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病患+番外 作者:我本苍白(晋江2014-05-03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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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朗推开门,尽量告诉自己要笑,牙齿要露出来八颗。
“不好意思,请问……”霍明朗在见到了房里的人之后,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周恪初转过身来,霍明朗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胡乱地扎成一个马尾,几根发丝从额前垂下来。
她好像心情很好,居然笑得那么开心。周恪初立刻沉声问她:“你有什么事?”
霍明朗微张着的嘴不知道如何继续,周恪初这恶言恶语的模样真是令人讨厌。
还是陆横波大度,看出了霍明朗的尴尬,立刻来解围:“霍医生,你也在这里吃饭么?”
陆横波放下筷子的手掖了掖耳边的碎发,霍明朗一下子就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那颗戒指。
即便梨花糕就在她面前几步的距离,即便幽幽清香几乎都在她的鼻尖。霍明朗顿时兴趣全失,一张脸沉到谷底,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她立刻就要退出去,临走前,周恪初突然开口:“等一下。”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霍明朗的背影一僵,没有动,就看到周恪初走到她跟前,端着那份梨花糕递给她:“给你。”
霍明朗有些疑惑,抬抬眼,便看到周恪初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周恪初见她没有动作,迟疑了一下,将霍明朗的手牵住,然后将瓷碗递到了她手上。
做完这一番动作,他立刻就转身回了房里,并且“砰”一下关了门。
陆横波就坐在那里,苦笑地看着他。周恪初揉了揉眉间:“她是一一的妈妈,我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手上的戒指不必摘下来,这是保证。”
“我要相信你最后一次么?”陆横波摸索着那颗三克拉的钻戒:“有时候我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恪初,我怕你到现在为止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周恪初坐到了她面前,拉了拉陆横波的手,牵至嘴边,就这戒指便吻了一下,他似乎有点累:“横波,我也已经三十岁,到一定时间,总要为自己找条出路。”
话已自此,陆横波说道:“那我暂且手下这枚戒指。”
而霍明朗端着那一碗梨花糕,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居然听人墙角。
可是听着,听着,手便开始发抖,“哐当”一声,瓷碗便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也可叫做“吃货的辛酸史—论吃货如何遇见前男友”。
PS:下次更新要到本周五,明天开始年会~请注意哈,特此请假~
☆、chapter11
霍瑜还在房间里觉得奇怪,明明只是去讨一块梨花糕,何必花这番时间。两间房隔得近,门外的声响一下子传到霍瑜的耳朵里,清脆的碎裂声刚下来,他便立刻打开了门。
霍明朗站在门口,愣着神,好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她有点呆,木着脸转过头来看霍瑜,摊着手,有点迟钝地说:“哥,我有点头疼。”
梨花糕落在地上,染了尘,雪白一片上便有了黑点。霍瑜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朝霍明朗招招手:“快过来。”
“嗯,那个,那个……”霍明朗突然原地打转,仿佛毫无头脑,脸色大变,转来转去居然不知道踏出去一步就能到达霍瑜的身边。
“我头疼,我头疼。”她在那嘀咕。
这时,霍瑜立刻大踏步走了过来,一把就将霍明朗拉到自己怀里,拍拍她刚到自己肩膀的头:“好了,别怕,哥在。”
“霍阿姨!霍阿姨!你怎么啦!”小孩子清脆而惊讶的声音从走廊口传过来,霍瑜转身一看,就见到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霍瑜脸色一沉,就见那孩子一边大喊“霍阿姨”一边就扑到了霍明朗身边,扯着她的腰间。
这一动静,在屋里的周恪初也明显听见了。他一下子站立起来,陆横波问:“好像是一一?”
果不其然,周恪初一出门就看到周唯一正抱着霍明朗的腰,而霍明朗则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周恪初只花了三秒钟,只打量了那个男人一眼。他那双桃花眼惊鸿一瞥过后,便回到他儿子身上,他说道:“周唯一,现在四点钟不到,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唯一现在对他爸爸的话根本充耳不闻,一心只扑在他霍阿姨身上,对他爸爸问的话只给了他一个小屁股。
“周唯一!”对于儿子这种不服管教的行为,周恪初顿时火大,陆横波拦了一把也没拦住,他一下子就走过去将周唯一拎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我叫你听见没有?!”
