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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南瓜载我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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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佐才坐了一会,一个娇滴滴的女生打电话给他。阿佐问:“邓心悦说要来。”邓心悦是阿佐才认识的,是娱乐圈的新人。 
  元杰笑他走桃花运,元杰说:“你去接她来好了。”阿佐的女人缘越来越好。 
  元杰突然想起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钱。他听人说,最快赚钱的方法贩卖海洛因。元杰想帮棕禹筹钱,他想从蛇头手里买一批海洛因。那天晚上,正要交货的时候,棕禹突然出现了,棕禹重重地在元杰脸上挥了一拳,打得极重,牙龈出血。元杰到今天还记得棕禹说过的话:“我不想再坐第二次牢,你也不行!” 
  可是要去哪里筹集那么多钱呢。棕禹给从前的邵氏贷款的银行的客户部郑经理打了一个电话,想借代出二百万,银行要求棕禹承诺三个月之后付清全部款项。棕禹允诺。 
  商业法则之一,在没有钱的时候,一定要做投机。这是棕禹交给元杰的第一个法则。而做投机生意,以目前的环境来看,棕禹将目光锁在了拍卖行。 
  棕禹让元杰在拍卖行低价买进了画家孟占国十几件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品。这年冬季拍卖时,棕禹对元杰说,让他分别以五十万拍下他另两幅作品,元杰怔了一怔,棕禹说,一定要把价钱抬高。你只管去拍,我不接受低价。 
  元杰无疑成了那年冬季拍卖会的焦点,众人纷纷评说,褒贬不一。从前棕禹以几百万买下孟占国的《日光》已是天价,如今孟占国又成了拍卖行的话题。拍卖会落幕之后,孟占国的作品纷纷上涨,艺术本来无法说清楚。 
  这样,棕禹在三个月之内,投机赚回了第一笔资金。 
  新公司成立之后,转作外贸。棕禹打电话给英国的靳涛,需要做一笔外货生意。靳涛抱怨说:“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你现在在哪里?你都快人间蒸发了,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找我。”棕禹说:“我需要做一笔生意……”棕禹还没有说完,靳涛说:“我马上汇一笔钱给你。”棕禹笑道:“不用了,我知道你和伦敦港口外贸处有交情,我需要你说服他们与我签单。” 
  “新公司?”靳涛仿佛有点沮丧地说:“你动作还真快。” 
  棕禹心里清楚,其实有些事情,再快也都晚了。 
  阿佐带着邓心悦到元杰的公寓。公寓很开阔。邓心悦问:“你一个人住?”元杰说:“我本来想接我妈一起过来住的。不过我妈死活不过来,说是要等到我姐回国。哎,搞不懂她想什么,住在我这里不一样等她回来。” 
  阿佐听元杰说过,他姐姐去法国留学。阿佐问:“怎么,你姐要回来了?”元杰看了一眼棕禹,说:“嗯。” 
  棕禹倚在阳台上,仿佛是在看街景。元杰走过去,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没见你交女朋友?”棕禹淡淡一笑,问:“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棕禹这样的笑,元杰看得多了,仿佛总是应景,不是真心地笑。 
  元杰见棕禹一直目视着远处的大厦。元杰问:“你有心事?”棕禹没有回应。元杰便说:“和女人有关。”棕禹又淡淡地笑了,元杰以为他不会回答,棕禹突然说:“可惜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元杰听说菁菁与母亲说起过,棕禹以前订过婚,可是元杰与棕禹在一起三年多,从来没有见他那个未婚妻来找棕禹。元杰心想,大约棕禹入狱之后,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一定以为他再也翻不了身。她现在若再见到棕禹一定会十分反悔。 
  有一天傍晚,元杰的车抛锚,他与棕禹一道离开公司,元杰开车,行到市区一家百货公司外。棕禹突然说:“停车!”元杰刹车还没有踩到底,却见棕禹推门下车。元杰从不见棕禹这样激动,一时呆在车里。 
  元杰见棕禹穿过马路,停在一个女子面前。背后是高大的广告电子屏,下面站着两人显得十分渺小。 
  棕禹没想到这样突然会见到她——裴子欣。子欣见到棕禹仿佛也很吃惊,隔着几年的光景,有些物是人非。子欣呆呆地说不出话,棕禹问:“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有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从旁边跑过来拉子欣的手,一边叫着:“妈妈,妈妈。”子欣看了一眼棕禹,弯下身子对小女孩说:“叫叔叔。”小女孩不怕生,来拉棕禹的手,一双眼瞧着棕禹,稚气地说:“叔叔。” 
  棕禹惊讶问:“你结婚了?”子欣点了点头。五年前,子欣发现自己怀孕了,是宋乔生的孩子。子欣恨不下心打掉孩子,而宋乔生正好出任了邵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家人都劝子欣,乔生如今是风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 
   棕禹说:“恭喜你。”子欣没有说话,上下打量了棕禹,棕禹身着亚曼尼西服,看上去非常风雅,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让人心动。子欣说:“你呢,看样子还不错,说说你,你怎么样?”这些年都没有他的消息。棕禹简短地说:“还好。”小女孩摇着子欣的手,说:“妈妈,走了,走了。” 
  子欣不动,只是看着棕禹。也许是夜色让人迷惑,子欣突然仿佛跳跃时空,回到多年前,在海滨的时候。子欣难免觉得心酸。棕禹却说:“有件事想问你。”子欣诧异。 
  “我想知道菁菁在哪里。”棕禹顿了顿,看着子欣的眼睛,神情非常诚恳,“你知道吗?” 
