不,你的画很好,菁菁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高超的画技不在颜色或者笔法,而在心里。用心去画的画才是最好的画。凡事用心去做,总是不会错的。”宋景真是个好女人,菁菁不明白,这样一个优雅女子为何抢走了父亲。而母亲与她实在是相差太多,母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宋景真送菁菁出来,才出大门,警卫押着一个年轻男子从画廊出来。宋景真停下来问:“怎么回事?”警卫说:“这人来捣乱。”年轻人偏过头去,仿佛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可是菁菁一眼认出他,怎么是元杰!   
    警卫问宋景真:“要报警吗?”在宋景真打量元杰的时候,菁菁脱口而出说:“算了吧,看他还小,应当不是恶意。”元杰没料到会遇到菁菁,见菁菁为他辩解,知道菁菁认出他来,元杰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菁菁,没有说话。   
    菁菁对宋景真说:“宋阿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宋景真让警卫放了元杰,元杰挣脱开来,扫了一眼押他的警卫,眼神非常不屑。宋景真说:“年轻人,不论是什么原因,你的做法都太欠考虑。”   
    可元杰根本听不进去。   
    菁菁和元杰坐在老季的出租车内,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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