周唯一小手一下子就去打他爸爸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在霍明朗的面前,周唯一这种没有家教不停大人话的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周恪初脸色一沉:“周唯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话刚已落下,周唯一不知怎么就哇哇大哭起来,平地一声雷似的,周恪初刚反应过来,他儿子的大眼珠里已经全部都是泪了。
陆横波看不过去,连忙想把小朋友先抱过来安抚,可是更想不到的是,周唯一小脖子一扬,朝着霍明朗的方向又喊道:“妈妈!妈妈!妈妈!快来救救一一!”
这几声妈妈真是叫得在场的人浑身一震,霍明朗从霍瑜的怀里撤了出来,她在听到这几声的时候,脑子里嗡嗡直响。
大概两年前,沈溥便在自己科室里大放厥词,说周唯一是她儿子。可是她当时便否认了,在她的记忆里可没有过这个儿子。
霍瑜看着小朋友的脸,拍了拍霍明朗的背,像是在安抚。他朝着周唯一很正经地说:“小朋友,妈妈可不能乱叫的。”
他又朝着周恪初说道:“周先生,我妹妹可没有这样大的孩子。”
周恪初看了眼霍明朗已然面目表情的脸,再看看在自己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唯一。一颗心缓缓沉入谷底,结成了三尺寒冰。他扫了一眼对方,然后淡淡地朝着周唯一说:“是,一一,霍阿姨是霍阿姨,她从来都不是你妈妈。”
从未尽过一天责任,甚至矢口否认自己孩子的妈妈能算什么妈妈?
周恪初微微使力,就将周唯一抱在了怀里,他抹了抹小朋友脸上的泪珠:“不要哭。”
周唯一在听到对面的叔叔说自己不是霍阿姨的小孩之后,哭得更加难受了。他一抽一噎地趴在周恪初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要我?”
周恪初心底的那层寒冰便更加深了一层,这个问题,在一年多前,周唯一也问过自己。
那时候他重逢霍明朗,便带周唯一在一个小便利店里偷偷看他妈妈一眼。小朋友很激动,可是结果很伤心。因为他妈妈根本没有将自己的孩子认出来,而且脸色十分不好看。
小朋友受过伤的心,结了疤,这一次就被硬生生地扯开了。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啊,周恪初脸色变淡,嗤笑一声,打量了霍明朗一眼,然后便对着霍瑜说道:“霍先生说得对,我家儿子叫错认了。横波才是他妈妈。”
周恪初转过身,牵住了陆横波的手,陆横波手上的钻石戒指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又道:“我与横波订婚了,订婚宴会给霍先生和霍医生发请帖的。”
他说完,再不看霍明朗一眼,肩上抱着周唯一,手里牵着陆横波转身便走。
霍明朗这个时候,头便更加疼上一分,就仿佛有人拿着极钝的刀子在磨她的神经。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么奇怪,这幅身子还是自己的么?她抬头看了看趴在周恪初肩上正在抹眼泪的周唯一,突然一阵心悸。
周唯一摸完了眼泪,在他爸爸耳边哽咽地说道:“爸爸,妈妈她刚才好像很难受,她一直说头疼。”
周恪初脚步顿了顿,然后摸了摸周唯一的头,边走边说:“一一,她不是妈妈了。”
陆横波被周恪初牵着手,想起之前周唯一第一次见自己的情景,小朋友一脸正经地对自己说:“阿姨,我爸爸这辈子最爱的是我妈妈。”
原来他妈妈是霍明朗啊。
陆横波突然将自己的手从周恪初的手里撤了出来,出了私房菜馆的门,陆横波一下子就摘掉了无名指上的钻戒。
周恪初有丝不理解地看着她,陆横波笑笑,将戒指放到了周恪初的西装口袋里。
她说:“恪初,你说你已三十岁,要为自己找出路。可是恪初,我可能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条出路。”
她对于他而言,是将就,是妥协。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三十三年之间,只有周恪初给过她心动的感觉。可是周唯一是现实的一个兜头冷水。
周恪初有一句话说得太错,周唯一只可能有一个妈妈。
“横波,你不要冲动。”周恪初抓住她的手:“你再好好想一想,戒指收回去。”
陆横波却摇摇头:“恪初,一一心目中已经有妈妈了,而且这个妈妈这么唯一,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她的。”
她在街头笑了笑:“这次可能真的要再见了,我下午会递辞呈。谢谢你在我刚回国的时候,给我一份工作。再见了,恪初。”
周恪初苦笑:“何必要辞职?”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有前男友的公司。其实我真该牢记自己妹妹的教训,不要跟公司人谈恋爱,更不必说结婚。”
陆横波的妹妹陆君临,是周锐声的老婆,不过已经去世了。周锐声曾经入资过陆家的公司。不过这些事,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陆横波耸耸肩:“你看,你也不用为了我被别人议论说是抢了亲叔叔的前女友。”
“你们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再见。”陆横波点点头,又有点叹息:“恪初,我保证你现在一点心痛都没有,要是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有点可惜。”
陆横波真的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不来公司,秘书告诉周恪初,陆横波已经坐了早班飞机去了英国。有一家学校曾经邀请过她授课。
而第二天霍明朗请了第二次假,学校的课也让人代课了。她去了本城另一家医院。在里面挂了一个号,主要做了脑部检查。
无故的头疼心悸,她身为医生,首先想到的便是医学检查。项目比较多,所以结果在一周后一同出来。
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在医院大厅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熟人。是手臂上绑着绷带的宋天真。
宋天真旁边站着沈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好像是在吵架,沈溥很不耐烦,连看都不看宋天真一眼。
因为自己在附一院的原因,所以宋天真来了这家医院。霍明朗知道她不想碰到自己,于是便想先走一步。
可是这时候,沈溥恰好转过了头,一下子就看到霍明朗。
他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宋天真面前一下子就叫她的名字:“明朗!明朗!”