  子欣跟乔生结婚之后,与宋景真一直有过来往,子欣虽然不清楚他们在法国的居所,但听宋景真说,菁菁不日要回国,因为西贤也要回国了。有一年宋家聚会,子欣见过西贤,他与菁菁站在一处聊天,子欣问宋景真:“他是谁啊?”宋景真说:“一个很有才华的建筑师,应该是菁菁的男朋友。”宋景真特意加了一句。 
  子欣听到棕禹的问话,突然笑了笑,撇开头笑了。菁菁,竟然还是菁菁。从前输给她,再见面竟然也要输给她。子欣说:“很抱歉,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子欣转身要走,棕禹心想,子欣一定知道菁菁的下落。棕禹挡住她说:“我只是想知道菁菁的消息。”算一算,他五年没有再见过她了。“你想知道吗?”子欣扬起头说,着重字句地说,“好,我告诉你,菁菁和她的男朋友不久就要回国了。”    
  棕禹怔了一怔,这答案仿佛完全没有想过。棕禹下意识紧紧握着起拳头。棕禹还想问什么。子欣却说:“你死心吧。”棕禹震惊的表情,让她有一种痛快的报复。她拉着小女儿转身离去。 
  棕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元杰上前来叫他。元杰望着子欣远去的背影,问:“谁啊?”棕禹说:“走吧。” 
  棕禹坐上了车,心里却反复地想起子欣说过的话。仿佛还是许多年前的早间,菁菁在餐桌上问他:“那我上大学可以交男朋友吗?”菁菁有男朋友了,经过了五年,她怎么不能有男朋友?! 
  元杰一边开车,一边说:“这种趾高气扬的女人,看着就恶心。” 
  棕禹垂下眼,一言不发。 
  菁菁到底在哪里呢? 
  菁菁回国的头一天晚上,棕禹正在办公室加班。元杰接到母亲的电话。元杰说:“明天?怎么提前了。哦,好的,我明天去机场接她。”元杰挂了电话,阿佐问:“怎么,你姐回来了?”元杰说:“是啊,我明天去机场接她。”元杰突然懊恼一声,元杰说:“糟糕,我的车坏了。”元杰最近都是坐棕禹的车出入,车子还在修理厂呢。 
  棕禹说:“你开我的车去吧。”棕禹将车钥匙丢给元杰,元杰提到菁菁总有许多自豪。元杰说:“我姐可是画家哦。”棕禹突然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阿佐嘻笑着说:“说真的,我见过你姐一次,就是上次在弄堂里,长得还挺漂亮的。改天正式介绍给我们认识。”元杰用手肘恨恨地伤了阿佐,元杰说:“你去死埃” 
  棕禹正色问:“收购酒店的事情怎么样?”元杰说:“放心吧,快成了。” 
  几年不见,沈元杰仿佛脱胎换骨。菁菁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认。他的头发剪短了,为显出隆重,特地穿一身西服,是精英人士。张锦珍揭元杰的底:“那也不过是看上去。”元杰不满意母亲这样说,一双眼看着菁菁笑。 
  元杰接过菁菁手里的行李,一边说:“比从前更漂亮了。”菁菁的头发长了,及腰,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比从前有女人味。她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菁菁敲元杰的头,严厉地问:“你是说我从前很丑哦?”元杰嘻嘻地笑。 
  菁菁这一回来,打算长祝晚间吃过饭,元杰驱车到自己的公寓楼下,带着菁菁参观了新公寓,菁菁揶揄元杰说:“喂,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本事的。”母亲对菁菁说起元杰的事情。“这几年跟着人学做生意,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菁菁躺在元杰宽大的床上,菁菁说:“我决定了。”元杰路过房间门,探头问:“什吗?”菁菁说:“这里离美术馆挺近的,我要住在这里。”元杰巴不得菁菁住在这里,小时候说过要买大房子给母亲和菁菁祝 
  母亲这时候才问:“菁菁,今天和你一起下飞机的那个人是谁?”元杰亦问:“对啊,是未来姐夫吧?” 