霍明朗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疼起来,而背脊上也好像有一道目光落了上来。
她慢慢转过头,扯了一丝笑,问道:“天真,手好些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横波非常识时务地不搅混水了,嗯,老周,你再矫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chapter12(补全)
霍明朗在宋天真与沈溥结婚后便出国学习大概一年多的时间,说起来,这还是她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宋天真。
毫无疑问,一年多的时间里,宋天真变了很多,以前俏丽的齐耳短发已经留长,刘海遮盖住她高耸的额头,显得她的脸十分的小,秋老虎的天气,她还穿着一件松垮的毛衣外套,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消瘦。
大概刚刚吵了架,生了气,她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怒气。在看到霍明朗的时候,她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啊,明朗姐,你也在啊?手恢复得挺好的。”
沈溥眯着眼看霍明朗,在看到她手里的检查单时,立马问:“你看什么病?”
霍明朗将检查单往随身的包里一放,职业病一犯,丝毫没有在意沈溥的问题,只顾着嘱咐宋天真:“不要沾水,当然也要经常更换纱布保持清洁和透气。嗯,最好还是听你家庭医生说的,他应该更了解你的病情。”
宋天真点点头:“薛医生放假了,所以才来医院看病的。”
“哦。”霍明朗表示明白,又怕气氛太过尴尬,便摆摆手说:“我先走一步。”
可没想到,沈溥问出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便更加固执,甚至拦住霍明朗的去路,一字一顿地问她:“你在这里看什么病?”
霍明朗又开始嫌他烦人,皱了皱眉头,声音发冷:“关你什么事?给我让让。”
沈溥英气的眉微微皱起来,他的眼睛眯得更深了,好像要看清楚什么一样。这个时候。宋天真在他背后说道:“沈溥,妈妈知道我们分居的事情了,今天从英国回来,她让我们去接机。”
沈溥的母亲与父亲离婚多年,一直住在国外,这次难得回来,还是为了这档子事。
霍明朗一听更加不耐烦,一张脸顿时生人勿进,一字一顿地说:“还不让开?!”
沈溥又深深看了一眼她,这才让开了。
霍明朗回到医院销假上班,在乘电梯的途中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周恪初。他站在一大群人之中,有医生也有西装革履的员工。他身形较高,又穿着十分妥帖的手工西装,真是鹤立鸡群。
周恪初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双桃花眼微微一转,就对上了霍明朗的视线。
就那么一瞬间,短得几乎没有,他立刻就收回了视线。有说有笑地和一群人进了电梯。
霍明朗认识那些人,有医院的院长也有医院肿瘤科的科主任。看着电梯门合上,霍明朗才站在了门口,等待下一辆电梯。
可哪知道,两秒钟之后,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人匆匆走了出来。而电梯里周恪初的脸正对着她。医院的副院长对这个神外三区的年轻医生有些许印象,想了想叫出了她的姓氏:“小霍?”
“院长,您好。”霍明朗点头打招呼。
“回神外吧?快上来吧。”
霍明朗看到周恪初压根就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原本在一一哭了一场之后,她便总是有些没来由的尴尬。这下好,她也板着面孔,十分泰然地进了电梯。