  “哦,是西贤。在法国的朋友。”菁菁没有辩解,元杰心里一笑。张锦珍心想,果然是喝过洋墨水的人,看上去斯文得体。菁菁从床上坐起来,坐了一日飞机,太累了。一趴下就不想起来,菁菁拢了拢头发,对元杰说:“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载我去。” 
  元杰去开车,菁菁坐在副座上,车厢里仿佛有一种极熟悉的气息。这样熟悉,让她忆起棕禹。车子停在红绿灯前,菁菁从车窗外看过去,车子经过从前与棕禹同住的公寓,菁菁的心里一紧。 
  菁菁在车厢里叹了一口气。 
  菁菁去24小时的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元杰载菁菁回来时,他刚下车,手机突然响了。是棕禹打来的。棕禹说:“你明天早上不用来接我了,车子直接开到公司去,我有点事,下午再过去。”元杰说:“好。” 
  菁菁按了电梯见元杰迟迟未到。菁菁在电梯边喊:“沈元杰,你快点埃” 
  棕禹突然在电话里听到,棕禹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用力一悸,棕禹问:“谁在跟你说话?”元杰说:“没啦,我在家呢。我先挂了。”棕禹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棕禹放下电话,心情却更坏了。 
  棕禹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菁菁的下落。可是二个星期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子欣的话时时来敲打他的心。 
  “她不久要回国——菁菁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死心吧。” 
  从前他还拥有邵氏集团光环的时候,他与她一同生活过五年,她亦没有见得对他动过心。找到她又能怎样呢,棕禹问自己,你想干什吗?又能干什么呢?棕禹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菁菁说服母亲住进元杰的公遇,这日上午菁菁陪母亲回旧巷取物。巷口那间旧杂货店依旧放着很大的电视声,照例是新闻,这一次出尽风头是画面由沈元杰担纲。女主播在播报本年度本市最大一宗海外贸易。 
  “夭寿。”老板娘开始了她的口头禅,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转头清理货架上的商品,见有人从巷口过去。老板娘追出来喊道:“张妈妈。”张锦珍停下来,老板娘看到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表情十分恬静。 
  张锦珍为她介绍:“我女儿,菁菁。”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菁菁,上前仿佛非常热络地拉着张锦珍的手说:“张妈妈,昨天有人来找你。”张锦珍的生活范围十分狭窄,亲戚大都不在本市。张锦珍说:“哦,那可能是我以前帮工的人家。”老板娘想了想那人的长相,心里说,不像。是一个国字脸的家伙,阴天也戴一幅墨黑色的镜片,看上去仿佛不是好人。他又拿出照片来东问西问,老板娘起初疑心是元杰从前结交的不良人士。 
  那照片里是一个很清沌的少女,背景仿佛是在家中,笑得十分灿烂。而身后是白色的窗与蓝色的天。她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那人问他:“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张锦珍的女士,她有一个女儿。”那人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说:“你见过她吗?”老板娘摇头。 
  如今打量起张锦珍的女儿,老板娘心想,还真有几份像。 
  老板娘看着菁菁叫司机把东西提到后备箱里,老板娘说:“哎呦,现在你们元杰可出息了。要搬走?”张锦珍与菁菁对视地笑了笑。张锦珍说:“是啊。”老板娘说:“那如果还有人来找你,我怎么说?”家里和从前不一样了,自从元杰开公司以后,这几年,张锦珍很少在外帮佣了。但她的人缘总是极好,张锦珍道出元杰在汇宝路的公寓地址。 
  老板娘说:“哎呦,这房子只怕不便宜。”张锦珍邀她有空去玩。 
  菁菁座在车上给元杰打电话。 
  元杰正开完会,手机在会议室圆桌上震动,元杰起身将文件套入文件夹内,将手机遗忘在会议室。棕禹与阿佐最后身起,看到元杰的电话,阿佐叫了一声:“元杰。”没有人回应。棕禹离得近,拿起手机,见上面写着“家姐”,棕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酷似菁菁的声音。棕禹正在出神,阿佐靠近,极暧昧地说:“看看谁的电话。”他昨天可是听到邓心悦给他打电话。棕禹的手被阿佐一碰,碰到了“接听”。棕禹只得接起来说:“喂。” 
  菁菁听到电话接通,正要说话,只是那一声“喂”让她呆了半秒,低沉的如棕禹似的开场白。母亲在车内说:“刚才到超市时忘了买葱,你让元杰买些回来。”菁菁回过神来,正要说话,电话里面元杰说:“姐?” 
  他这时已走回了会议室。 
  菁菁说:“下周三国际俱乐部有一场艺术展,你能我找一份宣传册吗?”小CASE,元杰说:“没问题。”元杰心想,棕禹经常参加艺术展,找他要一定会有。 
  阿佐见元杰挂了电话,表情十分复杂。阿佐问:“怎么了?”元杰说:“我妈让我去买葱。”阿佐随即笑着说:“得了吧,你开你那拉风的跑车,去买葱。”想想那画面,他后来越来越笑得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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